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吁以居民最低工資增長率為標準考核官員　　

中國科學技術大學 黃衛東 　　

 http://www.sciencenet.cn/blog/huangwd99.htm　　

一、招商引資政策導致內資企業競爭失敗　　

我國經濟活動中有一個十分不合理的現象，我們自有近2萬億美元外匯資金不用，地方政府卻制定招商引資政策，大量引進外資，給外資超國民待遇，免土地費，免廠房占用費，免各種稅等，出口產品還退稅，使內資企業無法競爭。30年來，不過引進7千多億美元外來資金，遠遠少于自己積累的外匯。同時自己的2萬億美元外匯卻用來投資國外的國債，金融債券等。截至2008年9月底，中國持有5850億美元的國債，已成為世界上持有美國國債最多的國家。　　

在優惠外資，歧視內資環境下，任何一個行業，引進外資以后，國內企業必然要被外資企業打敗，其原因包括以下五個方面。第一，在資金方面，外資企業實力雄厚，遠比內資企業強大；第二，在技術管理方面，外資企業技術先進，有較高管理水平和經驗，政府引進外資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提高內資企業技術管理水平；第三，為了給引進外資造輿論，取得老百姓支持，不惜吹捧外資企業，從而增加了外資企業的市場競爭力；第四，外資企業在國外擁有至關重要的市場，使外資立于不敗之地；第五，政府給外資企業提供的各種優惠，使外資企業取得較大的競爭優勢。例如，在稅務方面，國內企業曾經需要上繳多達30－50％的所得稅，而外資免所得稅；此外，還給外資免土地費，免廠房占用費，免其他各種稅等，出口產品還退稅。　　

實際情況也證實了招商引資政策導致內資企業競爭失敗。根據國家發改委經濟體制與管理研究所國有資產研究中心主任高梁先生的研究報告，我們開放的21個行業的前5大企業均是外資。現在開放行業的國營企業已經基本消失，民營企業也大都改頭換面，變成外資或合資企業。　　

制定優惠政策引進外資，唯一作用是擠跨了自己的企業，使我們發展緩慢。政府引進外資的主要目的是引進它們的技術和管理經驗，但是，由于擠跨了自己的企業，通過優惠政策引進外資不企業但沒有引進技術和管理，而且使國內企業已經掌握的技術和管理方法，也隨同企業倒閉而消失。引進技術和管理應通過引進人才，購買技術實現。雖然國內銀行儲蓄高達40多萬億，還有2萬億美元外匯，但是，我們卻無法使用自己的資金興辦企業。世界上還沒有一個國家，能夠沒有自己的企業，卻能變成發達國家。世界上也沒有一個政府，會制定一個歧視自己企業的政策。歧視外資才是西方國家正常現象。日本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紛紛投資美國，結果都虧本而歸。加入WTO的基本要求就是不歧視外資，給外資國民待遇。　　

二、考核GDP是地方政府優惠招商引資的主要原因　　

地方政府制定優惠政策招商引資的原因是GDP考核。過去中央政府以地方經濟發展指數國內生產總值GDP為主要指標，考核地方政府，地方政府常常制定優惠政策，引進外資，從而增加生產能力，增加GDP。胡溫執政以來，堅持和倡導以人為本，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發展觀，中央政府在建立對工作實績進行考核評價的新的指標體系時，也認識到不應僅僅考察GDP的增長，還要同時考核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環境保護和生態建設、擴大就業、完善社會保障等其他指標，引導各級干部樹立正確的政績觀。然而，地方政府仍然延續了以前的做法，將招商引資作為第一政績。例如，今年（2008）1月28日在昆明市委九屆四次全會上，云南省委常委、昆明市委書記仇和提出：要牢固樹立“招商引資是第一政績”的理念，給昆明市下屬各級政府機關下達了招商引資硬指標。近來，我國人大通過了法律，取消了這種歧視內資的不合理政策，然而，GDP作為考核地方政府的硬指標，仍然是最受地方政府重視的關鍵指標，很多地方政府仍然圍繞GDP做文章。為了增加GDP，地方政府仍然給予外資低價土地，免廠房使用費、免水電增容費等各種優惠條件，以增加投資，提高GDP。　　

地方政府還對內大幅度提高土地費用，以獲得資金搞城市基礎設施建設，吸引投資，增加GDP。這使城市商品房價格不斷上漲。在很多城市，普通老百姓工作一輩子，也買不起最便宜的一套商品住房，導致建成的房屋大量空置。農村中青年勞動力大都在城市工作，卻只能將家安置在農村；城市中產階級一生的積蓄大都貢獻給了房地產商，使我國消費能力不斷下降，導致整個國家各行各業的產能過剩越來越嚴重。現在，城市人均住房面積已達到30平米，三口之家平均達到90平米，繼續建設房屋，已經難以找到能夠買得起商品房的消費者。這種耗盡有限市場的房地產業也走到了盡頭，再也無法繼續進行了，導致相關上游行業，例如，鋼鐵水泥等行業大量企業面臨停產倒閉的危險。　　

三、國家發展經濟并不需要外來資金，取消GDP考核勢在必行　　

國家發展經濟并不需要外來資金。由于我們的國內經濟活動只能用人民幣，而人民幣是政府開動印刷機印刷出來的，我們不可能缺少以人民幣表征的資金。我們在現實經濟活動中缺少人民幣，是因為人民幣發行量不夠，或配置不合理。顯然我們也不缺少外匯，它不直接應用在國內經濟活動中。國家發展經濟，缺少的是原料和設備。外匯的唯一作用是從國外購買我們缺少的商品。引進或出口換取的外匯不用，一直保存下去，實際價值就等同廢紙。根據程實博士2008年3月14日發表在北京青年報上文章，美元指數從2001年7月6日的121.02到2008年3月7日的72.462，7年不到美元貶值了40％。如果我們將2萬億美元保存7年，由于美元貶值帶來的購買力下降，損失將高達8千億美元，每年至少損失1千億美元以上。為了減少外匯存放貶值帶來的損失，國家又將這些外匯儲備投資國外金融市場。在國內還需要建設資金的情況下，國家將大量外匯投資國外，這是非常錯誤的，而國內很多地方政府還在制定各種各樣的優惠政策，吸引外資投資，就讓人感到更加不合理了。美國《華爾街日報》1月9日文章在造輿論，要讓美元大幅度貶值賴帳，使中國儲存的外匯快速貶值，從而蒙受更大損失。　　

當前引進外資是奉送外國資本家財富。允許外資企業在國內開辦企業，外加優惠條件，使外資企業處于優勢競爭地位，外資企業很快就控制了整個行業，必然產生大量利潤，這些利潤都送給了國外資本家。國家和地方政府制定優惠政策，減免稅收和出口退稅等，是奉送更多的財富。外資企業在中國辦廠，拿美元換取人民幣，在國內使用，由于我們不使用外匯，實際是我們奉送資金給外企辦廠，讓外企在中國獲得利潤和財富。　　

外國資本家在中國的主要目的是獲取利潤，會給我們的發展帶來更多問題。在遭遇人民幣升值等導致成本上升、美國金融危機等導致市場需求減少情況下，大量外資企業一夕之間，人去樓空，遺留下工人失業，環境污染等一系列問題，由于國內銀行給一些企業的貸款多于它們的自有資金和財產，有的外來資本家還卷款逃走，留下大量債務，連累銀行和國內相關企業。　　

發達國家并不引進外資。很多人以為發達國家也大量引進外資。然而，發達國家，例如美國，雖然歡迎外資進入美國的金融市場，卻不允許外資特別是非西方非同盟國家投資控股它的關鍵企業。聯想買下IBM公司電腦部以后，美國政府就將IBM公司排除出政府采購范圍。美國歡迎外資進入金融市場，是因為美國的金融市場是美國資本家坐莊開的賭場，美國人基本上有賺無賠。美國坐莊的金融大鱷讓外資在貨幣數量上上漲，但實際價值下降，隱藏了金融市場的賭場特性。通過金融市場吸引投資，還使大量美元貨幣不投入消費市場，從而使貨幣沉淀，減小了美國大量發行貨幣帶來的貨幣貶值和通貨膨脹。美國金融市場交易量達到每年600萬億美元，超過全世界年總產值十倍。而日本外資企業投資不到日本國內企業投資的1％。　　

我們應放棄考核GDP，從而杜絕優惠引進外資。引進外資導致內資企業倒閉的根本原因是不合理的外資超國民待遇政策。現在中央政府取消了不合理的外資超國民待遇政策，但是，地方政府為了政績，為了GDP，制定了各種各樣的優惠政策，使這種不合理的外資超國民待遇政策仍然在中國大地到處流行。由于當前國內銀行儲蓄高達40多萬億，還有2萬億美元外匯，并不缺少資金，引進外資是不必要的，我們應取消引進外資的優惠政策。只有完全排除現有的GDP考核法，使地方政府放棄追求GDP和投資，才能杜絕不合理的優惠外資政策。　　

四、解決當前面臨的產能過剩問題的根本措施是增加老百姓收入 　　

當前我國經濟面臨的根本問題是產能過剩。我國的消費能力明顯落后于生產能力，生產過剩十分嚴重。2007年40％商品市場在國外，外銷商品總凈產值，即超出國內消費能力之上的產能，包括出口順差2600億美元，外來投資2000億美元，接近國內居民消費的40%。產能過剩的實質是國人辛苦勞動生產出來的財富，無法通過現有的貨幣分配體系，分配到普通勞動者手中。　　

產能過剩的根本原因是國內老百姓收入低，導致消費低糜。2007年國內居民消費僅占GDP36％，遠遠低于發達國家占GDP70－80％水平。我國消費低糜的主要原因是占人口80％的居民收入非常低。雖然我們的居民存款高達20多萬億，然而它們主要屬于占人口不足5％的少數人，屬于已經富裕起來的階層，這個階層的人們早已消費飽和了，他們擁有了房子，車子等一切他們愿意消費的商品。我國7億農民平均年收入僅4100元，平均每天11元。我國低收入者中，有4.3億人，每天僅支出7.2元。現在的快歺最便宜的是4元1份，這樣低的收入在城市還不夠吃飯。實際上人要過正常日子，還要有柴、米、油、鹽、水電、醫、住、行、教育等開支。這些人哪有收入去消費。這是當前我國產能過剩嚴重，無法消化的主要原因。　　

嚴重的產能過剩容易引發經濟危機，嚴重損害經濟發展。當產能過剩，即生產能力大于消費能力時，如果不增加國內消費能力，在出口受阻情況下，超出國內消費能力之上的生產能力所生產的產品必然積壓，從而導致企業停產倒閉，工人失業。這將減少工人收入，導致消費市場進一步萎縮，從而帶來更多企業倒閉，引發經濟危機。今年美國發生金融危機，我們的出口市場大幅度下滑，11月份出口增長率大幅下降21.4%，預示大面積企業倒閉即將降臨。　　

只有給普通老百姓增加收入，才能增加消費，緩解和消除產能過剩，防止企業倒閉。在生產過剩情況下，給企業增加資金，只能生產出來更多的積壓產品，加劇產能過剩，拖延企業倒閉時間。投資搞基本建設，提高了生產系統效率和流通領域效率，從而提高了產能，同樣加劇產能過剩。在經濟活動沒有跟上的情況下，盲目建設基建項目，很可能建成的項目，象阜陽機場和珠海機場一樣，由于使用人數少，無法收回投資，成了無效投入。珠海機場當年的投資總額達60多億元，設計年旅客流量1200萬人次，計劃服務整個珠江西部。但是，由于珠三角西部的經濟總量不如預期，自建成十余年來，珠海機場的使用率最高只達到設計能力的6%，無法實現用盈利償還投資欠債的設想。1998年建成的安徽阜陽機場，在沒有建設之前，曾經被當時的市領導定位于“比上海、廣州機場還要大的國際機場”，后來，由于財力有限，規模變小，不過，該機場飛行區仍按4C級標準建設，可以滿足波音737、空中客車A320以及MD90等國內主流干線客機的起降要求，航站樓設計負載能力也可以滿足高峰每小時600人次進出港的需求。但是，當地收入很低，在迄今為止的10年時間內，阜陽機場基本處于閑置狀態。　　

只有大幅度提高普通老百姓收入，彌補我國多年來的消費虧空，才能大幅度提高消費能力，使消費能力趕上生產能力，從而不浪費我國龐大的生產能力；才能避免大量企業倒閉，從而有利于企業主；才能減少失業，獲得稅收，保持社會穩定，從而有利于政府和國家；才能解決當前我國生產過剩十分嚴重的問題，實現經濟的可持續發展。　　

國家搞出口退稅就是免費給外國人生產商品，難以解決當前嚴重的產能過剩問題。今年美國發生金融危機，市場萎縮，外資企業的產品就出口受阻。為了防止外資企業倒閉帶來的工人失業，政府又加大出口退稅力度，通過補貼國外發達國家消費者的方式，促進商品在國外的銷售。它只能維持現有收入水平和消費能力，并不能增加國內消費市場，從而難以解決過剩產能問題。這樣做的唯一所得是工人工資所對應的美元，因為國家所得的稅退還了資本家。而資本家們早就心在曹營心在漢了，隨時準備帶走自己的利潤，君不見今年有大量外資企業逃離中國，國內很多資本家都拿著國外的護照隨時準備離開。由于美元不用，實際工人工資也是中國政府支付的，國家搞出口退稅就是免費給外國人勞動。我們應逐步減小退稅力度，直至取消出口退稅。　　

五、歷史證明，增加勞動者收入才是解決產能過剩的根本措施　　

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早期同樣受困生產過剩和低工資，每8－10年就發生一次生產過剩的經濟危機，大量資本家破產自殺，工人失業，經濟滑坡，經濟發展速度受消費增長的限制，發展緩慢。自工業革命以來，資本主義社會經過近一百多年發展，到1820年，發展速度明顯低于中國（附錄2），同期中國從清初發展到占世界GDP32％，大于所有西方國家，包括歐洲和美俄日之和。因戰亂和國外的侵略掠奪，經濟發展緩慢， 但到1890年，中國的GDP還和美國相近。　　

西方國家自羅斯福以來，正是認識到提高生產能力的同時，必須要通過政府提高消費能力，才快速發展起來的。上個世紀三十年代，著名經濟學家凱恩斯提出了通過無效勞動，增加老百姓收入，提高消費能力，解決生產過剩問題的理論。根據凱恩斯理論，美國總統羅斯福組織青年植樹等國土資源整理工作，增加他們的收入，后又制定最低工資制度和社會保障系統，提高消費能力，應付當時的經濟危機。戰后，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普遍采用高福利、高工資等政府政策，不斷提高消費水平，以跟上生產發展速度，同時減少勞動時間，減緩生產能力增加速度，達到生產和消費平衡，從而再也不發生生產過剩的經濟危機，經濟持續發展，成為發達國家。　　

我國老百姓生活水平不僅落后西方發達國家，而且明顯落后于韓國和我國臺灣地區。與韓國同時期相比，實際經濟發展速率低（參見附錄1），其主要原因是控制收入和消費。自古以來，中國人民就認為，只有壓低消費，才能積累財富。建國以來，我們一直堅持壓低消費以增加積累的方式來發展經濟，每當生產能力超過消費能力，我們的經濟專家就以經濟過熱為理由，緊縮銀根，使中小企業倒閉，降低生產能力，適應低下的消費能力；不知道提高普通老百姓收入，從而提高消費能力，適應增長的生產能力。這使我們的生產能力增長緩慢，導致經濟發展緩慢，經濟水平不僅落后西方發達國家，而且明顯落后于韓國和我國臺灣地區。　　

六、提高消費能力是當前我國經濟發展的關鍵　　

生產和消費同步增長是發展國家經濟的基本原則。國家擁有的財富不是擁有外國人印刷出來的外匯欠條，而是自己的生產能力和消費能力。沒有消費能力，我們的生產能力就會停產倒閉，從而限制了經濟規模。　　

國家發展，重要的是國內生產能力和國內消費能力的發展。即使政府有足夠盈余，如果生產能力消失，例如糧食生產能力消失，對占世界20％以上人口的中國來說，再多盈余，不論是人民幣，還是外匯，都是無濟于事的。由于全球糧食貿易總量僅每年2.3億噸，不到中國每年糧食消耗量一半，因此，即使全球所有國家團結起來，也拯救不了無糧的中國。　　

發展國家消費能力對發展國家經濟同樣重要。如果我們的消費能力消失，例如，大家都不消費一種商品，必然導致這種商品的生產能力消失，因為任何一種商品都是有壽命的，都需要消耗人力去保存維護，實現不了銷售，沒有收益，工廠必然倒閉破產，歷史上很多有名的商品，如馬車，都退出了歷史舞臺。　　

當前我們應通過各種行政手段提高消費能力。當前我國產能過剩十分嚴重，國家應取消各種收費，它們往往減少老百姓收入，導致消費能力下降。必要時應不惜欠債，資助自己的老百姓，提高消費能力。即使政府有大量內債，如果生產能力和消費能力完好，經濟發展并不受影響，因為債權人的消費能力有限，早已達到飽和，繼續增加債務，也就是債權人增加更多債權，不會導致他們的消費能力明顯增加。日本美國債務均比GDP大很多，美國債務高達53萬億美元，遠遠多于GDP13萬億美元，經濟實力仍然位居世界第一。同時逐步減少和取消出口退稅，減少出口，以逐步過渡到出口逆差，從而使用自己的外匯，減少外匯儲備，減少外匯貶值帶來的財富損失。實現轉向內需為主的可持續經濟發展之路。此外，我們還可以用稅收補助老百姓，提高老百姓收入。最重要的措施是干預勞動力市場，調整勞資分配比例。　　

七、政府必須強制企業增加勞動者收入　　

指望資本家給勞動者增加工資是不可能的。因為每一個資本家都是自私的，都要通過壓低勞動者工資降低成本，以獲得競爭優勢。即使有少數資本家愿意自行增加工資，從而增加成本，必然導致他們處于不利的競爭地位，也會被市場淘汰。在產能過剩情況下，為減少企業倒閉和工人失業，我們必須大幅度提高勞動者收入，從而增加消費能力，趕上過剩的生產能力。資本主義社會發展歷史證明，依靠自由市場是無法保障勞動者收入水平的不斷增長，必須制定法律，依靠政府強制實行，以不斷提高勞動者收入，從而使國內消費能力能夠跟上生產能力的發展，實現經濟的快速可持續發展。　　

我們必須通過法律強制要求企業增加勞動者工資，調整勞資分配比例。在轉型時期，政府可配套政策減少稅收，使企業生產成本不增加，這樣國內市場會隨著普通勞動者收入的增加而擴大，從而帶動企業銷售增加，推動經濟轉向內需為主的發展路線。通常國家收稅率約占GDP20－25％，減少收稅15％，將其分配給勞動者，則工人收入可提高15％，銷售市場會增加15％，則必然改變目前國內市場狹小問題，救活一大批企業，而國家仍然可收稅5－10％。相反采取出口退稅補貼外國消費者方式，無法提高國內市場容量，而國外市場萎縮，維持現有出口水平已非常困難。繼續加大退稅力度，維持出口，增加外匯儲備，只能因外匯貶值帶來更多損失，同時免費奉送更多物質財富。隨著西方國家危機的加深，我們將有一大批出口企業將倒閉，資本家破產，工人失業。　　

為了促進消費，國家還必須建立覆蓋所有國民的社會保障系統，解除人們的后顧之憂。我們能否有實力給老百姓生活保障，實際是我們在吃、穿、住等基本生活方面的生產能力能否滿足13億人的需要。我們有足夠的生產能力，確保老百姓的基本生活。我們有足夠的糧食生產能力，每年能夠生產5億多噸糧食，平均每人每年平均擁有糧食800斤，每天糧食2斤多，足夠保證老百姓的吃飯。根據國家統計局公布的國際統計數據，我國人均日消費食品量比日本多近10％（附錄3）。我們有足夠的紡織生產能力，每年除自己使用外，還大量出口。平均每人每年50米布，足夠保證老百姓的穿衣需要。我們人均住房30平米，足夠保障老百姓的住宿需要。我們培養了足夠多的大學生，能夠提供足夠多的醫生和教師，能夠建設足夠多的醫院和學校。唯一欠缺的是老百姓無錢消費。國家應通過社會保障系統，使全體國民享受基本生活保障。　　

保障普通勞動者，同時也是消費者有足夠的收入，從而為資本家提供廣闊的消費市場，才是對資本家的最大支持。只要大幅度提高了老百姓收入，從而增加了消費市場，資本家就會千方百計投資賺錢。馬克思在形容資本家貪婪追逐利潤時描述到：“一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會非常膽壯起來。只要有10％的利潤，它就會到處被人使用；有20％，就會活潑起來；有50％，就會引起積極的冒險；有100％，就會使人不顧一切法律；有300％，就會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絞首的危險。” 我們無需去直接支持資本家。　　

因此，如何提高勞動者收入，使消費增長速率不落后生產增長，才是政府最重要的經濟工作。我們強烈呼吁，在考核地方政府官員時，應將勞動者最低工資增長率作為第一政績，建立覆蓋全民的社會保障系統，從而實現勞動者收入的不斷增長，落實科學的發展觀。　　

附錄：　　

1黃衛東，發展30年，為什么富裕程度遠低于日韓？談我國GDP水分 http://www.sciencenet.cn/blog/user_content.aspx?id=44235，黃衛東，論證改革３０年發展速度低于毛時代，http://www.sciencenet.cn/blog/user_content.aspx?id=37570　　

2 安格斯·麥迪森：《中國經濟的長遠未來》，1999年中文版，第58頁。　　

3 http://www.stats.gov.cn/tjsj/qtsj/gjsj/index.htm 　　

4 華爾街日報文章：http://chinese.wsj.com/gb/20090109/EDR180209.asp?source=r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