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大地的一大奇觀就是政治性謊言不斷流行,至今不絕。比如因為走了小崗村道路才讓中國人民吃飽了飯這個謊言,盡管中國人民完全吃飽了飯是在走小崗村道路之后,但原因是否真是小崗村道路?精英們從不認真研究,只是因為符合政治需要,所以謊言也就當做真理而廣泛流傳了。確實糧食產量從改革后就不斷增長,一直到1996年達到一個高峰,但此后則不斷徘徊且連年下降,若說小崗村能保證糧食增產,那這連續4、5年產量不斷下降又該如何解釋?看來這神奇的小崗村并不神奇,所謂的神奇背后其實另有原因。
這不,自從2003年開始,糧食產量從低谷開始上升,到今年底創了糧食產量七連增的奇跡。奇跡何來?中央電視臺采訪農業部官員,農業部官員實話實說(當然,再提什么小崗村也太不與時俱進了,再說也不會有人信了),主要有四大原因,一是科技、一是政策、一是投入、一是價格。其實不只是農業部官員這么講,主流輿論總結起來也不會多過這幾項原因。確實,要是沒有這幾項重要措施,搞什么勞什子小崗村來調動所謂的農民種田積極性,說破大天也沒人相信糧食產量能夠七連增。
這說明了什么?這說明當年所謂小崗村道路才讓中國人民吃飽了飯完全是根據政治需要編造出來的,而不是實事求是的結論。據說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特色理論體系的精髓一以貫之,曰“實事求是”。那么就讓我們實事求是地看一看,究竟人民公社制度能否讓中國人民吃飽飯吧。
農業部官員實際上在告訴我們,若沒有其它四項重要措施,單靠小崗村是無法實現糧食持續增產的。那么人民公社如何呢?
先說科技。鄧小平說,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那么對于農業同樣如此不會例外,若說小崗村是第一生產力,要么被人笑破大牙,要么是鄧小平錯了。那么科技力量在人民公社體制下和個人單干小哪個更能發揮威力?顯然是前者。那時有農業技術推廣站,從公社到生產隊都有農業技術人員負責推廣先進農業技術,而現在農技站大都消失,雖然有科技人員下鄉指導幫忙,但一家一戶的具體指導,當然比不上成體系的指導力量更強大更能發揮作用。從當年推廣良種等其他事例對比中就可證明。
再說到投入。一家一戶的小農,資金積累有限,勞力也有限得很,奢談什么投入,還不是得基本靠國家,這和依靠集體經濟投入分明有著天壤之別。我們都知道,當年依靠人民公社體制,建成了多少水庫,修建了多少灌溉體系,平整了多少土地改造了多少良田;我們還知道在小崗村體制下,多年未建水庫,已建成的灌溉體系被破壞了多少,農田基本建設停滯了多少年。農業機械化是另一項重要的農業生產投入,我們如今依靠農機小型化、農機補助等等,農業機械化也取得了不小進展,但顯而易見,一家一戶負擔不起大型農機的代價,而這是農業機械化不可缺少的一環(每年的夏收秋收新聞中,我們往往只見大型農機的畫面吧,呵呵),也是人民公社體制遠超小農經濟的優越之處。兩相對比,人民公社體制的優越性是小崗村根本無法比擬的。
至于政策,主要是指惠農、支農之類的。比如農機補助、良種化肥補助、收購價格支持、減稅,等等。這些當然對小農經濟給以極大支持,但很難設想這些政策居然在人民公社體制下不會產生任何作用。實際上一般人都會相信,如果大力推行支農惠農政策,那么在人民公社體制下所發揮的作用只會更大,其證據就是那時在沒有如此多優惠政策下,我們依然保持了糧食產量的穩定增長(這可是《決議》中承認的),統計數據說明的這一點。因為沒有政策我們依然能夠通過公社體制的組織化力量來保證農業生產的平穩進步,而一盤散沙的小農經濟在缺乏政策支持下就只能停滯不前了。對比之下,仍然是人民公社體制勝出。
最后說到價格,也就是國家用保護價收購糧食等農產品,這可以看成是政策之一,所以對比的結果和上面一樣,不再多敘。
四項重要原因歸結起來就是一個,讓農民不斷得到實惠。小農經濟之下,若農民無法得到實惠,啥小崗村積極性都無法長期維持。對小崗村大吹特吹的人,不是故意造謠就是智力有問題,這也符合我發明的右派大笨蛋定律。這樣來回看人民公社體制時期,就可以發現,那時缺乏的正是給農民的實惠。但這和人民公社體制是無關的,是當時的大環境下國家政策的選擇。所以我們有必要接下來簡單談談有關給農民實惠的問題。
所謂實惠,若是指農民的收入提高,則難免發生“多收了三五斗”的事情,如此則等于沒有真正得到實惠;所以,實惠是指農民用手中的農產品可以交換到更多的工業品。由此可知,農民是否能夠得到真正實惠,不是單純由為政者主觀所能決定的,還取決于這個國家的工業化水平,只有國家能夠大量生產工業品的時候,為政者才有能力制訂優惠政策,讓農民得到真正實惠;在此之前除了讓農民多吃點苦以外,并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這也是現在總提工業反哺農業的原因。而在我們這樣一個人口眾多,工業基礎又基本一窮二白的國家,要想實現工業化總是需要一定時間的吧,用30年的時間難道是很過分的要求嗎?毋寧說,在30年的時間里,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在遭到世界各大工業國封鎖的環境中,通過艱苦奮斗自力更生初步建成了完整的工業體系堪稱世界一大奇跡!
可見,所謂小崗村道路解決了中國人民吃飽飯問題,一是建立在人民公社時期科技普及和大量投入的基礎上,二是建立在工業體系初步建成的基礎上,那個吹上天的積極性,若沒有這兩個堅實基礎,就只不過是扯談的積極性。另一方面,在無法給予農民實惠的情況下,依靠人民公社制度,我們實現了糧食產量的持續增長;那么在能夠給以農民大量實惠的條件下,期望人民公社制度能夠取得更好的成績難道不是很自然合理的嗎?
看到這里肯定還會有人拿積極性說事兒,著名網友黎陽對勞動積極性有過深入細致的分析,大家不妨找來參考一下(可查本網黎陽文集)。但我們這里姑且就算是人民公社制度下社員的積極性比小崗村差不少吧,但本文已經指出,糧食增產只有積極性是根本沒譜的事兒,說破大天能就起到20%的作用就不錯了,而上面提到的四項重要因素,人民公社都強于小崗村,這就彌補了人民公社制度下積極性不足的缺陷。因此與小崗村相比,就算是并不比小崗村強吧,但也不至于就得出人民公社不如小崗村的結論。
綜上所述,人民公社制度一定能夠讓中國人民吃飽飯,且沒有如今的代價;而所謂小崗村讓中國人民吃飽了的觀點則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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