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并不如煙”的兩件往事——由頻發礦難與余杰的風光想起
繼焦國標之后又一位北大寶貝吸引了公眾的眼球,余杰以自己的走進白宮而為中國精英樹立了一個光輝的榜樣。他向世人昭示了一個“全球化”時代的“真理”——“自由主義”堅持到美國老板垂青時,自然會功德圓滿!所以我早就說,罵罵“體制”乃風險極小的投資,實乃中國精英之終南捷徑也,這算是又得到一次印證。
與余才子一樣獲此殊榮的,自然令人想起20 年前的達賴。——我們的“戰略伙伴”并不一頭一腦的“黑貓白貓”,人家是很講究“突出政治”的,舍得投入,“兩手都硬”:一個顛覆力量,一個分裂勢力,始終不遺余力地支持、栽培與豢養——盡管我們連大話也不敢說,一味往哈佛培養高干,可人家就是不賞臉。
這一20年前的回顧,一下子又使我想起“并不如煙”的相關往事。
第一件是與近年史無前例的礦難相關的。
近年幾乎每周都有的礦難,不光是史無前例,而且也“世”無前例了。這既是災難,更是恥辱,民族的恥辱!無論從人文角度還是從經濟角度看,提到什么樣的高度反思都不為過。歸罪于黑心礦主?權錢勾結的貪官?有司執法不嚴?沒有實行“好的市場經濟”?——似乎都未著肯綮。正如反腐,就事論事無濟于事。真想解決問題,就得追本溯源。
“源”在何處?
必須追訴到20 年前。高層一個方針的出臺,那就是今日已經“往事如煙”了的“大礦大開,小礦小開,有水快流”!
礦山是國家的資源,應該為全體人民謀福利,怎該只為極少數人填充腰包?
與溫州模式的小電子元件生產不同,煤礦的生產和安全都需要很高的資本有機構成,需要大的投入,不適于著眼于短平快發財的小老板們染指。采煤的安全第一與私人資本的惟利是圖“利益最大化”,尤其格格不入。
有礦源不等于就能開采,不能就事論事看“效益”,還得從社會角度、從可持續發展角度進行論證。
等等等等。
對于稍有全局觀念和人民意識的人來說,這都屬于常識。
然而,20年前,整個社會氛圍只剩下一個“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一切一切都為之大開綠燈。否則,就是“保守僵化”,就是“反對改革”。于是,新自由主義“狂飚為我天落”,一股龍卷風便席卷神州大地:“大礦大開,小礦小開,有水快流”!“大開”本已存在不過是陪襯,“小開”與“快流”才是目的。——資源“是大家的”,誰有本事誰發財吧!“快流,快流”,快讓“一部分人”的錢包“鼓起來”吧。
于是,個體小煤窯、小金礦、小錫礦、小鎢礦等等一擁而上,就如雨后春荀,遍地開花了。一個山西,就有萬家,“整頓”至今猶存的3800多座合法煤礦里——不算黑礦——具備30萬噸以上生產規模的也不過8%,“多、小、散、亂”,風搶與作踐資源--這就是“最佳配置”!
于是,一個煤礦大老板階層在神州大地迅速崛起。山西的礦主,價值幾百萬的頂級的進口車一買就是十幾兩,十四五歲的孩子也都配備,連老外都刮目相看。媒體報道,車展會上大老板之財大氣粗,面對推銷小姐,居然豪氣萬丈地輕松說出:“連你也買了!”——真夠“人權”哪!
于是,權錢勾結,官商合流,腐敗與野蠻并行乃迅速跟進,與小煤窯一起遍地開花,并使之成為難治的痼疾。
于是,權錢黑攜手,打造了野蠻奴隸式的勞動體制,遂使多數黑礦的勞動條件、勞動狀況與管理方式,一下子回到了前資本時代,回到“李中堂”辦洋務乃至殷商古羅馬時代。從而,礦難也就自然而然地創造了世界吉尼斯記錄。
于是,野蠻開發,環境污染,災難事故……“一天等于過去二十年”啰。
——不是事后諸葛亮,這些本來不難預見。
十幾年前,關于西部小金礦的野蠻黑幕報道,就使人讀之觸目驚心。
好一個“大礦大開,小礦小開,有水快流”!
“大錢大開,小錢小開”,市場經濟嘛!
公共資源,全民財富,私人憑什么隨便掠奪!你們靠的,到底是“看不見的手”,還是“看得見的手”?在“市場經濟”中崛起的暴發戶,有幾個能離開“看得見的手”、“政府行為”、“超國民待遇”的“保駕護航”!
毛澤東主席愛說:有大道理,有小道理,大道理管著小道理。希望過程捐款一千兩千元,事關幾十孩子求學,小道理也;一個“教育產業化”,事關一代人的教育與國家民族的興衰,大道理也。諸如“市場換技術”啦,“再給洋人打工20 年”“褲子換飛機”啦,“外向型”啦,“運十”下馬與“買船不如租船”啦,MBO與“快賣賣光”啦……事關全局福禍難說的一些流行“理念”,都該回視回視,反思反思了。為政,大道理不能糊涂,更不能顛倒。“行小惠”也不是辦法。
涉及大政方針,教訓不能不予反思,問責還是對事不對人為好。出此高招者不必言明,姑謂“某公”可也。不過,20 年后主流媒體卻只聞對某公的頌圣聲,這也不夠公道。——煤礦老板與煤黑子們的感受是絕對不一樣的,說到底,還是立足點不同所致。
第二件,是與國家統一與民族團結相關的。這一件“并不如煙的往事”,至今無人也“隨想”。
“有水快流”出臺年代,乃“新思維”設計師戈爾巴喬夫風頭正健之際,彼時,連“蘇維埃聯盟”的分裂瓦解,在人們眼里也成了戈氏“改革”的“政績工程”,因而也為中國先鋒精英所頻頌稱頌和喁喁仰望。流風所被,某公不光不遺余力地以“反左”“落實政策”之名推行投降主義,而且還出了一個“×人治×”的高招。——不要小看這區區四個字,他是一把“尚方劍”,分裂勢力一下子如虎添翼氣焰萬丈,鬧的烏煙瘴氣不可開交。“拿共產黨的錢罵共產黨,你越罵他給的越多!”——他們真是嘗到了甜頭。彼時中顧委尚在,老同志紛紛異議,再不懸崖勒馬不行了,于是,這才有了胡錦濤同志臨危受命,持節駐藏,力挽狂瀾——看看今日的車臣吧,真不容易!可算是為國家統一和民族團結建立了功勛。這才是一個“拐點”哪!如不懸崖勒馬,中國恐怕早已經與獨聯體“接軌”,無須今日精英們再煞費苦心了。
小平最強調實事求是,而這一段本來“并不如煙”的往事,毫無疑問屬于大事,多年來在主流精英嘴里卻一直諱莫如深。一味“為尊者諱”是事嗎?--你們向毛澤東身上潑污水,怎么一點也不講紳士風度,一點也不費厄潑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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