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中國最大的危險并不是腐敗
腐敗話題,在中國可以說是個唯一的爭議最小的話題,東西南北中,黨政軍民學,從精英到草根,特別是,無論是左翼還是右翼,對中國腐敗的嚴重性,有著大致相同的評估。
在階級分化對立日益嚴重的中國,這一現象無可置疑地告訴我們: “端正黨風” 30多年,我們這個黨,腐敗得已經不能再“深化”下去了。天下洶洶,任何粉飾歌頌都無濟于事。無視這一嚴峻現實,拒絕改弦更張,繼續“不動搖”下去,才真是“死路一條”那。
既然如此,說腐敗是中國最大的危險,難道還錯了嗎?
誠然。
連中華民族的認同感,左右兩翼都無共同語言,難道在關乎國家民族前途問題的認識上,二者會那么一致嗎?
其中必有蹊蹺。
個中自由玄機。
請試言之。
一,腐敗不過是中國“轉型接軌”“初級階段”官僚買辦資本原始積累的一種方式
黨風問題,是關系黨的生死存亡的問題,陳云同志的名言一點沒錯。
問題是,執政黨黨風為什么腐敗到今天這步田地。
改開之初,標榜“完善”。文革是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時期,國民經濟到了崩潰邊緣,四人幫把黨的傳統搞丟了,“四人幫”粉碎,天下大治海晏河清倚馬可待。
記得曾有 “端正黨風三年大見成效”的許諾,這與“不會出現百萬富翁”的許諾一樣,言猶在耳。
30幾年過去了,我們的黨風究竟“端正”得如何?
不能也“實踐” 檢驗檢驗嗎?
毛澤東時代,曾經創造出古今中外空前絕后的清明吏治。
怎么“撥亂反正”到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呢?
難道“只有深化腐敗才能解決腐敗”嗎?
原來,腐敗是標不是本。
先看看,30年來中國的大地上發生了什么變化。
曰“轉型”,“接軌”。
“和平演變”歷史有過否定性結論,目前顛覆還不是時候,且不管他,如今我們就叫“轉型”。
“演變”有點被動式,“接軌”完全自覺主動。
它是霸權制定的話語方式,“只能做不能說”的典范。
三歲小孩也不糊涂:“接軌”者,與美國、與美式“先進生產力”“先進文化”“接軌”耳。
“不問姓社姓資”,“不爭論”中,大踏步“姓資”耳。
一層僅僅幾毫米的透明玻璃紙,不能戳破就是。
不如右派說的坦白:“補課”。
轉型之初,也跳不過原始積累“初級階段”。
“中國是社會主義國家,不會出現百萬富翁”,但是,沒有資本的積累,沒有個別資本的增大,能有資本主義的崛起嗎?
抓住了原始積累這個綱,再來看中國詭異奇崛的世相,也就豁然貫通了。
“一輛摩托一桿秤,跟著小平鬧革命。”
那是“萬元戶”時代的口號。
煤老板,房地產,大亨,溫州式高利貸崩盤,權錢黑聯手,一朝暴富,動輒數以億計。
則是與時俱進到今天的狀態。
中國距俄羅斯式的六七個寡頭壟斷國民經濟,還差一個葉利欽跳躍。
“民主憲政”,“頂層設計”,就是要完成這個跳躍。
據說,社會主義的罪狀是“平均主義鐵飯碗”,引入“競爭機制”,才能“有利于”。
上升到理論,叫“市場經濟”。
指導我們思想的理論基礎,是新自由主義。
實行市場經濟,誰有本事誰發財,各人、各階層,自然要利用自己的優勢“先富起來”,“能掙會花”。
一切優勢中,最大優勢無疑是“權”, 掌握在官僚階層手中的。“有權不用過期作廢”,他們自己的話語,叫尋租。這自然也成為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社會歷史現象。
原始積累,就是超經濟掠奪,用非市場的手段積累資本成長的“第一桶金”,也就是他們所要赦免的“原罪”。
馬克思說:“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講的就是原始積累。
資本原始積累的方式,因時因地而異。他們的老祖宗,歐美紳士“大國崛起”時用的是販賣黑奴和滅絕印第安人,是鴉片貿易,是用血與火,用赤裸裸的掠奪方式。
子孫們“來到世間”時,歷史條件已經大不相同,利用權力進行“內向型”掠奪就具有決定性的意義了。在第三世界,印尼的蘇哈托、菲律賓的馬科斯、扎伊爾的蒙博托、舊中國的四大家族,都是范例。特別是“轉型接軌”國家,權力掠奪,更具有決定性意義。
俄羅斯最有代表性。從戈爾巴到葉利欽不過十余年,社會財富的一半 “產權明確”到六七個寡頭手里了。而“先富”暴富階層中的多數,還是原先的黨官僚——不是靠權還能靠什么!
所以,轉型中的“腐敗”與一般意義上的吏治腐敗不同:它是“接軌”的初級階段,官僚買辦資本進行原始積累的一種方式,一個基本方式。
也因此, “腐敗”也成了“轉型接軌”不可避免的伴生物。如影之隨形,無論怎樣“加大力度”,都不可能稍有避免。
腐敗是標,資改才是本。
舍本逐末的反腐,最多也只能是揚湯止沸。
正本清源,回歸社會主義,才能根除腐敗。
二,中國最大的危險是“姓殖”:變成美國四分五裂的殖民地。
中國最大的危險是資改西化,“傳統”語言講得最科學,叫走資本主義道路。
30年前這樣說,光唾沫星子就能將你淹死。
經歷漫長歲月,許多中國人開始明白:毛澤東主席后半生所致力的“繼續革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家所預言的,不是一一變成了現實嗎?
明白一個道理,一個人有時要花一生的時間。
國家民族要明白一個道理,所花的代價,比這要大得多。
迷途知返,回歸社會主義,要花殘酷的歷史代價。
中國當前最大的危險要比腐敗嚴重一萬倍。
這不光是最大的,而且是最現實的。它既是美國的最終目標,也是中國買辦資產階級帶路黨的最終目標。
殷鑒不遠,在夏后之世:蘇聯,南斯拉夫,伊拉克,利比亞,“民主”了,“人道”了,四分五裂,生靈涂炭,國無寧日。
何須什么“頂層”,華盛頓早就給你“設計”好了。
“不改革死路一條”。
“生路”何在,殷鑒并不遙遠,蘇聯、東歐、伊拉克、利比亞,就是現身說法。
買辦漢奸帶路黨的叫嚷,說明這“生路”業已呼之欲。
只缺一個 “頂層設計”,或者是“顏色革命”。這都有例可循:前者, 戈爾巴、葉利欽式的“民主人道”“普世休克”是也;后者,中亞“顏色”,利比亞“帶路黨”是也。
資改派懷抱著一個極為幼稚的迷信不放,他們一廂情愿地以為,只要我們“轉型接軌”,“姓資”了,就能夠順順當當投靠美國旗下,“融入世界”。懷著這單相思,多年來,無論美國人如何窮兇極惡的對待中國,他們都九死不悔,“不動搖”走下去。政治,以美國為“先進文化”;經濟,不惟以美國 “現代企業制度”為法式,而且“外向”成了美國的殖民附庸;干部,靠哈佛和中情局培養;公知,由民主基金會和哈佛基金會打造……中國事實上已經變成美國的經濟殖民地,政治上的附庸國。中國在按美國的意志一步步“改革深化”,所差的,只是最后一級跳躍,就能如愿以償地完美實現美國人的期望。
他們不知道或者故意遮蔽了一個現實:美國人要的不過是中國“姓資”,作為一個大國和潛在的競爭對手,人家要的是四分五裂一蹶不振,將中國變成任其宰割的殖民地。
只要看看美國人對中國分裂勢力不遺余力的扶持,看看他們對臺獨、藏獨、疆獨的態度,你就不難明白這一點。
只要看看被美國輸送過“民主”的國家,你就不會再犯糊涂。
這才是擺在中國面前最大的也是最現實的危險。
三,通向“最大”的幾條危途
第一,經濟上,“攻堅”國企,徹底實現私有化
改開搞30余年,經濟上已基本完成了私有化,“公有制為主體”已經名存實亡。
不過“國有企業”畢竟合法地存在著,它堂而皇之地由尚未完全顛覆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憲法保障著。它一天不私有化,資改派就一天不能消除余悸。
右翼媒體集群攻擊國有企業,又是“壟斷”啦,又是腐敗啦,罪莫大焉。
什么叫“改革”,他們有一個不容爭論的“原道”詮釋。在他們的詞典里,只有“甩包袱”、把一切投向市場,什么都產業化,才叫改革。只有無休止的“招商引資”,特別是引外資,“快賣賣光”,才叫改革。把外匯借給人家,再從他們手里“引”過來,才叫改革。私有化是改革的核心,只有私有化才叫改革。“國退民進”叫改革,“國進民退”就犯了原罪。經理給自己加工資,年薪幾十幾百幾千萬,叫改革,叫“現代企業制度”;工人有點不平,那叫“民粹主義”,“平均主義鐵飯碗”,是“倒退”,“走回頭路”!
國有企業“完善”30幾年,花樣不斷翻新,利改稅、撥改貸起步,踏著越來越“大一點”的步子,開始是“一包就靈”,后來是“一股就靈”,但除了讓老板撈了個缽滿盆溢,別的什么都不靈,越改越糟,最其終,還是非得產權明晰給“管理層”不可。
說什么完善不完善,搶奪本來是明火執仗,“次優選擇”嘛——本來就是要將你搞垮,難以為繼。
國企的腐敗,正是私有化改革的必然結果。
解決國企腐敗問題,只有回歸社會主義,終止私有化改革。
國企盡管事實上在官僚資本化,但畢竟處于動態變化過程中。作為合法的國有財產,它是社會主義制度還能堅守的最后一道防線,是無產階級和人民大眾回歸社會主義所剩下僅存的一道經濟屏障。自然,他也是資產階級徹底復辟資本主義的一道最后障礙。
“攻堅”,名副其實。
第二,政治上,頂層設計“民主憲政”。
30年資改,資產階級已經名副其實地成為中國的強勢階級,他們壟斷著從政治經濟到思想文化的一切權利。公權早已成為他們保駕護航稱心如意的工具。不過,大眾在慢慢覺醒,共產黨內反思的人也越來越多,重慶模式就是一個突出表現。所以,一天不改旗易幟,共產黨一天不下臺,他們就難免心有余悸。而“民主憲政”,就是通向“改旗易幟”的康莊大道,“民主憲政”普世之日,也就是共產黨下臺完蛋之時。
正如國企的腐敗一樣,共產黨的腐敗,正是資改的必然結果,是顛覆毛澤東的必然結果。毛澤東主席后半生研究國際共運的經驗教訓,致力于探索跳出黃炎培 “周期律”的途徑,以保證共產黨不致由公仆變主人。最后下決心冒著與許多戰友決裂的風險毅然發動文化革命,他的著眼點,在于給人民群眾以真正的民主,而“四大”,就是這民主的具體應用。“四大”民主,令貪官污吏驚心動魄;“群眾運動”反腐,是毛澤東時代成功地給貪官污吏設下的緊箍咒。后來,“四大從來沒有起過好的作用”,宣布“永遠不搞運動毛澤東身后”,不是明著解除桎梏讓為貪官污吏大開綠燈嗎?文革被徹底否定,并被無所不用其極的妖魔化。當前腐敗的橫行無忌,正是否定文革的必然結果。
徹底剝奪人民群眾的民主權利,甚至連上訪都在事實上變成非法。大人先生們還侈談什么“民主”,不是欺人太甚嗎?
鳳凰主編在一個節目中說得好:
什么是民主?民主就是你有多少錢就可以享受到多少權力,想要民主嗎?就拼命掙錢吧。
你們的民主,不過是不折不扣的有錢人的民主,是資本的民主,掠奪者的民主。
你們的所謂“法制”不過是顛覆社會主義憲法的法制,不過是為私有化掠奪和肆無忌憚賣國保駕護航的法制,不過是將瘋狂掠奪來的財富合法化,用國家機器給以強力保護的法制。
你們的“憲政”,不過是將臺獨藏獨疆獨合法化,重蹈前蘇聯的覆轍,最終將統一的人民共和國變成四分五裂的“中華聯邦”。
四,買辦精英為什么熱衷鼓吹反腐?
右翼反腐,角色顛倒。考其玄機,不外三個:
一曰推卸罪責。
右翼以控訴“牛棚”起家,鳴冤叫屈為走資派還鄉大撈造勢,乃最初的政治使命。隨著控訴的“深化’,連“三反”不能幸免。
眾所周知,“主流經濟學家”有個著名的“吐痰經濟學”,認定腐敗是轉型接軌的“次優選擇”,乃改革開放的必由之途。
朱學勤有過“寧要腐敗不要毛澤東”的名言。
奇怪的是,如今又高調反腐了。
“次優選擇”是“黑貓”;如今,變成了“白貓”。
曾記否,某公子是以大聲疾呼“赦免原罪”名世的。近期,忙于各種紀念之余,又發出“96%的官員都貪污,、包二奶;所有的媒體都充滿謊言。這樣搞很危險!”的驚世駭俗之論。
也許出自高官之口過于刺激,不久又收回。出自微博,到底是誰所為,且置勿論,總之,不是空穴來風。
個中玄機,意味深長。
他們近期高八度鳴奏“頂層設計”,30余年,中國的“完善”與改革,那一項不是出自他們的“頂層設計”?
敢作敢當,求仁得仁,袞袞諸公引領改開潮流,導致這愈演愈烈的腐敗現實,翻臉不認賬,算什么英雄好漢!
二曰忽悠群眾。
“春天”,“完善”,“端正黨風”,“撥亂反正”,“先進”……30余年,老百姓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不能“啟蒙”個沒完沒了。
腐敗愈演愈烈,三陪二奶、賣淫嫖娼遍地,黃賭毒泛濫,黑社會,權錢黑聯手……不亞“大海般胸懷的蔣委員長”當政年代。
天怒人怨。
此時此刻,如何繼續忽悠?
最佳選擇,莫過于舉起“反腐”大旗。
葉利欽當年就是打著這面旗號擊敗戈爾巴取而代之的。
葉利欽是蘇共中央核心中最激進的改革派,看共產黨給“民主人道”“完善”得差不多了,一個鷂子翻身,公開宣布推出共產黨——他這一與時俱進,立馬撈到更為可觀的政治資本。從而可以保證他進行新的“頂層設計”,搞“休克”“普世憲政”了。
世事就是這樣吊詭。
三曰歸罪體制。
瘋狂掠奪聚斂,肆無忌憚賣國,霸權在握,盛世高唱,可惜他們自己也缺乏自信——不然為什么紛紛“裸官”,忙著把老婆孩子和財產轉移海外?
利用群眾對腐敗的痛恨,煽動群眾將怨氣和憤怒指向“體制“,不惟推卸了自己的罪責,而且可以借此推翻共產黨,改旗易幟,徹底將中國分化私化殖民化。
一舉三得,何樂不為!
買辦精英高調反腐,玄機就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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