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一句,這些年連續的自然災害,搞到現在甚至鼓勵農民逃荒,不僅是新中國60年的恥辱,也是明示了30年來資本主義道路的無能和罪惡。
去年大旱的時候,我忍不住寫了這么一篇水旱災交響曲(http://www.puluo.org/drupal/node/47 )。現在看看,這整個30年的胡亂瞎搞的惡果已經在越來越明顯的體現出來;氣候濕潤的西南地區的干旱,可說是對那些標榜改革30年來偉大成就的狗腿子們一記重拳,可惜這些人頂多換個話題聒噪,這個拳頭最終卻是落實到人民群眾身上。資產階級及其幫閑文人們最講究所謂激勵機制,可是他們是絕對不會為自己干下的滔天罪行負責的,不知道他們如何建造理論為自己開脫?
一些人好像忽然發現云貴地區多喀斯特地形,水容易流失,又有人說現在全球變暖了,自然容易缺水;于是乎,原來西南干旱也成了注定的事情了。真的是這樣嗎?
答案是否定的。在新中國成立之后,尤其是在大躍進之后,全國人民進行了大規模的水利建設,如今絕大部分的農村水利設施都是在毛主席時代建立起來的;人民戰天斗地的拼搏加上中央正確的政策支持,使得水能為民所用,人民群眾真正掌握了自己的命運,我原來寫的那篇水旱交響曲中的景象才得以杜絕。
一個簡單的例證就是,你隨便去找任何一篇關于旱災的報道,只要描述了具體村子的狀況,你就往往能注意到,村子里的水利設施全部都是40-50年前修建的(尤其是大躍進時期)。比如在這個村,“1958年,全國大興水利,要在龍潭處建一個大水庫。但依靠著村民們肩挑背馱,半年多便將水庫建成。“龍潭”由此變成一個“海”,水庫蓄滿之后,按照村民的比劃,至少有四個足球場的規模,最深處能有六七層樓高。從此,戈衣海子又開始庇護一代又一代的戈衣村人,不僅僅是生活用水,莊稼灌溉等,村民都取之于水庫。其后,云南也曾經歷幾次大的旱災,但因為有戈衣海子坐鎮,戈衣村人從來就沒擔心過缺水——直到2009年的8月,這一個月,水庫干涸見底。” (http://news.qq.com/a/20100325/000148.htm)
這些設施在所謂偉大的農村改革之后就再也得不到修繕,加上整個自然環境在改革后受到資本主義的影響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一直積累到現在,怎能不造成自然災害?這個災害,我看9個指頭都是人害。
既然是人害,那么解決的方法也就只有一條:執行毛主席的路線,組織和發動廣大群眾,團結起來,生產自救;全國一盤棋,對兄弟省份人民全力支持。任何背離這個路線的政策都是不得人心的,也是注定要失敗的。
水旱災交響曲以及其他
舊文一篇,原發于普羅評論(http://www.puluo.org/drupal/node/47)
華夏災荒自古多矣。雖說新近的大學者,比如袁隆平之流,似乎只記得建國后的自然災害,不過稍讀點歷史的人,就必然通曉,歷史上號稱以農立國的中國從來就沒能安穩的立足于農業之上。
鄧拓在1930年代曾化名鄧云特,撰寫了一部學術著作“中國救荒史”,國民黨方面恐怕是不太清楚鄧云特就是鄧拓,沒有禁這本書;臺灣商務印書館還曾經重新印刷了這本書,作為中國文化史叢書之一推出。鄧拓在此書中詳細的探討了三皇五帝以來的災荒原因,并從史料中摘錄出了幾乎所有有證據的災荒。成書的時候是1937年,鄧拓依據當時所知的資料,記錄下了1920年到1936年以來歷次災荒的部分死亡人數:
民國9年 (1920)
500000
民國11年 (1922)
50000
民國12年 (1923)
100000
民國13年 (1924)
100000
民國14年 (1925)
578000
民國16年 (1927)
37136
民國17-19年 (1928-30)
10000000
民國20年 (1931)
3700000
民國21年 (1932)
77974
民國22年 (1933)
28293
民國23年 (1934)
41800
民國24年 (1935)
3000000
民國25年 (1936)
140000
合計
18353203
這里列的是實實在在因為災荒死亡(餓死,淹死)的人數,而不是什么偷雞摸狗的“非正常死亡人數”。鑒于鄧拓那個時代的數據的匱乏,我們可以想見,實際上因為災荒死去的人口該有多少啊,可謂是年年有災荒,年年要人命!這還只是解放前人民水深火熱的一個小小的側面而已。
這些東西,是在教授學者們追捧的那些“思想家”和“小說家”的東西里看不到丁點影子的,那些人的生活就是吮吸勞苦大眾的血汗。是啊,不是沒有人站出來批判,而是這些人被故意的遺忘了。
駱耕漠是解放前研究帝國主義經濟侵略最有名的經濟學家,他是在國民黨的監獄里面學習馬克思主義的。1936年他目睹中國民眾的慘狀,寫下了一篇論文“水旱災的交響曲---中國水利經濟的解體”。
他一開頭就寫道:
“你假使能夠同時裝兩個聽筒,一個接到永定河上或者漢水流域,一個接到蘇浙或者皖贛的田野之間,那么你一定可以聽到一種離奇的復合的歌曲:一面是洶涌的洪流沖垮堤岸和農莊的滔滔之聲,而另外一面則是火樣的烈日逼得稻田龜裂作響。當然,這不是贊揚美女情人的歡心曲;相反的在這錯雜的音調中,卻有成千上萬的農夫農婦,還有他們的病老的父母和稚弱的兒女,凄慘的哀呼,絕叫,啼哭,饑餓,死亡…….”
這是不是因為中國地方太大了,以至于沒法解決水旱災的同時發生呢?不是的。駱耕漠馬上用資料指出,就在一個縣里面就有水旱的兩重禍害。這完全是因為平日不注重對水的調節,對于災荒,采取非社會的解析,“是絕對錯誤的”。
駱耕漠進一步指出,水利的維護與改進對于中國農村經濟的發展是有決定性意義的,但是連年的政治不安,重重的經濟剝削,以及負責水利的官員因循從事甚至弊端叢生,中國的水利經濟更迅速的崩潰了。
在水旱災夾攻下的農民是如何傾家蕩產,掙扎死亡的呢?
水災:“海州…山洪暴發,居民房屋被水沖塌數百間…居民于夢中發覺,逃避不及,隨水流去,已發現男女尸身二十二具…但見遍野中一片汪洋,田禾盡沒,水光接天,巨浪橫流…”
旱災:“海鹽縣地方,自入春以來,因無雨降,天患旱魃…一般勞苦農人,日只食一餐,面有菜色。農民莫不呼天搶地,狀極可憐…”
除了這些坐以待斃的情況,駱耕漠也給出例子,嘉興等地敦厚的農民也被饑荒所逼,互相毆打搶點滴之水,以致非命。
國民黨政府自然一貫表態是很好的,但是年年努力,卻從來都沒有絲毫的進展。駱耕漠不由得在最后哀嘆道:
“深陷在今日水災旱災之中的中國沒落的農民只有一條出路,而這條出路是蔽塞不通的,那就是祈求老天爺的仁慈了!中國的農業經營,因為水利工程的日益瓦解,實在經不起水旱的輕輕一擊;那末在縣條件下,還有誰能擔保中國農民底明日呢?”
駱耕漠此時必定沒有想到,自己加入的中國共產黨在十幾年后就獲得了革命的勝利,開始了改天換地的斗爭。他恐怕更沒有預料到,毛主席領導的共產黨為了保障人民的生活和農業的生產,開展了大躍進運動,全國都開展了數量浩大的水利工程建設,從1949年到1979年,全國建成水庫8萬多座,其他工程無數,也是從此時起,駱耕漠等一代人所感到絕望的“水旱災交響曲”才得以最終的解決。我相信我能體會駱耕漠這些人的激動和幸福---原來中國農業是可以擺脫靠天吃飯的!
近30年來,農村很多方面回到了類似解放前的狀況,農民被拆散了,不再有集體的力量,只能回過頭來求老天爺保佑。在全國范圍內,農業機械化都出現了退步,更不要說沒有人再關心的集體水利設施了,據報道這三十年水庫只修了不到一百個,過去的水利設施也漸漸的被荒廢了。這種倒退,在2009年年初的大旱災中初步的體現出來了。如果現狀不改變,以后的災荒還要更明顯更直接,到那個時候,中國就真的回到“水旱災交響曲”的時代了。
駱耕漠去年逝世了,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思考這些變化的;大旱選在他逝世后的第一個春天才發生,是為了照顧他們這一代革命者的情緒么?
相關文章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