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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息尚存:逮著駱駝不吹牛,拼命歌爹不怕羞——評《不忘初心為中華,了卻軍民天下事》一文的中篇

一息尚存 · 2017-09-01 · 來源:烏有之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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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著駱駝不吹牛,拼命歌爹不怕羞

 

——評《不忘初心為中華,了卻軍民天下事》一文的中篇

  二○一七年八月二十九日,在《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網(wǎng)》上,《不忘初心為中華,了卻軍民天下事》的中篇發(fā)布出來了。相信每個對中國共產(chǎn)黨黨史和中國人民解放軍軍史以及中國革命歷史稍有了解的人讀了這篇文章之后,馬上就會想起譚震林在聽到粟裕說“淮海戰(zhàn)役是我指揮的”這件事后說出的那八個字:貪天之功,無恥之尤。

  劉源上將可能以為歷史當事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于是便跳出來要公然篡改歷史,想為他爹爭搶“一二•九運動”這天大之功。這真是“逮著駱駝不吹牛,拼命歌爹不怕羞。”

  關于“一二•九運動”,劉源上將在文中是這樣描述的:“在劉少奇領導下,彭真、林楓、李葆華、李鐵夫、郭明秋是將‘一二·九運動’成功推向全國的關鍵人物。”

  “一二•九運動”中北平大中學生進行的“一二•九”和“一二•一六”兩次示威游行盡管只是局限在了北平,但“一二•九運動”卻推動了全國抗日形勢的發(fā)展。然而由于“一二•九運動”發(fā)生時,劉少奇還遠在千里之外的陜北,與“一二•九運動”扯不上絲毫的關系。于是劉源上將便再次祭出了模糊的手法,要通過把他爹描繪成是把“一二•九運動”成功推向全國的關鍵人物這種方式,從而替他爹搶奪“一二•九運動”這天大之功。所以,既然當時在劉少奇領導下的彭真、林楓、李葆華、李鐵夫、郭明秋,都是將‘一二·九運動’成功推向全國的關鍵人物。那么領導他們的劉少奇,不就是更為關鍵的人物了嗎。

  “一二•九運動”不只是一場推動了全國抗日形勢發(fā)展的愛國運動,而且更是一場改變了中華民族命運的偉大運動。“一二•九運動”爆發(fā)一年后發(fā)生的“西安事變”,主要就是由于“一二•九運動”的推動。

  “一二•九運動”發(fā)生后不久的一九三六年一月,遠在西安的東北軍首領張學良便派人到北平,慰問那些參加了“一二•九運動”的由他創(chuàng)辦并兼任校長但此時卻流亡在北平的東北大學的學生。同時,張學良還三次打電報,要東北大學的學生“派民主代表赴西安”。經(jīng)中國共產(chǎn)黨北平市委研究,讓東大學生宋黎等人去西安。宋黎等人到西安之后,先是晉見了十七路軍總指揮并兼任陜西省主席和西安綏靖公署主任的楊虎城。之后,宋黎等人還應邀向十七路軍的將領介紹了“一二•九運動”的經(jīng)過。在會上,宋黎慷慨陳詞,引起了到會者的強烈共鳴。楊虎城更是激動不已,領頭振臂高呼:“抗日學生運動萬歲!”“打倒日本帝國主義!”不久,宋黎等人又見到了他們的校長張學良,向他講述了“一二•九”和“一二•一六”示威游行的詳細經(jīng)過,張學良聽后深受感動,當即表示,堅決主張抗日,東北從他手中失掉,一定要由他親手收復。同時,張學良又決定把宋黎留在自己的身邊當秘書。而在此期間,北平學聯(lián)和民族解放先鋒隊也正式派出了由學聯(lián)和民族解放先鋒隊主要負責人黃誠、敖白楓、何風元等人所組成的代表團,前往西安會見張學良和楊虎城,向他們說明北平學生愛國救亡運動的宗旨,并在西安好多學校作了報告。一九三六年的七、八月間,張學良成立了學兵隊,隊員大部分是由中共地下黨組織介紹去的抗日積極分子,其中還有一些人是從北平去的參加過“一二•九運動”的中共黨員和民族解放先鋒隊的隊員。

  在北平學生“一二•九運動”的影響下,尤其是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領導和推動下,西安各界的抗日救國運動蓬勃展開了。一九三六年的十二月初,黨組織分析了西北的新形勢,決定在“一二•九”運動”爆發(fā)一周年的這天,通過“西北抗日救國會”和“東北民眾救亡會”,組織一場大規(guī)模的向來西安逼迫張學良和楊虎城繼續(xù)“剿共”的蔣介石進行示威的群眾游行活動。

  十二月九日清晨,當游行隊伍集合時,國民黨的特務軍警悍然開槍打傷一名小學生,頓時群情激憤,決定到臨潼的華清池直接向蔣介石請愿示威。蔣介石聞訊,急令侍從室主任錢大鈞打電話給張學良,強令他制止群眾的“胡鬧”并命令他自己帶來的警衛(wèi)部隊,做好開槍鎮(zhèn)壓示威群眾的準備。張學良接到電話并得知蔣介石的警衛(wèi)部隊已經(jīng)做好了開槍鎮(zhèn)壓示威群眾的準備之后,親自駕車追到灞橋趕上游行隊伍,極力勸說游行示威的群眾回去。他說,再向前走就有危險。站在前列的東北大學學生高呼:“我們愿為祖國而死!”頓時全場痛哭不止并高呼口號:“全國人民團結起來,誓雪國恥!”“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東北軍打回老家去,收復東北失地!”在這種氣氛的影響下,張學良也哭了,他當場激動地高聲向群眾說到:“我不是愿意當亡國奴的人。在一個星期之內(nèi),一定用事實來答復你們!如果失信,請你們把我處死!”果然,三天后,“西安事變”就爆發(fā)了。

  “一二•九運動”是不屈的中國人民在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發(fā)出的第一聲怒吼。“一二•九運動”的爆發(fā)盡管是由于抗日救亡這個大的歷史背景決定的,但也離不開中國共產(chǎn)黨人的領導和推動。

  一九三三年,博古和張聞天等左傾機會主義分子由于在上海灘外國人的租借里再也混不下去了,于是打算前往中央蘇區(qū)。但是為了能夠繼續(xù)控制全國各地的黨組織,臨行前,博古和張聞天等人決定由“二十八個半百分之百的布爾什維克”成員中的李竹聲和盛中亮以及黃文蓉等人組成上海中央局,以作為他們與共產(chǎn)國際和全國各地的黨組織之間的聯(lián)絡機構。然而從一九三四年到一九三五年,這個上海中央局卻接連三次被國民黨特務機構破獲。一九三五年七月,由于這個上海中央局的最后一位負責人王世英帶著幾個沒有被捕的共產(chǎn)黨員也轉(zhuǎn)移到了天津,于是,全國各地的黨組織也就與遠在中央蘇區(qū)的黨中央,失去了聯(lián)系。

  一九三五年六月,中共北方局書記孔原調(diào)上海工作。臨行前,孔原把河北省委書記高文華與柯慶施、李大章、王林、羅根等河北省委的主要領導和北方局的工作人員找到一起,商議他走以后北方局的工作如何安排。會上,孔原提出了一個方案:由河北省委兼負北方局工作,叫做“一套人馬,兩塊牌子”。就是指導北方局所屬地區(qū)工作時,用北方局名義;指導河北省工作時,用河北省委名義。大家都同意這個辦法,并決定高文華、柯慶施、李大章三同志為主要負責人。

  孔原走后不久,北方局就與黨中央失去了聯(lián)系。于是,北方局就只得開始獨自領導北方地區(qū)的地下斗爭。

  由于蔣介石繼續(xù)堅持“攘外必先安內(nèi)”的這種妥協(xié)投降政策,因此從一九三五年年初開始,駐華日軍就開始籌劃進一步侵略我國的“華北五省兩市防共自治運動”。一九三五年下半年,在中共北平工作委員會領導下的青年黨員谷景生、彭濤,周小舟了解到北平的廣大青年學生和知識分子的愛國要求并通過在巴黎出版的《救國報》刊登的《八一宣言》中,得知黨中央提出了“停止內(nèi)戰(zhàn),共同抗日”的這一號召。于是三人敏銳地認識到民族矛盾已經(jīng)上升為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形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變化,因此斗爭的策略也應調(diào)整。但是他們的這一正確主張,卻遭到了市工委書記王健和組織部長朱子貞的反對。為此,谷景生、彭濤、周小舟多次向河北省委報告北平黨內(nèi)的意見分歧,并派周小舟直接向省委匯報。中共河北省委認真聽取了他們的意見,肯定了他們的工作,批準了他們提出的政治主張并根據(jù)形勢變化的需要,撤消了北平工委,決定組成中共北平臨時工委,由谷景生任臨時工委書記,彭濤任組織部長,周小舟任宣傳部長,并派李常青為省委特派員,代表省委領導北平黨組織的工作。

  北平臨時工委成立后,立刻深入到各大中學校建立起各種群眾團體。而后,他們又組織團委、學聯(lián)以及各學校的學生骨干,經(jīng)過周密部署和層層發(fā)動,終于在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九日這天掀起了舉世震驚的“一二•九運動”。而運動中喊出的口號、打出的標語和提出的要求,也不再是打到國民黨,而是“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反對防共自治運動”、“停止內(nèi)戰(zhàn),立刻準備對外的自衛(wèi)戰(zhàn)爭”和“反對華北特殊化”等。

  從北平大中學生掀起 “一二•九運動”第三天的十二月十一日開始,天津、保定、太原、西安、濟南、杭州、上海、武漢、宜昌、成都、重慶、廣州、南寧等大中城市,先后爆發(fā)了學生的抗日集會和示威游行,許多城市的工人在全國總工會的號召下,紛紛舉行罷工,抗議國民黨政府對日妥協(xié)和鎮(zhèn)壓抗日運動,支持學生斗爭。廣州和上海的工人還召開大會并發(fā)表了通電,要求對日宣戰(zhàn)。

  十二月十二日,在上海的沈鈞儒、魯迅、鄒韜奮等二百八十三位名人,發(fā)表了《上海文化界救國運動宣言》,一九三六年一月二十八日,上海成立了上海各界救國會并推舉沈鈞儒為主席。此后,全國各地的愛國人士也紛紛成立了各界救國會并要求國民黨政府保衛(wèi)領土主權、停止內(nèi)戰(zhàn)、出兵抗日。同時,海外僑胞也紛紛舉行集會,發(fā)表宣言,支持國內(nèi)的愛國行動。這樣,由北平愛國學生發(fā)起的抗日救亡運動,很快就擴展為了全國規(guī)模的抗日救亡運動。

  一九三六年一月,在中共黨組織的領導下,北平學聯(lián)利用寒假的機會,組織五百多名北平和天津的大中學學生,組成“平津?qū)W生南下擴大宣傳團”,沿平漢鐵路一路徒步南下進行抗日宣傳。宣傳團由中國大學的蕫毓華擔任總指揮,下分四個團。“平津?qū)W生南下擴大宣傳團”一路上不僅做了許多宣傳和發(fā)動群眾的工作,撒下了抗日救國的種子,而且第一、二團和笫三團在南下宣傳的途中,還分別成立了民族解放先鋒隊和中國青年救亡先鋒團這兩個青年群眾團體。

  由于國民黨反動派的阻擾,“平津?qū)W生南下擴大宣傳團”走到保定之后,被迫返回。一九三六年二月一日,在南下擴大宣傳團召開的團員代表大會上,民族解放先鋒隊和中國青年救亡先鋒團這兩個團體,合并成了北平民族解放先鋒隊,各校成立大隊,上設北平總隊部統(tǒng)一領導,由敖白楓(高錦明)任總隊長。一九三六年六月,李昌接任了北平民族解放先鋒隊的總隊長。而后,全國各地陸續(xù)組建起了三十多個民族解放先鋒隊組織并正式更名為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

  在東北淪陷,華北危急的情況下,抗日救亡就成了每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的首要選擇。因此當北平的大中學生點燃了 “一二•九運動”的這把抗日救亡之火后,便迅速擴展到了全國的許多地方。這其中,當然有中國共產(chǎn)黨人的推動。但是如果從全國各地發(fā)生的響應 “一二•九運動”的抗日集會和示威游行的時間上看,把“一二•九運動”成功推向全國的,更多的是像谷景生和郭濤、周小舟、李常青等那樣雖然與黨中央失去了聯(lián)系,但卻仍然不怕犧牲地在為黨工作的普通黨員,而決不是劉少奇領導下的彭真、林楓、李葆華、李鐵夫等,也更不是什么劉少奇。

  在劉源上將所提到的那些“將‘一二·九運動’成功推向全國的關鍵人物”中,郭明秋可以算是例外。

  一九三五年,在北平市女一中讀書的郭明秋結識了共產(chǎn)黨員谷景生、郭濤和周小舟等人。在他們的影響下,郭明秋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并加入了社會主義青年團。不久,郭明秋就轉(zhuǎn)為了中國共產(chǎn)黨黨員又先后擔任了社會主義青年團北平市委的宣傳部長和組織部長。一九三五年十一月十八日,在中共北平市臨時工作委員會的推動和領導下,北平市的十一所大中學校在女一中開會,決定成立“北平大中學生抗日救國聯(lián)合會”。在會上,郭明秋被推舉為主席。于是,郭明秋就同其他幾位共產(chǎn)黨員姚依林、黃敬、黃華、孫敬文一道,成為了“北平大中學生抗日救國聯(lián)合會”的主要領導人。十二月七日,中共北平市臨時工作委員會開會決定在十二月九日這天,由“北平大中學生抗日救國聯(lián)合會”出面組織,開展一場反對國民黨政府對日妥協(xié)投降的示威請愿活動。于是在十二月九日的這一天,郭明秋和姚依林、黃敬、黃華、孫敬文等共產(chǎn)黨員一道,公開出面領導了“一二•九運動”。

  而在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成立的這件事上,劉源上將更是敢于公然篡改歷史,硬說是他爹“在群眾運動中,他禁絕冒險激進做法,盡量避免犧牲,養(yǎng)護有生力量;又堅決克服“關門”問題,團結最大多數(shù)的群眾,建立最廣泛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公開組織‘民族解放先鋒隊’等進步團體,人家想入,敞開大門;共產(chǎn)黨從中選優(yōu),秘密吸收大量新黨員。”

  為了突出劉少奇對中國共產(chǎn)黨的發(fā)展所做出的歷史功績,劉源上將又這樣寫到:“剛才說到,一九三六年初北方局僅有三十多名黨員,一年后黨員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五千多名”。然而從當時河北省委、也就是北方局的書記高文華的回憶文章來看,一九三六年初北方局所屬的黨員,絕不止三十多名。

  一九八二年二月由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出版的《中共黨史資料》第一輯中,刊登了原中共河北省委書記、也就是原中共北方局的書記高文華所寫的《一九三五年前后北方局的情況》一文。在文中,高文華這樣寫到:

  “一九三四年五月,上海黨組織被破壞,敵人到處抓人,我們在上海呆不住了。這年的九、十月間,黨組織通知我轉(zhuǎn)移到河北省委(在天津),我們?nèi)襾淼教旖颉?/p>

  當時,北方局也在天津,書記是孔原同志,他是以中央代表的名義主持北方局工作的。他管轄的有河北、河南、山東、山西、陜北、東北、綏遠等地。孔原同志有一個班子,我記得有羅根(中央派來的,負責職工工作,現(xiàn)在廣東,已七十多歲),畢根(負責青年工作,現(xiàn)在天津搞計劃工作),小蓮(柯慶施愛人),還有姚蓬子(姚文元父親),我到天津時,姚已被捕。

  我到天津后,經(jīng)王林同志聯(lián)系,見到了孔原同志,他讓我在河北省委工作。河北省委書記是朱理治同志,成員有聶洪鈞(由上海來),王林(省委秘書,負責跟外地聯(lián)系,現(xiàn)電力部副部長),大蓮(王林愛人),魯笨(現(xiàn)民政部政治部主任,安建干同志愛人)等同志。

  一九三四年底或一九三五年初,孔原同志擬定朱理治同志去陜北。朱收集情況,寫出了《目前的形勢》等文件后,于一九三五年二月(春節(jié)后)到了陜北。朱走后,我就接替了他,擔任了河北省委書記職務。不久,聶洪鈞同志也去了陜北。這年三月,河北省主要成員又增進了柯慶施、李大章兩同志。

  那時,河北省黨的力量是很強的,共有一千多名黨員。黨的主要干部大都是由保定師范和濮陽師范出來的學生。黨組織的建設也比較嚴密。省委下設許多特委(相當現(xiàn)在的地區(qū))。我記得有北平市委,天津市委,冀東特委(書記李運昌,現(xiàn)司法部副部長;組織部長李一夫,現(xiàn)外貿(mào)部顧問),冀南特委(書記劉子厚),冀中特委(書記已忘記),滄州特委(書記王任重),鹽區(qū)特委(書記張霖之),冀魯豫邊區(qū)特委(書記黎玉,現(xiàn)農(nóng)機部顧問),魯西特委(由冠縣縣委發(fā)展而來的,書記黎玉兼任),石家莊特委(書記是王從吾的侄子王作玉,組織部長郭森,現(xiàn)湖南省委組織部長,宣傳部長是一位姓楊的),還有白洋淀特委,后來發(fā)展為保定特委(書記已忘記)。各特委下邊一般都設了縣委,沒設縣委的也有縣支部。有的特委還按片設立了中心縣委(管轄幾個縣)。

  這些特委中,黎玉同志領導的冀魯豫邊區(qū)特委管轄的范圍最廣,組織基礎也比較好。陳少敏大姐是這個特委的組織部長,王從吾是這個特委的宣傳部長。他們倆以‘假夫妻’的身份進行工作。王從吾負責的滑縣(書記趙毅敏,現(xiàn)中紀委副書記)和磁縣(書記王維綱,現(xiàn)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長)的組織基礎最好,有一套對敵斗爭經(jīng)驗。王維綱曾被捕過,他從幾層樓上跳到停放汽車的棚子上,逃了出來。

  一九三五年五月,中央調(diào)孔原同志去上海。孔原同志的愛人張越霞同志在孔原走以前去了上海,不久就被捕了。

  孔原同志臨走前,把我、柯慶施、李大章、王林、羅根找到一起,商議他走以后北方局的工作如何安排。他提出個方案:由河北省委兼負北方局工作,當時叫做“一套人馬,兩塊牌子”,也就是說,指導北方局所屬地區(qū)工作時,用北方局名義;指導河北省工作時,用河北省委名義。大家都同意這個辦法,并決定我、柯慶施、李大章三同志為主要負責人。

  孔原同志交待完了工作,并寫出了《關于北方局的情況》等文件后,于1935年6月離開天津。他走以后我們?nèi)朔至斯ぃ何沂菚洠撠熮r(nóng)村工作,主管河北省的工作和冀中、冀南、冀魯豫、魯西等特委;柯慶施負責軍事、組織工作,主管冀東特委和北平市委(市委書記趙升陽,即李葆華同志);李大章負責宣傳王作和聯(lián)系外地的工作,主管山東、山西和天津工作,并兼任天津市委書記。在天津市委工作的還有彭真同志、王鶴壽同志等。

  孔原同志走后,他跟我們沒有領導關系了。我們跟中央就失掉聯(lián)系,發(fā)生了經(jīng)費困難的問題。跟中央失去聯(lián)系的廣東、廣西等地的黨組織,也跑到北方局來聯(lián)系經(jīng)費問題。那年正是華北大旱。為了渡過難關,我們一方面派魯笨同志去陜北,通過朱理冶同志跟中央取得聯(lián)系;另一方面緊縮機關,下鄉(xiāng)斗地主,搞糧食,并由王林、趙升陽同志在北平、天津發(fā)起募捐,但經(jīng)費仍然很緊張。我愛人賈璉同志當時在省委負責經(jīng)濟工作,眼看著這情景,心里十分難過。她跟我商量要賣掉我們的孩子,來維持一下這一困境。我們共有四個孩子,只有最小的是男孩。那年頭,男孩比女孩多賣錢呀,于是就把僅僅四個月的兒子賣了五十元大洋。這錢,分給王林十元,李大章十元,解決吃飯問題。這五十元大洋,整整維持了北方局三個月的生活。

  一九三五年底、一九三六年初,冀東二十二個縣偽化,形勢十分緊張。北平、天津的學生紛紛起來反對,還組織了‘民族解放先鋒隊’(簡稱“民先隊”),隊長是李昌(當時不是黨員,現(xiàn)在科學院)。學生運動一直發(fā)展到后來的‘一二•九運動’。我們北方局支持并領導了這一愛國運動,在黨內(nèi)是趙升陽(李葆華)等同志,還有柯慶施、陳伯達領導的,而直接出面領導運動的是李昌、蔣南翔(清華大學支部書記)、林楓、姚依林、徐冰、許德珩等同志,‘一二•九運動’的主要力量是學生、教員、教授等知識分子。

  那時,各特委的對敵斗爭也很激烈。就拿鹽區(qū)特委來說吧,鹽區(qū)的鹽民都是私自熬鹽。國民黨政府有個‘鹽稅團’,經(jīng)常敲詐勒索,欺壓剝削鹽民。我們派張霖之同志去把工人組織起來,成立了部分武裝,有一百多支槍,跟‘鹽稅團’展開了斗爭。”

  從高文華的回憶文章中可以看出,一九三五年前后的中共北方局,不僅黨員人數(shù)眾多,而且更是組織機構健全,領導力量強健。僅是北方局下屬的有名稱的組織機構,就有十一個。而高文華在文中提到的有姓名的領導干部,更是多達將近二十人。可見,劉少奇到北方局工作時,絕不是什么“一九三六年初北方局僅有三十多名黨員”。有健全的組織機構,有強有力的領導,因而在“一二•九運動”后政治形勢有了極大改善的情況下,黨員隊伍的迅速發(fā)展壯大,是極為正常的。

  原本,劉源上將對一九三六年初北方局到底有多少名黨員的這一問題,還是持謹慎態(tài)度的。因而在此之前還是“劉少奇剛到北方局的時候,能夠聯(lián)系到的共產(chǎn)黨員也就三十多人”這樣寫的。聯(lián)系不上,不是說等于沒有。然而為了通過黨員隊伍的迅速發(fā)展壯大以彰顯他爹的功績,于是劉源上將后來就顧不上什么邏輯了,而是斷然認定“一九三六年初北方局僅有三十多名黨員”的這樣公然篡改了歷史。

  不止如此,劉源上將為了抬高他爹的革命資歷,還這樣極為下流地寫到:“當年的河北省委秘書長王林晚年時回憶:到天津北洋飯店,見一位學者,手持當天的《中央日報》為接頭暗號,無言相跟、示意對坐,在茶幾的玻璃板上,慢慢手寫“劉少奇”三個字……消息傳回北方局——老家來了熟悉長輩——那份激動啊!”

  當年的北方局,也就是中共河北省委。當時北方局的三位主要領導是省委書記高文華,組織部長柯慶施,宣傳部長李大章。高文華與柯慶施、李大章等三人和劉少奇,不僅年齡相仿,而且革命的經(jīng)歷也差不了多少。特別是柯慶施,與劉少奇更是留學蘇聯(lián)時的同學。

  在當時還處于地下斗爭的情況下,河北省委的秘書王林在與劉少奇接頭之后,不可能滿世界嚷嚷去,而是只能將劉少奇到達天津的情況,秘密地向高文華或是柯慶施與李大章這三位主要領導進行匯報,也就是劉源上將所說的“消息傳回北方局”。與黨中央取得了聯(lián)系后“那份激動啊”,人之常情;共產(chǎn)黨員把黨中央認為是自己的“老家”,也實屬正常。然而說劉少奇是高文華與柯慶施、李大章三人的長輩,那可就是劉源上將在耍流氓了。三十多年來,歌爹的文字作品有很多,但是用通過用對別人的人格進行侮辱的方式來歌爹,這還尚屬首次。看來,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中紅衛(wèi)兵在批斗王光美時給她戴上了一串用兵乓球串成的“項鏈”,也不是什么不可以。

  對于“一二•九運動”,不止毛主席曾經(jīng)給予了極高的評價。而且歷史對于“一二•九運動”的評價,將會更高。

  一九三九年十二月九日,毛主席在延安各界慶祝“一二•九運動”爆發(fā)四周年大會上發(fā)表的講話中,這樣評價了“一二•九運動”:“至于‘一二•九運動’,它是偉大抗日戰(zhàn)爭的準備,這同‘五•四運動’是第一次大革命的準備一樣。“一二•九”推動了“七•七”抗戰(zhàn),準備了“七•七”抗戰(zhàn)。”••••••,••••••。“‘一二•九運動’是動員全民族抗戰(zhàn)的運動,它準備了抗戰(zhàn)的思想,準備了抗戰(zhàn)的人心,準備了抗戰(zhàn)的干部。”

  正是由于“一二•九運動”不僅曾經(jīng)得到了毛主席的極高評價,而且歷史也更將給“一二•九運動”更高的評價。因此劉源上將這才寧可不顧羞恥地公然篡改歷史,也要給他爹搶奪“一二•九運動”這天大之功。

  由于毛澤東思想變成了“集體智慧的結晶”,于是在前些年,一些別有用心的家伙為了通過抬高朱德來貶低毛主席,故意挑起了游擊戰(zhàn)爭“十六字訣”的發(fā)明權屬于朱德還是屬于毛主席的爭論,然而幾年之后,這一爭論,卻給了劉源上將可乘之機。于是劉源上將不僅乘勢要為他爹掠一把游擊戰(zhàn)略的發(fā)明權之美,甚至還更是要把他爹抬升為是概括游擊戰(zhàn)略理論的第一人。對于游擊戰(zhàn)爭的這一問題,劉源上將是這樣寫的:

  “歷史上,國內(nèi)外軍事理論都沒有游擊戰(zhàn)爭這一說。游擊戰(zhàn),古今中外皆有,但屬于小規(guī)模襲擾,歷來不登大雅之堂。將之上升為戰(zhàn)略甚至戰(zhàn)爭層次,提出人民戰(zhàn)爭這一概念,則是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chǎn)黨人的偉大創(chuàng)造。毛澤東思想是我黨集體智慧的結晶,其中理所當然包括劉少奇所做出的貢獻。毛劉均反復強調(diào)游擊戰(zhàn)爭概念,并將之成功地運用于實踐,逐步上升為理論。此時,毛劉又同時提出‘持久戰(zhàn)’。專門考證下來,最早系統(tǒng)論述游擊戰(zhàn)爭,最早見諸于文字公開發(fā)行的專著,是劉少奇發(fā)表于一九三七年十月的《抗日游擊戰(zhàn)爭中各種基本政策問題》。一九三八年二月他再出版另一篇專著,二者后被稱為劉少奇‘論述游擊戰(zhàn)爭的姊妹篇’。”

  在一九三七年八月二十二日至二十五召開的“洛川會議”上,盡管毛主席提出的開展獨立自主的山地游擊戰(zhàn)這一作戰(zhàn)原則,只是得到了參會的其他二十二人中的賀龍與關向應全心全力的支持和聶榮臻半心半意的支持。但是由于毛主席在長期革命戰(zhàn)爭中靠不斷的勝利而樹立起來的巨大威望,因而會議還是通過了毛主席提出的“獨立自主的山地游擊戰(zhàn),包括在有利條件下集中兵力消滅敵人兵團,以及向平原發(fā)展游擊戰(zhàn)爭。游擊戰(zhàn)爭的作戰(zhàn)原則是分散以發(fā)動群眾,集中以消滅敵人,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山地戰(zhàn)要達到建立根據(jù)地,發(fā)展游擊戰(zhàn)爭的目的,小游擊隊可到平原區(qū)發(fā)展等這些紅軍在抗日戰(zhàn)爭中的戰(zhàn)略方針和1,創(chuàng)建根據(jù)地。2,鉗制和相機消滅敵人。3,配合友軍作戰(zhàn)(主要是戰(zhàn)略配合)。4,保存與擴大紅軍。5,爭取民族革命戰(zhàn)爭領導權等這五項紅軍的基本任務。”

  劉少奇盡管沒有參加“洛川會議”,但是作為黨的高級干部,他應該很快就能看到“洛川會議”的決議,因此他在十月十六日就能寫出《抗日游擊戰(zhàn)爭中若干基本問題》(《劉少奇選集》上卷)這篇文章,只不過就是表明他對“洛川會議”的精神和毛澤東軍事思想理解得較深、較快。

  盡管沒有以“游擊戰(zhàn)略”為標題而去寫什么專著,但是在《井岡山的斗爭》和《中國革命的戰(zhàn)略問題》等文章中,毛主席不僅早就對游擊戰(zhàn)略進行了專門的論述,而且還更是把游擊戰(zhàn)略高度概括為了“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十六字訣”這一游擊戰(zhàn)略的基本原則。

  不只是要為他爹掠一把游擊戰(zhàn)略的發(fā)明權之美,劉源上將還更是要把他爹美化成是填補了游擊戰(zhàn)略空白之人。于是,劉源上將便認定他爹是最早提倡并領導河北平原的游擊戰(zhàn)爭的。

  “‘平原游擊戰(zhàn)’,是游擊戰(zhàn)爭中極富創(chuàng)造性、極為奪目的,幾乎無人不知。而鮮為人知的,是劉少奇最早提倡并領導‘河北平原的游擊戰(zhàn)爭’(呂正操為司令),建立平原抗日根據(jù)地(黃敬為書記)。在冀中、冀南、冀魯豫的廣大地區(qū)協(xié)助八路軍開辟游擊戰(zhàn)場,打擊日軍,有效支撐人民武裝力量的大發(fā)展 。”

  盡管目前劉源上將已經(jīng)退出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現(xiàn)役,但也畢竟曾經(jīng)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軍人,特別是還官拜上將。然而劉源上將對黨史和軍史的了解與掌握,卻簡直就是個白癡。

  一九三五年初,中共直南特委(因河北省原為直隸省,故冀南特委也稱直南特委)發(fā)動了一次規(guī)模宏大、歷時持久,以抗日討蔣為旗幟,以分糧吃大戶為內(nèi)容,以武裝斗爭為主要形式的農(nóng)民游擊戰(zhàn)爭,即“冀南農(nóng)民暴動”。

  直南特委是一九三四年底建立起來的,所轄范圍在河北省南部,南到曲周、肥鄉(xiāng),北到冀縣、故城,共二十余縣。特委書記李菁玉,組織部長劉子厚,宣傳部長王伯華,鹽委書記張霖之,秘書長張子衡。一九三五年初,特委決定發(fā)動暴動,由劉子厚任軍事部長,以滏陽河為界,劃分滏東滏西兩個戰(zhàn)區(qū)。滏西由劉文忠、馬國瑞(團特委書記)、李德(特委委員、任縣中心縣委書記)負責;滏東由李菁玉、張霖之、郭森(特委委員、巨鹿中心縣委書記,解放后曾任湖南省委組織部長)負責。后省委調(diào)來王光華(化名張杰)負責滏東軍事工作,一九三五年十月,省委調(diào)李菁玉擔任保定特委書記,直南特委書記改由省委宣傳部長、駐直南特委巡視員李華生(化名李必根)擔任,特委機關就設在巨鹿。

  “冀南暴動”發(fā)動起來之后,各縣的暴動隊伍相繼組成了游擊隊。一九三五年八月,冀南各縣的游擊隊合編成中國工農(nóng)紅軍平漢線游擊隊。一九三六年一月,河北省委書記高文華化名老溫到冀南視察。在視察的過程中,高文華指示劉子厚和王光華等人游擊隊要高舉抗日反蔣的大旗。于是,中國工農(nóng)紅軍平漢線游擊隊便改稱為華北人民抗日討蔣救國軍第一軍第一師,師長劉子厚、副師長王光華,下設兩個團,分別由劉子厚、王光華兼任團長,兩個團擁有千人以上,八百多支槍。一九三六年三月,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華北人民抗日討蔣救國軍第一軍第一師才停止了公開的武裝活動而分散隱藏起來。而在此之前的一九三二年二月,中共河北省委與保定特委的主要領導人湘農(nóng)、宋洛曙、賈一臣等人,還曾經(jīng)發(fā)動和領導了一次“高蠡暴動”并組建了中共工農(nóng)紅軍河北紅軍游擊隊第一支隊,湘農(nóng)任支隊長,宋洛曙任副支隊長,下設三個大隊,共三百多人,一百二十多支槍。同時,游擊隊還在河北省高陽縣還建立了蘇維埃政權,湘農(nóng)任主席,宋洛曙任副主席。盡管“高蠡暴動”只堅持十幾天就失敗了,但由于“高蠡暴動”發(fā)生在冀中的大平原上,所以影響卻很大。這件事,就連寫小說的梁斌都知道,并以此為藍本而創(chuàng)作了系列長篇小說《紅旗譜》、《播火記》和《烽煙圖》。

  從一九三五年初到一九三六年三月,中國工農(nóng)紅軍平漢線游擊隊在冀南大平原上開展的游擊戰(zhàn)爭,足足堅持了一年之久。而在此之前的中國工農(nóng)紅軍河北游擊隊第一支隊,也曾經(jīng)開展了十幾天的平原游擊戰(zhàn)。而此時的劉少奇,可能就連什么是游擊戰(zhàn)爭還不知道呢。因此,劉源上將為了歌爹,純粹是有選擇地失明。

  和其他那些歌爹的官二代相比,劉源上將的歌爹很有特點:一是臉厚,敢貪天之功。二是心黑,誰的功都敢搶。三是沾邊就賴。四是有選擇地失明。

  “冀南暴動”不能說,但“冀東暴動”卻不能不說。“冀南暴動”若是說出來,那劉少奇就不是最早提倡并領導‘河北平原的游擊戰(zhàn)爭’的人了;而“冀東暴動”如果不說出來,那劉少奇對八路軍的發(fā)展壯大,就沒有多少貢獻了。于是劉源上將就在這里把選擇性失明,發(fā)揮得是淋漓盡致:

  “‘冀東大暴動’,幾乎少有提及。更鮮為人知,這是劉少奇組織并領導的。抗日戰(zhàn)爭伊始,父親即把冀東劃為‘游擊戰(zhàn)略區(qū)’,‘準備迅速發(fā)動抗日武裝起義’,任命‘老冀東、老滿洲’馬輝之(武漢工人糾察一隊隊長,曾任河北省委領導,從草嵐子監(jiān)獄營救出來的老同志)、李運昌(黃埔軍校、農(nóng)民運動講習所學員,順直省委時在京東黨組織)前往任河北省委書記和冀東特委書記。又同八路軍總部朱德、彭德懷聯(lián)署電令,調(diào)派宋時輪、鄧華第四縱隊五千多人奇兵深入,接應加強起義。

  一九三八年七月六日,爆發(fā)‘冀東大起義’,波及二十多個縣,一舉占領九座縣城。須知,那是日軍氣焰最囂張、國人屈辱最低迷的時期,華北陷落,上海陷落,南京陷落,華東、華中大部陷落、武漢大戰(zhàn)正酣,突然在敵后異軍突起,拉出十萬武裝,爆燃大戰(zhàn)火!”

  正是由于“幾乎少有提及”和“更鮮為人知”,因此劉源上將這才不僅要說,而且還更敢胡說。

  “冀東暴動”發(fā)動的時候,盡管既沒有參與具體籌劃,更沒有親臨指揮,但是由于劉少奇正擔任北方局的書記,因此說“冀東暴動”是劉少奇組織領導的,也勉強能夠說得過去。然而說“抗日戰(zhàn)爭伊始,父親即把冀東劃為‘游擊戰(zhàn)略區(qū)’”,這就是胡說了。

  據(jù)《聶榮臻回憶錄》中冊第三百九十八頁記載,早在“洛川會議”上,毛主席就曾經(jīng)明確指示:“紅軍可以一部于敵后的冀東,以霧靈山為根據(jù)地進行游擊戰(zhàn)。”在這里,劉源上將又動了黑心。

  “冀東暴動”為什么幾乎少有提及,就是“冀東暴動”失敗得太慘了。拉出了十萬武裝,然后又送了回去,最終只剩下了李云昌領導的一百多人。特別是“冀東暴動”后成立的冀東抗日聯(lián)軍總司令高志遠,后來竟然還被八路軍冀熱察挺進軍司令蕭克給殺了。

  在長期的革命生涯中,劉少奇不僅的確是做了大量的有益工作,而且理論著述也頗為豐富。然而由于流水不會高過它的源頭,所以劉少奇所著的《抗日游擊戰(zhàn)爭中若干基本問題》等那些文章,也就只能算是對毛主席的《井岡山的斗爭》和《中國革命的戰(zhàn)略問題》等這些著作的讀后感。因而如果非要把劉少奇的著作與毛主席的《井岡山的斗爭》和《中國革命的戰(zhàn)略問題》等文章相提并論,那就只能算是狗尾續(xù)貂了。然而劉源上將為了歌爹,不僅拼了老命,而且還更是完全喪失了理智,因而劉源上將接下來才會這樣寫到:

  只講一段從未公開披露過的故事:一九六一年,古巴總統(tǒng)多爾蒂科斯(原為無黨派紅色律師)在天安門上對劉少奇主席說:“多年前,我很不了解共產(chǎn)黨,菲德爾(卡斯特羅)給我一本西班牙文的書,告訴我:這是共產(chǎn)黨人的‘圣經(jīng)’,一位中國人的著作。”

  三十多年后,南非總統(tǒng)納爾遜·曼德拉,對中國的外交部長吳學謙也說道:被監(jiān)禁三十二年,一本共產(chǎn)黨人的‘圣經(jīng)’,激勵我從容以待,是中國人劉少奇的著作,并背誦了其中的段落 。

  多爾蒂科斯讀《修養(yǎng)》時與曼德拉一樣,并非共產(chǎn)黨人。他們都曾有倍感迷茫的時候,但后來都被公認為民族獨立、人民解放的偉大革命家。父親的《修養(yǎng)》,是把一名革命者最崇高遠大的理想信念,與最現(xiàn)實日常的行為操守,統(tǒng)一起來;把“天將降大任于斯人”,與要經(jīng)歷的“所以動心忍性”,闡述清楚;把戰(zhàn)士必須從容應對的歷練考驗,必須具備的品格修養(yǎng),擺出亮明;把為官、做事,還原成為民、做人!而父親奮斗畢生,詮釋出典范楷模。我想,正因為如此,《修養(yǎng)》才被奉為圭臬,為眾銘記,歷久彌新!

  今天的中國人有誰把劉少奇所寫的《論共產(chǎn)黨員的休養(yǎng)》奉為是圭臬,請站出來;今天的中國人,如果能知道我國歷史上還有劉少奇這么個人,就已經(jīng)不錯了,更遑論什么劉少奇所寫的《論共產(chǎn)黨員的休養(yǎng)》,還能“為眾銘記,歷久彌新。”

  當年的中國人對劉少奇所寫的《論共產(chǎn)黨員的休養(yǎng)》一文的知曉,絕大多數(shù)都是來自于無產(chǎn)階級文化大革命期間對劉少奇的“黑六論”的無情批判。改革開放之后,盡管黨中央為劉少奇平了反。但是在民間,劉少奇是個什么形象,還是很難說。否則,也就不需要劉源上將不顧羞恥地站出來拼了老命來歌爹了。就是在妖魔化毛主席還甚囂塵上的時候,有誰見過毛主席的后代站出來為毛主席歌功頌德。公道自在人心,中國人也不都是傻子。

  全民信仰基督教、天主教或是東正教的歐美人,曾經(jīng)稱馬克思和恩格斯所寫的《共產(chǎn)黨宣言》,是共產(chǎn)黨人的《圣經(jīng)》。然而劉少奇的兒子劉源上將卻把他爹所寫的《論共產(chǎn)黨員的修養(yǎng)》這樣的一本小冊子,不僅也抬高成了是“圣經(jīng)”,而且還更是全世界所有共產(chǎn)黨人的“圣經(jīng)”。

  共產(chǎn)黨的這一稱謂,來自于《共產(chǎn)黨宣言》。每一名共產(chǎn)黨員,都是共產(chǎn)主義的信仰者、也就是共產(chǎn)主義者。共產(chǎn)主義者也稱為是馬克思主義者,而共產(chǎn)主義者之所以也稱為是馬克思主義者,就是因為他們對馬克思和恩格斯所創(chuàng)立的共產(chǎn)主義理論的堅定信仰。每一名中國共產(chǎn)黨人,都無不被稱之為是馬克思主義者而感到無上的崇高和自豪。然而在中國共產(chǎn)黨建黨九十多年的歷史上,能夠被稱為是馬克思主義者的,只有寥寥數(shù)十位。在獲得平反之后,劉少奇也被稱為了是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上僅有的九位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之一。然而盡管是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但是一個中國共產(chǎn)黨人如果被他的兒子抬高到了與馬克思并列、甚至還要超過馬克思的地步,那他豈不就成了政治亂論的產(chǎn)物。因此懇請劉源上將在歌爹的這個問題上,就別再胡說八道了。看在你神志已經(jīng)不正常了的這種情況,全國人民對你以前的那些瘋話,會原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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