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這個問題的答案在我這里是沒有爭議、無需爭論的。
其實早在2021年夏天的塔利班問題和去年冬天(世界杯期間)的伊朗宗教問題上我就表達過觀點:美化敵人的敵人這是極其短視的思維和行為,也是工業(yè)黨與大旗黨極度鐘愛的政治誘騙。
決定敵我關系的因素非常多,但最重要的因素在我看來始終是階級向與意識形態(tài)向。
除非自己的階級立場發(fā)生動搖、或自認為本就是可以“根據形勢的變化”而隨時進行動搖的,否則,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樣的思路一定會造成政治失真。
比如,這種奴才式的“團結動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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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在《論持久戰(zhàn)》里說得好哇:
世界上只有貓和貓做朋友的事,沒有貓和老鼠做朋友的事。
僅僅一個「團結」是唬不住人的,更是說服不了群眾的,因為只有在明辨敵我陣營界限的前提下,團結才能產生正向的政治意義,團結才能創(chuàng)造強大的斗爭力量。
列寧在《統(tǒng)一》中的觀點則更為辛辣:
統(tǒng)一,這是偉大的事業(yè)和偉大的口號,但是,工人事業(yè)所需要的是馬克思主義者的統(tǒng)一,而不是馬克思主義者同反對和歪曲馬克思主義的人的統(tǒng)一。
此前有述,號稱“不統(tǒng)不獨不武”的馬英九,其所謂“一中各表”,是比綠黨更為陰晦的獨,也是對「蔣經國路線」的繼承發(fā)展,是對毛主席領導我人民解放軍發(fā)動的解放戰(zhàn)爭、對我中華人民共和國、對我億萬工農群眾的毫不掩飾的否定與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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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夸張地說,承認馬英九這個國民黨前主席的政治存在,以及默認其“不統(tǒng)不獨不武”的政治主張而不進行嚴肅批駁,這是對新中國政權合法性、對中國共產黨執(zhí)政地位的否認。
本次大陸之行,馬英九巧妙地以小資產階級做派的“和平”、“仁愛”、“親善”作為同各省大員乃至媒體群眾的交流面具,絕口不提兩岸統(tǒng)一。
1942年5月2日,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有過揭示:
馬克思主義的一個基本觀點,就是存在決定意識,就是階級斗爭和民族斗爭的客觀現(xiàn)實,決定我們的思想感情。但是我們有些同志卻把這個問題弄顛倒了,說什么一切應該從‘愛’出發(fā)。
就說愛吧,在階級社會里,也只有階級的愛,但是這些同志卻要追求什么超階級的愛,抽象的愛,以及抽象的自由、抽象的真理、抽象的人性等等。這是表明這些同志是受了資產階級的很深的影響。
滿口靡靡之音,渾身抗拒政治,馬英九這個國民黨人的忸怩姿態(tài)倒也不出乎我的意料。
猶記2017年12月,時任國民黨主席吳敦義在出席一次集會時,聽到有民眾高呼“和平統(tǒng)一”,登時大慌手腳,連忙說:
你不要提這個事!
吳敦義的表現(xiàn)讓人奇怪,你不是中國國民黨的主席嗎?為什么不能讓民眾喊出“和平統(tǒng)一”的口號?難道你被民進黨策反了?
過往,國民黨從來是沒有丟棄“國家統(tǒng)一”這個口號的,雖然他喊的是“三民主義統(tǒng)一中國”,但好歹還是會在表面上講講統(tǒng)一。
可自從李登輝上臺拋棄了“國統(tǒng)綱領”,統(tǒng)一這件事在國民黨內就再也沒有人講過了。
雖然洪秀柱在擔任國民黨主席期間表達過“一中同表”(有蘊含著國家統(tǒng)一的含義),但后來接任洪秀柱任國民黨主席的吳敦義仍然堅持所謂“一中各表”。
這個“一中各表”當然是一個邏輯上的怪物了,實乃變相的“兩國論”、變相的“兩個中國”,反映了國民黨1949年流竄臺島之后其黨內主流派的心理狀態(tài)。
就歷史事實與政治意識的雙重層面來看,國共兩黨之間是有不共戴天、不可調和的階級層面的血海深仇的,這永遠不以時間和外部形勢為轉移。
八九十年前,這個爛黨寧愿放任日本人燒殺搶掠、寧愿向美國人賤賣主權,也要瘋了一樣地“剿共”以維系其買辦資本的壓迫統(tǒng)治;
七十多年前,這個爛黨的軍隊用足以對標德國納粹和日本鬼子的虐俘、奸民、抓丁等手段,同我黨我軍反人道地血戰(zhàn)三年,后潰逃孤島后,幾十年來于東南沿海襲擾搶殺我漁民無數(shù);
七十年前,這個爛黨派特務前往朝鮮配合美軍策反并虐待我志愿軍被俘戰(zhàn)士,消防水龍頭插肛門、涼水灌肚、高分貝噪音、強光束照射、超強微波刺激、后背刺青等殘酷折磨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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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今天,這個爛黨的舊人舊官,竟然屢屢登上我黨我軍的舞臺殿堂,張靈甫、孫立人、孫元良、陳砥中、劉建章統(tǒng)統(tǒng)成為了光輝人物!《八佰》大行其道,蔣公被喚千古……
“若為統(tǒng)戰(zhàn)故,一切皆可拋”,如按這種思維去“統(tǒng)戰(zhàn)”,那么統(tǒng)回來的絕不可能是什么“臺海同胞”,而是重新騎到中國人民頭上的地主大爺還鄉(xiāng)團。
請不要背叛當初打下江山時的初心,一味地惠臺舔臺跪臺,特別是向國民黨示好,這樣的“統(tǒng)戰(zhàn)”是對自己的閹割。
不論是焚香祭祖,還是標榜“中華”,馬英九2023年的登陸之旅充滿了濃厚的威脅味道——仿佛一旦中國共產黨、中國人民解放軍“妄圖”實現(xiàn)祖國統(tǒng)一大業(yè),那就是破壞兩岸和平、破壞同胞一家親、破壞中華子孫大團結……
不得不說,他真是完滿繼承了七十四年前蔣介石的“偽和平,真拖延”的嘴臉。
1949年1月渡江戰(zhàn)役前夕,據守南京的國民黨法西斯政權也曾在蔣記幕僚的指揮下,向毛主席、共產黨、人民解放軍和同仇敵愾的工農民兵,高呼“和平”、要求“停止戰(zhàn)爭”。
那年的新年團拜會上,蔣介石親自宣讀了搖尾乞憐的《新年文告》,并下令將這篇酸文刊登在包括《中央日報》等國民黨的大小報刊上,且全部都是頭版頭條。
蔣介石鼓吹的和平當然是假的,其目的一方面是祈求人民解放軍停下過江的步伐,另一方面則
是裹挾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反共集團,妄圖在輿論上給毛主席施壓、把“破壞和平、不接受止戰(zhàn)訴求”的歪理大帽甩給共產黨(這與光頭曾經執(zhí)意在上海與日寇“決一死戰(zhàn)”是一個道理,借買辦云集之地求得西方注目)。
輿論嗅覺敏銳、政治意識敏感的毛主席當然一眼識破。
在蔣府刊登《新年文告》幾小時后,他迅速發(fā)表共產黨方面的新年獻詞:《將革命進行到底》,光是題目就秒殺了矯揉陰綿的國民黨寫手。
而毛主席所著文章的內容更是雄氣英發(fā)、直戳要害:
中國人民將要在偉大的解放戰(zhàn)爭中獲得最后勝利,這一點,現(xiàn)在甚至我們的敵人也不懷疑了。
敵人是不會自行消滅的。無論是中國的反動派,或是美國帝國主義在中國的侵略勢力,都不會自行退出歷史舞臺。
正是因為他們看到了中國人民解放戰(zhàn)爭在全國范圍內的勝利,已經不能用單純的軍事斗爭的方法加以阻止,他們就一天比一天地重視政治斗爭的方法。
中國反動派和美國侵略者現(xiàn)在一方面正在利用現(xiàn)存的國民黨政府來進行‘和平’陰謀,另一方面則正在設計使用某些既同中國反動派和美國侵略者有聯(lián)系,又同革命陣營有聯(lián)系的人們,向他們進行挑撥和策動,叫他們好生工作,力求混入革命陣營,構成革命陣營中的所謂反對派,以便保存反動勢力,破壞革命勢力。
根據確實的情報,美國政府已經決定了這樣一項陰謀計劃,并且已經開始在中國進行這項工作。
以蔣介石等人為首的中國反動派,自一九二七年四月十二日反革命政變至現(xiàn)在的二十多年的漫長歲月中,難道還沒有證明他們是一伙滿身鮮血的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嗎?難道還沒有證明他們是一伙職業(yè)的帝國主義走狗和賣國賊嗎?
請大家想一想,從一九三六年十二月西安事變以來,從一九四五年十月重慶談判和一九四六年一月政治協(xié)商會議以來,中國人民對于這伙盜匪曾經做得何等仁至義盡,希望同他們建立國內的和平。但是一切善良的愿望改變了他們的階級本性的一分一厘一毫一絲沒有呢?
這些盜匪的歷史,沒有哪一個是可以和美國帝國主義分得開的。他們依靠美國帝國主義把四億七千五百萬同胞投入了空前殘酷的大內戰(zhàn),他們用美國帝國主義所供給的轟炸機、戰(zhàn)斗機、大炮、坦克、火箭筒、自動步槍、汽油彈、毒氣彈等等殺人武器屠殺了成百萬的男女老少,而美國帝國主義則依靠他們掠奪中國的領土權、領海權、領空權、內河航行權、商業(yè)特權、內政外交特權,直至打死人、壓死人、強奸婦女而不受任何處罰的特權。
難道被迫進行了如此長期血戰(zhàn)的中國人民,還應該對于這些窮兇極惡的敵人表示親愛溫柔,而不加以徹底的消滅和驅逐嗎?
值得注意的是,現(xiàn)在中國人民的敵人忽然竭力裝作無害而且可憐的樣子了。
一九四九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將向長江以南進軍,將要獲得比一九四八年更加偉大的勝利!
和平是人人都想要的,但是要看到這「和平」是誰的和平?
蔣介石及其背后財閥所祈求的“和平”,當然不是國統(tǒng)區(qū)人民百姓的和平,而是“蔣家天下陳家黨,宋家姐妹孔家財”的和平,是一眾大家族、大財族、大宗族們的和平,是這些泉柜們屁股后面的執(zhí)鞭洋人的和平。
蔣記國民政府統(tǒng)治下的黎民黑暗,卻是那些法西斯當權者們的歡騰天堂。面對百萬洪流、殺紅了眼誓要推翻三座大山的人民解放軍,他們當然會祈求“和平”、會伙同所謂的“國際社會”一道擎起“反戰(zhàn)”的大旗,保護西洋資本與買辦勢力的根基。
同理,七十余年后,如果馬英九憑借幾筆纖柔的書法揮毫、幾根廉價的祭祖檀香就可以“感動”大陸方面的官員、群眾、媒體……那不得不說,國民黨曾叫囂了半個世紀的“反攻大陸”還真是在某種層面上得以實現(xiàn)。
這里,我恐怕不得不對一個城市氣質極為獨特的城市進行批判,南京(注意:我們在批判一片地域的時候,往往都是針對當?shù)毓倭湃后w,而非普通群眾階層):
列寧在《瑞士社會民主黨齊美爾瓦爾得左派的任務》中曾有言:
無產階級對戰(zhàn)爭的回答應當是:宣傳、準備和實現(xiàn)以推翻資產階級統(tǒng)治、奪取政權和實現(xiàn)社會主義制度為目的的群眾性的革命行動。只有社會主義制度,才能使人類擺脫戰(zhàn)爭。
靠盲吹“反戰(zhàn)”、“和平”、“peace and love”,帶來不了真正的和平。
如是前提下,誰越叫嚷“和平”,誰反而才是真正的戰(zhàn)爭渴望者與戰(zhàn)爭利益的實際收割者。
正像毛主席在1956年八大上所說的:
我國和各社會主義國家都需要和平,世界各國的人民也都需要和平。渴望戰(zhàn)爭、不要和平的,僅僅是少數(shù)帝國主義國家中的某些依靠侵略發(fā)財?shù)膲艛噘Y本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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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或許也已經確實到了必須要“拋棄幻想”的階段,域內域外形勢皆不容樂觀,如果仍然保守“peace and love”的信條去“維持現(xiàn)狀”,恐怕歷史性重任的實現(xiàn)會被繼續(xù)推遲,遙遙無期。
去年9月14日,美國國會參議院外交關系委員會高票通過《2022年臺灣政策法案》,這是1979年美臺斷交及《臺灣關系法》生效以來,美官方層面對臺政策最全面調整。
該法案在外交軍事等領域全方位提升美臺關系,雖然當中部分條文經過了不同程度的修改,但“騎臉”味兒依舊濃郁。
該法案由民主黨參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鮑勃·梅嫩德斯與共和黨籍參議員林賽·格雷厄姆共同提出,審議曾被兩度推遲。
梅嫩德斯在聲明中指出:
此次表決顯示了美國對臺灣人民的堅定支持,并認可美國國會在面對這些挑戰(zhàn)時所發(fā)揮的關鍵作用。
同時,《法案》原有條文曾要求駐美的準外交機構“臺北經濟文化代表處”更名“臺灣代表處”、“美國在臺協(xié)會”更名“美國代表處”……
并且,《法案》原本還要賦予臺島“主要非北約盟友”地位,經修訂后改為在軍備移轉上以“主要非北約盟友”盟友同等方式對待臺灣,并計劃未來四年提供臺灣45億美元外國軍事融資資金(修正版則強調是無償?shù)能娛略壹哟a第五年提供20億美元)。
需看到,就在那一個月前,美參議院外交委員會亞太小組主席埃德·馬基率領跨黨派國會代表團竄訪我臺灣省,重申“美國對臺支持”。
當時的竄訪團成員還包括美眾議員加勒曼帝、魯文索、貝耶和羅德薇。
就在那十二天前,美國眾議院議長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剛剛竄訪臺島,成為美國二十五年來落地臺島最高級別的政治人物。
毫不客氣地說,如果此時還依然有人繼續(xù)對“和平統(tǒng)一”、特別是對美帝國主義與所謂“島內中間派”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那實為自我安慰和自我取嗨了。
在國內,極多數(shù)的人群四十年來實質上從沒有真正認識到:美帝國主義縱使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政權完成了歷史性的建交,但自建交以來也從未尊重過我國主權領土完整,包括重中之重臺灣省的領土歸屬。
就在中美建交二十多天后,1979年1月26日,美國務院向國會提交“臺灣授權法案”,主要是關于設立“美國在臺灣協(xié)會”的技術性規(guī)定,議員們乘機對法案進行了兩個多月辯論,并把許多議員感興趣的對臺島安全擔保寫進法案。
該法共18條,其中最關鍵的是“關于美國對臺灣安全的承諾”和“臺灣的國際地位”兩條。
關于美國對臺灣安全的承諾,該法第二條說:
美國決定同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外交關系是基于臺灣的前途將通過和平方式決定這樣的期望;認為以非和平方式包括抵制或禁運來決定臺灣前途的任何努力,是對西太平洋地區(qū)和平與安全的威脅,并為美國嚴重關切之事;美國將向臺灣提供防御性武器,并保持抵御會危及臺灣人民的安全或社會、經濟制度的任何訴諸武力的行為或其他強制形式的能力。
該法第三條還規(guī)定:
美國將向臺灣提供使其能保持足夠自衛(wèi)能力所需數(shù)量的防御物資和防御服務;總統(tǒng)和國會完全根據他們對臺灣的需要的判斷并依照法律程序來決定這類防御物資和服務的性質和數(shù)量。
總統(tǒng)將對臺灣人民的安全或社會、經濟制度的任何威脅并由此產生的對美國利益所造成的任何危險迅速通知國會。總統(tǒng)和國會應依照憲法程序決定美國應付任何這類危的適當行動。
臺灣問題如何解決,這完全是中國的內政,但該法卻把完全屬于中國內政的問題作為美國國內法闡述的主題,這粗暴踐踏中國的主權,干涉了中國內政。
關于臺灣的所謂“國際地位”,該法案第四條的所謂“法律的適用或國際協(xié)定”又規(guī)定:
外交關系或承認之不存在不影響美國法律對臺灣的適用……凡當美國法律提及或涉及外國和其他民族、國家、政府或類似實體時,上述各詞含義中應包括臺灣,此類法律亦應適用于臺灣。
國會批準美國同到 1979 年1月1日止被它承認為“中華民國”的臺灣當局所簽訂的并在1978 年12 月31 日有效的一切條約和其他國際協(xié)定(包括多邊公約)依然繼續(xù)有效,除非和直到依照法律予以終止。
本法的任何內容不得解釋為支持把臺灣當局從任何國際金融機構或任何其他國際組織中排斥或驅逐出去的依據。
即,美國實際上仍然把臺灣看作“國家”,把臺當局當局看作“政府”,這同《中美建交公報》的精神是不相容的。
1979年4月10日,“與臺灣關系法”經卡特總統(tǒng)簽字正式生效………
直到今天,該法案對對中美關系以及我們的統(tǒng)一大業(yè)造成著負面影響,堪稱埋雷。
同時,作為對外部國際環(huán)境變化的某種“呼應”,也是對此前國內《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團結一切向前看》與“擱置爭議,共同開發(fā)”等新思路的踐行,諸多時代性的對臺方略紛紛出爐。
比如,1981年我們制定的“葉九條”,就很有代表性:
一年后的8月17日,中美就美對臺軍售問題簽訂《八一七公報》。
以今天視角重新回溯看待,這是一份內容相當含糊的公報:
美國政府聲明,不尋求執(zhí)行一項長期向臺灣出售武器的政策,向臺灣出售的武器在性能和數(shù)量上將不超過中美建交后近幾年供應的水平,并逐步減少它對臺灣的武器出售,經過一段時間導致最后的解決。在作這樣的聲明時,美國承認中國關于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的一貫立場。
這些條款均無精確定義,“逐步減少”、中美建交后近幾年的“水平”基準是什么,全都沒有指定。
盡管美方聲明放棄長期對臺軍售,但也沒有說明長期”有多長;雖重申“經過一段時間導致最后的解決”,但也并沒有設立明確期限。
而就在中美簽訂《八一七公報》僅一個月前即1982年7月14日,里根指派美國在臺協(xié)會臺北辦事處處長李潔明(這位可是一個重量級人物)會見臺偽總統(tǒng)將經國,對臺提出“六項保證”。
大致內容為:
美國無意就對臺軍售設下截止日期;不會就對臺軍售議題事先與北京協(xié)商;不會在北京壓力下停止對臺軍售;不會修改臺灣關系法;無意扮演臺海兩岸的中間人,不會施壓迫使臺灣與北京展開談判,不支持北京對臺灣主權的主張。
這就是真實的歷史。
1979年的元旦,在中美建交的“喜慶氛圍”下,全國人大常務委員會發(fā)表了著名的《告臺灣同胞書》,表達了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爭取「國家和統(tǒng)」的愿望,并提出了相關方針政策。
隨即,人民軍隊停止了自1958年開始的對大金門、小金門等島嶼的炮擊,釋放出“結束兩岸軍事對峙、擴大兩岸交流和實行兩岸三通”的意愿。
也是在那天,我們正式宣布放棄“武力解放臺灣”的口號,提出“和平統(tǒng)一祖國”政策,并呼吁兩岸進行“三通”(通郵、通航、通商)和“四流”(學術、文化、體育、藝術的交流),以期化解兩岸的長期阻隔、互相了解。
然而,我們的熱情換回了什么?
蔣經國的“三不”:不接觸、不談判、不妥協(xié)!
遵循著“扎根本土,深耕臺灣”的方略,蔣經國集團開始了大張旗鼓的公開對美依附。
就在中美建交的那一年,美國一次性交付臺島48架F-5E/F戰(zhàn)機(價值1.6億美元)、500枚AGM-65B小牛導彈(價值3200萬美元);次年更是分批次交付臺島1013枚BGM-71拖式導彈與49具發(fā)射器、5套改良型鷹式導彈、284枚MIM-72C檞樹導彈、14輛M110A2自走炮(價值2.83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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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對臺軍售,還只是拿臺灣當棋子;那么親自將軍事力量嵌入島內,則是美國對臺島的戰(zhàn)略重視程度以及臺島之于美國“遏制戰(zhàn)略”的地緣價值拔升的事實體現(xiàn),也是美國當權集團開始撕下畫皮、歇斯底里“保衛(wèi)”臺灣島這個東北亞反共前沿陣地的事實體現(xiàn)。
2021年6月,美國參議員達克沃斯、蘇利文和昆斯三人(一個共和黨配兩個民主黨)就已經高調竄訪臺灣,且是乘坐C-17軍事戰(zhàn)略運輸機而非慣例的C-40行政專機,抵達臺北松山機場(軍民兩用機場)。
美方當時的說辭是“捐贈臺灣75萬劑疫苗”,但實際情況是,美國人根本沒有攜帶哪怕一劑疫苗來島。
這就是單純的政治挑釁舉動,并非衛(wèi)生事務行為。
臺島當局的偽外事部門主管吳釗燮,當日屁顛屁顛、流著一嘴哈喇子前去接機,臺當局偽領導人蔡英文隨后也在臺空軍松山基地指揮部與美國人會面。
對此,島內獨派“綠媒”興奮炒作,稱美國客人乘坐軍機首次抵臺,“意義重大”……
再往前看,2020年8月初,美國衛(wèi)生與公共服務部部長亞歷克斯·阿扎爾就已經率領代表團抵達過臺灣。
阿扎爾是六年來首次訪臺的白宮內閣官員,在兩年前時也是1979年以來訪臺層級最高的白宮內閣成員。
再再往前看,2018年3月,時任美國總統(tǒng)特朗普在得到參眾兩院通過后,正式簽署了臭名昭著的《與臺灣交往法》,也就是臺島島內稱的所謂《臺灣旅行法》。
該法是繼《與臺灣關系法》之后,另一部現(xiàn)行的與臺島偽府官方相關的美國國內法案。
請注意這個法案的全稱:《鼓勵美國與臺灣間所有層級互訪與其他目的之法律》,它允許臺島偽府的官員進入美國,并在允許與美國官員——包括美國國務院、國防部以及其他內閣機構官員會面;它還鼓勵駐美國的所謂臺北經濟文化代表處及任何臺島偽府在美國成立的機構在美國進行一切正式活動,并使美國國會成員、聯(lián)邦及各州政府官員、臺島偽府高官參與其中,不再受到限制。
從《與臺灣交往法》開始,美帝國主義就已經是毫不遮掩地在將中美三個聯(lián)合公報踩在腳下了,理論上已容不得中國方面再心存任何幻想。
像這樣的論調,根本是大大逾越了“和稀泥糊墻”的范疇,而是已經事實站在了美帝國主義的角度,在對中華人民共和國政權與全體中國人民進行喊話與誘降:
所謂“堅決避免和美國滑向對抗”,此等怯姿簡直連一百多年前的晚清太后都不如。
老太后至少名義上還敢出詔“宣戰(zhàn)”,胡某人此番嘴臉,已足以同蔣介石在日寇面前的“噗通”下跪對標媲美。
百余年前的抗戰(zhàn)伊始,蔣介石就明確于國民黨內部表示:
我常覺得,我們要應付國難,首先要認識自己國家的地位。我們是弱國,對自己國家力量要有忠實估計。
我們?yōu)閼獞?zhàn),而不是求戰(zhàn);應戰(zhàn),是應付最后關頭必不得已的辦法。
我們決不能輕舉妄動,致陷國家民族于萬劫不復之地。
但是,毛主席則在1937年3月代表中國共產黨和全國工農階級向世界表達了另一種態(tài)度:
在日本進攻中國時,不管在什么時候進攻,中國都應該立起抗戰(zhàn)。
我們并不反對準備,但反對'長期準備’,反對借準備之名,行妥協(xié)之實。
現(xiàn)實也證明,投降和妥協(xié)絕不能阻止日本帝國主義對中華領土的圖謀進犯,反而會給國家釀成無法挽回的時代級損失。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這是1950年抗美援朝戰(zhàn)爭、1969年珍寶島戰(zhàn)役以及三次擊落美軍偵察機,給予新中國的寶貴經驗。
1964年10月5日,毛主席氣宇軒昂的話語至今聽來仍鏗鏘有力:
過去我們的事實也證明過,蔣介石是可以打的,日本帝國主義是可以打的。朝鮮戰(zhàn)爭證明,美帝國主義也是可以打的。
你打它,它“舒服”了。如果不打,它就不高興。你愈把它打得徹底,它就愈“舒服”
事實證明,打得它愈痛,它就愈“舒服”。
一年后主席又有指明:
美機入侵海南島,應該打,堅決打!美機昨天是試探,今天又是試探,真的來挑釁啦!既來,就應該堅決打!
就在那僅僅三年前,我人民空軍地空導彈部隊剛剛采用機動設伏戰(zhàn)術,一舉擊落了U-2飛機!
那也是地空導彈部隊第一次采用“打游擊”的方式擊落敵機,振奮了國人,當時更是得到了毛主席本人的贊賞!
此前,美國利用U-2飛機進行空中間諜活動已有多次,先后侵入過蘇聯(lián)、古巴、朝鮮、越南等社會主義陣營國家上空采取照相偵察、氣象觀測等侵略行為,是冷戰(zhàn)時期美國獲取社會主義國家重要情報的來源之一。
依照毛主席“鋼少氣多”以及“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的理論,經考慮,中央軍委批準了空軍“用游擊戰(zhàn)打飛機”的方案,最終取得奇效,從此長空無虞。
就在我們打下美機不過兩年之前,在布加勒斯特舉行的社會主義各國共產黨和工人黨代表會議上,媚美恐美的蘇修當局還對“不聽指揮、一意孤行與美對抗”的中國共產黨進行了全面攻擊。
他們在各兄弟黨同志們的面前對中方當眾叫囂:
列寧同志得揪一揪中國同志的耳朵!
作為回應,中國共產黨方面予以尖銳反擊:
列寧同志如果能揪我們耳朵,說明我們離列寧同志還很近。至于有些同志,列寧恐怕想揪他們的耳朵,都找不到他們了!
看,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之論調,站得住腳嗎?
如若軟弱,美帝國主義與蘇修社會帝國主義會合力將你圍剿;而如若拋棄幻想、獨立自主,面對艾森豪威爾、李奇微、勃列日涅夫、格列奇科等一眾法西斯帝國主義分子的核炫耀、核威脅,永遠站立于人民偉力之中的毛主席,從來可曾有過恐懼和妥協(xié)?
美帝國主義的原子彈幾乎快要到來時,毛主席的態(tài)度是:
時間要打多久,我想我們不要做決定。過去是由杜魯門、以后是由艾森豪威爾或者美國的將來的什么總統(tǒng),由他們做決定!就是說:他們要打多久,就打多久!一直打到完全勝利!
蘇修社會帝國主義的原子彈幾乎快要到來時,毛主席的態(tài)度是用大三線建設換取時間和空間,令蘇修軍隊入侵中國的成本和付出的代價呈指數(shù)級上升——最終在大國捭闔、主動扭轉國際形勢的共同配合下,蘇修放棄了進攻中國,轉而培植越南等蘇修勢力在東南亞襲擾中國(七十年代末的中越戰(zhàn)爭也最終成了蘇修“流血的傷口”,間接促成其亡國)。
昔日,堅決捍衛(wèi)國家主權安全和意識形態(tài)堡壘的中國,在蘇聯(lián)同志的眼里竟然成了“異類”——宛若今天鐵骨錚錚的群眾,在以胡某人為首的“和平派”眼中是大逆不道的異類一般。
然而,還是毛主席說得好:
中國要和平,凡是講和平的,我們就贊成。我們不贊成戰(zhàn)爭。但是!對被壓迫人民的反對帝國主義的戰(zhàn)爭,我們是支持的!
“一意孤行”打下美機十年后,1972年,美國總統(tǒng)尼克松正式訪問已然擁有了原子彈的中國,在北京向毛主席他老人家鄭重承諾:
美國會停止一切在中國大陸的偵察飛行!
那一次,這位美國總統(tǒng)飛抵北京時,我們是用這樣的標語歡迎他的:
這等“不和平、不友好”的場面,在胡某人看來或許又要被批判為“激進、對抗”了吧?
但是他尼克松后來在自己的回憶錄中卻不得不承認:
近二十年來,美國一直在世界上鼓吹和帶頭孤立、封鎖新中國,不但沒有奏效,反而招致了自己對華利益的巨大損失。美國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無視新中國的存在了!
不論是蘇修社會主義還是美帝國主義,為什么他們會懼怕毛主席?
換句話說:為什么毛主席從無畏懼蘇修和美帝?
原因很簡單:毛主席從不幻想。
1949年8月14日,面對蔣介石軍事集團窮途末路之下的“和平請求”,以及美帝國主義包藏禍心的停戰(zhàn)調停,在黨內和社會上部分難斷形勢的群眾、商賈、民主黨派人士的嘈雜喧囂聲中,目光如炬的毛主席果斷用一紙雄文《丟掉幻想,準備斗爭》,徹底凝聚了人心共識、為閃亮巍峨的新中國政權敲響了初生的鐘聲:
有一部分知識分子還要看一看。他們想,國民黨是不好的,共產黨也不見得好,看一看再說。其中有些人口頭上說擁護,骨子里是看。
正是這些人,他們對美國存著幻想。
他們不愿意將當權的美國帝國主義分子和不當權的美國人民加以區(qū)別。他們容易被美國帝國主義分子的某些甜言蜜語所欺騙,似乎不經過嚴重的長期的斗爭,這些帝國主義分子也會和人民的中國講平等,講互利。
他們的頭腦中還殘留著許多反動的即反人民的思想。
我們說“帝國主義是很兇惡的”,就是說它的本性是不能改變的,帝國主義分子決不肯放下屠刀,他們也決不能成佛,直至他們的滅亡。
自我批評的方法只能用于人民的內部,希望勸說帝國主義者和中國反動派發(fā)出善心,回頭是岸,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是組織力量和他們斗爭,例如我們的人民解放戰(zhàn)爭,土地革命。
中國的許多自由主義分子,亦即舊民主主義分子,亦即杜魯門、馬歇爾、艾奇遜、司徒雷登們所矚望的和經常企圖爭取的所謂“民主個人主義”的擁護者們之所以往往陷入被動地位,對問題的觀察往往不正確——對美國統(tǒng)治者的觀察往往不正確,對國民黨的觀察往往不正確,對蘇聯(lián)的觀察往往不正確,對中國共產黨的觀察也往往不正確,就是因為他們沒有或不贊成用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去看問題的緣故。
“準備斗爭”的口號,是對于在中國和帝國主義國家的關系的問題上,特別是在中國和美國的關系的問題上,還抱有某些幻想的人們說的。他們在這個問題上還是被動的,還沒有下決心,還沒有和美國帝國主義(以及英國帝國主義)作長期斗爭的決心,因為他們對美國還有幻想。在這個問題上,他們和我們還有一個很大的或者相當大的距離。
跋
團結,絕不是盲目地擴大化迎合。
為了反綠而擁藍,最后只會將自己的「紅」污染得褪色難凈。
在《論持久戰(zhàn)》中,毛主席有過精準點明:
全國有幾百萬資產階級和曾為舊社會服務的知識分子,我們需要這些人為我們工作,我們必須進一步改善和他們的關系,以便使他們更有效率地為社會主義事業(yè)服務,以便進一步改造他們,使他們逐步地工人階級化,走向現(xiàn)狀的反面。大多數(shù)人一定可以達到這個目的。改造,就是又團結又斗爭,以斗爭之手段,達團結之目的。
“以斗爭之手段,達團結之目的”,一語道破天機,只有斗爭哲學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團結哲學,如列寧所言:
無產階級如果沒有高度的覺悟、嚴格的紀律以及對反資產階級斗爭的無限忠誠,它就沒有具備完全戰(zhàn)勝宿敵的一切條件,也就談不到無產階級專政。
妥協(xié)、投降、噤聲…這些能夠實現(xiàn)團結嗎?答案顯然無需多議。
常說“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那么什么是“可以團結的力量”?
我看,還是要像向毛主席他老人家討教,1964年7月,主席的這段話言簡意賅、撥云見日:
不管什么人,不管是黑人、白人或是黃種人,不管他信什么宗教,是天主教、基督教、伊斯蘭教和佛教,也包括一部分民族資產階級,只要是反對帝國主義的,反對帝國主義走狗的,都應該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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