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對話我們體會到了什么?
泛思
2010-05-30
從葉檀博客上讀到 2010-5-27 京華時報所發表的《中美對話中國取得的兩大成果都有活扣》的一段話,余甚有感觸。文章中說到的一段話,還是很有見地,至少將對話的要點加以提煉和歸納。如“此次對話在中國市場經濟地位上雖有進展,但有前提,美方將在貿易救濟調查中,認真考慮并給予提出“市場導向行業”申請的中國企業公正、合理的待遇,并通過中美商貿聯委會,以一種合作的方式迅速承認中國市場經濟地位。中方對依法在華經營的包括美國企業在內的外資企業提供國民待遇。也就是說,只有對于市場導向行業如制造業才有市場經濟地位的待遇,而其他行業不得享受。”
任何國與國的對話都會涉及經濟運行鏈條,政治操控鏈條,軍事威脅鏈條的節點把握,何況是高層次的戰略對話。由于這些鏈條都是相互交織在一起的綜合性事物,因此選擇對話的關鍵節點十分重要。但無論始于哪一條路徑,最終只會有一個終極目標:誰來主宰這個世界!
估摸“市場導向行業”就是綜合鏈條中一個關鍵的節點,據我所理解市場導向行業既是全面放開的行業,如果你那個行業是沒有放開或不完全放開是不能享受所謂“市場經濟地位”待遇的,多么美妙的 “享受”詞匯,只是對象是誰就不可而知了。這里有兩層含義:一是逼迫想享受“市場經濟地位”待遇的國家將一些還沒有完全放開的領域(如金融等),完全放開,加速放開;二是給你的制造業享受“市場經濟地位”的待遇,但作為經濟運行的入口和出口還是由具備“市場經濟地位”裁判無形的完全掌控。制造業只不過是被制約在經濟入口和出口間的一個流程,是所謂國際分工既定的經濟運行操控鏈條中一個影響力最弱的環節,它的利益空間完全被入口(資源)和出口(市場)所限制。多么好的“市場經濟地位”待遇“享受”啊!即便掌控了入口(資源)和出口(市場)的具有“市場經濟地位”的國家,也從來沒有把制造業當作享受,不然就不會將這種 “享受”轉移到那些發展中國家去了。那么什么是“享受”呢?掌控出口(市場)才是真正的享受;掌控入口(資源)才是真正享受的保證。很多發展中的國家為了享受那種所謂的“市場經濟地位”待遇——制造流程,反而將殘余的一點享受的保障(資源及主權貨幣)都拱手出讓了。
聯想到有文章點出:“八國聯軍司令瓦德西給各國首腦寫的信,信中明確指出,義和團運動已經證明了中國是一個不會屈服于外來勢力的民族,反抗不會停止,無論哪個國家都沒有足夠的兵力和精力來控制這個國家,因此他建議采取以中國人代理來統治和掠奪中國的手段,于是美國人投資建造了清華大學,美其名曰——支持中國的教育事業(全國N多文盲的時候不去弄小學或者掃盲而辦大學?)規定該大學每年必須向美國派遣多少多少留學生,美國伊里諾大學校長詹姆士在1906年給羅斯福的一份備忘錄中聲稱:“哪一個國家能夠做到教育這一代中國青年人,哪一個國家就能由于這方面所支付的努力,而在精神和商業上的影響取回最大的收獲。”“商業追隨精神上的支配,比追隨軍旗更為可靠。” 可見帝國主義的奴馭全球的思路由來已久。軍事威脅鏈條沒有政治操控鏈條那樣隱晦,更沒有經濟運行鏈條那么變化莫測。真有些打不如騙,騙不如迷惑味道,與其讓你憤怒而死,抱怨而死,不如讓你含笑而亡。財富掠奪行徑越詭秘,世界才會越“和諧”嘛。
對于制造業,有文章分析指出2006年:中國實際上的制造業工人總工作時間是這發達國家的1.93倍。發達國家制造業工人工資比中國同樣工人工資高出18-25倍可以確定的。即便從效率角度出發,發達國家制造業工人月工資比中國工人高出10倍以上也是存在的。……西方國家超市里70-80%的商品都是中國工人制造的,質量好,價格低。從這里可以看出中國的制造業的所謂優勢只是在廉價的勞動力成本上得以體現,由于人口老齡化的出現等原因這種所謂優勢后期恐怕也難以為繼。
發達國際尤其是美國對世界經濟掌控的理念很簡單,入口(資源)和出口(市場),這是經濟運行的本源和掌控節點。這也是美國政府和美聯儲、華爾街的一貫思路和做法,因為只有本源的事物才會相對經久不衰。而掌控需要的政治、軍事、媒體優勢;掌控的最佳途徑金融霸權、定價權、操作平臺。雖然今天世界范圍內的信息和科技高速發展,但美國是不會過多地考慮曇花一現的過程和概念性事物,只會對這種現象進行暫時的加以利用。因為過程和概念性事物的變異性較大,也很不穩定。比如說一些所謂的高科技通常對一般人來說具有的新奇魅力,普及后生命力就會終結。任何概念性事物與過程永遠掙脫不了經濟運行的入口和出口所特有的基本框架。自從美元稱霸世界后,這個出口和入口的大部分就一直由美國把握掌控。當中國改開入世后,由美國掌控的出口和入口就顯得更加完美了(唯一遺憾的暫時還沒有完全統一全球貨幣),且成了所謂的國際分工形成和加固。歐盟的出現雖然對入口和出口的構成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但畢竟是由自我本身的缺陷的。從國際分工的高度來看,美國是決不會愿意放棄這種既定的國際分工結構以及原有的國際經濟運行秩序。制造階段僅僅是經濟運行中受制于入口和出口的一個普通過程而已,用一個不十分恰當的比喻來形容:就象某個時期駕車是一種職業,當私家車普及后駕車就成了生活中最普遍的基本技能了,而燃油供給和道路管理的重要性則越發凸顯作用了。從職業到最普遍的基本技能的轉換這種事情(如經濟運行過程中的制造技術普及)在這個科技迅猛發展、產品日新月異的世界上無處不見、無時不存的。但永遠都脫離不了資源和市場的制約,任何級別對話的深層意義都應落筆到此。一個腸胃好的人,如果不給他吃的(入口),再好的腸胃也是浪費了;如果他的排泄有問題(出口),那也將會把好的腸胃憋壞,甚至廢了。
美國悄悄的把辯證法學好用活了,在唯利是圖的世界中,他們從相對論的角度出發,在紛擾中尋找出真正的價值點和有利途徑,這在他們上層人物的一些隨意的語言中顯而易現,如巴菲特說他對中國經濟很有興趣,他投資了中石油和BYD。發展中的國家要學習歐美的長處,但絕不是簡單的模仿,那樣是要吃大虧的。就像茅臺酒的生產一樣,同樣的配方,同樣的生產工藝等,只能在貴州茅臺鎮這個地方才能生產出貨真價實的茅臺酒一樣。歐美理念的運作是不能脫離它生存的土壤,何況你所處的外部條件與歐美是有差異的,即使在現在同等的外部條件情況下你目前的實力經驗和信息獲取能力也是與歐美不盡相同。學習是過程,目的關鍵在于變通,變通為自己所適用的、有利于自己的東西。因此怎樣把握自己的對話的節點就顯得尤為重要了,畢竟最終的思路是融入節點中體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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