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勞動黨建黨之初的復雜至極的情況:朝鮮共產黨本在1925年就已經建黨,但因為內部紛爭不斷難以控制,因而在1928年就被“共產國際”解散,蘇聯紅軍第二次世界大戰勝利以后進駐朝鮮后,在1945年10月10日才得以由金日成重建新的朝鮮共產黨,之后在1946年8月,新的朝鮮共產黨,跟曾經在中國延安和太行山地區跟毛澤東、朱德、彭德懷等八路軍高級領導人一起活動的政治性組織“朝鮮獨立聯盟”(這個政治組織是于1940年,從與國民黨蔣介石政府一起抗日,最終退避重慶的“大韓民國臨時政府”中脫離而出的,這個政治組織在延安成立了一個軍事組織:“朝鮮義勇軍”)的后繼者----“朝鮮新民黨”,在北朝鮮的蘇聯紅軍占領區內合并,組成新的并且是統治北朝鮮的執政黨,既“北朝鮮勞動黨”;而那些當年沒有前往蘇聯或者中國,而是選擇留守在日本帝國占領下的朝鮮半島,繼續進行地下黨一般的思想傳播和工人反抗活動的共產主義者,尤其是大量聚集在朝鮮半島南部的老舊朝鮮共產黨黨員,在樸憲永領導下,于1946年11月,與朝鮮人民黨和南朝鮮新民黨合并,在南方韓國的美國軍隊占領區內組成新政黨“南朝鮮勞動黨”。南朝鮮勞動黨因為受到美國駐軍和韓國李承晚政府鎮壓限制,于是集體轉移到北朝鮮投奔金日成,1949年6月30日南北兩個“朝鮮勞動黨”合二為一,建立起一個完全統一的整體的朝鮮勞動黨,金日成成為黨中央委員會委員長!
朝鮮勞動黨建黨后一段時間內黨內各個不同的相互斗爭的內部派別的分布情 況: 由于朝鮮勞動黨本來就是由許多不同派別、不同背景、不同活動區域和不同的外部支持者們幫助建成的各自大大小小的共產主義組織和社會主義政黨,在經過不斷的整合、統一、合并、聯合,最終慢慢的組建而成的合并型政黨。因此在其建黨之初存在許多派別。
蘇聯派:這一派中的相當一部分是當初在1919年“三一運動(1919年“巴黎和會”期間,朝鮮半島的知識分子和大學生期望通過和會“結束日本帝國對朝鮮半島的殖民統治”“恢復朝鮮半島的獨立自主狀態”的抗議示威活動)”失敗后,以及同時期在中朝邊境地區進行游擊活動的范洪圖的“義兵運動”(1910年,日本帝國把“大韓帝國”--這一原本是朝鮮李朝,后來在1895年甲午戰爭中擊潰滿清后被改造成為日本傀儡政權的“大韓帝國”政府在1910年被日本帝國正式吞并不復存在,朝鮮半島完全成為了日本帝國“領土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史稱“日韓合并”!“日韓合并”后,范洪圖在朝鮮半島與中國大陸接壤的邊境地區組織“義兵運動”,堅持了數年的游擊戰斗,1919年支持不住被迫徹底離開朝鮮半島,一部分南下前往中國內地,一部分北上前往蘇維埃俄國的“遠東共和國”,即后來的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的遠東地區)失敗后離開朝鮮半島前往蘇聯的那些愛國志士或者那些愛國志士的子孫后代們所組成,另一部分則是在后來的幾十年里不斷前往蘇聯留學深造或者尋求政治避難或者接受軍事訓練的朝鮮半島上的新一代愛國志士。這些“蘇聯派”中有當年親身參與過反日運動的愛國志士們,但他們到了1948年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成立時年紀都已經很大了,在“蘇聯派”中所占比例已經較小,“蘇聯派”中當年“義兵運動”和“三一運動”的參與者們的兒子們較多,也就是“三一運動”和“義兵運動”的第二代們較多,他們本來就是在蘇聯遠東地區出生,生來就具有蘇聯國籍,被稱為是“蘇朝人”。還有一部分“蘇聯派”成員則是在后來的幾十年里不斷前往蘇聯留學深造或者尋求政治避難或者接受軍事訓練的朝鮮半島上的新一代愛國志士。他們中大多多年在蘇聯留學深造接受系統的政治和軍事上的高等教育,大多都曾經是蘇聯的全聯盟共產黨布爾什維克(聯共布)黨員,說的一口非常流利的俄語,很多都曾經是蘇聯紅軍中層干部,很多都參加了抵抗阿道夫.希特勒的納粹德國的偉大的蘇聯衛國戰爭的戰斗,這派的前期領袖是許哥而,后期領袖是樸昌玉、許嘉誼,成員還有李相朝等等。
國內派:這一派以在日本帝國占領朝鮮半島時期沒有選擇離開朝鮮去中國搞游擊戰爭,或去蘇聯學習并且參加對抗納粹德國的衛國戰爭,而是選擇繼續留在朝鮮半島國內,繼續秘密的搞地下宣傳和堅持地下反抗活動的原老朝鮮共產黨(1925年建黨,1928年解散)黨員為主,首領是樸憲永和李承燁。
延安派:這一派中的一部分人很早就來到了中國內地,前面我們所說的當1919年范洪圖的“義兵運動”和學生與知識分子的“三一運動”失敗之后逃離朝鮮半島的朝鮮人中,有一部分南下前往中國內地,這些來到中國的朝鮮人,他們一開始主要活動于中國長江三角洲地區的上海、江蘇、浙江等地區,依附于北洋軍閥皖系,也就是“安福俱樂部”的段祺瑞、徐樹錚、盧永祥,他們也同時與一些南方軍閥關系密切,避免只靠一家過活,比如云南的唐繼堯,就收留了一些朝鮮學生作為昆明講武堂的學生,他們在上海的華界區成立了“大韓民國臨時政府”,以金九為最高領導人。從1925年開始,“大韓民國臨時政府”開始認為依靠皖系或者中國南方的軍閥勢力是不可能對自己的事業的成功有巨大的推動力的,于是轉而投向當時已經與陳獨秀、李大釗的中國共產黨聯合起來的孫中山和他的后繼者們的中國國民黨的“廣州國民政府”,從1926年開始,“大韓民國臨時政府”開始協助和參與到國共合作主導下的第一次北伐戰爭,他們甚至成為了國共合作的“廣州國民政府”及以后出現的“武漢國民政府”的政府官員。很快,到了1927年,當蔣介石在上海進行了“請黨”運動,與中國共產黨徹底斷絕關系,開始逮捕和處決國民黨政府中的中國共產黨黨員,并且汪精衛的武漢國民政府很快響應之后,這些跟隨著國共第一次合作進行北伐的在中國的朝鮮人,也被迫作出歷史性的選擇,是跟隨國民黨還是跟隨中共,這是一個歷史性的難題,有相當一部分人選擇跟隨中國共產黨和中國工農紅軍,比如樸一禹、崔庸健和武亭(原名金武亭),有一些則選擇跟隨著國民黨蔣介石政權,比如金九,比如李青天、崔德新和李范奭(附注1)。武亭等這些選擇跟隨中國共產黨的朝鮮人在1920年代末便開始跟著毛澤東等人搞武裝革命暴動,崔庸健參加過1927年12月份的廣州起義,武亭(金武亭)參與過1927年的八一南昌起義。他們在1930年代初就已經成為了在江西瑞金建立起來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的中高層領導人(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后來崔庸健在1932年離開中國的紅都江西瑞金,被派遣前往被日本帝國主義者通過918事件而強行占領的東北三省,也就是偽滿洲國境內搞抗日游擊運動,成為隸屬于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東北抗日聯軍的管轄下的,由在東北的朝鮮人所組成的,由金日成所領導的抗日游擊隊----東北抗日聯軍第三路軍,也就是金日成在內部宣傳中所說的朝鮮人民軍的最高前身--“朝鮮人民革命軍”的領導者,崔庸健在1932年便在日本占領下的東北三省成為金日成的副手。所以說,崔庸健雖然參加過中國共產黨的早期革命武裝斗爭,但卻并不是朝鮮勞動黨內的“延安派”的成員,事實上,他從來都沒有去過延安。他是金日成所屬的“游擊隊派”的成員,也就是朝鮮勞動黨在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建國初期進行的黨內斗爭的最終勝利者的“游擊隊派”的第二把手,后來也成為了全朝鮮境內僅次于金日成的第二把手),而武亭則與中國共產黨黨內其他的朝鮮人,比如樸一禹、方虎山、崔仁等等一起參加過著名的史詩性的兩萬五千里長征,一直抵達陜北延安,在延安的陜甘寧邊區生活和戰斗著經過了八年抗日戰爭,在太行山脈和整個河北、山西,他們與彭德懷、賀龍、聶榮臻等中共高級將領一起摸爬滾打,搞“獨立自主的山地游擊戰爭”。1940年,跟隨著國民黨蔣介石混的“大韓民國臨時政府”屬下的“韓國光復軍”的部分成員,在已經在延安居住數年的武亭的策動和鼓勵下,出于對金九、李青天等人不滿,同時更對蔣介石國民黨政府的抗戰能力充滿了蔑視和嘲諷,于是決定離開陪都重慶,前往陜北延安,宣布脫離在重慶跟隨著蔣介石政府的金九等人的“大韓民國臨時政府”,成立一個新的政治組織----“朝鮮獨立聯盟”,其帶來的原屬“大韓民國臨時政府”的“韓國光復軍”的軍人,被八路軍和延安陜甘寧邊區政府改組為“朝鮮義勇軍”,歸武亭領導,他們在山東、河北、山西等抗日敵后游擊戰場,大多從事破譯和翻譯日本軍隊電報、對日本士兵(尤其是跟隨日本帝國軍隊一起侵略進攻中國的日軍中的朝鮮人部隊)進行“心理戰”宣傳和勸降,審問和處理戰爭俘虜等等。在幾年的與日本軍隊的不斷戰斗中,跟隨著毛澤東的中共抗日的這支朝鮮人部隊,不斷吸收前來投降及被俘的日本軍隊中的朝鮮籍官兵加入,到1945年,延安的“朝鮮義勇軍總隊”已經達到了數百人的規模,華北的山東、河北、山西等省的一些抗日根據地也有了朝鮮支隊,并且形成了單獨對駐扎縣城的日本大隊或中隊作戰的能力。這些從國民黨重慶政府脫離出來的以前的“大韓民國臨時政府”成員,也成為了后來朝鮮勞動黨內的“延安派”的重要組成部分!也就是說,“延安派”參加了中國共產黨在各個不同歷史時期領導的各支軍隊(“八路軍”即國民革命軍第十八集團軍、“新四軍”即國民革命軍新編第四軍、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野戰軍即前身是1945年日本投降后不久,中國共產黨就在東北三省建立起來的“東北民主聯軍”),他們全部都都參加了抵抗日本帝國軍隊的八年抗日戰爭,有很多還參加了中國共產黨對抗蔣介石國民黨的三年國共內戰(解放戰爭),他們大多在1945年至1950年分幾批相繼回國(樸一禹等在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剛結束,日本帝國剛投降便回到了朝鮮。武亭、方虎山和崔仁等則繼續留在中國東北,所帶的朝鮮人所組成的部隊都成為了林彪領導下的“東北民主聯軍”,即后來的“東北野戰軍”和“第四野戰軍”的師一級部隊。他們參加了1946----1948年間在中國東北進行的國民黨與共產黨之間的多場血腥戰斗,比如四保臨江血戰四平,一直到后來的遼沈戰役徹底擊潰國民黨在東北三省的軍事力量為止,他們才在1949年1月份經毛澤東同意,帶著他們領導下的朝鮮人組成的部隊離開中國,回到金日成領導下的,已經于1948年9月成立的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他們所帶走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內由朝鮮人組成的部隊,原封不動,直接成為了“朝鮮人民軍”的正規作戰部隊,比如李德山和崔仁帶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野戰軍第164師”,直接成為了“朝鮮人民軍第5師團”,方虎山帶的“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野戰軍第166師”,直接成為了“朝鮮人民軍第6師團”,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野戰軍第156師”和“第47軍”中由零散的朝鮮人組成的部隊,直接成為了“朝鮮人民軍第7師團”。這些曾經在中國的國共內戰血拼了三四年的朝鮮英雄漢們,人還是那些人,槍還是那些槍,只是把“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胸標扯掉,換上朝鮮人民軍的帽子,幾乎是按原建制,原封不動的照搬過去成為了朝鮮人民軍的主力師團!),他們都說得一口非常流利的漢語,有很多還會多種漢語方言。“延安派”的主要人物包括武亭、樸一禹、金斗奉、崔昌益、方虎山、李德山、崔仁等等,前期領袖是樸一禹,后期領袖是崔昌益和金斗奉,他們中大多數人與毛澤東、林彪等人在私人交往和私人感情方面也都非常密切。
游擊隊派:這一派以在朝鮮半島北部和滿洲(即中國東北三省)地區,堅持進行抗擊日本帝國軍隊的斗爭的原東北抗日聯軍(前身是1933年5月創立的東北人民革命軍,1936年2月更名東北抗日聯軍,宣稱受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其高級領導人楊靖宇、趙尚志、趙一曼、周保中等都是中國共產黨黨員,堅持抗擊日本十年,1942年才因實在難以支撐因而退往蘇聯避難和接受訓練,東北抗日聯軍的干部將士加入蘇聯紅軍,獲得蘇軍軍銜)中級軍官金日成為核心。金日成的父親金亨稷是日本殖民朝鮮半島期間的著名知識分子,1919年3月1日金日成的父親金亨稷參加了由日本殖民朝鮮時期的知識分子和大中學生參加的,著名的為了向當時正在法國巴黎召開的和平會議的“國際聯盟”提出請求申請結束日本帝國在朝鮮半島的殖民統治,而被日本駐朝鮮總督府血腥鎮壓的“反日三一運動”,因而被迫帶著當時年僅7歲的金日成(金日成1912年出生)離開日本占領下的朝鮮半島,前往奉系軍閥“東北軍”張作霖統治下的中國東北吉林省吉林市。金日成被安排在吉林省吉林市內的育文小學上學,1925年13歲時金日成又進入了育文中學,因此他會講一口非常流利的漢語,又因為他1942年退到蘇聯遠東地區避難和接受蘇軍訓練,因此他也講得一口較為流利的俄語。金日成在吉林省吉林市育文中學上學期間,年僅十幾歲的他便在學校中組織起了一個政治組織----“打倒帝國主義同盟”(育文中學中參加此組織的成員主要是像金日成那樣的離開日占朝鮮半島的朝鮮中學生,也有一些東北當地的漢族中學生)。1931年918事變之后,日本關東軍兵不血刃,在東北軍堅持“不抵抗政策”的情況下,輕輕松松的在十幾天內占據了遼東、吉林兩省所有大中城市,張學良東北軍中一些中高級軍官,如馬占山、李杜、王德全、黃顯聲、榮臻等組織起各類諸如“東北人民自衛軍”“東北人民義勇軍”之類的反日抵抗組織,但從1932年2月以后就開始迅速的相繼被日本軍隊擊敗。此時還僅僅龜縮在江西瑞金的中國共產黨,以“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的名義宣布對日本宣戰,雖然中共在江西省完全看不到一個日本人,離日本占領區也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中共的宣戰也并非是毫無意義,一大批中共黨員被派到東北三省受命組織反日抵抗的游擊隊,比如趙尚志、楊靖宇、趙一曼、周保中、李兆麟等人(其中還有曾經在江西瑞金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首都”呆過的朝鮮人崔庸健,他1932年離開江西前往東北三省搞抗日游擊活動,跟金日成開始長期合作,他沒有參加過之后在江西進行的“反圍剿戰斗”和更晚的中共從江西撤往陜北延安的“兩萬五千里長征”,他從來沒有去過陜北延安,抗日戰爭的艱苦歲月他是跟金日成一起在東北三省度過而不是跟毛澤東在延安度過,因此我們說他是朝鮮勞動黨內最終獲得黨內斗爭徹底勝利的“游擊隊派”的代表而不是“延安派”),這些中共黨員一方面組織起農民建起新的軍隊培養新的兵源,另一方面又收編馬占山、李杜等人留下的前“東北人民自衛軍”“東北人民義勇軍”的成員,同時還聯合不愿意被日本人改編的盤踞在東北各地的“胡子”(山賊土匪),中共因此在東北三省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在1932年中共組織起“北滿反日聯軍”,1933年又組織起“東北人民革命軍”,1936年2月改名為“東北抗日聯軍”,簡稱“抗聯”。此時在吉林省吉林市育文中學剛剛畢業的還不滿20歲的金日成,便早在1932年就加入了“北滿反日聯軍”,并且以不到弱冠之年的青春歲月,在整個東北三省范圍內到處拜訪、勸說和煽動流亡中國東北的朝鮮人起來發動起義抵抗日本帝國,組織起了隸屬于“北滿反日聯軍”管轄下的完全由朝鮮人組成的“朝鮮人民革命軍”,后來,這支“朝鮮人民革命軍”又先后隸屬于“東北人民革命軍”和之后的“東北抗日聯軍”的管轄下,金日成長期跟周保中一起搞游擊,接受周保中的命令,是周保中的下屬,同時也曾經跟楊靖宇、趙尚志等一起搞過突襲活動,接受過楊靖宇的命令。1940年楊靖宇死后東北抗日聯軍越來越困難越來越難以支撐,1942年抗聯失敗退往蘇聯,金日成隨之退往蘇聯。作為東北抗日聯軍軍官的金日成也跟著其他東北抗聯軍官一起加入蘇聯紅軍,成為由“東北抗日聯軍”中的中國人、朝鮮人,與蘇聯遠東地區的一些黃種少數民族所構成的“蘇聯遠東紅軍步兵獨立國際第88特別旅”,成為營長,獲得蘇軍的大尉軍銜(在“蘇聯遠東紅軍步兵獨立國際第88特別旅”中一共有一千來人,其中周保中、李兆麟帶的那撥中國人叫北野營,金日成帶的那撥朝鮮人叫南野營)。1945年金日成跟崔庸健帶著金一、金策、安吉等幾百名蘇軍第88特別旅的朝鮮人成員,跟隨著發動目標是摧毀日本帝國在東北三省和朝鮮半島兵力的“1945年八月風暴”軍事行動的蘇聯紅軍大部隊,向駐扎在偽滿洲國,也就是中國東北三省的日本帝國關東軍發起攻擊,并隨之繼續向南前進,一路打回重新進入闊別已久的祖國朝鮮的北部。雖然“游擊隊派”勢力最為弱小,但因為斯大林以為金日成年紀這么輕(金日成1912年出生,比斯大林小33歲,比毛澤東小19歲,金日成20歲開始進入抗日游擊隊,跟隨蘇聯紅軍打回朝鮮時的1945年,他僅僅是33歲,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建國的1948年,他僅僅36歲),必然在政治經驗、政治人脈和政治威信等等方面都必定會嚴重嚴重缺乏,金日成既然是這么年輕,那么他必然不具有足夠強大的政治手腕,他必然是朝鮮所有的共產主義者中最容易會被蘇聯完全徹底控制的一個(事后幾十年世界歷史的發展和變遷證明了斯大林的估計是完全出現了大偏差,斯大林去世后沒有幾年,金日成就徹底的不可逆轉的擺脫了蘇聯共產黨對其的控制和管制,同時也徹底的不可逆轉的擺脫了中國共產黨對其的控制和管制,將朝鮮建立成了一個完全徹底的根本不受任何大國和任何強國控制管制的“微縮迷你型世界超級大國”),所以當時蘇聯政府在朝鮮勞動黨內對金日成最為信任,對金日成最為不加防范和限制,所以朝鮮勞動黨內的游擊隊派,最早便首先得到蘇聯紅軍占領軍的支持,因而占有政治上的先天優勢。1946年6月,由金日成的蘇軍第88特別旅的朝鮮人官兵組成的保安隊在朝鮮價川新成立了第一保安訓練所,在新義州、定州與江界分別成立了第一、第二與第三分所;同時,在羅南成立第二保安訓練所。同年7月,負責培養軍事指揮官的“朝鮮中央保安干部學校”于平壤郊外成立,另外也開設了炮兵技術訓練所,實際上就是軍官學校和新兵訓練營,一年以后,“中央保安干部訓練所”就改名叫“朝鮮人民集團軍”,崔庸健被任命為集團軍司令官。過去的“第一保安訓練所”就改編為第一師,第二保安訓練所叫為第二師。第三保安訓練所改編為第三獨立混合旅。這兩師一旅,就是朝鮮人民軍最初的基干部隊。 1947年5月17日,朝鮮引進蘇聯式的軍事組織編制與軍銜制度,結合一點朝鮮特色,軍隊序列從大到小分別為軍團、師團(旅團)、聯隊等,軍銜從上到下分別有帥、將、佐、尉、士、兵幾個臺階,尉官以上,次帥以下每階又分大、上、中、少四個級別,政治宣傳的工作人員的設置稍微有別于蘇聯共產黨和中國共產黨,各級沒有政治主官,但設了一個文化副職,實際上也就相當于政委、教導員或指導員之類(不明就里的人或許還真的以為“文化副職”就是專管讀書識字的官)。 1948年2月8日,“朝鮮人民集團軍司令部”改編為“朝鮮人民軍總司令部”,崔庸健被任命為總司令,姜健任總參謀長,金一任文化部部長(即政治部主任)。于是,在東亞的土地上,一只全副蘇式裝備的黃種人蘇軍——朝鮮人民軍便橫空出世了。“蘇聯遠東紅軍獨立步兵第88旅國際特別旅” 的朝鮮人官兵回到朝鮮后全都平步青云,入相拜將,蘇軍的大尉營長金日成,一步登天當上了朝鮮勞動黨中央總書記、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內閣首相(即后來的國家主席)和朝鮮人民軍元帥,成為了朝鮮黨政軍的一把手,與金日成職務差不多的大尉金策、安吉、姜信泰(姜健)、上尉金光俠、崔賢、崔勇進、樸德山(金一)、崔明錫(崔光)、李永鎬等,回國后,一并都直接跳過了校(佐)這一臺階,大尉變大將、上尉變上將。稍微委屈一點的就是崔庸鍵,在蘇聯遠東第88特別旅就他是特別旅中的朝鮮人里面唯一的“團職干部(少校,旅參謀長)”,論資歷,中國共產黨十大元帥里面至少有五個和他有淵源,朱德是他同在老滇軍唐繼堯辦的“云南昆明講武堂”畢業的同門師兄弟,黃埔軍校畢業的徐向前、林彪都得管他叫老師(孫中山和中國共產黨搞“國共合作”成立黃埔軍校,蔣介石任校長,周恩來任政治部主任,特聘了不少中共黨員做教師,當時已經是中共黨員的崔庸健便被特聘為軍事教師),1927年12月中共廣州起義時和葉劍英、聶榮臻在一起指揮過街壘戰。就因為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后,崔庸健還兼管著中共在東北三省的組織關系等一攤子事,需要向從關內(山海關以內)來的中共干部們搞移交,而沒有與金日成等蘇軍第88特別旅的干部們一起入朝鮮,等到中共的彭真等人從關內過來辦理完交接手續后,那邊金日成早已坐上朝鮮黨政軍的第一把交椅,但金日成后來也一點沒有虧待崔庸健老前輩,他的意思很明確:我當元帥,您老就屈就當個次帥吧,在我一人之下,眾人之上。 朝鮮勞動黨內的“游擊隊派”的中心代表人物就是后來的朝鮮人民軍元帥和次帥金日成和崔庸健,核心人物還有金策、安吉、金一等。
在1949年6月成立的第一屆朝鮮勞動黨中央政治局內:蘇聯派有3人,延安派有6人,國內派有2人,游擊隊派有2人,從這一比例可以看出當時各派的力量對比。 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建國后初期,朝鮮勞動黨的內部斗爭與1956年勞動黨內反金日成勢力發動的“八月宗派事件”:
金日成在1948年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建國后,首先清除了朝鮮北部本地土生共產主義者代表人物玄俊赫。在1950年到1953年期間爆發和延續著的朝鮮戰爭中,他先以“修復大同江水庫不力”為由將內閣副首相許哥而(蘇聯派領袖)降低職務,隨后又指責許哥而在吸收新的勞動黨黨員的問題上搞“關門主義”,目光狹隘門檻過高,嚴重阻撓朝鮮勞動黨的擴大和吸收新生力量,于是金日成在1951年11月撤消許哥而一切職務。金日成隨后在1951年以“平壤失守,保不住首都,講首都送給美帝國主義強盜”和“在對抗豺狼強盜一般的美帝國主義和其傀儡走狗李承晚匪幫(韓國)偽軍的戰斗中,指揮失誤作戰不力”為由,解除了延安派勢力最大的人物、朝鮮民族保衛省副相兼朝鮮人民軍炮兵司令武亭(延安派,跟著中國共產黨參加過兩萬五千里長征,從江西瑞金一直走到陜北延安,是八路軍的高級將領,跟著八路軍120師賀龍部隊在河北省境內抗擊日軍多年)手中的權力,武亭辯護說他不死守平壤是為了學習毛澤東1947年不與國民黨軍胡宗南部隊在延安死戰而是放棄延安兜圈子在陜北打游擊的戰術,并且說他也是實踐著毛澤東所說的“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而金日成則直接駁斥武亭:說毛澤東當年能夠放棄延安是因為陜北還有大片人跡較少的荒涼野地可以周旋著打游擊,因為中國的總領土面積超過960萬平方公里,而光一個陜西省就有將近30萬平方公里!但是朝鮮沒有這么大的領土面積,朝鮮只有13萬平方公里領土,平壤就在鴨綠江邊,平壤一丟失朝鮮人民軍就根本喪失了立足之地,朝鮮勞動黨就必須得退到中國去,就等于是朝鮮整個國家全都國土淪喪!所以金日成大聲怒斥,指出在朝鮮根本不能學習毛澤東的戰術,這是因為兩國的領土面積大小相差懸殊決定的,在朝鮮不使用毛澤東的戰術,這絲毫不是不尊重毛澤東同志的戰略戰術能力,而是因為兩國的領土大小和國土環境相差極大,絕對不能夠簡單的照搬照用,中國同志們在中國行之有效的戰略戰術,在朝鮮就行不通!一番激烈的相互攻擊和指責之后,中國人民志愿軍總司令彭德懷出面進行調解,武亭和金日成達成協議:武亭被彭德懷接往中國,日后等待雙方冷靜下來之后再決定武亭是否再次回到朝鮮(事實上武亭一直沒有再次回國)。后來,被認為是毛澤東放置在朝鮮勞動黨內的個人代表的朝鮮內務相樸一禹也被解除一切職務。削弱了蘇聯派和延安派的力量之后,金日成轉而對付國內派。在1952年12月的朝鮮勞動黨中央委員會會議上,國內派受到黨中央的攻擊和指責,金日成認為他們應該對朝鮮人民軍在1950年9月美軍和聯合國軍在仁川登陸后的潰敗負責(在此之前三個月間的1950年6月到1950年9月,朝鮮人民軍作戰非常順利流暢,總兵力十三萬五千人的朝鮮人民軍留下三萬七千人守衛朝鮮半島北方的本土,組織九萬八千人南下進攻韓國,宣稱要“解放在美帝國主義統治下痛苦呻吟的南朝鮮人民”“統一祖國”,朝鮮人民軍三天以內就順利的占領漢城,四十天打到洛東江防線,相繼擊潰總數在十七萬五千人以上的韓國軍隊和四五萬名駐韓美軍和立即從日本迅速趕來朝鮮半島參戰的駐日美軍,朝鮮人民軍將殘余的少量美韓軍隊全部趕到釜山一市的洛東江以東的狹小地帶,到1950年9月初,除了釜山一個城市以外的所有“大韓民國”領土,都已經被朝鮮人民軍完全占領。1950年9月16日,總人數在三十五萬人以上的由美國、英國、法國、土耳其、希臘、菲律賓、哥倫比亞、埃塞俄比亞等十七個國家所組成的聯合國軍在仁川登陸后,朝鮮半島戰爭局勢迅速逆轉,朝鮮人民軍不得不放棄南方的大片土地北撤回國,相當一部分沒能北撤回過成功而在南方被圍殲消滅,最終在10月中旬朝鮮勞動黨丟掉首都平壤逃到鴨綠江邊的新義州),因為戰爭之前的兩三年里,朝鮮勞動黨內的“國內派”的領導人樸憲永和李承燁曾經無數次的一遍遍的向金日成信誓旦旦莊重承諾過:朝鮮戰爭爆發后,因為之前十幾年間“國內派”的南朝鮮勞動黨已經進行過多年的地下宣傳和策反工作,所以所謂的“大韓民國國軍”必然會很快軍心渙散主動放棄對朝鮮人民軍的抵抗,并且還會大批量的成建制的主動起義投靠朝鮮人民軍。但朝鮮戰爭在1950年6月正式全面開戰以后,雖然朝鮮人民軍一直進展順利進攻速度極快,韓國軍隊也大多很快就被擊潰瓦解,但是樸憲永等人多次向金日成發誓承諾保證過的韓國軍隊會大規模的成建制的向朝鮮人民軍投降(類似于中國三年國共內戰后期國民黨軍隊大批量成建制的反蔣起義歸入中國人民解放軍這種情況)的預計根本沒有出現,所謂的大韓民國國軍一旦一看馬上就打不過朝鮮人民軍了,大多就撒丫子大步子沒命的往南方釜山方向逃跑,或者直接就地解散化裝成普通老百姓逃跑,并沒有出現類似于國民黨軍隊在三年國共內戰后期向中國人民解放軍主動地整團整師整軍的起義“反正”歸順,那樣的主動起義歸順朝鮮人民軍的現象,樸憲永和李承燁當年對金日成做出的,所謂由于他們的地下宣傳策反工作多么多么有效,韓國軍隊就會怎么怎么容易的很快主動起義主動歸順的保證,完全變成了根本實現不了的畫餅充饑的謊言,金日成因此感到非常的憤怒惱火,感到受到了巨大的愚弄和玩弄,感到被欺騙后的巨大挫折感,因此一定必須非要槍斃和消滅干凈樸憲永和李承燁等人不可!1953年初,在朝鮮各個城市的街頭巷尾,在社會各階層中都開始散布“南方勞動黨派(即國內派)即將由樸憲永和李承燁帶領下發動政變,顛覆社會主義朝鮮,講朝鮮祖國奉送給美帝國主義和南方李偽傀儡匪幫(韓國)”的社會傳言,金日成隨即逮捕關押了樸憲永和李承燁,并將李承燁創辦的培訓滲透到韓國去的游擊隊員的“金剛學院”的師生全部逮捕。1953年7月《朝鮮戰爭停戰協定》簽字,朝鮮半島停戰之后,李承燁和另外11人以“美國間諜”的罪名被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最高人民法院提交公審,其中包括李承燁在內的10人(駐中華人民共和國大使全五稷、第一屆朝鮮最高人民議會議員金午星、南朝鮮解放游擊第十支隊長孟種鎬、朝鮮勞動黨對外聯絡部部長樸勝源、勞動黨聯絡部長裴哲、勞動黨社會部長姜文錫、內務省干部白亨福等)在停戰一周后的7月30日被槍斃處決。金日成隨后將鎮壓消滅的矛頭轉向延安派和蘇聯派的殘余力量,試圖將蘇聯派也牽入這一案件中來,蘇聯派新領袖許嘉誼聞訊后自殺。國內派,也就是原“南朝鮮勞動黨”領袖樸憲永于1955年12月被槍斃處決。朝鮮勞動黨的國內派,也就是南方派的勢力經過這次打擊已經全部覆滅。 1956年蘇聯共產黨第二十次代表大會召開,會上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赫魯曉夫做了批判和否定斯大林和個人崇拜和個人迷信,直斥斯大林的個人崇拜是一種罪行的秘密報告-----《關于個人崇拜及其后果》,金日成代表朝鮮勞動黨前往蘇聯首都莫斯科列席會議。在他不在朝鮮國內的期間,朝鮮勞動黨內蘇聯派的新領袖樸昌玉和延安派的新領袖金斗奉、崔昌益試圖在下一屆朝鮮勞動黨中央委員會會議上聯合起來,以“金日成跟斯大林一樣喜愛進行個人崇拜、個人迷信的神化宣傳,跟斯大林一樣犯有個人獨斷專行和剛愎自用的罪行,因而蘇聯同志們既然現在批判斯大林,我們朝鮮同志就應該學習蘇聯同志,也應該批判金日成的個人崇拜和個人迷信的嚴重錯誤,并且應該馬上將犯有這一嚴重錯誤的金日成同志的黨內最高領導的職務,馬上解除并且令其深切反省。”為理由和根據,發起行動試圖顛覆推翻金日成的統治。這是朝鮮勞動黨內部權力斗爭史中最接近成功的一次試圖推翻金日成的嘗試。金日成得到這一消息后將朝鮮勞動黨中央委員會會議推遲一個月舉行,利用這段時間在勞動黨內組織自己的力量進行反撲。在8月30日召開的中央委員會會議上,當延安派的崔昌益等人對金日成的領導方法提出批評,指責金日成犯有跟斯大林一樣的個人崇拜和個人迷信的錯誤時,金日成在朝鮮勞動黨內的大批支持者立即就加以大規模的嚴厲的反擊,他們以“我們黨(朝鮮勞動黨)本來是有嚴重的個人崇拜和個人迷信現象的,那就是當初我們黨內很多同志,對南方的樸憲永(國內派領袖)和北方的許哥而(蘇聯派領袖)的個人崇拜和個人迷信現象,這種現象隨著偉大光榮的金日成同志對他們進行了徹底的不留情面的嚴厲的斗爭,并且將他們徹底消滅之后便消失了!我黨黨內的個人崇拜和個人迷信現象是隨著偉大的金日成同志戰勝樸憲永和許哥而作為徹底消失的標志的,現在我們黨內也就再也沒有任何形式的個人迷信和個人崇拜現象了!”為理由和根據來為金日成作辯護,并且給金日成在朝鮮勞動黨內的所有政治對手都安上“反黨分子”的帽子,宣稱“以子虛烏有的所謂對金日成同志的個人崇拜和個人迷信現象為根據,來妄圖對黨中央進行惡毒攻擊,是最為卑劣最為險惡的反黨罪行!”。最后會議投票決定將樸昌玉(蘇聯派)和崔昌益(延安派)徹底開除出黨,永不準再入黨。會議決議一經通過,延安派的商業部長尹金欽、職業總同盟委員會委員長戌輝等人當天立即逃亡中國投奔毛澤東。朝鮮勞動黨內的延安派在這次會議后其中層成員也都大批逃避清洗而紛紛流亡中國。這一事件的策劃者金斗奉(延安派)于1958年人間蒸發一般的徹底消失,據信是在朝鮮監獄中在監禁期間被秘密處決。蘇聯派的領袖樸昌玉則在1961年毫無任何征兆的便突然在住宅暴死,朝鮮官方宣稱是死于急病,但其死因不得不令人懷疑。1956年9月,朝鮮勞動黨內僅存的一小部分還活著未被清洗掉的蘇聯派和延安派分子聯合要求金日成停止對他們的迫害,但這一抗議毫無效果。后來尼基塔.赫魯曉夫的蘇聯與毛澤東、劉少奇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聯合出來對朝鮮進行干涉,金日成考慮再三,經過幾番來回的談判,才放棄了要徹底消滅干凈所有剩余的延安派和蘇聯派的想法。有嚴密組織和政治綱領的成型的延安派于1958年被拆解完畢,成型的蘇聯派于1961年被拆解完畢,這兩派的沒有被清洗干凈的幸存成員選擇了流亡中國或蘇聯。
金日成完全徹底不加絲毫保留的自己控制了朝鮮勞動黨,并樹立起自己絕對的不可質疑不可懷疑的個人權威。事實上,關心朝鮮和關注朝鮮的所有人,無論其對金家父子的態度到底是尊敬敬仰還是鄙視唾棄亦或仇視憎恨,在金日成與反對派的對抗中為什么能夠獲得全面勝利的原因的看法上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延安派和蘇聯派在朝鮮勞動黨內斗爭中失利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因為1950年后新入黨的許多新朝鮮勞動黨員,都抱有深深的濃厚的熱忱的強烈的朝鮮民族主義觀念,都徹底認定了延安派和蘇聯派屬于外國勢力安插在朝鮮勞動黨黨內的附庸和奴才傀儡,延安派和蘇聯派的成員都絕對是外國黨在朝鮮布置的代理人,都不代表朝鮮民族的利益,而只有金日成是能夠讓朝鮮徹底擺脫蘇聯和中國控制干涉的唯一人選,因此選擇堅定不移的在黨內斗爭中毫無疑問的強烈支持金日成!1960年代初,全世界的共產黨陣營發生了巨大的不可挽回的分道揚鑣一般的徹底分裂,蘇聯共產黨在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赫魯曉夫領導下進行了一系列的帶有放松政府管制的自由化色彩的經濟、政治和文化的改革,繼續更加激烈的批判和否定蘇聯斯大林時代的總體政策,進行“反斯大林”的“非斯大林化”,而與此同時毛澤東領導的中國共產黨則對赫魯曉夫的一系列改革進行激烈否定的批判和強烈的敵視譴責,毛澤東的中共同時譴責赫魯曉夫搞的各類政策“不僅是修正主義,而且是對社會民主黨那種老修正主義和鐵托的南斯拉夫這種新修正主義的延續和繼承,是對真正的馬克思列寧主義徹底的篡改、歪曲和背叛”。針對全世界共產黨陣營的這次大規模分裂、大規模訣別、大規模反目成仇和大規模相互敵視,金日成提出了朝鮮勞動黨自己的主張:那就是朝鮮既強烈反對現代修正主義(暗指赫魯曉夫和之后的列昂尼德.伊里奇.勃列日涅夫、阿列克謝.柯西金的蘇聯,金日成斥責赫魯曉夫在1956年蘇聯共產黨第二十次代表大會上批判否定斯大林的行為是“對社會主義事業的背信棄義”,赫魯曉夫是“變相叛徒”“灰色分子”“在領袖墳墓上跳舞”“不光彩的丑角”),也反對教條主義(暗指毛澤東的中國);既反對霸權主義(暗指蘇聯)也反對左傾幼稚病(暗指中國);朝鮮既反對任何形式的“事大主義”(既朝鮮勞動黨內有人具有的想要讓朝鮮徹底依附和投靠蘇聯或中國的投奔大國的想法。“事大”這個詞本身是指歷史上從14世紀末的1392年開始,到中國明朝滅亡前十幾年,滿清皇太極政權進攻朝鮮半島的1632年為止,同時期的朝鮮李氏王朝不停歇的向朱家的中國明朝稱臣納貢的一系列朝貢體系,后來從1895年甲午戰爭以后,一直到1910年日本帝國正式宣布吞并整個朝鮮半島,讓整個朝鮮半島成為日本領土的一部分之前的十幾年中,人們把在甲午戰爭中擊潰滿清后不久很快被日本顧問改造成“大韓帝國”的朝鮮李朝對日本明治天皇政府的一系列外交政策,也叫做“事大”。金日成在這里使用這個詞語,無疑是在明確的向朝鮮人民表明,歷史上朝鮮人長期向臨近大國稱臣納貢的時代永遠的結束了)。朝鮮勞動黨還宣稱他們同時又堅決反對將與社會主義兄弟國家的關系推到嚴重對立和高度緊張的冒險主義做法(也就是說朝鮮既不聽從于蘇聯也不聽從于中國,既與蘇聯的錯誤作斗爭又與中國的錯誤作斗爭,但同時又絕對不會與蘇聯或者中國中任何一國徹底決裂徹底鬧翻徹底斷絕關系,朝鮮要與蘇聯和中國維持“斗而不破”“和而不奴”的關系和“至少表面上的同盟合作”)1966年,金日成提出了著名的“主體思想”,既“政治上自主,經濟上自立,軍事上自衛”,充分表明了朝鮮在堅持與美帝國主義、南方反動傀儡叛徒逆賊集團(韓國)和日本軍國主義殘渣余孽作斗爭的同時,又絕對不會聽從于來自莫斯科或者北京的命令、安排和要求,體現出朝鮮想要完完全全徹徹底底不打絲毫折扣的“獨立自主”的意圖!朝鮮也確實真真正正的做到了這一點!無論是毛澤東還是華國鋒還是鄧小平的中國,無論是赫魯曉夫還是勃列日涅夫還是柯西金亦或安德羅波夫的蘇聯,都無法控制和安排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的命運!但與此同時在這幾十年里,相互之間敵視極深矛盾極大經常處于全面的大規模戰爭邊緣的蘇聯和中國兩國,卻全都是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一直不變的戰略盟友!
1966年,中國大陸爆發了“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各省的紅衛兵們齊聚北京進行“革命大串聯”,當時因為朝鮮在中國大陸與蘇聯之間的意識形態和國家利益爭斗中處于中立狀態,處于兩面有好狀態,或者說正處于“騎墻主義”的狀態。所以紅衛兵們對朝鮮的態度感到疑惑和懷疑,感到不理解。他們曾經沖進朝鮮駐我國大使館,要求面見朝鮮駐華大使。面見之后,幾個外省的紅衛兵要求朝鮮駐我國大使當即當面表態,要求朝鮮必須說清楚自己在中國與蘇聯之間正在進行的關乎馬克思列寧主義基本原則的正義斗爭中的立場,要求朝鮮必須表態完全站在中國一邊,徹底反對蘇聯的修正主義和社會帝國主義。朝鮮駐華大使當場拒絕,表態說朝鮮高度珍視與中國的“用鮮血凝成”的戰斗友誼,但是朝鮮有自己特殊的國際環境和外部壓力,有自己特別的地緣政治形式,所以朝鮮很難做到完全否定和徹底批判蘇聯,朝鮮只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會進行“反華活動”,永遠不會參加到孤立中國和敵視中國的隊伍中去。在朝鮮駐華使館內的紅衛兵們的代表們當即憤怒了,他們走出去之后,包圍著朝鮮駐中國大使館的紅衛兵隊伍們開始發出震天的噓聲,首先向朝鮮駐中國大使館扔臭雞蛋和垃圾,后來開始用尖利的石頭劃爛朝鮮駐華使館的外墻,并用石塊砸朝鮮駐華使館的玻璃,最后開始圍堵和組織朝鮮駐華使館人員進出,直到幾天后在“姍姍來遲”(恐怕是故意的)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北京衛戍區部隊的勸解下解散。
在1966----1968年間,中華人民共和國和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的外交關系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冷淡,這是不爭的事實。老一輩的吉林省延邊市和遼東省丹東市(兩省兩地都緊鄰著朝鮮邊境)的老人們都還記著,1967年左右,在這些地方都出現了“捉拿朝修(朝鮮修正主義分子,實際上是指朝鮮派遣到中國東北來的特工間諜人員)”的熱潮,當時的紅衛兵和后來1968年后到這些地方“支左”和建立“三結合”的革命委員會政權的解放軍軍人們,對鴨綠江邊的岸防工事和國境線非常看重,警惕性非常高,號召人們“豎起耳朵睜大眼睛”,隨時抓捕和消滅“朝修分子”。
1968年,這一年在朝鮮半島上發生了1月份的朝鮮扣押美國“普韋布洛號”間諜船事件和隨后不久的朝鮮人民軍特種部隊越過三八線襲擊韓國漢城的青瓦臺“大韓民國總統府”事件(在下面我將再次詳細講到),蘇聯的列昂尼德.伊里奇.勃列日涅夫和阿列克謝.柯西金政府,在這兩個事件中對朝鮮,對金日成的支持力度都是非常有限的,并且還因為這兩個事件而抱怨和反感朝鮮政府。金日成開始考慮與毛澤東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盡快改善關系。而毛澤東也認為1966----1968年間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過于孤立過去孤單了,也需要與朝鮮盡快改善關系。196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20周年國慶,金日成派出朝鮮人民軍次帥崔庸健(就是那位朱德的同學,林彪的老師,葉劍英的戰友)來到中國北京參加國慶慶祝。隨后金日成又派出朝鮮內閣次相樸成哲和朝鮮人民軍總參謀長吳登宇來到中國訪問,為金日成第二年到中國的訪問“打前站”“做準備”。1970年4月,金日成在時隔6年(上一次金日成訪問中國還是在1964年)之后再一次訪問中國,他住在北京市的釣魚臺國賓館1號樓。毛澤東改變了他從1949年建國以后就一直堅持了十幾年的從來不親自到外國來賓的居住的賓館親自拜訪的慣例,毛澤東親自前往釣魚臺國賓館去見金日成,金日成則提前兩個小時便早早的裝扮整齊儀容齊整,正襟危坐在釣魚臺國賓館1號樓的酒店大堂的沙發座上等待著毛澤東。毛澤東到達后,金日成立即熱情的先上前一步與毛澤東握手。金日成還向毛澤東道歉,認為頭幾年他在處理中朝關系,處理中國和朝鮮這種“用鮮血凝成的友誼”的手法上犯了錯誤,傷害了中朝兩國的兄弟般的戰斗情誼,為此他要向毛主席道歉。毛澤東則回應說,錯誤時兩方面的,中國方面也有錯誤,也應該向朝鮮同志道歉。金日成又說,以前他不能夠理解中國為什么要進行“文化大革命”,對“文化大革命”有過排斥和厭惡的情緒,現在他完全讀懂和理解了“文化大革命”發生的原因,知道了中國進行“文化大革命”的重大意義(是為了消滅潛伏在共產黨內的“修正主義分子”和“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是為了消除中國在未來成為像赫魯曉夫改革以后的蘇聯那樣的“修正主義國家”的潛在危險)和良苦用心,他開始對中國的“文化大革命”表示充分的理解和認同。正所謂:展眉消宿怨,杯酒泯恩仇!此后的幾年中,從1970年開始到1976年,金日成開始頻繁的進入中國訪問,最頻繁的時候一年之中來北京訪問兩三次,朝鮮的各類黨政軍和社會團體來中國訪問的代表團也開始絡繹不絕起來,朝鮮電影《賣花姑娘》《火紅色的山脊》(朝鮮拍攝的贊頌和描寫中國人民志愿軍黃繼光烈士的英勇事跡的電影)《秘密戰線》等等開始在“文化大革命”中的中國大陸熱映,反響極好。一直到1976年毛澤東去世以后,金日成才改變了這種如此頻繁的來中國訪問的頻率,才開始隔好幾年訪問中國一次,從1978年中國鄧小平政府進行“改革開放”以后到1994年7月金日成在朝鮮金剛山上的避暑勝地去世為止的16年里,金日成僅僅訪問過鄧小平、胡耀邦、趙紫陽、楊尚昆和江澤民領導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4次,遠遠趕不上毛澤東生命中最后幾年金日成訪問中國次數的多與頻繁!
在這幾十年的漫長期間,金日成的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一次次的做出驚人之舉,做出震撼全世界的偉大壯舉:1968年1月朝鮮人民軍派出的特種刺殺部隊挖地道穿過鐵絲網越過北緯三十八度線上的軍事分界線,攻入韓國首都漢城,試圖前往青瓦臺總統府殺死總統樸正熙,在僅僅隔著一條街道的拐角處被韓國的“大韓民國國軍”發現后阻攔,發生激烈槍戰,除一人投降外其余全部壯烈犧牲,此次刺殺險些成功;1968年金日成命令朝鮮人民軍海軍強制扣留,在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領海邊緣線稍靠外的近公海地區來回穿梭的自稱是正在進行海洋水文采樣和科學考察的海洋科學探測船的----美國海軍“普韋克羅號”巡邏艦,朝鮮則對外宣稱這艘船是美國海軍派出的間諜船,要求美國方面必須徹底的無條件的承認錯誤、誠摯懺悔般的道歉、并且保證絕對不會再發生此類事件(根據列昂尼德.伊里奇.勃列日涅夫的秘書德米特里.多林尼克,在2007年以79歲高齡在莫斯科接受“日本發送協會”----即日本NHK電視臺制作的紀錄片《北朝鮮》的攝制組和記者的采訪時所說的內容:1968年時,蘇聯共產黨的列昂尼德.伊里奇.勃列日涅夫政權,在朝鮮人民軍組織特種部隊襲擊韓國總統府和扣押美國普韋克羅號發生之前,對朝鮮金日成政府的全整套計劃一無所知。事件發生后蘇聯部長會議主席,也就是總理阿列克謝.柯西金寫信勸說金日成不要太過激要緩和冷靜克制,以盡一切可能避免過度刺激美帝國主義,避免讓美帝國主義孤注一擲挑起全面戰爭,金日成當時竟然寫信給勃列日涅夫說:“我相信,如果真的因為此事爆發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的話,那么我想蘇聯共產黨和全體蘇聯人民,一定會站在我們朝鮮人民一邊,并肩與美帝國主義作戰,與我們一起贏得這場偉大的進步的革命的世界大戰的勝利”,勃列日涅夫接到此信之后大罵金日成是“根本不顧及世界大戰可能爆發所帶來的危險性,用故意制造極其危險事態的方式,不惜在鋼刀上跳舞,用制造危機來獲取利益,不僅僅從美國人手里獲得利益,更盡可能的從我們蘇聯這里榨取一切可以榨取的東西”“這是在以卑鄙無恥不負責任的冒險主義態度將蘇聯置放到火爐上燒烤,將蘇聯的國家安全和戰略利益置于極其危險的境地”“把我們蘇聯當成了傻子一樣玩弄”,據德米特里.多林尼克2007年對日本NHK電視臺采訪時所說的內容,當時勃列日涅夫被美國可能因為朝鮮半島的局勢,而有可能與蘇聯開戰的可怕前景嚇得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蘇共中央政治局幾天幾夜的徹夜開會討論對策,最終美國表示愿意接受朝鮮的所有條件,對朝鮮妥協之后,他才大舒了一口氣。事件結束以后,勃列日涅夫寫信給金日成,希望金日成到蘇聯莫斯科訪問,勃列日涅夫和柯西金都想要“跟金日成同志就國際形勢和朝鮮半島局勢進行詳盡仔細的討論”,金日成拒絕前往蘇聯,他回信說因為自己“正處在指揮與美帝國主義的艱苦斗爭的第一線,所以很遺憾不能在此時去蘇聯訪問”從1968年以后,金日成有15年的時間一直都沒有去蘇聯訪問,一直到1983年蘇聯擊落一架嚴重脫離航線進入蘇聯勘察加半島軍事戒嚴區域的韓國民航飛機,導致蘇聯與韓國關系明顯惡化以后,金日成才在1983年在時隔15年之后訪問蘇聯)最終,美國對朝鮮的要求完完全全的一條不拉的全都答應了,朝鮮仍然宣布美國軍艦不能歸還,軍艦徹底沒收,只還給82名還活著的美國船員,同時還還給了幾個被朝鮮人民軍扣押期間悶熱而死的的美國船員的尸體而已;1976年8月18日,美國軍隊在朝鮮半島板門店附近朝鮮戰爭停戰后的軍事分界線的“共同警備區域”(JSA)里砍伐一顆楊樹時,遭到朝鮮人民軍軍人的組織,雙方言語不和劍拔弩張,很快突然間轉變成了暴力事件,朝鮮人民軍士兵發起攻擊,兩名美軍軍官被朝鮮人民軍戰士用斧頭砍死,8名美國和韓國軍人受傷。金日成事后僅僅是裝模作樣的表示了一聲遺憾,連正式道歉都不愿意,但仍然堅持說朝鮮方面根本沒收到聯合國軍關于砍伐那顆楊樹的事先通知,雖然美國人說是事先通知了,但是朝鮮就是說沒有收到,所以朝鮮人民軍有理由認為美軍有惡意,所以朝鮮人民軍殺人是正當防衛而已!這樣一份可謂是冰冷強硬到了極點的外交聲明,美國佬一開始也是非常不愿意的,也是非常氣憤的,此事件之后的頭幾個月里,美國駐韓軍隊的坦克裝甲部隊一口氣在三四個月里進行了十多次軍事演習,美國軍隊和韓國軍隊的海軍在朝鮮半島的西海(即中國黃海)進行了多輪次的聯合軍事演習,朝鮮人民軍當時也跟現在一樣,采用了類似于2010年6到10月份在2010年12月份到2011年初金正日對待現在的美韓多輪次聯合軍演的政策,也沒有對此做出什么實質性的軍事上的對等演習等回應,僅僅是做出威脅姿態發表激烈聲明,金日成說這就是游擊作戰的策略在國與國之間博弈上的體現,避人之長揚己之短,長期抗衡而不是求一時之勢,但是美國軍隊來回多次軍事演習,大聲咋呼著說什么不惜大規模入侵朝鮮,“不惜全面戰爭”,但是終究是不敢也不能下全面開戰的決心,也沒有那個膽魄和毅力去全面開戰,軍演搞了十多次,拖了幾個月以后,美國政府最終居然也不顧臉面的沒臉沒皮的,不管被朝鮮帶來的巨大羞辱和恥辱,竟然也“挨了巴掌摸摸自己,說沒事”一般的認為金日成在事件剛剛發生以后所做的不痛不癢的生命,也就是代表朝鮮已經正式的莊重道歉了,所以正式對外宣布絕對不會發起軍事行動打擊朝鮮,這個事情最終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真是丟人現眼;金日成父子從1970年代末開始一直到1980年代中期, 不斷向國外派出很多特工到處綁架日本公民然后硬拽到朝鮮國內“進行社會主義教育”,不僅十幾個日本公民在日本國內被綁架,幾個在歐洲西部的日本僑民和去西歐各國旅游度假或者留學的日本游客也被綁架,朝鮮特工在綁架了這些日本人的同時,十幾個黎巴嫩人、墨西哥人、葡萄牙人和當時還是屬于英國殖民地管轄的中國香港人也被朝鮮特工綁架到朝鮮去玩玩,以滿足金日成和金正日父子的個人愛好(2002年金正日和小泉純一郎進行“恢復日本和朝鮮邦交正常化”的談判時,正式承認當年確實曾經跟父親金日成沒事的時候抓了十幾到二十個日本人到朝鮮玩玩,但金正日說抓來的日本人很多都死了,只歸還十一個日本人給日本,其中五個是活人六個是死尸,其余的一個也不還,因為其余的日本人就是全都死了,不管你日本政府認為他們還活著不活著,我朝鮮就是認定他們已經死了,再多一個也還不了了);1983年已經當了朝鮮勞動黨中央委員會三十五年主席的金日成和當時剛剛被正式確定為朝鮮第二代領袖和金日成接班人沒有三年的兒子金正日(1980年在朝鮮勞動黨第四屆全國代表大會上正式確認為“革命接班人”,要在未來接父親班),共同招募和組織特工,開展特工特訓,并且讓兒子金正日一手策劃和規劃整個計劃的每個細節,最終派這些特工前往緬甸聯邦共和國的首都仰光,用炸彈去準備炸死前往緬甸訪問準備祭祀緬甸開國將軍昂山的大韓民國(韓國)總統全斗煥,結果全斗煥車子恰好巧了不在預定路線,炸彈爆炸,炸死了去緬甸訪問的韓國副總理徐錫俊和包括3名部長在內的21個韓國高級官員和緬甸高級外交人員,幾乎徹底癱瘓瓦解了韓國政府,震撼了整個韓國社會;1987年金日成和金正日,命令朝鮮特工金賢姬化妝成日本人在起飛自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阿布扎比,降落在泰國曼谷的大韓航空858號班機上放置定時炸彈,最終在印度洋上的印度管轄的安達曼群島上空引爆炸彈成功,以期在韓國即將于1988年舉辦奧林匹克運動會之前,影響韓國的主要航空公司----“大韓航空”的國際航班的運營信譽和安全感,以打擊和影響韓國舉辦1988年奧運會的進程!!等等等等,不一而足,這都是金日成領導下的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在這幾十年里一次次做出過的偉大壯舉!這就是朝鮮人一次次的令全世界驚奇的卓越演出!這同時也是朝鮮人層出不窮花樣百出的組合拳套路, 是變幻莫測神出鬼沒的連環絕招!!
1988年,米哈伊爾.謝爾蓋耶維奇.戈爾巴喬夫領導下的蘇聯,在韓國成功的舉辦了1988年漢城奧林匹克運動會之后,決定與“大韓民國”建立正式的大使級外交關系。朝鮮金日成政府對此大為憤怒,怒不可遏,因為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一貫認為,朝鮮政府是朝鮮半島上唯一的合法政府,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是朝鮮半島上唯一的合法國家,而南方的所謂“大韓民國”政府只不過是“南方反動傀儡叛徒逆賊集團”,是非法的沒有正當性的“偽政權”!在蘇聯宣布與韓國建立起正式的大使級外交關系以后,朝鮮宣布立即與蘇聯斷絕外交關系,將蘇聯駐朝鮮大使館和各地領事館的一切外交人員全部驅逐出境,將蘇聯在朝鮮留學的所有留學生全部驅逐出境,將蘇聯在朝鮮經商做貿易的所有企業代表全部驅逐出境,將蘇聯在朝鮮的所有新聞媒體人員全部驅逐出境。朝鮮《勞動新聞》發表新聞公告:“蘇聯政府的這種墮落和卑劣的行徑,不僅是對蘇聯與朝鮮歷史上形成的一貫的兄弟般的親密友好關系的徹底背叛,同時也是對朝鮮人民的根本利益的無恥踐踏,還是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外交理論的徹底拋棄。它明確的顯示了蘇聯政府的執政思想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也揭示了蘇聯這個國家的社會性質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出現了社會發展水平退步和道德品質墮落的傾向(三年之后的1991年,蘇聯崩潰瓦解)。”
1992年,鄧小平、楊尚昆和江澤民領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決定與“大韓民國”建立起正式的大使級外交關系。當時仍然擔任著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主席職務的楊尚昆(楊尚昆于1987年開始擔任國家主席的職務,其前任是李先念。江澤民此時已經在之前的1989年底就任了中國共產黨中央總書記,1990年就任了中央軍事委員會主席。但一直到1993年,楊尚昆才辭去中國國家主席的職務,由江澤民繼承),坐飛機親自前往朝鮮進行訪問,到金日成在金剛山上的避暑別墅面見金日成,解釋中國之所以與韓國建交的原因和理由,希望金日成能夠理解和贊同中國的這一舉動,千萬不要向當初對蘇聯那樣(因為與韓國建交)就與中國斷交。根據我國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的《楊尚昆外交回憶錄》中的內容,當時金日成“沉默了良久,在十幾分鐘里,會客室中寂寥無聲。”“后來金日成緩緩的說了一段話,大意是我們雖然并不愿意出現這種情況,但是如果真的是大勢所趨,那么我們朝鮮也一定會支持中國同志的決定,不會去干涉中國同志的決策”。但是根據1997年叛逃前往韓國的朝鮮勞動黨高級官員黃長燁(他是于1997年7月份訪問中華人民共和國時,在北京突然離開朝鮮代表團跑到韓國駐中國大使館尋求“政治避難”,隨后在韓國駐華大使館的幫助下前往韓國的)的回憶,當時的情況則完全是另外一種氛圍、另外一種氣氛。2002年在韓國出版的《黃長燁回憶錄》中寫道:“當楊尚昆用漢語向金日成說出中國政府想要很快的與韓國建交的話之后,還沒有等翻譯準備將其翻譯成朝鮮語,通曉漢語的金日成和金正日父子(注)就已經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出于外交禮貌,金日成和金正日沉默著等候翻譯復述完楊尚昆的話,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翻譯的話剛一結束,金正日便高聲用漢語大叫:"如果你們(指中國)竟然與反動的南方傀儡叛徒逆賊集團建立起正式的外交關系的話,那么我們就要與臺灣建交,與還打著中華民國旗號的李登輝政權建交"!金日成則厲聲讓金正日住嘴。隨后,金日成用朝鮮語緩緩說了一段話,其大意是:我們朝鮮一直銘記著中國同志們,尤其是毛澤東同志當年對我們的巨大幫助,尤其是中國同志們在1950年出動中國人民志愿軍赴我國幫助我們打擊美帝國主義的恩情。出于對中國同志們的這種感恩之心,我們絕對不會向4年之前當蘇聯與韓國建交后,我們對待蘇聯人的態度和方法來對待中國同志。但是我想請中國同志們好好想想,認真的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我們朝鮮像你們中國同志們現在所做的那樣,與至今孤懸于臺灣小島上的所謂的中華民國政府建立起外交關系,你們中國同志會怎樣看待我們朝鮮,會怎么看待我們的朝鮮勞動黨?你們想到了這一點,就應該會明白我們朝鮮現在是怎樣的痛苦和悲傷了。如果中國同志們以為自從去年(1991年)蘇聯崩潰瓦解不復存在之后,我們朝鮮就已經沒有選擇,就會必然的要完全聽命于你們的話,那么我想說,你們完全想錯了,你們是在異想天開。如果你們想隨隨便便的欺辱我們朝鮮的話,那么因此產生的一切問題和一切后果,必須全部都應由你們中國同志們自己去承擔!”黃長燁在書中寫道:“楊尚昆聽完翻譯講完金日成的話以后,愣了一會,然后又說了一通表明中國共產黨政權與韓國建交是迫不得已沒有辦法,有很多''無奈和苦衷''等等的解釋性語言,又說了一大段中華人民共和國仍然高度重視和非常珍惜與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共同建立起的''用鮮血凝成的友誼''之類的外交辭令。然后就向金日成告別了。楊尚昆這次訪問朝鮮僅僅用了一天,當天楊尚昆沒有在金剛山避暑勝地住下,便在晚上就坐飛機趕回了北京。”再后來的事,我們大家也就非常清楚了,1993年,中國首都北京市進入了申辦2000年奧林匹克運動會的最終決定期,這場從1991年開始的申辦接近了尾聲。當時與北京競爭最激烈的是澳大利亞的悉尼市,兩個城市的得票數量幾乎是并駕齊驅的。在國際奧委會舉行的決定主辦權的最后一輪投票時,根據黃長燁叛逃后2002年在韓國出版的回憶錄中的內容,“(決定奧運會主辦權的投票)間歇期時,金日成打電話給在現場的朝鮮奧委會官員,他的大意是:你們應該知道,中國政府在去年背叛了我們,踐踏了全體朝鮮人民的根本利益,與南方反動傀儡叛徒逆賊集團“建交”,深深地傷害了“中朝人民用鮮血凝成的友誼”,當時我說“因此產生的一切問題和一切后果,必須全部都應由你們中國同志們自己去承擔”,我想說,現在,就在今天,應該就是他們“承擔一切后果”的時候了!我們應該通過我們的努力,讓北京申辦2000年奧運會失敗,讓中國政府明白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黃長燁在回憶錄中坦然承認:在北京申辦2000年奧運會的最終投票時,朝鮮沒有投中國北京的贊成票,當然也沒有投給澳大利亞悉尼贊成票,而是選擇了棄權,投了棄權票!最終的結果,中國北京以兩票之差輸給了澳大利亞悉尼,關于另外幾個在中國眼中應該是必定投贊成票的結果卻投了棄權票,最終導致中國申辦失敗的國家究竟是誰的問題,黃長燁也不清楚究竟是哪幾個,但是黃長燁也坦然承認,朝鮮奧委會官員當時在整個奧委會會議的全過程中,一直都不斷地勸諫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國家中,與朝鮮還保持著正式外交關系的三十幾個國家的代表團不要投給中國贊成票,一連勸說了幾天,最終中國北京申辦失敗的結果,肯定是因為這些國家中有幾個被朝鮮勸諫成功,真的投了棄權票。(注:根據國際上從17世紀的歐洲開始沿用了三百多年的外交慣例,任何正式的外交場合進行時,比如在會談、接見和會議之中,一個東道主國家的領導人即使十分熟悉的掌握了來訪國領導人的語言,也必須經由本國翻譯進行現場傳譯,傳譯結束以后,東道主國家的領導人也不能用來訪國領導人的語言說話,而必須使用東道主國家的本國語言,再經由來訪國領導人的翻譯進行現場傳譯。但在私下的非正規外交場合,比如聚餐酒席看藝術演出等時,東道主國家的領導人可以用來訪國領導人的語言直接與來訪國領導人對話。金日成會見中國領導人時,都是堅決貫徹了這一國際外交慣例,在正式的外交場合使用朝鮮語,僅僅在一起吃飯看演出時直接使用漢語與中國領導人對話。事實上,金日成因為長期在中國東北打游擊戰,因此會說一口較為流利的東北方言的漢語。金日成7歲以前生活在日本殖民統治下的朝鮮半島,因此還會一口不流利的日語。金日成1942年以后與“東北抗日聯軍”的中共黨員周保中、李兆麟一起從黑龍江省東區跨過烏蘇里江退往蘇聯遠東地區,成為由中、朝、蘇三國軍人組成的蘇聯紅軍遠東步兵第88特別旅的成員,接受蘇軍訓練,所以會一口較為流利的俄語。金正日不僅熟練地掌握其父親金日成會說的漢語、朝鮮語、俄語和日語四種語言,在1964----1970年間其在蘇聯留學于列寧格勒藝術大學的時候,還從古巴同學那里學會了西班牙語和法語,一共會說六種語言。)
金日成的兒子金正日,在1994年金日成病逝以后至今的十幾年中,也一直都繼續貫徹落實了要讓朝鮮徹徹底底的獨立自主、要讓朝鮮完完全全的不受外國控制干預這一“主體思想”的精神內涵和思想根本!無論是普京和梅德韋杰夫的俄羅斯,還是江澤民到胡錦濤的中國,都繼續被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稱作是長期戰略盟友關系(戈爾巴喬夫執政后的蘇聯在1988年與韓國正式建交,承認韓國是一個合法的獨立主權國家,從那以后一直到1991年間的最后三年的蘇聯,以及蘇聯崩潰瓦解以后由鮑里斯.尼古拉耶維奇.葉利欽在1991----2000年間領導的俄羅斯聯邦,都沒有被朝鮮視為是有任何合作價值的戰略盟友,都被朝鮮視為是“已經徹底投降和屈從于美帝國主義”,朝鮮在這一期間,對這十幾年中的莫斯科當局一直都保持著強烈的公開敵對和仇視、反對的態度。一直到2001年,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才承認了弗拉基米爾.弗拉季米耶維奇.普京的俄羅斯聯邦政府,與俄羅斯聯邦恢復大使級外交關系。最近十年間,普京在2002年和2006年兩次訪問朝鮮,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江澤民于2002年訪問朝鮮,胡錦濤于2004年、2006年和2008年三次訪問朝鮮。金正日對普京和胡錦濤對朝鮮的訪問,都采取完全一致的絲毫無差的等級別的歡迎待遇,全都是平壤市超過一百萬平民百姓走上街頭,手持彩旗揮舞鮮花,站在道路兩邊以每半米一個人的密度排成長串,向來賓致敬,基本程序也沒有區別。金正日2006年坐火車訪問俄羅斯一次,從符拉迪沃斯托克一直坐到莫斯科。金正日2003年、2007年、2009年和今年年初各訪問我們中華人民共和國4次,都是坐火車。金正日始終拒絕坐飛機出國訪問。),但無論是普京還是梅德韋杰夫,無論是江澤民或胡錦濤,都完全控制不了金正日,完全命令不了金正日,甚至兩國連在以前幾十年中,在中國的毛澤東時代和赫魯曉夫以后的蘇聯時期,那時曾經對朝鮮本還保留有過一些的干預和影響的能力,也都在不斷的減弱和衰退之中!!金正日在“先軍政治”和“2012年建成社會主義強盛大國”的光榮與夢想中,在1996年朝鮮人民軍海軍一艘蘇聯“鯊魚”潛艇載著24個隊員潛入韓國江陵道進行滲透,被韓國警察發現后只有1個潛艇操作員投降,其余的堅決拒絕投降,繼續與韓國軍人警察槍戰,并且立即向北突圍試圖穿過北緯38度線回到祖國朝鮮,一路上打死16個并打傷十幾個韓國軍警和平民,最終也付出了巨大犧牲,只有1名隊員成功的返回朝鮮祖國,其他22人都壯烈殉國!金正日還在1998年發射“光明星”號人造衛星,但是整個國際社會都認為那是大浦洞-1型導彈,據美國和日本的情報部門官員的說法,導彈在空中自西向東跨越日本列島(本州、九州、四國和北海道)整個領空領海之后,再落入日本東方一側的太平洋公海中、在1999----2002年間朝鮮人民軍海軍三次在韓國西北五島軍事分界線的大青島一帶與韓國海軍交火、2006年和2008年兩次在朝鮮地下核設施中實驗爆炸原子彈成功因而成為世界上第九個核國家(無論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還是俄羅斯聯邦,在這兩次核試驗之后都譴責了朝鮮,聲稱朝鮮是“不顧國際社會的一致反對,悍然進行了核試驗”“破壞了國際社會對朝鮮半島無核化的希望和追求”“危害朝鮮半島的和平穩定”,并且中國和俄羅斯的外交部發言人都鄭重聲明:朝鮮在進行核試驗之前沒有通知過任何一個國家,本國政府對朝鮮的核試驗計劃和核試驗規模全都一無所知。)、2010年在韓國西海延坪島用大炮轟擊島上建筑物震撼韓國軍隊!朝鮮就是這樣一次次的不停歇的不帶休息的長時間的震撼和震動著全世界,展示著它渾身上下迸發出來的巨大能量,讓全世界都被他牽著鼻子走,都被他抓著感覺動,向全世界展現出其不可限量的威力,表露出其“微縮迷你型世界超級大國”的偉大本色!
我在這里順便說一下延坪島事件到現在形勢發展了一個多月后我的最新觀感和一些個人想法:在這次事件中,中華人民共和國既沒有譴責朝鮮也沒有指責韓國。而是表示了“巨大的遺憾”“巨大的錯愕”,還表示“十分痛苦”于“朝鮮半島上解不開的困局”,要求朝鮮和韓國雙方都要“冷靜冷靜再冷靜,克制克制再克制”,立即召開包括美國、俄羅斯、中國、日本、朝鮮和韓國組成的朝鮮核問題六方會談的各代表團團長的緊急磋商會議。俄羅斯聯邦的梅德韋杰夫----普京政府,則由外交部長拉夫羅夫和副部長博羅達夫金公開譴責了朝鮮炮擊韓國,稱這是“對無辜平民犯下的戰爭罪行”“應該受到全世界的一致譴責”,俄羅斯的態度幾乎跟美國、日本、韓國和整個西方世界都是完全一致的,與美國僅有些不同的是,俄羅斯在承認朝鮮應該受到譴責的同時,認為韓國不應該加以報復,認為韓國政府不應該把“朝鮮對此事件道歉謝罪賠償”列為是重啟朝鮮核問題六方會談的先決條件,俄羅斯政府跟中國政府一樣主張朝鮮和韓國都要繼續保持冷靜克制,支持中國政府提出的立即召開朝鮮核問題六方會談各代表團團長緊急磋商會議。從這個角度來說,俄羅斯和中國全都比以前程度更大的向美國妥協退讓,比以前更嚴重的出賣了朝鮮。尤其是俄羅斯,俄羅斯聯邦武裝力量在遠東的軍隊,12月8日在遠東的濱海邊疆區,也就是俄羅斯和朝鮮邊境附近增強警戒程度和軍備力量,這不僅不是中國的某些盲目親俄崇普京的無知憤青們所說的什么“俄羅斯對朝鮮戰友的巨大幫助”(附注2)反而是俄羅斯的普京--梅德韋杰夫政府,想要進一步向美國和整個西方世界表明自己與朝鮮沒有任何瓜葛沒有任何合作關系的“自白自清”的“向美國、日本與整個西方世界拋媚眼”的“拋棄朝鮮”的舉動,這讓朝鮮搞到了危險,朝鮮反而開始猜疑俄羅斯是否想要與美國、日本和韓國共同對朝鮮采取“某種聯合軍事行動”。所以朝鮮不得不做出一定的暫時的階段性的讓步,那就是在最近,在2010年12月20日時那些韓國軍隊在延坪島西南面向韓國一側海域進行實彈射擊軍事演習,朝鮮人民軍沒有進行對韓國軍隊的實彈射擊,表達出來了一定的善意,此外,還有一條新聞(朝鮮至今沒有在官方層面正式承認過),即所謂由美國新墨西哥州州長比爾.理查森私人傳遞出的朝鮮向國際原子能機構所做的承諾和表示的誠意,即:朝鮮要接待聯合國核查人員重返寧邊核設施,以及將會就出售所有剩余核燃料棒到國外一事跟國際原子能機構談判等等,這都是朝鮮表達出來的和解信號。但是關于這些讓步,我們一定要記住的幾個事實是:第一,2010年3月份韓國的“天安號”軍艦沉沒事件之后,美國和韓國在2010年7月,8月和9月間進行了很多次人數規模超過十五萬人之巨,美國軍隊參與者不下三萬人的軍事演習,諸如什么“乙支自由斗士”“關鍵決心”等等演習,當時朝鮮人民軍也都是一直在忍耐沉默,沒有對這些軍事演習進行“當即立刻實行”的硬碰硬的軍事回擊,僅僅是通過高喊諸如“做好了一切戰斗準備”“誓死消滅侵略者”“一旦發生戰爭,人民軍將把美帝國主義和南方反動逆賊叛徒傀儡匪幫偽政權的老巢徹底摧毀!”“朝鮮做好了全面戰爭和與敵人和平談判的兩手準備”等等高昂熱烈的宣傳口號來回應。就這樣過了幾個月,在朝鮮對外制造出來的平靜和緩的氛圍下,全世界都感到,朝鮮似乎好像是根本不像是要真動手,好像朝鮮根本沒有意愿和并不想要真的采取行動,就在全世界這樣想朝鮮的時候,時間到了2010年11月23日,朝鮮幾個月的平靜和緩的態度突然變成了一陣驚天動地的炮聲,熱火和爆炸在延平島上震顫,韓國軍民的性命變成了朝鮮人民軍驚天吼聲的鋪墊物。現在朝鮮又一次選擇沉默,跟2010年7月份時一樣的選擇了沉默,選擇了忍耐,選擇了讓步,到底又是在醞釀什么呢?到底又是在準備干些什么?到底又是在計劃著什么?誰又能知道呢?誰又能預言呢?!第二,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的官方機構,至今都沒有表態承認以證實比爾.理查森向外界所傳出的朝鮮所作出的承諾是真的,當然朝鮮官方也沒有說這個新聞是假的,而僅僅是對此消息不置一詞不加評論,而且這個不知真假的“朝鮮承諾”中所向外界所做的承諾中所說的,也僅僅是朝鮮“保證要就朝鮮向境外出售核燃料棒這一問題,與國際原子能機構進行談判”,而沒有說“保證一定會向境外出售核燃料棒”,這只是一個空頭支票和畫餅充饑的許諾!第三,而且是更為重要的問題是:從朝鮮以往所作出的一系列舉動的歷史經驗來看,2006年朝鮮第一次在咸境北道的寧邊進行了首次成功的地下核試驗之后,當時也曾經做出過讓步和退讓,也曾經允許聯合國核查人員重返朝鮮,也曾經作出承諾:保證就朝鮮向境外出售核燃料棒問題與國際原子能機構談判,但是當聯合國核查人員重返朝鮮之后沒過兩年,朝鮮便在2008年趕跑了境內所有的聯合國核查人員,同時也宣布徹底停止了朝鮮所有與國際原子能機構就朝鮮向境外出售核燃料棒問題的談判,并且重新在2009年于寧邊進行了第二次地下核試驗并且取得了圓滿成功!之后朝鮮故伎重演,又一次允許聯合國核查人員重新返回朝鮮,并且再一次“保證”就朝鮮向境外出售核燃料棒問題與國際原子能機構談判,為了向聯合國和整個國際社會表示誠意和誠心,還召集了所有的世界主流的大型國際媒體的主要記者,在全世界人面前,在攝影鏡頭和聚光燈前,當眾炸毀了寧邊核實施的試驗用高塔。結果又沒過一年,到了2010年初,朝鮮又重新開始把所有在朝鮮境內的聯合國核查人員趕離朝鮮,又宣布不再就朝鮮向境外出售核燃料棒這一問題與國際原子能機構進行任何談判,到了2010年末,朝鮮向來到朝鮮訪問的美國科學家展示朝鮮所擁有的可用于鈾濃縮活動的離心機,朝鮮離心機技術非常發達,高速運轉的離心機又很快向全世界展現朝鮮的核能力了!也就是說:朝鮮在核問題上,在原子彈研制問題上,在應付國際原子能機構檢查這一問題上,這幾年以來一直都是采取一種規則沒變順序也沒有出現巨大變化的同樣的游戲,那就是朝鮮首先通過向外展示可用于鈾濃縮的離心機的高速運轉或者研制成功的核武器的爆炸成功,來向外界示威,搞出一系列的大動靜大動作,用以向美國和西方世界示威,然后朝鮮又會重新同意聯合國核查人員進入朝鮮,并且重新作出“保證”,“承諾就朝鮮向境外出售朝鮮剩余的所有的核燃料棒的問題”“與國際原子能機構”談判,做出假裝的一時的短暫的妥協讓步,然后朝鮮再次翻臉變色,再一次把所有聯合國核查人員重新全都趕出朝鮮,然后朝鮮再弄出有關核武器實驗、核武器試爆和可用于鈾濃縮的離心機運轉等等有關核技術方面的大動靜大動作,然后再一次重新進入同樣的一個周期表,重新進入一種同樣順序的日常表:大動作--示威--妥協--承諾--核查人員進入--翻臉變色--驅趕核查人員出境--大動作--示威!就這樣循環往復周而復始,一遍一遍一輪一輪一次一次!這就是朝鮮人的玩法,這就是朝鮮人的游戲方式,這就是朝鮮人的行事規則!朝鮮以前是這么玩的,現在還是這么玩的,未來也還會一直就這么不停歇的玩下去,這就是朝鮮的風格,朝鮮行事作風的內在實質其實一直都沒有發生什么根本性改變!因為這就是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的本色!
附注1:跟隨著國民黨搞“大韓民國臨時政府”的金九、李青天等人,在八年抗日戰爭中跟隨者國民黨政府一起向西南方向撤退,相繼跟隨蔣介石政府撤離上海,撤退到武漢,再撤到重慶。第二次世界大戰勝利后,金九等人回到新成立的“大韓民國”,這些“大韓民國臨時政府”的先驅者們,卻不受控制著朝鮮半島的美國占領軍司令道格拉斯.麥克阿瑟重用,在政治和軍事上都不得意,這些跟著蔣介石國民黨混的“大韓民國臨時政府”成員在1948年后成立的“大韓民國”政府中的仕途是黑暗凄慘的,被棄之一邊。而美國人重用和大力提拔的都是些什么人呢?比如那個在整個抗日戰爭期間一直呆在美國,早就獲得了美國的定居權和美國國籍,僅僅賣弄賣弄口才,勸說勸說美國的大富人和議會議員們捐出點錢來給“大韓民國臨時政府”的李承晚,竟然完全取代了帶領“大韓民國臨時政府”在中國各地轉戰了十幾年的“民族英雄”---金九!金九這個多年的“大韓民國臨時政府”主席,最后竟然死的不明不白,被一個地痞流氓莫名其妙的以“尋私仇”為名殺死,傻子都能看明白金九是被李承晚害死的!相比李青天、李范奭、崔德新等等這些在中國大陸代表“大韓民國臨時政府”跟國民黨蔣介石混的“韓國光復軍”們在1948年“大韓民國”建國后仕途上的悲慘至極(李青天、李范奭被解除軍職,根本沒有機會成為韓國國軍的軍人,被掌控者韓國的駐日美軍總司令麥克阿瑟棄之不用。崔德新雖然進入了韓國國軍中,但級別一直較低,給當年為日本人走狗的韓奸做下級),事實上,當年給日本帝國主義者們做狗做韓奸的前日本“皇軍”(甚至很多當年都夠不到資格去加入日本軍隊,而只能給愛新覺羅.溥儀打工,成為偽“王道樂土大滿洲國”的“安國軍”的軍官)中的朝鮮人軍官,全都在1948年韓國建國后在“韓國國軍”中地位飛速上升,1950----1953年的朝鮮戰爭中,韓國軍隊的總參謀長是劉升烈和蔡秉德,劉、蔡兩人全都是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都是前日本軍官,參與過1937年“七七事變”后在中國大地上進行的平津、太原、臺兒莊、徐州等多場會戰,從屬于侵華日軍的華北方面軍。在朝鮮戰爭中,劉升烈和蔡秉德都是曾經與國民黨蔣介石一起與日本作戰過的“韓國光復軍”的軍官崔德新的上司和上級!后來成為韓國總統的樸正熙和后來的韓軍參謀長白善燁,也都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樸正熙當年混的慘些,沒有那個“幸運”去進入日本軍隊,只能混到溥儀的偽滿洲國“安國軍”里打東北抗日聯軍,當時在東北就跟金日成交過手,白善燁也是一樣。韓國國軍中還有什么諸如金白一、丁一權之類,都是類似經歷,全都是“韓奸”和“賣國賊”出身!事實上,一直到1970年代之前,韓國建國后頭二十幾年的六任“國軍”總參謀長都是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的,而且都或者參加過日軍,或者參加過偽滿洲國軍隊!
為什么麥克阿瑟這么喜歡使用以前跟著日本帝國主義,給日本人做走狗的“韓奸”們,卻就是死也不愿意使用跟隨著國民黨政府抗擊日本的“大韓民國臨時政府”成員呢?因為麥克阿瑟完全認同并且徹底相信,當年被派駐到重慶充當反法西斯陣營中中國戰區給蔣-介-石當參謀長的史迪威的觀點:那就是國-民-黨無能至極,國-民-黨的軍隊根本不會打仗,國-民-黨的軍隊在八年抗戰中,尤其是1942年以后,也就是史迪威被派到重慶當中國戰區參謀長以后,國-民-黨的軍隊在與日本人的作戰中,除了少數甚至可以說是極少數的諸如入緬甸的“中國遠征軍”中的一些個別部隊之外,大部分甚至可以說是絕大部分部隊都是不堪一擊丟人現眼,留下的唯有恥辱!史迪威還明確指出國-民-黨-政權的貪污腐敗已經到了聳人聽聞的地步,“幾乎就沒有一個手腳干凈的官員”“(對于國-民-黨-官員來說)貪污受賄已經成為了日常生活中的一個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就像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刷牙洗臉一樣”,史迪威進一步指出:蔣介石就是沒有把主要的作戰力量和主要的戰爭資源用于對抗日本,而是重點提防延安的紅中。史迪威在給美國國內的參謀長聯席會議一封封的電報中反倒極其熱情的贊美延安的中國共產黨們在抗戰中的表現,稱贊紅中軍隊的英勇抗日,更是提出了一個驚人的耐人尋味的觀點,那就是“他們(延安的中國共產黨軍隊)用那么原始落后的武器裝備創造出了如此巨大輝煌的戰果!讓我不禁聯想到,如果延安的軍人們,能夠像1943年后第二次進入緬甸作戰的中國遠征軍那樣全部使用美國制造的最新型的武器裝備的話,日本帝國的軍隊是不是會很可能立刻在幾個月內就被全部驅趕出中國呢?”。
史迪威的書信和報告被發到華盛頓以后,麥克阿瑟曾經多次借閱和觀覽,親手在史迪威的報告書中做了盡可能詳實和細致的批注和評點。麥克阿瑟對史迪威的這些觀點是非常清楚的。
因為麥克阿瑟極其認同史迪威的觀點,所以當他1948年組建“大韓民國國軍”的時候,當他需要一支強大而有力的軍隊,需要一支有足夠的戰斗力量和戰斗經驗的軍隊去預備著馬上要跟北方的朝鮮人民軍交戰的時候,他是絕對不能夠指望那些當年跟蔣介石國民黨一起對抗日本軍隊的“韓國光復軍”們的?因為麥克阿瑟根本不相信這些“韓國光復軍”有什么強大的戰斗力,在他的印象中,蔣介石的中國國民黨的軍隊的戰斗力都是極其低下極其無能極其丟人的,更何況李青天、李范奭這些跟著蔣混給蔣當下屬當部下的韓國人呢?在麥克阿瑟的眼中,國民黨已經成了廢物垃圾的同義詞,而所有跟國民黨沾邊的人也全都變成了廢物和垃圾!而麥克阿瑟對蔣介石的中國國民黨的軍隊的戰斗力得到的糟糕差勁的印象,直接來自于1937--1945年的八年抗日戰爭,更是直接來自1941年底美國與日本全面開戰以后,中國軍隊在戰場上的拙劣表現,和以史迪威為代表的美軍觀察組對重慶政府的深深失望和指責!麥克阿瑟因此寧愿冒著對全體或者說是大部分韓國人民所懷疑所質疑所背離所疏遠的危險,去使用被韓國人痛罵唾棄仇視的當年給日本人做狗的“韓奸”們做“{韓國國軍”的高級將領,也一定必須不能用當年給蔣介石的中國國民黨(這個給麥克阿瑟留下極其糟糕和低劣的印象的垃圾政權)做過部下的“韓國光復軍”們,因為蔣介石的中國國民黨的軍隊根本不會打仗,在八年抗戰中,尤其是在抗戰結束前的最后幾年里(1941--1945)表現的丟人現眼充滿恥辱,中國國民黨都不會打仗,更不要說在國民黨底下給蔣介石當下級的那些韓國人呢?這就是麥克阿瑟思考出來的簡單的事實,這就是麥克阿瑟死活也不原意使用跟隨者國民黨蔣介石政權進行過八年抗日的“大韓民國臨時政府”成員們,作為韓國國軍主力的原因!
附注2:中國現政府在釣魚島問題的行為當然堪稱軟弱無能到了極點,但是俄羅斯政府在北方四島問題上的行為難道就是強硬“有能”到了極點嗎?一些無知憤青們完全忽視了釣魚島和北方四島當前實際情況的巨大不同,簡單的對兩國政府在兩島問題上的不同行為做出簡單幼稚的評價!要知道,俄羅斯在北方四島問題上是只需要“吃老本”就行了,而中國在釣魚島問題上卻是必須要拼命地“還舊賬”!俄羅斯在北方四島的當今任務僅僅是只要接著把守住就可以了,從第二次世界大戰剛結束后,這些島便已經被斯大林大元帥的蘇聯紅軍早在1945年8月份就通過進攻日本帝國的“八月風暴”軍事行為實際徹底控制(同時重新占據了庫頁島南部),隨后的蘇聯歷任政府一直牢牢控制了幾十年,普京只需要“吃老本”睡在先人種好的大樹蔭下乘涼就行了。而中國現政府在釣魚島的問題上卻是要去“收復失地”,斯大林在二戰中早就依靠自身強大的武力收回了北方四島,而蔣介石在二戰中卻從來都沒有收復過釣魚島,中國政府從二戰結束以后從來沒有實際控制和掌握釣魚島一天!事實上不要說釣魚島不應該是日本的,就算是沖繩群島也不應該是日本的!沖繩群島上的“琉球王國”從明朝起便開始向中國大陸政權進貢,從1609年開始再繼續向中國進貢的同時開始向日本德川幕府的薩摩藩進貢,是一個兩面稱臣但并非兩國任何一國“國土”的藩屬國家,直到1879年才被明治維新后的日本帝國武裝吞并。即使后來琉球王國,也就是沖繩群島,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日本戰敗投降后歸屬中國,沖繩群島也應該成為一個新的獨立主權國家,也沒有任何理由繼續歸屬日本,更不要說釣魚島更沒有半點理由歸屬日本了!從明朝到琉球王國歷次冊封的使臣游記中記載的航程日志來看,比如從《迎風相送》中的記載來看,釣魚島根本就不屬于琉球王國的領土,釣魚島以東的“大黑溝”才是琉球王國的西部邊界!日本帝國吞并釣魚島,也是跟吞并臺灣是一個時間段,都是在1895年的甲午清日戰爭中擊潰滿清之后簽訂《馬關條約》而得來的,釣魚島是跟臺灣一起在1895年被日本吞并,卻并不是1879年跟琉球王國也就是“沖繩群島”一起被日本吞并,這足以說明釣魚島根本不屬于琉球,不屬于沖繩!可是盡管歷史事實這么明顯這么無誤,第二次世界大戰剛結束,釣魚島就被駐日美軍總司令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劃入成了歷史上的“琉球王國”即日本所說的“沖繩列島”的一部分,成為了“已滅亡的琉球王國的固有領土”,被美國軍隊以“無主之地”為名,跟整個沖繩群島也就是前琉球王國一起進行“軍事托管”,一托管就托管了二十幾年,蔣介石當時對此無可奈何,表現的軟弱無能毫無辦法,蔣介石的國民黨政府不要說是絲毫沒辦法讓沖繩群島也就是琉球成為一個獨立的主權國家,就是釣魚島歷史上根本不是琉球王國的一部分的這個簡單的史實,蔣介石也不敢跟美國人談清楚講明白,竟然就默許和縱容美國人去“軍事托管”釣魚島,他的中國政府絲毫沒有看出半點第二次世界大戰戰勝國和剛成立的聯合國的“安理會常任理事國”應有的身份和尊嚴!在美國人從1946年開始的長達二十六年的“軍事托管”期間,釣魚島成為了美國空軍駐沖繩群島嘉手納空軍基地的射擊靶場。直到1972年被美國政府宣稱“結束對整個沖繩群島的軍事托管”,連同整個沖繩一起全都交給了日本政府,沖繩群島和釣魚島都成為了“日本國土”。所以說,中國現政府目前在釣魚島問題上的目標,是要重新奪回早就已經不是自己所有的東西,是從別人的手上奪回東西,而不是像俄羅斯那樣,僅僅是繼續守住自己因為有一個牛逼祖宗所以早就已經有了的東西,就可以了!到底誰更難,誰更容易,是可以一眼而明一想便知的,是不能夠簡單的進行類比的!中國現政府固然在釣魚島問題上軟弱無能丟人現眼,但是俄羅斯現政府在北方四島問題上卻也未必然就是什么牛逼哄哄無人敢惹,俄羅斯又不是新占領新控制和新開拓了新的島嶼(而中國政府如果想要實際控制和占領釣魚島,就要通過一場戰爭,用軍事手段“新開拓新占領新控制新的島嶼”),而僅僅能夠守住幾十年里一直都是他實際控制的北方四島,這又算得了什么“偉大功績”,不過是“吃老本”“靠祖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