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的“夢幻”
十七屆四中全會:殺出一條血路來
丑牛
“殺出一條血路來!”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汪洋到廣東上任后提出的一句口號。這口號令人震驚,說明形勢的嚴峻。從汪洋同志講話的內容分析,下一步改革的阻力,是既得利益的干部,也就是說,阻力來自黨內。
實際上,血,已經在中國汩汩地流了:“黑磚窯”不是在流血么!“帶血的煤”不是在不斷地流血么!楊佳事件,不是在流血么。今年以來,血流的越來越頻繁了:五月十日,鄧玉嬌拿起了刀子捅死了淫官鄧貴大;六月十七日,石首永隆大酒店青年廚師跳樓身亡,引發了萬人大騷亂;七月五日,新疆大富婆熱比婭組織了一場大暴亂,流了更多的血;七月二十四日,通化鋼鐵公司上萬員工打死了建龍集團控股通鋼的總經理陳國君……這是影響全國、全世界的大事件。各地的小流血事件恐怕是天天有,比如,大學生跳樓、民工跳橋、少女投江……。
一些大政治家、大理論家、專家、學者,眾口一詞地說:“這是社會轉型中各種不同利益集團的相互博弈”。用這句話來解釋社會矛盾,幾乎已經成為“公式”和“定律”。著名的大經濟學家茅于軾的高論更絕:“黑磚窯事件是窮人整窮人,是相互殘殺???”
中國的政治理論界墮落到這個地步,不是無知,不是愚昧,而是卑鄙。
“黑磚窯”事件是誰和誰在博弈?“帶血的煤”是誰和誰在博弈?鄧玉嬌事件是誰和誰在博弈?通鋼事件是誰和誰在博弈?……
通過這一連串的事件,我們可以明明白白的看出來,不是“博弈”,而是“對抗”——是工人和資本家的對抗,是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對抗,是被壓迫、被剝削的勞動者和壓迫者、剝削者的對抗。
遍布各城市的“野蠻拆遷”是怎樣形成的?遍布各地農村的農民“保衛土地”的斗爭是怎樣形成的?不都是資本家對工人、市民、農民的掠奪么?國企改革為什么要打“攻堅戰”,就是要把工人主人翁的地位改變成雇傭勞動者,并把其中一部分人下崗淪為失業者,讓資本家成為主宰企業的主人,而讓過去的主人淪為奴仆。通鋼事件中,建龍集團資方代理人陳國君的一席話怎不叫我們這些老共產黨人寒心:“三年之內,我叫通鋼姓陳,通鋼的人,我一個也不留”。這是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國家么!如果我在場,我也會動拳頭的。
群體性事件,就其本質而言,是階級矛盾激烈化的爆發。我們這個社會已經逐步形成兩大對立的階級——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0.4%的人占有60%以上的社會財富,僅農民打工者就達二億多人,如果加上城市里的勞動者,就要突破三億人,這是世界上最龐大的、最廉價的勞動大軍。資本主義經濟的比重已經占到60~70%的主導地位。說中國沒有階級,只有階層,沒有階級矛盾只有和諧社會,這不是“閉著雙眼說瞎話”,就一定是“政治騙子”。
中國資產階級的形成、發展,有兩大特色:第一,它靠無產階級的政黨——共產黨的政策培養,新疆暴亂的主謀熱比婭,沒有共產黨的政策支持,她能從一個路邊小販,發展成為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大富豪么;第二,有許多資產階級就產生在共產黨內,有人稱為“權力資本”,應該稱為官僚資產階級。他們的“原始積累”就是“權力”。承包制催生了第一批官僚資本家,價格雙軌制催生了又一批官僚資本家……。直到國企改革,更是對國家資產進行了瘋狂的搶劫,高管搖身一變,由“公仆”成了資本家;工人,一下子成為“弱勢群體”,流浪街頭。
只要你到基層去走一走,就可聽到一句口頭禪:“現在共產黨當了資本家,資本家也當了共產黨”。
實際上,共產黨也承認了這一點,而且還把它的道理,上升到“馬克思主義”的高度:十六大的政治報告中,就講了:民營企業家,“也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作出巨大貢獻,因此也應該成為共產黨依靠的社會基礎”。資本家的所得,是“按生產要素”進行分配,資本是最大的生產要素,就應該分配最大,而對“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剩余價值’學說,要重新探討”。探討什么呢?資本并不會產生“剩余價值”,又哪來的“剝削”?
這樣,就把共產黨和資本“合二而一”了。為什么“群體性事件”總是表現為群眾與黨和政府的對立呢?根本的道理也就在這里。為什么一個小小的事件會發展為群體性事件呢?因為社會已形成了階級的對立,“小事件”往往成為階級矛盾、階級斗爭的導火索。杭州兩次飚車事件就是這樣發生的,大山深處的鄧玉嬌一刀,也就捅破了天。在一些群體事件中,把共產黨很自然地推到了“群體”的對立面。
鄭州市建設局副局長逯軍對中央傳媒記者的一句問話——“你們來采訪是為共產黨說話,還是為人民說話?”之所以引起掀然大波,就在于他把“立黨為公執政為民”、“權為民所用、利為民所謀、情為民所系”等華麗辭章捅穿。
在改革開放初期,對小平“摸著石頭過河”,總“擔心”前途會有什么危險:當他提倡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時候,又說:“如果我們的政策導致兩極分化,我們就失敗了”;當他袒護著傻瓜子年廣久這些興起的企業家時,又說:“如果產生了什么新的資產階級,那我們就真是走上了邪路”;當他剛一上臺就飛往美國,并對隨行人員說:“凡是跟著美國走的都富了”時,卻又說:“反資產階級自由化,至少五十年不變”。這潘多拉盒子一打開,誰也控制不了,最后連共產黨自身也陷于“魔法”。
兩極分化了么?世界之最;
出現了新的資產階級了么?世界之最;
資產階級自由化了么?世界之最。
這次“通鋼”事件發生后,當中國警察用重金來收買情報,捉拿“組織煽動者”時,當中國國資委官員譴責工人的“國有情節”時,美國資產階級報紙華爾街日報在新聞評論中說:“企業重組僅只考慮當地政府和企業的利益,而員工的利益應引起更多關注?!边B這種階級利益調和的話,在中國主流媒體上一句也沒有,這是為什么?按“鄧小平理論”來衡量:我們已經失敗了!我們已經走上邪路了!
在這令人憂慮的時刻,卻傳來了一絲好的訊息:“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九月在京舉行,主要研究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黨的建設問題”。盡管從消息的內容來分析,還不可能觸及到當前黨建的根本問題——階級,階級矛盾和階級斗爭。但既然這樣大量的矛盾、危機擺在我們黨的面前,我相信大多數中央委員是不會“視而不見,見而不思,思而不議”的。黨的領導人也不會“王顧左右而言他”的。這個會或許開成我們黨的另一次“遵義會議”,能挽狂瀾于即倒。這當然是夢,好夢也希望它成真。
擺在我們面前“黨的建設”應該解決的問題是:
一,建設一個什么樣的黨?是無產階級的黨還是資產階級的黨?
二,這個黨領導中國人民走什么道路?是社會主義道路,還是資本主義道路?
問題是這樣的簡單明了,但我們這個黨已是積重難返了。但這關系到黨的生死存亡,因此非得“殺出一條血路來”。今天“不殺”將來一定會“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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