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彼得格勒委員會會議上的發言
(1917年11月1日)
列寧
本文出自:《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研究》2003年第3期,總第27期
我不作報告,但我要講一個大家都非常關心的問題。這就是在黨取得政權的時候突然發生的黨內危機的問題。
對于所有關注出版物的人來說,《工人之路報》上進行的爭論以及我對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的抨擊已不是什么新聞。《人民事業報》載文說布爾什維克不敢奪取政權。這使我不得不拿起筆來證明,社會革命黨人的話是毫無根據的,是一派胡言(《布爾什維克能保持國家政權嗎?》)。采取行動的問題在會上提出過。我曾擔心國際主義派聯合中出現妥協分子,但這一點已經用不著擔心了,而我們黨的一些黨員卻不這么認為。
這使我感到非常痛心。關于起義的問題早就提出來了,并且我從來沒有放棄過,甚至不顧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的反對。明知起義必須舉行,不可避免,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同志卻鼓動反對起義。我已經把他們當成工賊。我甚至給中央委員會寫信,提出將他們開除出黨。
當加米涅夫在《新生活報》上發表文章后,我在報刊上毫不客氣地表明了態度,但是后來我不再提及此事,不想再嚴厲地對待他們。我對加米涅夫在中央執行委員會進行的關于協議的談判持善意的態度,因為原則上我們不反對。
社會革命黨人放棄政權之后,我明白了,他們……這是在克倫斯基進行反抗之后,是在戰勝克倫斯基之后,是在赤衛隊員們已做好充分準備并表現出高漲的熱情之后(這不是秘密)。莫斯科的起義拖延了。我們的人陷入悲觀情緒之中。說莫斯科正在被毀掉,我們不可能奪取政權,等等。于是產生了協議問題。
起義是一項新工作,還需要其它力量和其它素質。
例如,莫斯科發生了多起士官生殘忍施暴的事情。槍殺被俘的士兵和其他人員。士官生,這些資產階級的子弟明白,隨著人民政權的建立,資產階級政權就要滅亡。我們在代表會議上就擬定了一系列措施,還有奪取銀行及其它機構的計劃。
布爾什維克過去總是太溫和。如果資產階級是勝利者,他們就會像1848年和1871年那樣去做。有誰想過我們不會遇到資產階級的暗中破壞呢?這一點連嬰兒都明白。所以我們應該把經理們抓起來,將他們暫時抓起來的做法取得過很好的效果。
這并不使我感到驚奇,我知道,給他保留優厚的職位,他們就不會反抗。在巴黎,這種人被砍了頭,而我們要剝奪他們的配給證。
就在我們已經掌握了政權的時候,卻發生了分裂。季諾維也夫和加米涅夫說我們不會奪取政權,等等。我無法平靜地聽完這些如同背叛一樣的理由。
他們想干什么?想動刀子嗎?只有無產階級能夠拯救國家。而協議呢?社會革命黨人同情我們,要是唐恩也能同情的話,可唐恩是資產階級。故事——講的是小孩子要殺人,如此等等。
我簡直無法認真地來談這個問題。托洛茨基早就說過,聯合是不可能的。托洛茨基當時明白這一點,從那以后再沒有一個更優秀的布爾什維克。
季諾維也夫說,我們不是蘇維埃政權,我們就是布爾什維克。社會革命黨人和孟什維克退出了,但不能怪我們。
我們是由蘇維埃代表大會選舉出來的。這是一個新的組織,進入這個組織的是那些想奮斗的人。這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帶領群眾前進的先鋒隊。我們帶領的是積極的而不是倦怠的群眾。現在放棄起義,就是滑向倦怠的群眾一邊,而我們要與先鋒隊在一起。蘇維埃給自己下了定義。蘇維埃是無產階級群眾的先鋒隊。沒有別的成分——整個資產階級和其它階層。現在有人建議我們與城市杜馬拜堂——這是荒謬的。
有人說我們想施行社會主義是荒謬的。我們不想搞農民社會主義。有人對我們說,應該停下來,——這是不可能的。誰說我們不是蘇維埃政權?那我們是什么?就是不與杜馬聯合。恐怕還會有人建議我們與羅、黑、敖蘇維埃中央委員會、全俄鐵路工會執行委員會等達成協議,這是小商人行為。可能還要與卡列金講條件,然后他們會加以阻撓。這是無聊的小商人行為,而不是蘇維埃政權。在代表會議上就是要這樣提出問題,而問題的實質在于,我們讓出一部分權力給杜馬,99%的工人會不會支持我們。
如果出現分裂,那就分裂吧。如果他們占多數,那就在中央執行委員會中奪權并采取行動吧,我們將去找水兵們。
我們已經掌握政權。資產階級開始落入該被“消滅掉”的境地。不是走向“新生”,這是一些無原則性的懦夫:時而同我們站在一起,時而同孟什維克站在一起。說我們單獨不能保住政權,等等。但我們不是單獨的。在我們面前是整個歐洲。我們應當開始行動。現在僅僅是社會主義革命。所有這些反對意見、懷疑態度都是荒謬的。
當我說我們要用面包配給證進行斗爭的時候,士兵們的臉上出現了笑容。有人對我們說,士兵們不會這樣的。但發言者對我們說,他們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熱情。只有我們才能激發出這樣的革命熱情,只有我們才能夠去斗爭……而孟什維克呢?不會有人跟著他們走。在即將舉行的代表會議上,還要提出繼續進行社會主義革命的問題。我們的面前有個卡列金,我們還沒有取得勝利。
既然有人對我們說,“沒有政權”。
既然我們必須實行逮捕,我們就一定要這樣做。但是如果有人對我們說:太可怕了,以及諸如此類的話,——這就是無產階級專政。就拿逮捕全俄鐵路工會執行委員會成員來說,這我理解。當有人對逮捕議論紛紛的時候,一位特維爾農夫走過來說:“把他們都抓起來。”這話我完全理解。這就是他對什么是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解。
不要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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