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謝國忠——當代中國的川島芳子(下)
七、虛偽的獨立紙牌坊
今年春節,在紐約布魯克林區一個寬軒溫暖的“house”中,我給耶魯畢業,目前在紐約大學教授經濟學的學長拜年。酒熱耳酣間,我向他提到了謝國忠“獨立經濟學家”的名號。
一貫溫文儒雅的老兄,竟然也動了氣:“玫瑰石顧問公司是一個公益團體嗎?如果是盈利機關,謝國忠本人就是市場中的利益一方,還獨立個屁啊!能說‘處女、百花樓資深名妓王二娘’嗎?!”
真是話糙理不糙啊!
那么,什么是獨立經濟學家呢?
打個比方吧,明天是下雨還是出太陽啊?
雨具店老板斬釘截鐵:大雨,滂沱的大雨!
風箏店老板不容置疑:晴天,明媚的晴天!
左右為難的老百姓問政府的氣象臺,臺長說:“等待上級指示”。
這時,一個躺在沙灘椅上打瞌睡的家伙開口了:“明天既不下雨,也不是晴天,陰天!”
老百姓很警覺:“你是干什么的?”
沙灘椅上的家伙懶懶地回答:“我屁事不干。”
以上的三種人中,雨具店、風箏店老板是企業經濟學家,或者叫利益集團代言人,常做“黑嘴”;氣象臺是政府經濟學家;屁事不干的就叫獨立經濟學家。
樊綱先生直言不諱:“經濟學家就是為利益集團服務的”,這句話原則正確。
所以,在利益分歧鮮明的西方社會,經濟學家可以發表個人的見解,但首先要將自己可能服務的利益集團申明清楚。也就是說話前,請先交代自己端什么飯碗,坐誰的板凳。沒有人一方面是資本家,一方面宣稱自己是“唯客觀經濟是圖”的上帝——獨立經濟學家的,除非這個人不要臉。
雖然絕對的立場獨立,實質的全民學者,是不可能有的,但是有一些形式上、程序上的標準,即所謂“獨立經濟學家”,一般任職于院校、公益團體、研究機構,和市場利益各方相對隔離。
按照這個標準,謝國忠“獨立”嗎?
1、獨立?“玫瑰石顧問公司”——子虛烏有的公司,偽裝獨立的面具。
在《財經》等媒體上,謝國忠向國人申明利益關聯的身份是“玫瑰石顧問公司”,英文名是“Rosetta Stone Advisors Limited”。
但是,這個公司,是子虛烏有的公司。
謝國忠真正擁有的公司叫“Rosetta Stone Capital Limited”。
這個公司的第一大股東:謝國忠,占有股份32.5%;
第二大股東:Keen View Investments Limited(銳景投資有限公司),占有股份29.17%;
第三大股東:Sun Fortune Investments Limited(太陽財富投資有限公司),占有股份29.17%;
第四大股東:Smartmind Investments Limited(慧智投資有限公司),占有股份5.83%;
第五大股東:Mr.Yuen Kin Lo,占有股份3.33%;
這個“Rosetta Stone Capital Limited”公司和其三個股東公司,均注冊在英屬維京群島,并注冊在同一地址:P. O. Box 957,Road Town,Tortola,British Virgin Islands。(資料來源:“中國天然”向美國證交會提交的Form 6-K報告 和 向美國證交會提交的Schedule 13G報告)
所以,所謂“玫瑰石”,完全是一個空頭的紙上公司,這類公司注冊費用6000元左右人民幣,紳士們常用這類公司進行秘密投資、轉離資產、洗錢、逃稅。
為了將自己化裝得“獨立”,同時又能利用其強大的話語權,將公司免費廣告出去,吸引市場各路資金趨之若鶩地請他“顧問”,謝國忠可謂煞費苦心。
首先給公司名稱“變臉”。
“Rosetta Stone Capital Limited”這個公司名的漢語常規譯法是“羅塞塔石碑資本有限公司”,然而謝國忠卻扭曲為“玫瑰石顧問公司”,并據此捏造了一個叫“Rosetta Stone Advisors Limited”的公司。“經濟學家”難道不知道,公司需要注冊才存在,而不是靠胡謅亂編就能誕生的嗎?
為什么謝國忠要“顧問”而藏匿“資本”呢?
為了化裝他“獨立”的粉面桃腮罷了。
顧名思義,“顧問公司”僅僅是“顧問咨詢”,吃的是“學問飯”,和市場隔一層;而“資本公司”則和同胞們一個鍋里搶食,玩的是“錢游戲”,“獨立”不起來。
再說白點,資本公司的名號猶如妓女,顧問公司的名號則猶如老鴇,在老百姓心目中,老鴇傳染艾滋病的概率,低于直接戰斗的妓女。如此而已。
甚至,謝國忠因擔任深發展獨董,在呈報給深圳證券交易所的法律文件中,也使用了“Rosetta Stone Advisors Limited”這個子虛烏有的假公司名,明顯違法,但不知有關方面,如何處置?
其次是“身份躲貓貓”。
謝國忠公開的職務是“玫瑰石顧問公司,董事”。
但他是“羅塞塔石碑資本有限公司”最大的股東,在上報美國證交會的文件中也寫明了,“Mr.Guozhong Xie is the sole director of Rosetta Stone Capital Limited”。
他分明是一權獨大的董事長嘛!
雖然董事長也是董事,但董事絕不等于董事長。譬如職工董事、獨立董事,他們和公司的資產所有權基本是不相干的。
當董事長不是丟人的事,但是為什么謝國忠要象含羞草一樣的“自謙”——“董事”呢?這是因為董事長和“獨立”的沖突,太一目了然了!
2、獨立?謝國忠一次獲利億元的“投資”。
公眾眼中的謝國忠,整天上竄下跳,一副為中國經濟殫精竭慮、憂心忡忡的模樣。
其實呢,早在,2007年5月15日,每日經濟新聞劉春香采訪謝國忠《被傳重出江湖組建私募基金》問題時,謝國忠明確表示:“自己對操作一只基金其實一直很有興趣,當初他在大摩時,就多次流露過想自己參與或創建一只基金的想法”,可惜的是“這一想法并未完全得到大摩認可”。
這說明,謝國忠對于市場中的滾滾金流,早就按捺不住伸手的沖動了。
“玫瑰石”空頭公司注冊后不久,美通社香港 2007年8月24日電:“Rosetta Stone Capital Limited 購入中國天然股票”。
“中國天然資源有限公司”(CHINA NATURAL RESOURCES,INC.)是蕪湖飛尚集團在美國買的一個殼公司,NASDAQ代碼:CHNR。2006年2月3日,蕪湖飛尚借這個殼上市。
查該公司的公開報告,2007年8月24日,該公司和謝國忠做了一筆“哥們買賣”——飛尚集團向“玫瑰石”定向發行了該公司股票150萬股,占該公司總股份的9.1%。
花了多少錢呢?中國天然以每套16美元的價格出售這批股份,每一套包括2股普通股和一股認股權證,相當于每股8美元,共價值1200萬美元。
買賣成交的8月24日,該股股價10美元,所以謝國忠等于拿了一個8折價,成了第二大股東。
36天后,該股股價飚升至39.75美元,假如謝國忠此時拋出股票——納市的鎖定期是可有可無的,“玫瑰石”可獲利4700萬美元。按照股份比例,謝國忠個人可獲利1500萬美元,按當時匯率,折合人民幣超過1.1億——還不包括認股權證能套的利!
3、獨立?——和國內資本大鱷的攜手合作。
謝國忠這次偉大的投資,買的是中國資產,卻是在美國市場上獲利的,和他參與國內市場,有關系嗎?
太有關系了!
這關系要從另外一個經濟學家厲以寧身上說起來。
官學一體的厲以寧先生,有個富翁兒子,厲偉;厲偉在北京大學讀書的時候,有個同寢室的好友,叫李非列。
李非列和厲偉1991年畢業,同赴深圳淘金。
平民出身的李非列,先后在厲偉聯手其妻子崔京濤和母親何玉春搭建的創富平臺——延寧實業和神華期貨供職。
2000年6月,李非列離開厲氏家族企業單飛,注冊了深圳飛尚。
一年后,2001年6月,深圳飛尚以1.92億元競得東百集團(600693.SH)國有股5197萬股(占39.37%),控股東百集團;
再6個月后,深圳飛尚通過收購,控股上市公司——鑫科材料(600255.SH);
再9個月后,2003年9月,深圳飛尚收購了蕪湖港(600575,SH);
同期,飛尚還收購了海峰公司、繁昌鉛鋅礦等國有資產。2006年飛尚集團在美國買殼上市,其攜帶的資產,正是這些。
2008胡潤礦產富豪榜李非列排名第7,控股5家上市公司,資產達230億元。
此時,距2000年李非列注冊深圳飛尚,才短短8年。
李非列是國內資本市場上數一數二的資本大鱷,謝國忠是國內資本市場上獨占鰲頭的“輿論經濟學家”,李非列讓謝國忠在短短36天內就能獲利1.1億之上,說明了什么?
說明資本大鱷和輿論寡頭已經合流!
合流的基礎是什么?市場利益。
商人是利益交換的動物,李非列和謝國忠可以展開哪些方面的合作呢?
A、國內股票市場的合作。
李非列作為利用中國資本市場暴富起來的人,作為市場呼風喚雨的“飛尚系”掌門,在國內市場炒作牟利,是應有的題中之義。
李非列有富可敵國的資金,謝國忠有睥睨天下的輿論話語權。
那么,他們有沒有在國內市場上密切合作呢?
要知道,美國有嚴格的信息披露制度和完全開放的言論自由,但是在中國市場上,“王芳”已經沸沸揚揚兩三年了,誰知道“王芳”到底是誰啊?
B、政商溝通的合作。
平民出生的李非列應該深知,假如沒有厲“經濟學家”在背后協調運作,鬼也不敢相信自己能有如此巨大的“進步”,甚至,前臺的李非列,在后臺和“經濟學家”合伙,也未必沒有可能。
但是,厲股份畢竟79歲了,“廉頗老矣,尚能股否?”隨著“厲氏家族暴富”等聲浪的掀起,老“經濟學家”的社會美譽度,也已步入熊市,此時尋找新的“經濟學家”合伙,應該是“飛尚”的當務之急。
而謝國忠“敢說真話”,又“有良知”,同時又是“中國政府頗為倚重的高級經濟顧問”,合作前景自然不可限量。
C、資本運作的合作。
謝國忠的專業是“唱空中國”,論點是“中國資產的價格不能上漲”,這對誰的胃口呢?李非列先生!
回顧“飛尚系”“飛上”的光輝歷程,李非列先生應該深知,熊市才是“收購”的好季節。
2001年6月,其時正是股市2200點的牛市,初出茅廬的“飛尚”競拍東百集團,比底價高出了0.37億元,溢價幅度達27.67%;而福州市國資局居然真要錢,飛尚又沒有那么多錢,最終只好將拍得的39%股份的大部分放棄,只買了9%。
但是股市暴跌后,2002和2003年間,“收購”簡直一馬平川:官員依據充分,“經濟學家”估值方便,所以,鑫科材料(600255.SH),蕪湖港(600575,SH),海峰公司、繁昌鉛鋅礦,用《新財經》的話說,沒有花費一分錢,完全空手套白狼。
所以,對于雄心萬丈的李非列們來說,熊市萬歲!
而這正是謝國忠先生的“優勢專業”。
4、獨立?——和美國資本大鱷的攜手合作。
2004年,深發展的四大國有股東把它們持有的3.48億股股票,以每股3.55元,總價12.4億人民幣的價格,出讓給美國新橋投資集團,美國新橋投資集團擁有深發展17.89%的股權,接手深發展。
美國新橋是個什么貨色呢?是私摹基金,用張宏良先生的話說,是個“炒家”!它1994年在美國成立的時候,深圳發展銀行已經上市4年了;它的基金規模17億美元,只有今天深圳發展銀行資產規模的1/37!
這個“小魚吞下大象”后,經過不到四年的時間,即使今天中國股市已跌去60%,美國新橋賬面仍獲利4倍!
深發展現任董事長,叫法蘭克紐曼,曾經在美國多家大銀行擔任高管,還曾經擔任過美國政府副財長。2007年,在深發展業績增長并不靠前的情況下,紐曼卻獲得2285萬人民幣的年薪,是國內銀行業高管平均年薪的10多倍,把美國新橋“趕緊撈”的心態,表現得淋漓盡致。
2007年11月22日,深發展銀行發布了《董事會決議公告》,正式聘任謝國忠為該公司獨立董事。
獨立董事制度進入中國已經8年。8年來,這個中國資本市場曾經寄托過希望的“洋制度”,已經成為老百姓“含淚的苦笑”。由一股獨大的董事會聘請的“獨立董事”,已經成為“酬傭”、“社交”、“門面”、“門神”等功能的代名詞。在剛剛覆滅的臺灣“扁朝”,就暴出官股企業聘請的一大堆“獨立董事”,完全是對選戰中出力流汗的嘍羅們的一種犒賞。
如果你相信正在開會的人大代表們很“代表”,那么就可以相信中國的獨立董事很“獨立”。
美國新橋給“謝獨董”年薪是多少呢?比照深發展銀行其他獨立董事的行情,應該在50萬到57萬之間。
這是“炒家”對“獨立經濟學家”的新雇傭呢?還是舊犒賞?
我們不清楚美國新橋私摹是否參與了上一輪石油的炒作,如果有參加,那么他們聘請謝經濟學家,絕對是物超所值的。
美國新橋入主深發展,是在2004年——2005年中國股市“大熊”期間完成的。當時在謝國忠這個“經濟學家”的口中,中國的任何資產都是泡沫,分文不值,美國新橋慈悲地接下的這塊“泡沫”后,輕松賺取了50億以上的暴利。
美國新橋退出的風信已經放出,相信不久,這位“炒家”就會兌現暴利了吧。但從此后,它會登岸從良,離開中國嗎?至少本人沒有這樣的癡心妄想。
如果新橋正在籌劃“入主”下一家中國企業,謝國忠先生非凡的“學術能力”,又有大顯身手的用武之地了。
和本土的“飛尚系”一樣,美國新橋面對中國資本市場,有著同樣的心靈渴望:熊市萬歲!
而這正是謝國忠先生的“優勢專業”。
可惜的是,獲得了飛尚上億的利益奉獻,收取美國新橋50萬以上的年薪,和市場內華洋資本大鱷勾肩搭臂、杯觥交錯,而且本身也是資本市場內身價不凡的“董事長”的謝國忠先生,自我裝修的“獨立”紙牌坊,還能撐幾天?!
八、狡詐的國籍“羅生門”
有外國國籍的人未必賣國,但是賣國的人卻是一定要準備好外國國籍的。
為什么呢?
譬如一間大房子里,住了很多人,其中一個人不斷地和外邊的人聯手,將大房子里的資產偷出去,而且砸“承重墻”,塞“下水道”,那么這個人是否會在外面先買好另外一套房子呢?
答案是肯定的。
因為被捉的恐懼時時縈繞著他,而且他心里最明白,什么時候大房子里就揭不開鍋了,或者什么時候大房子會坍塌。
謝國忠,一個在中國最濃郁的崇洋文化環境中成長的人,一個對美國推崇備倍至、對中國皺眉苦臉的人,一個在美國生活了11年、可以輕松入籍的博士,居然依然是一個原汁原味的中國人,你信嗎?
我必須對真誠捍衛中國學術自由的、我的善良的同胞們說:你們被謝國忠涮了!面對國籍問題,謝國忠肆無忌憚地欺騙了你們!
一、對“美國人”的問題,謝國忠虛與委蛇,欺騙國人。
董少鵬先生質疑謝國忠的國籍問題后,華夏時報1月16日刊登文章《謝國忠回應國籍質疑:我是中國公民》。文章寫道:
1月13日 ,獨立經濟學家謝國忠接受《華夏時報》獨家專訪時表示,某日報說他是美國公民,不是事實,他的中國護照號碼是:G15053871,戶籍:中國上海。他解釋說,1990年他在世行工作時,一起工作的中國人只有他一個人保留了中國國籍,其它人都拿了美國綠卡,他從沒向美國政府申請過綠卡。
“我不知道這家媒體為何憑空改變我的國籍,并大肆炒作這個假命題,更不存在什么我對著美國國旗宣誓之類無聊的東西。我是中國人,我熱愛我唯一的祖國——中國。”
據悉,謝國忠在各個媒體上發稿所得稿費都是由媒體直接打進慈善機構“中國紅十字會”賬戶,他個人分文不取。
必須承認,《華夏時報》的這位記者,不是缺乏常識,就是沒有求證的精神,或者是故意替謝國忠開脫掩蓋。
為什么呢?謝國忠從四個方面試圖證明“某日報說他是美國公民,不是事實”這一問題,但是,沒有一個站得住腳。
1、公布中國護照號碼證明沒有美國國籍。
雖然美國移民法原則上要求外國公民加入美國國籍時,放棄原國籍,但是事實上美國是默認雙重國籍的,最典型的事例是新近爆發的臺灣立法委員李慶安美國國籍案:李慶安擔任臺灣公職10多年,多次以“中華民國”護照出入美國后,美國國務院仍然確認,李慶安的美國國籍有效。
也就是說,謝國忠公布一個中國因私護照的號碼,是無法證明他不具備美國國籍的。
是不是他沒有辦法證明呢?不是。公布他在美國的社會安全號,就是一個辦法。
這個謝國忠留學生時期就有的號碼,將伴隨謝國忠一生,上面有謝國忠在美國的納稅記錄。凡美國公民或者美國綠卡持有者,即使不在美國本土生活,依然每年要納稅,否則可能被起訴——不是成龍的兒子放棄美國國籍回到香港,被媒體盛贊為愛國嗎?其實有一個深層原因,就是逃避美國苛重的稅收,免除被香港和美國雙層扒皮——要知道,美國國籍加入容易,放棄可就難了:不但要到美國使館簽署一系列文書,而且還要交60萬—200萬美元的稅款,最后如果美國國務院不批準,想放棄都不成。
有了這個號碼,看看謝國忠這些年有沒有給美國交稅,國籍問題就一清二楚了。
謝國忠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最簡單的證明方法。
2、號稱“從沒向美國政府申請過綠卡。”
首先,這是謝國忠一個人單方面的說法,真假無法判別,在法律上叫“孤證不立”。——但中國的民眾實在清純,謝國忠一說,大多數人就相信了;
其次,雖然申請綠卡是入籍美國的一個常用途徑,但是卻非入籍美國的唯一途徑。譬如,假如謝國忠的妻子是美國國籍,謝國忠只要和她保持夫妻關系兩年以上,就可以直接申請美國公民身份。而謝國忠24歲赴美,30歲博士畢業,爾后又持續在美國工作到35歲,根據生活經驗,謝國忠先生的婚姻,應該是在美國完成的。遺憾的是,我們無法取得謝國忠其他家庭成員的個人資料。
當然,還有一個大眾并不常討論的途徑是,如果有FBI、CIA幫忙,入籍的任何條件都是多余的。
3、抒情證明沒有美國國籍。
“我是中國人,我熱愛我唯一的祖國——中國!”
幾千年來,形形色色的人說過類似的甜言蜜語,但是這種朗誦,對于證明“某日報說他是美國公民,不是事實”,有絲毫證據力嗎?
“唯一祖國”是一種生物學表達,因為美國移民局并不受理祖先移民。
4、捐款證明沒有美國國籍。
即使有人用捐款購買公眾形象,或者彌補良心歉疚,我依然認為是好的,包括 謝國忠先生。
但是如果這種行為是一種前瞻性的布局,我只有欽佩他人風險評估的全面,和災難預防的縝密了。
需要告訴謝國忠先生是,這種行為并非你一人的獨行,但是很多人一般不說。記得兒時讀閑書,其中有“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現在,恍然大悟。
只可惜,汶川地震時,無論美國人、英國人捐了多少萬,多少億,至今他們依然是美國人、英國人,而沒有因此就變成中國人。
二、“上海戶籍”之外的“香港戶籍”。
在《華夏時報》的澄清文章中,謝國忠斬釘截鐵,“戶籍:中國上海”。
真的嗎?
2007年8月24日,“玫瑰石”因為購買150萬股“中國天然”股票,向美國證交會提交的Schedule 13G報告,出現了謝國忠的另外一個“戶籍”。
內容是這樣的:
Name OF Person Filing:Guozhong Xie;
Address OF Principal Business Office OR, IF None, Residence: Room 4935, Four Seasons Place,8 Finance Street, Central, HongKong;
Citizenship:Hong Kong (Hong Kong Special Administrative Region)。
翻譯如下:
姓名:謝國忠;
辦公地址或住所:香港中環金融街8號四季廣場,4935室;
國籍:香港(香港特別行政區)。
一向“說真話”、“有良知”的謝國忠,對這個“戶籍”,絕口不提,藏得嚴嚴實實。
三、“香港戶籍”之外的“美國戶籍”。
謝國忠向中國民眾宣稱,戶籍:中國上海。
這個戶籍假嗎?
不會假。
為什么呢?因為謝國忠沒有能力讓上海所有的戶籍警幫他說謊。
而謝國忠向美國證交會呈報的Citizenship: Hong Kong (Hong Kong Special Administrative Region)。
這個“戶籍”是假的嗎?
不會假。
為什么呢?因為這個Citizenship必須和“Rosetta Stone Capital Limited”(羅塞塔石碑資本有限公司)登記文件中,謝國忠的Citizenship一致,而注冊“Rosetta Stone Capital Limited”(羅塞塔石碑資本有限公司)必須提供護照及身份證件影印件,“戶籍:中國上海”是登記不出“Citizenship:Hong Kong”的。更何況,這是一個涉及億元的投資,用不真實的資料呈報給美國證交會,這個玩笑誰也開不起。
那么問題來了:謝國忠Hong Kong的這個Citizenship,是怎么辦來的呢?
根據中國和香港特區的法律,內地居民只有在注銷原戶籍后,才能取得定居香港的“戶籍”。原因是什么呢?一個人在同一個國家內,不能同時有兩個戶口。
這說明,如果謝國忠是以“中國人”身份辦Hong Kong的Citizenship,那么“戶籍:中國上海”必不存在了;而“戶籍:中國上海”仍然存在,說明謝國忠必不是以“中國人”身份辦Hong Kong的Citizenship的。
那么謝國忠可能以什么身份辦香港“Citizenship”的呢?我們看看謝國忠的經歷:
1984——1995年,謝國忠在美國讀書工作11年;1995年——1997年在新加坡麥格里銀行工作3年;1997年——2007年在香港的摩根士丹利工作10年。
謝國忠是否取得新加坡國籍,爾后以新加坡人的身份辦理香港身份的呢?
不可能。因為取得新加坡護照,即使放寬之后的“企業家移民”,從拿綠卡再到新加坡公民身份的取得,最快也要4年時間,而謝國忠最多在新加坡生活了3年。
那么謝國忠只有一個途徑——以美國公民的身份辦香港公民的身份。
有這個可能嗎?有的。
謝國忠在美國生活了11年,即使最慢的從申請綠卡到取得美國國籍,時間也綽綽有余,何況還可能有其他更快的途徑呢?
請注意,Citizenship表示謝國忠已經持有香港特區的護照,是香港的永久性居民。
而要取得香港特區的護照,至少必須在香港居住七年以上才行。
所以,謝國忠1997年到香港工作,極有可能就是持美國護照入境的,并最早在2004年就取得了香港“國籍”。
中國不允許雙重國籍,但是事實上對香港特區默認雙重國籍——特區政府是不代美國政府收繳美國護照的;美國也不允許雙重國籍,但是事實上也默認雙重國籍——美國政府同樣也不代中國政府收繳中國護照。
我有一個熟人,同時擁有中國戶籍、香港“國籍”、新加坡PR、美國國籍、加拿大楓葉卡……亂七八糟一大堆,經常飛來跑去,不用簽證。
也就是說,謝國忠目前至少擁有三本護照:一本中國護照,一本香港特區政府護照,一本美國護照!
但這并不多。另外一位地地道道的上海人,原上海市委書記陳良宇先生,案發后據說查出有29本他國護照!
其實,查證謝國忠的國籍問題非常簡單:中國的出入境管理部門看看謝國忠這幾年的出入境記錄就一目了然了——這幾年,必然沒有謝國忠使用中國護照出入境的記錄。
進香港不用說了,用香港居民身份;從香港到137個國家,是免簽證的;從香港到美國,用美國護照,同樣是無須簽證的。
但是中國的出入境管理部門是不會將這個情況告知公眾的——改革開放嘛!
誠然,國籍問題是重要的,但是比國籍問題更重要的是,謝國忠對中國民眾起碼的誠信;
誠然,誠信問題是重要的,但是比誠信問題更重要的是,謝國忠為什么要隱瞞這個事實?為什么即使國籍問題滿城風雨了,依然敢于明目張膽地隱瞞這個事實?
我們痛恨偽君子,但是偽君子尚且明白一些向善的方向;
我們鄙視真小人,但是真小人仍然保有幾分坦率的性情。
但是,謝國忠除了咋咋呼呼幾句囫圇吞棗的洋名詞,一無所有!
我并不吃驚謝國忠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因為他這類人,吃的就是詐騙飯。
但我吃驚的是,2006—2007年拖欠員工工資和作者稿酬,滿世界找財團投資的《華夏時報》,居然有一個記者,毫不探究查證,擺出一副吮癰舔痔的丑態,一味地為謝國忠搽脂抹粉,拼命對董少鵬刀砍棒砸。
我看了這個記者的幾篇文章,說實在的,也就初通文墨的中學水平,但他斯文掃地的打手氣焰,卻囂張跋扈得厲害。
我可以肯定地說,這類人在報社這個文化人群體中,注定是同事的笑料,為同業所不齒。這類人只有在中國這個畸形環境中,用巴結官長、諂媚權貴的手段生存,如果在西方,這種思想平乏得如同枯井一般的小丑,是沒有資格在新聞行業生存一天的。
但民營企業大連萬達實業投資2000萬的《華夏時報》,就雇傭這樣的記者。
因此,它屢屢傳出抄襲、內訌、倒閉的傳聞,日日上演在報亭中積灰、泛黃、重回紙漿廠的事,就不足為奇了。
我為什么不提這個記者的名字呢?
他不配!
九、可悲的挺謝“四人幫”
無論如何,董少鵬先生提出了中國人迫切需要思考的問題:哪些人應該為中國目前不該有的經濟窘況負責?從什么角度去檢討改革開放以來的理論基礎和政策方向?如何使精英的話語權對應等量的社會責任承擔?言論自由的法律保障范圍到哪里?——要知道,即使“普世”的言論自由權,也是依靠“狹隘”的民族國家國內法的保障來實現的,中國的憲法并不保障非中國公民的言論自由權,如同美國憲法也并不保護中國公民的言論自由一樣。
但是,新浪湊了一個專題,搞了一個“批董四人幫”,對董少鵬口誅筆伐。
可惜,李白杜甫的才華,真不是用銀子買來的。
一、閭丘露薇小姐。
閭丘小姐是謝國忠上海的鄉黨,她供職另外一位上海鄉黨劉長樂先生旗下的鳳凰衛視,已頗有些年頭了。她寫了《謝國忠的國籍和媒體的公信》一文,替謝國忠喊冤,質疑《證券日報》的公信。
為什么她要寫呢?因為“中午接到謝國忠的電話”,并且“我還不忘安慰他”。
為什么謝國忠是正確的一方呢?因為“認識謝國忠已經超過十年了,這十多年來,他的言論是連貫的,坦率的,有觀點的”。
這為中國經濟學家的甄別立了新標:認識閭丘小姐十年以上,只要閭丘認定其言論連貫、坦率、有觀點,一切就OK!
但是閭丘小姐認為“一年接受媒體采訪150次、當獨立董事年薪50萬以上、投資一個月就能收入億元、中國政府相當倚重”的謝國忠先生,“雖然也算是一個名人,但是其實處于弱勢”。
這種“弱勢論”足以說明,鳳凰衛視這個“媒體的公信”,至高無上了!
二、譚新木先生。
晚生眼拙,沒有做好對譚新木先生“久仰”的準備,不過譚先生的《救市新招:以愛國的名義打倒唱空的謝國忠》一文,真看了。
譚新木先生說,“謝國忠只是許許多多經濟學家之一,他的美國公民身份,在摩根士丹利任職時的亞太區首席經濟學家身份,以及辭職后主動或被動地冠以的“獨立經濟學家”身份,從來都不是什么秘密”。
這很讓我費解:謝國忠先生說他根本沒有美國公民身份,譚新木先生說“他的美國公民身份,從來都不是什么秘密”。
如果 譚新木先生文章寫的是對的,那么謝國忠就說謊了,譚先生愿意為說謊者張目嗎?如果謝國忠沒有說謊,那么譚新木先生連狀況都沒搞清楚就嘰里哇啦,不是胡說八道又是什么?
文章的末尾,看到了譚新木先生同樣貴重的身份:《華爾街日報》中文網專欄撰稿人。
看來,正在實習“兩棲專業”的譚新木先生,大概會和謝國忠先生一樣前程似錦的,只不過目前還是一個“新木”罷了。
三、皮海洲先生。
皮海洲先生認為:《謝國忠唱空股市不是罪》,為什么呢?因為“如果股市里真的沒有了‘空頭’,那么這股票就沒有人賣出了,就算多頭再怎么厲害,那股票也都不會有成交量。如此一來,這股市恐怕就難以為繼,該關門大吉了”。
原來如此!
原來皮海洲先生唱多,謝國忠先生唱空,并非這兩個人真的研究過什么,也并非他們真有什么真知灼見,而是舞臺上正、反角色的分配,目的只是為了“形成股市的交易量”而已;他們之間發生的多空爭論,僅僅是劇情需要,是在“逗你玩”!
皮先生還說:“尤其是拿謝國忠的國籍來說事兒,更是暴跌(露)了國人思想閉塞的一面。中國早就加入了WTO;證券市場也在有步驟地對外開放,在這種背景下,不論謝國忠是美國公民也好,是中國公民也罷,謝國忠都有權利來談論中國股市的事情。”
真的“誰都有權利”嗎?“思想不閉塞”的皮先生認為WTO的漢語意思是“世界大同組織”,或者“中美望廈條約”嗎?
僅僅是“戶籍”的不同,就讓中國人在自己的國家,都不能“誰都有權利”,皮先生卻為“國籍”不同的人,爭取“誰都有權利”了。目前A股市場,外籍公民不能直接開戶,還不是“誰都有權利”,作為A股市場重要組成部分的輿論權,難道就應該“誰都有權利”嗎?
如果皮先生跑到美國去,也能和謝國忠在中國一樣“誰都有權利”,并且混上“美國政府高級經濟顧問”,將美國銀行的股票以1塊錢人民幣的價格弄進上海證交所,用國債、匯改、通脹等各種手段,將美國人的財富弄幾百億美元回來……然后再說這些“誰都有權利”的開放話,我第一個相信!
四、葉檀女士。
葉檀女士我是極為敬重的,一是產量高,二是跨度大:作為歷史學博士,每天提筆就是一大篇經濟學宏論,還不耽誤到三天兩頭到電視上給股民一些諄諄教誨,這很替以精致為特征的上海女士爭光的。
唯一遺憾的是,恐怕是過于深奧的緣故吧,大批網友在反復拜讀 葉女士的文章后,著急地留言:“你在說什么?你到底要說的是什么?”
譬如這篇《茅于軾和謝國忠挨罵反映社會極端情緒》,我看了真有些困惑。
葉女士的文章開宗明義:“如果用立場與道德作為研判經濟的前提,所有的經濟研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真的不要道德前提嗎?自由經濟學派中有一個分支和葉女士的觀點是一致的,但是在這個學派中,也有另一分支認為還是需要道德的啊,譬如芝加哥學派的開山始祖富蘭克·奈特,他就認為經濟學研究有道德承擔的義務,而且在這個“道德”的分支上,先后有9位獲得了諾貝爾經濟學獎。難道葉女士認為這些人的“經濟研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嗎?
真的不需要立場前提嗎?那么葉女士寫作這些經濟評論的根據何在呢?假如葉女士的評論有根據,那么這個根據就是你的立場;假如沒有根據,葉女士寫文章就是在扶乩畫符,余下的我就不必再羅嗦了。
但是葉女士的這篇文章,依然給人以柳暗花明的啟迪,這就是,謝國忠先生們的“經濟學研究”,是沒有“道德和立場”的!
中國的“副主編”何其多啊,董少鵬本來完全可以干些“正經”事:挾起皮包,到“慶典”、“盛會”上喝兩盅,寫些“改革開放”的大文章,“盛情難卻”地揣幾個紅包,跟謝國忠一起,和“飛尚”老板們聊聊“合作”……和光同塵、咸與維新,豈不快哉?
然而,董少鵬“杞人無事憂天傾”,想起了國家啊、民族啊等形而上學的問題,于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頓炮轟。
這下,董少鵬痛苦了。
但是,我們卻感到了幸福:原來,中國的“副主編”沒有全軍覆沒!
中國開始蘇醒!中國在錐心刺骨的疼痛中,開始蘇醒了!
我堅信,千萬個“副主編”將陸續踏上征程,迎霜傲雪,義無反顧。
我堅信,他們將點燃全中華兒女憤怒的目光,將一切謝國忠們,將一切川島芳子們,送上歷史的審判臺!
我堅信,他們將凝聚全中華兒女的智慧和力量,重新創造出我們祖先雄霸天下的輝煌!
東方的藍天下,有13億不屈的靈魂,在翹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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