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進 城 市 化 建 議 的 背 后
——評《中國可以通過城市化拉動內需》
迎 春
美國《亞洲華爾街日報》 6月25日 發表了一篇題為《中國可以通過城市化拉動內需》的文章( 2010年6月27日 的《參考消息》第8版),作者是斯蒂芬.格林。他在這篇文章中為我國的經濟發展出謀劃策,提出了以城市化拉動內需。這個建議是不切實際的“餿”主意,我國的一些領導人和“精英”以前也提出過類似的主張,而且建議背后還隱藏著一個哲學問題,因此值得認真分析。
一, 實現城市化的條件
斯蒂芬.格林說:“在大規模基建刺激措施消退、房地產市場冷卻后,中國的經濟增長點在哪里?-------有一個更快捷的補救辦法:城市化。--------城市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隨著收入的增加,城市居民有更多閑錢用于聚會吃飯、唱卡拉ok、旅游和購物。”
城市化是生產發展的客觀趨勢,但是,城市化不是長官意志的產物,不是人們認識了城市化的重要性,就可以實現城市化。要求實現城市化,是人們的主觀愿望,而決定城市化成為實現的,則是一定的物質條件:首先是工業化,也與經濟制度有關。
農業是以土地為基本生產資料,以生命體為勞動對象的產業,生產分散,因此,以農業為基礎的社會,不可能實現城市化;而工業生產的對象是非生命體,生產的規模、批量大,要求交通運輸方便,動力供應充足;工人集中,要求生活設施配套等,所以,工業化必然帶來城市化。正是由于工業化的發展,才逐漸出現城市化的現象;工業化的程度越高,城市化也越發展。總之,城市化是伴陪著工業化出現和發展的,工業化是城市化的首要物質條件。
勞動者聚集到城市,首先就得有工作,獲得收入,能夠維持人們的基本生活,否則,不可能大量聚集于城市。所以,發展工業是城市化的主要前提。由于本文只為了揭示這是個“餿”主意,對城市化的條件就不詳細地分析了。
這里還要指出的是,社會經濟制度對城市化的發展,也具有重要作用。實行社會主義公有制,與實現雇傭勞動經濟制度,城市化的進程和形式,與實行雇傭勞動制度不同。
二, 我國城市化低的原因
我國城市化程度比工業發達的國家低,也是物質的原因決定的:是工業化程度不高和實行雇傭勞動經濟制度。
舊中國,由于工業化程度很低,偌大的一個國家,只有一千多萬職工,因此,只有上海、天津、廣州、武漢、重慶等幾個較大城市。隨著工業的發展,“今天的中國,只有50%左右的人口居住在城市地區”(《中國可通過城市化拉動內需》)。這個比率雖然比歐美發達國家低,但也是新中國建立以來發展大力工業的結果。
斯蒂芬.格林不顧城市化與工業化的內在聯系,說什么:“但中國政府一直對推進城市化有些遲疑。今天大約有兩億人離開農村老家,在外打工。在工廠打工的人一般住在廠方宿舍里--------鑒于政府出臺的各種政策不鼓勵這些人在城市地區永久定居,他們無法在城市扎根。”“對中國來說,未來10年一個明智的戰略是鼓勵城市化發展------”。
說“中國政府一直對推進城市化有些遲疑”,“出臺的各種政策不鼓勵這些人在城市地區永久定居”,是冤枉了中國政府。我國的一些領導人和“學術精英”都提出過“城市化”的問題,有的還提出了取消戶口制度等建議。問題不是他們“遲疑”或“不遲疑”、“鼓勵”與“不鼓勵”;問題是能不能實現“城市化”,并不是由“長官意志”決定。長官“遲疑”或“不遲疑”、“鼓勵”或“不鼓勵”,都不能決定城市化的發展,決定城市化進程的根本原因,主要是工業化,而我國的農民工在城市打工,確沒有在城市扎根,沒有像其他發展中國家那樣,在城市周圍形成貧民窟,則是由經濟制度決定的。
我國是有大量農民在城市打工,他們也愿意在城市“永久定居”。五十年代初期,已經有大批農民轉變為工人,永久定居于城市就是明證。為什么現在的農民工“無法在城市里扎根”呢?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現在實行的是雇傭勞動經濟制度:“老板”雇傭你,農民工才有工作,才能取得收入;“老板”明天解雇你,就沒有工作、沒有收入,農民工就是雇傭工人;相反,他們在農村老家,還有一塊“公有”的土地可供耕種,還有一塊“公有”的“宅基地”,還有自己的房屋,因此,現在的農民工還不“永久定居”城市,而把“根”扎在農村,所以會出現世界各國都沒有的現象:春節期間大量農民工返鄉的“潮流”。如果現在還實行公有制,這些農民當然會高高興興地“永久定居”在城市的。所以說,我國實行雇傭勞動經濟制度;和人民公社制度的公有制殘余:農民在農村還有一小塊“公有土地”,才是農民工不在城市“永久定居”的根源。斯蒂芬.格林說中國政府對“推進城市化有些遲疑”,是冤枉的!
斯蒂芬.格林還提出了一些具體措施,如學習新加坡和香港給新移民提供廉租房等。事實上。新加坡、香港就是一個城市,怎么能夠與我國類比呢?對于他的文章中建議的具體措施,就不一一分析了。
三,“餿”主意背后隱藏的哲學問題
斯蒂芬.格林認為,中國的城市化程度不高,是因為中國政府對城市化的重要性認識不足、對“推進城市化有些遲疑”和“不鼓勵這些人在城市地區永久定居”造成的,這種思想方法完全錯誤的,這也是西方學者普遍的思想方法。他們認為,是“長官意志”決定經濟發展;只要人們認識了城市化的重要性,不遲疑地“推進城市化”,“鼓勵這些人在城市地區永久定居”,就能實現或者是加快城市化的進程;認為人們的認識決定經濟發展的進程,而不是經濟制度決定人們的認識;用哲學的用語,就是社會意識決定社會存在,而不是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
當前面臨著世界性的經濟危機,資產階級的政客、學者,都不承認經濟危機的客觀必然性,不承認經濟危機是雇傭勞動經濟制度的必然產物,也是歷史唯心主義理論的表現。資產階級的政客、學者,認為金融危機是人們監管不嚴和金融界“貪婪”造成的,只要加強金融監管,危機就會消失;發生了經濟衰退,就增加貨幣投放;出現通貨膨脹時,收緊貨幣就能防止等,根本不承認經濟發展存在著“不以人們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趨勢。總之,這種思想方法,或者說歷史唯心主義的哲學,貫穿著資產階級思想領域的各個方面。
斯蒂芬.格林關于推進城市化的“餿”主意,就是這種思想方法的表現和產物。我們評論《這個可以通過城市化拉動內需》,不僅要指出這個“餿”主意不符合實際,而且要說明這種“餿”主意產生的哲學基礎是歷史唯心主義。
當前我國經濟既面臨著衰退的威脅,又面臨著通貨膨脹的壓力,我們的專家、學者和斯蒂芬.格林一樣,不去揭示經濟現象背后的客觀聯系,一味給政府出“餿”主意,包括用凱恩斯主義的方法,或者是大量投放資金,“拉動”經濟發展;或者是物價上漲時,又收緊信貸,抑制通貨膨脹等。去年,我國政府就拿出四萬億,用于投資“鐵、公、基”和社會福利等方面,防止經濟下滑。這才引出了斯蒂芬.格林的:“在大規模基建刺激措施消退、房地產市場冷卻后,中國的經濟增長點在哪里?”才引出“城市化拉動內需”這個“餿”主意。總之,他們根本不懂經濟發展存在著客觀的必然趨勢,不承認經濟危機是雇傭勞動經濟制度的必然產物,以為只要看到表面的經濟現象和問題,就可以出主意解決,根本不承認經濟發展存在著“不以人們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趨勢”。所以,他們永遠也不可能有科學的經濟學和社會學的知識,出的主意總是“餿”主意,這也是由他們的經濟地位決定的。
馬克思發現的歷史唯物主義和剩余價值學說,揭示了社會經濟運動有其運動的客觀趨勢,資本主義社會必然不斷地爆發周期性的經濟危機,社會主義社會必將取代資本主義社會;歷史唯物主義也必將粉碎歷史唯心主義對理論界的統治,這是我們專門評論《中國可通過城市化拉動內需》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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