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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導致的食品安全事件回顧之七:死雞走向餐桌

蔣高明 · 2017-08-24 · 來源:“弘毅生態農業”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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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中國人每年吃掉近50億只雞時,我們不得不去關注——那家著名超市里銷售的特價烤雞,來自何處?那個你經常光顧的烤肉攤的串燒雞翅,又來自哪里?那個大飯店里的招牌菜——鹽焗“乳鴿”,到底是什么東西?還有,街頭的油炸“麻雀”為什么沒有腦袋?

  資本導致的食品安全事件回顧之七:死雞走向餐桌

  一、引子

  “死雞走向餐桌”這個話題,發生在十年前,差點釀成比三聚氰胺更加嚴重的全國事件。因當時國家重要領導做了重要批示,全國開展了食品安全大檢查,尤其針對養殖場的大調查,影響十分巨大。媒體如果跟風報道,死雞走向餐桌將讓養殖業造成比禽流感更大的經濟損失。該事件還直接導致了《食品安全法》的出臺。此事因筆者因的一篇文章引起,我是當事人之一,因此可以多說一些。

  2007年7月,《南方周末》報道了一個新聞事件,關于養殖場死雞去向問題。起因是筆者發表在《中外對話》(中英文對照電子刊物,總部在倫敦,當時筆者為該刊物的專欄作者)和《新京報》上一篇同名的文章,但文章發表以后并沒有引起人們的關注。南方周末記者看到筆者的呼吁文章,同時派記者按照我們提供的線索做了調查,然后電話采訪筆者,撰寫了下面的文章。據后來了解,這篇文章發表當晚就引起了共和國總理的關注,連夜做出批示,指示有關部門調查與整改。幾乎同一天,筆者還有一個重大成果,即關于沙塵暴源頭防治的,是一個五年的大型試驗,在美國的《科學》雜志發表,但后者并沒有國內太大的反應。倒是那篇死雞的文章,引起了軒然大波。

  二、事件簡要回顧

  2007年7月19日,《南方周末》發表記者周思妤、成 希、鄭煥堅、穆彤、張英署名文章《養雞場里的死雞哪里去了?》。

  南方周末以其特有的方式,將“死雞走向餐桌”這個話題托了托了出來。文章開頭寫到:一種畸形養殖模式,導致雞的死亡率超過5%。而當中國人每年吃掉近50億只雞時,我們不得不去關注——那家著名超市里銷售的特價烤雞,來自何處?那個你經常光顧的烤肉攤的串燒雞翅,又來自哪里?那個大飯店里的招牌菜——鹽焗“乳鴿”,到底是什么東西?還有,街頭的油炸“麻雀”為什么沒有腦袋?國人每年吃掉的雞接近50億只時,一個問題必須引起高度關注——這種餐桌上必不可少的食物,是否安全?文章報道的原文如下(有刪節):

  (一)調研得出驚人結果

 

  一位資深學者揭開了這個公開的秘密——他叫蔣高明,中國科學院植物研究所首席研究員。2005年7月至今,他與他的課題組在山東、內蒙古、北京等多個省份,展開了一項對“養雞場死雞去向”的調查,其中重點為山東。其結論令人不寒而栗:大部分死雞被端上了餐桌。

  “養殖戶大都是比較淳樸的農民,他們對死雞的去向都直言不諱——全部賣給了收死雞的人。” 蔣高明說,“有的雞農還向我炫耀:一次他拉了3000多只雞進城,送到批發市場已經死了300多只。他把這些死雞直接運到附近的農貿市場賣掉,省了很多成本。”

  南方周末記者的調查進一步印證了這個結論。在天津薊縣,記者見證了養殖戶出賣死雞的過程——雖然它們已經部分腐爛;而當記者致電陜西、湖北、安徽、江蘇的10多家養雞場后,發現小型養雞場無一例外地的出售死雞。這個交易過程很簡單:買者直接過去,看貨、給錢,他們負責找個車拉走。

  只有擁有10萬只雞以上的大型養殖場拒絕出售死雞。“這只是表面現象,因為你和他們不熟。”一位死雞販子對記者說,“他們不敢拿自己的信譽做賭注。”

  我們調查的養雞場中,進入食物鏈的死雞超過八成。”蔣高明說。一個更為驚人的事實也被揭開:大量死雞從“禽病醫院”流入了市場。蔣高明發現,“醫院”里的死雞本是雞農帶來讓醫生診斷的——這些可能有疫病的家禽,應該做焚燒或掩埋處理。“但是通過熟人介紹,醫院發現死雞可以賣錢。” 蔣高明說,“于是,賣死雞就成了禽病醫院的生意。現在,每天都有專人到醫院收購死雞。”不要小看禽病醫院里的死雞量,有些養殖戶會帶半麻袋雞來看病——他們寧愿多帶些樣本,讓“雞大夫”瞧個明白。

  (二)它們這樣走上餐桌

 

  這些令人作嘔的死雞,養活了一群人。他們清晨四五點鐘出門,每天甚至要跑四五百公里的路程,到各個養雞場收購死雞。當然,如果把這個生意做大,就可以在家中等貨上門。而在每個禽類交易市場,也活躍著專收死雞的群體。每天,他們像淘寶一樣,在各個“檔口”以低價進貨。

  在廣州一個禽類批發市場里,記者以業務員的名義認識了雞販子陳仔。他只有22歲,但從事禽畜動物批發已經7年,3年前就擁有自己獨立的“檔口”。按他的說法,批發市場中的絕大部分死雞都被出售,除了極少數高度腐爛的。“每天至少有50萬只雞流入廣州市場,按照5%的最低死亡率,每天至少有約2.5萬只死雞被市民消費。”陳仔說。

  為證實上述觀點,這個批發商帶記者在廣州龍口東市場、百興市場、南海桂江市場進行了考察。死雞都被裝進編織袋,扔在每個“檔口”的臭水溝里,皮毛不整、異味撲鼻。它們也被明碼標價,并隨著市場行情上下浮動。比如竹絲雞目前每只3元,清遠雞每只9元。

  無論是去養殖場取貨,還是在禽類批發市場收購,死雞都有一個“再分解”的加工過程。在河北的一個死雞加工點,本報記者曾親眼目睹這一系列骯臟的工序——首先是用熱水甚至瀝青燙,再放入褪毛機,最后放在水中浸泡,以去除其身上的淤血。一般人是無法忍受工作的“艱辛”的——在現場,一個剛來不久的小工突然嘔吐不止。

  只有比較新鮮的死雞才會整只出售給商家,用于加工燒雞、烤雞;不太新鮮的,會把雞翅、雞腿、雞爪切出來,制成冷凍食品。“冷凍食品都不新鮮,很難看出哪是病死雞哪是健康雞,所以容易掩人耳目。”一位業內人士說。另外,死雞的內臟——比如說雞珍,大多流向燒烤攤位;而腐爛比較嚴重的雞,還能制成火腿腸。值得注意的是,有些飯店的“乳鴿”,其實就是剝過皮的小死雞。

  此間的產業鏈已非常成熟。在下游,有專門要內臟的商販,有專取白條雞的商販,還有加工熟食的。其終端就是飯店、熟食店、燒烤攤甚至超級市場,死雞由此進入人們的餐桌。

  (三)流通背后的利益鏈

  某禽病中心醫生稱,他正準備享受“美味”燒雞時,被嚇出了一身汗。眼前的食品是由“包心包肝”的雞做成的——所謂“包心包肝”,是指雞死于大腸桿菌感染后,心臟或肝臟外會形成厚約1毫米的蛋白分泌物,呈黃白色。燒雞店老板沒有將此分泌物處理干凈,就做了燒雞。專業人員可以吃出死雞來,普通人怎么吃得出?

  但黑心商人不會在乎這些,對于他們,利潤才是第一位的。有位老板給暗訪的央視記者算過一筆賬:“收一只死雞平均2元錢。加工成燒雞半成品重約1公斤,按批發價是一斤4.5元,每只雞能掙6—7元。如果一天做300只,日就收入2000元左右。”

  “對養殖戶來說,也是因為回收成本心情急切讓他們不顧食物安全,等成本賺回來后,他們還想多賺些。”蔣高明說,“在政府方面,只有禽流感死亡的雞才給養殖戶補償,雖然大部分地區規定了每只補助10元,但是農民要拿到是很困難的。這也并非政府的完全不作為——一個5-6萬人的鄉鎮,有30-40個大型養殖場,活雞200-300萬,但政府工作人員只有3-5個人。怎么管理呢?”

  關部門的不作為,則助長了死雞的流通。“衛生標準往往是擺在那里應付檢查的。”一位養殖戶說,“養殖場里難聞的氣味,令檢查的官員避之為不及,很多時候在外面轉轉就交差了。”

  這種情況同樣出現在禽類批發市場。廣州一個雞販子說,禽流感嚴重的時候,市場加大了監管力度,派出專人每天去各個檔口收集死亡的禽畜,買賣死禽被嚴懲。但禽流感一過,有關部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商戶出售死雞也越來越明目張膽。

  (四)死雞傷人有多深?

  盡管這些死雞讓人很反感,但可以肯定的是,煮熟的它們不會傳播禽流感。接受南方周末記者采訪時,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專家陳君石解釋說:“高溫可以殺死禽流感病毒。但有可能得病的是那些殺雞、抓雞的人,禽流感是接觸傳染的。”

  “但動物死后,尸體的腐爛會很快開始,過程會產生對人體有害的物質。”中國健康教育協會副會長、復旦大學教授李楓說,“何況死雞往往是病雞,帶有各種傳染性病菌。加工者為了掩蓋死雞的異味,往往又加了過多的添加劑,這對人體的危害更大。”

  一般情況下,雞的死因有兩種:傳染性病死亡和非傳染病死亡——比如藥物中毒、天氣過熱、環境污染、打斗致死等。南方周末記者根據多方調查總結,目前,大部分養雞場的死亡率為5%—10%。“這是一個不正常的數字。” 蔣高明說。

  據蔣高明調查,很多養殖戶為了讓雞少患病,將磺胺類藥物摻入它們的食物中,甚至使用禁用藥物喹乙醇。“工廠化養殖的雞,每天吃著大量的添加劑、安眠藥、抗生素和激素,養殖者把它們的生命周期由200多天縮短到40天左右。”蔣高明說,“這樣不科學的喂養,怎能不提高雞的死亡率?”

  同時被這位研究者嚴厲指責的,還有“集中營”式的養殖方式。在天津、北京等北方城市,本報記者曾親眼目睹這種方式——至少七八只雞一直擠在1平方米的狹小空間里,身體都轉不過來。唯一可以享受自由的,是它們探出籠子的頭。

  “嚴重違背生物學規律的養殖,使得這些雞異常脆弱,放個鞭炮都能被嚇死。”蔣高明說,“集約化養殖的雞,不會飛已不是什么令人大驚小怪的事了。但是我這次在肉雞場的調查,竟然還發現了放在地上連路都不會走的雞!”

  而這樣的雞進入食物鏈,無論是否是死亡的,對人體的危害可想而知。即使這些雞糞做成的肥料,都會因為重金屬含量超標而產生危害。”

  在某些養雞已經形成產業的地方,村民間已經形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如果哪家人辦喜事招待客人,圖便宜買了肉雞,就會讓鄉親們笑話,從此抬不起頭來。所以,即使最窮的人都要花高價買散養的柴雞下廚。

  更令一些生物專家擔憂的是,這種嚴重違背生物學的養殖方式,已經擴大到了鴨和鵝。后者的出籠時間也是40天左右,甚至連它們戲水的“基本權力”都剝奪了。

  “很多食品安全問題是不是突發性的——不是說,人一吃了就會馬上發病。”一位消費者說,“而這種在畸形環境里成長起來的雞,就可能給人體帶來長期的威脅。”

  為改變這種畸形養殖模式,蔣高明及著名學者溫鐵軍等人提議:將“集中營”式的養殖轉變為自由散養,利用廣闊的草原、林下空地等生態空間,把雞解放出牢籠,還原其150-200天的“長大成雞”周期。這被他們總結為“畜南下,禽北上”。這也是身為植物生態學家的蔣高明他們為什么開展死雞調查的起因。

  筆者之所以關注死雞走向餐桌這個話題,是因為違背生態學規律的養殖方式造成的死雞必須有個合理的去處,而如果按照國家有關法律,處理死雞還需要成本,在資本話語權下,如果有人上門收購,養殖戶肯定會選擇少損失——本來死雞就已經造成了損失。筆者曾經養殖4000只柴雞,因感染新城疫,全軍覆蓋,光處理死雞就多花3000多元人工費,如果上門來收,1元/只,還能夠少損失3000元。

  盡管中國法律對禁止出售死雞的有關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衛生法第九條:禁止生產經營病死、毒死或者死因不明的禽、畜、獸、水產動物等及其制品的食品。中華人民共和國動物防疫法第四十八條:不得經營染疫的、病死或者死因不明的動物、動物產品。國家衛生部在2004年的第2號公告:任何食品生產、加工、儲運、銷售、餐飲單位不得購入和銷售死雞、死鴨以及無檢疫檢驗證明的禽肉。但這些規定,在具體實踐中,有大打折扣的空間。死雞就是變換花樣這樣走出餐桌的,市場這只無形手在背后起者推波助瀾的作用。

  三、事件的后期報道與爭議及人身攻擊

  上述文章發表后,可以說引起了軒然大波,幾天來媒體評論出現上千條,Google 網上出現35.5萬次相關話題。盡管記者是深入廣東、河北、陜西、湖北、安徽、江蘇等省,對十多家養雞場調查后發表的,但因筆者的名字不斷出現在文章里面,因此遭受的質疑與謾罵也最多。這一次我肯定是不小心踩了別人的尾巴,且踩的非常痛。后來又了解到,豈止是踩尾巴,那簡直就是捅了馬蜂窩——一下子將死雞走向餐桌這個十幾年的潛規則給曝光出來。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內幕是,共和國的總理做了批示,各級官員跟著重視,我本人也收到一些省畜牧局局長親自打的手機,盡管很客氣,但都是想從我這里套一些線索。他們最不愿看到,“死雞走向餐桌”這樣的事情,不要發生在自己管轄的地盤上。

  其實,早在事件爆發的4個月前,即2007年3月20日, 本人和三農問題專家、中國人民大學溫鐵軍教授,九三學社竇觀一先生聯合申報的“新農業革命模型體”專利已獲受理(專利受理號200720035375.7)。該項目包含了筆者提出的恢復中國草原生態系統的“畜南下、禽北上”、用生態學的原理解決農業增產、食品安全、農民增收、環境改善、新能源開發等理論和應用技術問題,盡量避免死雞走向餐桌這樣的食物安全事件發生,遺憾的是,《南方周末》文章對此事報道很少。

  實際上,《養雞場的死雞哪里去了》早在2007年4月前后就在在《新京報》和《中外對話》上發表了,題目幾乎都是一樣的,當時沒有引起人們重視。《南方周末》看到《中外對話》文章,深入采訪筆者,并派記者現場調查后刊發的該文引起了轟動。這其實得感謝總理,是總理當日看到文章并做了重要指示,才會讓有關部門將“死雞走向餐桌”這個在農村公開的秘密,當做一回事來抓。

  不過,因為我捅了馬蜂窩,“馬蜂們”肯定追著我蜇。面臨眾多的來信、來電、郵件,有些是友好的,有些則充滿惡意的,還有些索性就是人身攻擊的。筆者僅挑選有代表性的做復如下:

  有網友問到北京是否出現死雞問題,加工點在哪里?以及流通渠道問題,我(以下以實名對話形式出現)的答復如下:

  第一,北京死雞的比例我沒有調查數據,因此對此事我沒有發言權。但是據我了解,北京人吃的雞肉肯定沒有農村人好,這點是毫無疑問的。北京不讓出售活毛雞,只有消費肉雞。草雞全國很少,只有農民養殖,生長周期長,用純糧食,成本大,養殖戶不養。少量的草雞就地讓農民買去了,其次是縣城的飯館。在10萬人口以上的城市,消費草雞的概率很小。另外一點,也幾乎可以肯定的是,死雞還是被窮人吃了,他們圖便宜。但是,北京市場上肯定有死雞,這需要做非常細致的調查。只要是斤兩不足2斤的燒雞,用死雞做的可能非常大,因為正常的肉雞可以長到5斤(草雞是3斤),農民是不會出售小雞的,除非死了。

  第二,我只關注了死雞出售這個環節,加工點我沒有調查。據經驗判斷,肯定是在城鄉接合部。重點是辣子雞,摻死雞的概率大,也難以查出。

  第三,流通渠道是直線的,有加工環節,有銷售環節,電話聯系。收死雞的為了地盤也打架,死雞有固定的買主,上門服務。養雞場的死雞從鴿子大小就有人要了。源頭肯定養殖場,也是最難控制的。加工點是真正的罪人,但是打擊起來也很大。

  第四,解決的根本問題是從源頭治理,改變養殖方式,讓市民能夠吃上農民吃的草雞。即在生態環境良好的地方,養殖草雞,完全生態散養,就地加工,直接進入北京這樣的大城市,工商部門也好控制,因為只抓兩頭,養殖那頭讓當地農業部門去管理,這端是城市工商部門管理。中間的利潤多給農民,銷售者也可取走部分。因為農民能夠嘗到甜頭,他們就放棄養殖肉雞,而養草雞,還會保護他們的生態環境。城市人多花點錢,但是吃出了健康,節約了買藥上醫院的費用。我們在山東和內蒙古做的試驗,就是試圖解決食品安全和生態安全這兩個棘手問題的。

  科學網有個叫元亨的留言:“本文胡說八道,我是養雞的,懂專業的人都知道是假的,只能瞞一般人。應該象對北京某媒體造假新聞一樣,追究造謠責任。現在的記者大缺德,只要能吸引人的眼睛,就能搞假新聞,百分之一的可放大為百分之百。一些"科學家"也是一樣,自已的專業不做,搞外行的東西騙人。”

  蔣高明:這位網友,不要把死雞和北京的假肉陷聯系在一起,不是一個概念。我反應的問題農民根本不奇怪,只有你們奇怪,我都懷疑你裝不知道。其實賣死雞已經有十多年的歷史了。他們為什么賣?算個簡單的賬就明白了。養一茬雞,死亡300-500多只,你讓農民掩埋或焚燒,一是他沒有地方,二是他可以賣出去500-1500元,為了減少成本農民根本不會管你的規定的。死雞從鴿子這么大就可以出售,打個電話就上門。我不知道你這位官老爺(我懷疑你養雞的身份,養雞戶能夠上網的很少),口口聲聲說我外行,你最近幾年有沒有到過幾個養雞場?

  你說我吸引眼球,我拒絕了《美聯社》,《紐約時報》,《中國日報》的深度采訪,目的是不擴大負面影響,保護國家和民族利益。你說我的調查是假新聞,那么我愿意和你對簿公堂。如果我為了吸引眼球,那幾家媒體的力度是比《南方周末》還要大的。

  某新浪匿名網友的評論(2007-07-2510:13:36)

  植物專家,您懂家禽行業的事么?

  你可能不知道雞蛋里幾乎包含了所有人體必須的營養物質,也可能不知道雞肉是最廉價、最優質的動物蛋白源,但你還是不假思索的吃下父母為你煮的雞蛋、熬的雞湯。你可以不知道家禽業是一個產值5000億的行業,這個行業凝聚了8000萬從業人員的心血,可以不知道行業內單單一個溫氏集團就可以產值近百億、上市肉雞10多億只、帶動養殖戶30000多個,但你不應該侮辱和傷害這個本來傷痕累累、岌岌可危的行業。因為他們其中,也許有你的父老鄉親。而你,甚至還不知道已經傷害了他們。被侮辱與被傷害的,雞及其遺體。每次聽到這樣的聲音,我們都無可奈何,除了憤懣之外,只有默默接受這樣聲音帶來的惡果--市場蕭條、行業虧損、百姓遭殃。這篇文章在網絡上及社會上引起的爭論,讓我不得不想起2004年、2005年爆發的禽流感,禽流感成為了當時社會上最熱點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報道壓得行業無法喘氣。一時間市場上的雞蛋、雞肉無人問津,價格跌倒谷底,雞蛋最低價格低落到1塊6一斤,而雞蛋成本一般在2.6元以上。1 關于籠養雞籠養雞已經在歐美發達國家發展了近百年,是伴隨著現代養雞業發展起來的,目的是滿足日益增大的人類群體對雞肉的需求量。蔣高明先生和南周記者之所以對籠養雞感到吃驚,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平日吃的雞和雞蛋是從哪里來的,就像城市里的小孩不認的韭菜和小麥苗一樣,或許他們以及很多人都認為雞蛋應該就是農村老媽媽從茅草窩里雞屁股地下摸出來的。

  事實上,單純依靠農村散養雞,我們無法滿足泱泱十三億人口對雞蛋和雞肉的需求。現代養殖方式給予了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法:籠養雞占地面積少,飼養管理方便,容易防制疾病,方便消毒。特別是種雞,幾乎沒有散養的種雞。有些遺憾的是,我國現代養雞發展了20多年后,科學家還沒有理解到這只是一種養殖方式,跟養豬要圈起來是一個道理,賞鳥玩狗的大伙應該能夠理解。中科院科學家及南周記者所謂的"集中營"式的養殖場,實際上是籠養雞舍。目前歐美國家每棟雞舍養雞總數達到4萬只以上,而我國目前還遠遠沒有達到這個數量,一般籠養雞舍飼養雞只在3000~4000只左右。

  蔣高明:這里的討論有討論的味道,盡管還是有火藥味。我的問題是如果一個價值5000億(禽業協會的信說是3000億)的行業因為一篇文章就斃命,這個行業本身不就存在致命弱點么?這里我用和專業人員的對話來回應這個問題,如果問題有相似的地方,純屬偶合,我想專業人員不至于無聊到化名上網開罵娘的地步。

  實際上我知道籠養雞是在1983年,根本不是你所指責的不知道籠養雞“跟養豬要圈起來是一個道理”,我的問題是養雞場里的死雞哪里去了?你能否回答。另外,生態養雞是沒有問題的,中國的生態空間巨大,60億畝草原,即使每畝養一只也能夠滿足中國人對雞的需求(不足50億只)。就事兒,論事兒,先不要著急謾罵,國外來的技術不見得是好技術。吃飯是大事,中國人幾千年下來,不是照外國人的發明的農業模式養活自己的。

  自稱禽業分會的網友寫道(2007-07-19):

  尊敬的蔣先生:

  我代表中國畜牧業協會給您寫這封郵件,起因于您在《南方周末》上發表的關于“養殖場大部分死雞流向餐桌”的調查,以及該報根據這個調查結果寫的配圖文章。我希望能通過這個郵件與您取得聯系,并通過溝通的方式,來讓您了解畜牧業,尤其是家禽養殖行業,是如何在過去20年里改變了中國消費者,也包括您本人,從憑票限量消費畜產品,到現在完全的足量供應,和豐富的產品種類的狀況。我想您本人和您的家庭應該是有切身體會的。

  作為一個學者,我對您直面丑惡的行為,揭露社會的黑暗面的勇氣深表敬意;但您作為一個學者,對您不熟悉的行業,在沒有進行充分的了解和認識的情況下,就妄下結論,顯然也是不負責任和缺乏正確的治學態度的。

  我認為您的本意絕不是要通過這個調查和報道,來引起轟動和吸引眼球。我看了您的簡歷和成就介紹,深感敬佩。您沒有必要在您不熟悉的行業,通過這種方式引起大眾的注意。因此,如果這些丑惡和黑暗使您義憤填膺,您應該采取科學的調查方式和正面的、積極的態度與相關部門聯合工作,目的是發現問題、找出原因、提出解決方案。我認為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文章被網絡轉載后,我們立即接到了眾多的反映和意見,對您在文章中的意見、建議、觀點表示反對。最主要的是對您不了解這個行業最基本的知識和國內外發展狀況的情況下,從幾個點上的情況調查,就做出了面上的結論,十分不理解,甚至是憤怒。尤其是“而這樣的雞進入食物鏈,無論是否死亡的,對人體的危害可想而知。即使這些雞糞做成的肥料,都會因為重金屬含量超標而產生危害。” 您毫無科學根據地否定了整個家禽養殖業,而這個行業有2000萬人參與,年產值接近3000億人民幣。

  為了我前面提到的,通過溝通的方式,來讓您了解家禽養殖行業的發展和技術的進步。我建議您抽空到中國畜牧業協會的辦公室,我請這個行業的專家、學者和企業家來跟您進行交流,并聽取您對這個行業發展的建議和意見。

  希望盡快得到您的回應。

  (以下為落款)

  蔣高明的回答:

  非常感謝您的來信,我在山東出差。我的調查以及我的試驗主要是為尋找安全食品,為中國的生態環境找出路。文章發表了,我今天也不知道。我絲毫沒有打擊禽類這樣行業的初衷,相反,我們還是積極尋找健康的出路。目前的養殖方式的問題想必您們是了解的,短期的催肥養成的雞養殖戶自己是不吃的,這個問題是很嚴重的。

  死雞流向市場是否現實?想必您們也了解情況。您們說我不了解本行業,可我目前在山東和內蒙古都在親自做試驗,前后養殖了近2萬只雞。我的確不上研究禽類養殖的,但我是研究生態學的,生物學的基本規律還是非常熟悉的。

  我愿意和您們的專家交流,多聽聽您們的聲音,同時也希望能夠多為國民的健康食品問題共同找出路。回北京后我會給您們聯系的。

  因為我的手機被盜了,目前的聯系方式只有email。

  祝好

  蔣高明

  (這里我想再補充一句,就是全國人民不用糧票、肉票和蛋票,功勞不能算在養殖模式上,而是市場機制,是改革開發,是鄧小平的功勞,這點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的)

  新浪網友:(2007-07-2611:42:18)

  二樓的兄弟,養到200天的肉雞你吃嗎?你懂得養一只肉雞的成本嗎?你知道養到200天的肉雞的成本嗎?你知道肉雞為什么養到60天左右嗎?冬天也讓雞吃蟲子嗎?!你知道一平方米可以養多少雞嗎?

  你懂得籠養和散養嗎?

  是外行就不要發表評論!!

  謝謝!!

  另:1樓的文章很客觀,你們應該多看看。

  蔣高明:養到200天的散養雞盡可放心食用,城市一般買不到,都讓農民買去了。城市市場上的雞肉以肉雞白條雞為主,在農村價格5元左右(帶毛)一斤。農村的雞分三檔,最好的屬于草雞,18元一斤活毛雞,其次是下蛋雞(養雞場下蛋完成使命的),最差是肉食雞。

  養殖成本:在45天的養殖過程中,每只雞(肉雞5斤左右)除了吃10斤帶添加劑的飼料外,還吃1.5-2.0元的藥物;死亡率5-10%(農業部的數據是16-18%,小規模養殖),這些都是成本,勞動力不算錢。賣死雞雖然可以減少一點成本,但是農民根本不希望死雞,他們最害怕死雞,因此,健康的雞也喂藥物預防,生怕出事。今年夏季悶熱,蛋雞死亡就比往年多。

  你說的肉雞60天是老皇歷了,現在是45天,還有的突破了40天。之所以快就是因為大營養和大藥物,不讓雞們活動。

  冬天吃蟲子可以,只不過建立一個養昆蟲的溫室而已。一平方米養殖雞的數量是7-8只。我調查的農民八分地的雞棚可以養殖5800只,你自己算是多少吧。

  你理解的200天養肉雞,農民是不會干的。他們養的是柴雞,養殖120天的柴雞今年的價格是10元一斤(4個月),養殖到180天可達到18-20元/斤(但到這個時候利潤就小了)。每得一斤柴雞肉是成本約4斤糧食,不足4元。

  對于你的這個指責反應你長久沒有下去調查了,實際上就是你孤陋寡聞了(不知道這個成語會否刺激你,一個外行敢批評你這個內行,對不住了)。山東泰安,沂蒙山區,德州,濟寧等地農民早就利用豐產林和山地空閑地,開展了這種養殖。北京某公司為了明年的奧運會,也在德州大量發展該草雞儲備草雞肉(在老百姓哪里,草雞和柴雞有時說一回事,還有麻雞,是肉雞和草雞雜交的,某地方品種雞讓他們發展的超過10斤,可惜沒有市場了)。

  一個叫軍長的網友(2007-07-2621:00:07)開始謾罵了:

  植物專家,專心去研究你的植物吧!!!!!!

  家禽的事你不懂!!!!!閉上你你的臭嘴!!!!!!!!

  蔣高明:在農村,和人家打架,打不過就罵,罵完了就跑,根本不敢和人撐架子。這位軍長,我只覺得你好可憐,嚇得連個真名都不敢留。可惜這個感嘆號在你手里如此不值錢。對于其他罵娘者,我這句話同樣送你了。

  新浪網友:(2007-07-2910:19:20)

  哎! 吃草的雞,200多天的雞有全國普通老百姓有幾個能買得起?? 還要中國人活嗎?按你那樣的說法,豬以前飼養一年現在僅僅五六個月,提前了半年,你又敢吃嗎? 是不是也準備去放養豬呢?? 呵呵,讓豬去吃草吧! 讓全中國人民都吃植物吧! 植物專家,不是在這里批評你,你該反思一下你的這篇文章,應該深深的給全國的養殖戶\養雞工作者鞠躬道歉,作為一個44歲不到的首席研究員,我相信你是有植物方面的才干,再或多或少的關系,我想你應該去研究你的草,研究你的樹,各司其職,該做啥就做啥去吧! 不要再弄出大笑話了,你知道嗎? 這樣很丟自己臉的,會有很多人鄙視你的,會有很多人懷疑你頭銜的來歷,懂嗎??? 我們的首席"植物"研究員!

  蔣高明:豬吃草和雞吃草是兩個概念。其實,理論上豬可以吃30%的草,在草原,牧民家養的豬以吃草為主,其關鍵的原因是他們喂了做奶子酒后的酸湯子,可以幫助消化,他們喂養是灰綠黎等鮮草。在農村,農民們用秸稈和麩子等廢物物養蝗蟲,然后再喂雞,讓雞吃草也不是不可能。即便直接吃草,也是很容易的,雞是雜食動物,筆者在山東試驗的2000只雞,將林下的草吃得連桿都不留。

  我們不要抬杠,你知道目前飼養肉雞里的成分么?有哪些是對人體不利的?我們的思路是讓雞吃糧食。

  新浪網友:(2007-07-3000:47:13

  說實話真的不敢恭維一個首席研究員說出這樣的諺(言)語,丟臉啊!

  蔣高明:我講了真話,傷害了你的利益。你靠養殖有問題的雞害人,我將這個內幕告訴了公眾,誰丟誰的臉?

  四、釜底抽薪:從源頭杜絕事態擴大化

  南方周末報道的《養雞場里的死雞哪里去了?》,除了網上對我的一片責罵聲,此事對于嗅覺敏感的西方媒體,絕對是個好的報道材料。于是我收到了兩家美國媒體和一家中國英文媒體的采訪請求,部分問題還有“誘導”發聲的意思。我反應問題的初衷,畢竟是為國家的食品安全建言,使國家正確對待養殖場死畜、死雞問題,拒絕進入食物鏈,并不是為了抹黑國家。臭名昭著的“華南虎事件”都可以上美國的《科學》雜志,我要想出名,給英國的《自然》或美國《科學》爆料,豈不是更吸引眼球?對于國內的養殖產業,筆者顯然是要保護的,我們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西方也是有瘋牛病、瘦肉精、激素肉丑聞的,如果追求資本,食物安全在哪個國家都一樣,惟有加強監管,消費者自己擦亮眼睛。鑒于這樣的考慮,筆者拒絕了一些媒體采訪,同時禮貌地回復了記者的采訪邀請。

  紐約時報的采訪函如下:

  蔣老師:

  您好!

  我是紐約時報上海分社的新聞助理xxx。前一段時間我看到南方周末刊登了一篇文章,內容是您做的有關病死雞肉流入市場的研究,我們對此很感興趣。不知是否有幸和您就這一話題聊上一聊?如果您覺得不便作正式采訪,私下里聊聊也行。

  此外我們最近一直在關注豬藍耳病疫情,聽到不少有關病死豬肉流入市場的傳言。我不知道您或者別的學者做過這方面的研究?

  以下是聯系方式(省略)。

  蔣高明的答復:

  xxx記者:

  您好。這個話題非常敏感,中央已經開了會,農業部的人也出來對公眾做了回應,我不便再多說了。美聯社,China Daily, 東方日報也來采訪這個話題,我一概謝絕了。

  關鍵是找出路,我在山東和內蒙古正在做一系列試驗,試圖解開這個難題。如您們對此感興趣,請上網查找"畜南下,禽北上"有關話題,如果是積極的探索式的報道,對國家和公眾不引起恐慌的采訪,我可以接受。

  關于您們提到的豬藍耳病我沒有研究,也不清楚誰在做。可以采訪養殖方面的專家。

  祝好

  蔣高明

  美聯社的采訪函(2007年7月20日):

  蔣教授您好:

  這里是美聯社北京分社,我們從《南方周末》的報道中得知,您展開了一項“養雞場死雞去向”的調查,并且得出了結論--大部分死雞被端上了餐桌。我們希望可以對您進行采訪,以下是我們的采訪提綱,:

  1 請您具體介紹您的研究結果。

  2 您為什么要做這樣一個研究呢?

  3 您是一個植物學家,那您為什么對雞發生了興趣?是因為禽流感嗎?

  4 這個研究成果有什么意義?

  5 您對中國的食品安全問題有何看法?您認為最大的問題是什么?

  6 怎么解決這個問題呢?

  7 您現在還在繼續這個研究嗎?

  8 您為什么在山東,內蒙古和北京展開研究呢?是因為這些地區問題最嚴重嗎?

  9 您在吃東西的時候感到擔心嗎?

  無論當面采訪,電話采訪或者書面回復都可以。希望可以盡快得到您的回復。

  (以下是聯系方式)。

  蔣高明的回答

  美聯社XXX記者:

  養雞場死雞的問題國務院的一位副總理(后來得到的消息是總理批示)做了批示,許多媒體紛紛想做深入的報道。但我想這樣宣傳下去對國家不利,因此,暫不希望就這個話題再接受采訪。

  實際上,造成這個問題的是養殖方式和銷售渠道的問題,因此我們設計了“畜南下,禽北上”的試驗,如果您們對此事感興趣,可以深入做些報道。

  祝好

  蔣高明

  中國日報的采訪要求(2007年7月19日):

  蔣老師:

  您好!

  非常冒昧給您寫這份郵件。不知道您是否上網,關于您做的"死雞流向"的研究現在已經被炒得沸沸揚揚。估計相關的轉載和評論已經不下千條。

  不過,我更加關注,您一直在推進的關于" 禽北上、畜南下"的生態試驗。看了之前相關的材料,不盡對您的想法叫絕。

  在04年禽流感時期,我也去了遼寧黑山縣采訪,這是北方主要的養殖區之一,每年都有很多雞肉和雞蛋出口到香港。中間也跟一些養殖戶了解到,他們的肉雞從進雛到出籠一定是要在一個多月以內,否則就要虧本。結果就是上千只雞都擠在一個籠子里頭,房間里的氣味讓人窒息。結果就是食品安全的徹底爆發!

  《中國日報》是我國最大也是最權威的對外的英文媒體,我們的稿件也是被諸如美聯社,法新社和路透社轉引最多的中國媒體。

  我對您的研究非常感興趣,也希望能夠有機會跟您具體了解這個項目的進展情況。

  (以下是落款)。

  蔣高明的回答

  中國日報XXX記者:

  養雞場死雞的問題國務院的一位總理做了批示,許多媒體紛紛想做深入的報道。但我想這樣宣傳下去對國家不利,因此,暫不希望就這個話題再接受采訪。

  實際上,造成這個問題的是養殖方式和銷售渠道的問題,因此我們設計了畜南下,禽北上的試驗,如果您們對此事感興趣,可以深入做些報道。

  祝好

  蔣高明

  除了要面對的質疑(當然大部分讀者還是有判斷力的,對文章觀點整體認同的為主),我還要回復媒體要求采訪。報道那篇文章的《南方周末》也感覺到了壓力,記者來信要求我公開調查的養雞場名單,因保護當事人,我堅決拒絕了。其實,記者隨便抽查都發現了線索,按圖索驥打擊我調查的養殖戶,是不公平的。更有意思的是,農業部有關主管部門專門開記者發布會,試圖否定我反應的問題。其中會上,主管的局長說“有人說雞養45天就出籠,有長這么快的雞嗎?顯然是造謠!”,記者們聽到這個講話哄堂大笑,主管養殖的局長都不了解籠養雞生長周期,說出外行話,讓記者嘲笑就是難以避免了。

  四、發生在北京城下的“死雞上餐桌”

  應當說發生在2007年的“死雞走向餐桌”這樣事件基本平息了,有關部門加大的管理力度,尤其食品安全法出臺后,死雞可能得到妥善處理了。不料,就是事件發生之后的第4年,即2011年,“死雞走向餐桌”在首都北京上演了。這間接說明了我當年反應問題是所言不虛的,而且發生在首都,那些小城市尤其小縣城,如果監管不到位,還不一定發生什么呢?

  2011年12月15日,新京報報告了這樣的題目《北京大量銷售死雞被查》。文章指出,北京市動物衛生監督所執法人員,突擊檢查大興區某屠宰場。該屠宰場手續齊全,屬正規屠宰場,但“動物防疫合格證”和“食品衛生許可證”都已過期。執法人員查獲未經檢疫的肉雞約2.88噸。

  在現場,記者看到,北京大興區南六環附近的某屠宰場,工人們利索地把肉雞割脖、人工除毛。不到半小時,這些雞成了白條。這是該屠宰場正常的作業流程,不正常的是,場內有很多不同的框子,代表不同“身份”的雞。

  資深業內人士李敏業(化名)曾在同泰屠宰場工作,他說,所謂不同“身份”,有活雞、次小(2斤以下的小雞)、死雞、當雞(行話,即病雞)、殘雞(有殘缺的雞)。“雞的生命很脆弱,有時候一陣車鳴,就會嚇死很多。”李敏業說,運輸中有活雞死亡,悶死的,凍死的,病死的……

  李敏業提供了屠宰場出售死雞的部分出貨單。今年10月2日的出貨單,編號0099941,經李敏業“翻譯”:死雞946斤,減去框子的重量,每斤3.5元,總價是3290元。張某某是到該屠宰場收死雞的大客戶,10月8日908斤,11月10日722斤,11月24日478斤……購買者不止張明一人。10月14日,劉某某購買殘雞70.5斤,死雞27斤;11月3日,薛某某購買“死31斤”;11月5日,許某某購買死雞910斤,當雞36斤,白條652斤……李敏業說,購買量少的散戶,主要是飯店老板,飯店收的死雞會稍微好一些,而像張明這樣的大客戶,收購價更低。

  2011年12月4日15時30分,張某某開著一輛紅色面包車駛進某屠宰場大院。“我們這有多少貨,他就要多少”。李敏業說,冷庫里有15筐、約四五百斤的死雞等待出貨。當日,張明把面包車停在冷庫門口。工人們將15筐紛紛抬出,放在地磅上稱重、裝車。15筐死雞,有一部分已經存放了幾天,已經散發出腐爛味道。一些白條身上出現綠色斑點。

  運輸中,死雞的產生難以避免,有時候一車活雞難免會有幾只死雞,嚴重時死雞數量可達幾十只。李敏業以1000斤死雞為例計算。從河北運輸到北京的帶毛雞,每車都有幾噸重,價格是每斤5.5元,屠宰場屠宰后會以每斤6.6元出售。“當雞”比健康肉雞便宜1元左右。死雞的賣價也分檔次,賣給散戶每斤4元,賣給張明這樣的專業戶是每斤3.5元,質量更差的死雞每斤約為2元。如賣出1000斤死雞,屠宰場可以獲得2000元至4000元“外快”。

  新京報曝光的過程還有雞肉注水細節:工人正在給雞注水增重,一般注水的部位在雞翅膀下方。視頻中所指的“槍”是高壓水槍,有兩個針頭,通過水泵,水快速從針頭中噴出。12月15日,在屠宰車間內側的一個房間,記者發現了兩把與視頻中一模一樣的高壓水槍。注水雞并非大興某屠宰場獨有,記者在通州區某養雞場屠宰場也發現了注水雞。

  更叫絕的是,籠養雞可以瘦身變柴雞。新京報記者在現場看到,盡管天氣寒冷,某屠宰場的地面結水成冰,院子里卻是熱鬧異常——幾把黑色大功率的電風扇顯得突兀。嘩嘩作響的扇葉,吹出強勁的風。電風扇后面,是幾排竹架子拼成的長約五六米的桌子。數百只剛經過屠宰的普通肉雞,整齊地被碼放在桌子上。風吹過,原來白色鮮嫩的皮膚開始變硬、變黃。兩三個小時后,這些雞就變了“身份”。真難為他們想到這樣的發明。

  一名年輕的女工人一邊晾雞,一邊說,這些被吹成黃顏色的雞,有人專門收購,“用來當做柴雞。”“這些假冒柴雞有專門的小販訂購。”李敏業說,目前市場上正宗的柴雞價格在每斤十七八元左右,而他們屠宰場生產的白條約每斤5元。這些經過“加工”的雞,價格上調兩三毛。市場上會將這些假冒柴雞與正宗柴雞混在一起出售,蒙騙消費者。柴雞販子會提前訂貨,平常屠宰場每天都能出售1000多只。事實上,吹出來的柴雞,已成為屠宰場制假潛規則。某屠宰場的一名負責人說,夏天溫度高,他們不敢將白條晾在室外,電風扇吹不到1個小時,雞身上就會出蟲子。他們會選擇將雞放進冷庫里,用電風扇吹。冷庫內,執法人員發現大量已經脫毛但尚未開膛的雞;屠宰車間的一間庫房有十幾筐冷凍雞。它們表皮發紅,皮膚向外冒出油脂,整個庫房充滿惡臭。

  上述新京報報道的文章中至少反應了雞屠宰業中的三個潛規則:一是死雞經過加工處理可冒充好雞賣;二是給雞肉注水;三是將籠養雞,經“瘦身”后,可冒充柴雞。整個過程有當事人,有時間有地點,真是一幕食品造假活話劇。不知道,當年謾罵筆者的人,看到北京城下4年后又曝光的“死雞走向餐桌”看,心里會怎么想,是否會為當時的沖動感到內疚呢?

  四、結語

  死雞其實是能夠吃的,高溫能夠殺病毒,也能殺菌,那是在特殊的困難時期,那是老百姓家里的散養雞,其數量很少,不至于影響公眾健康;然而,現代工業化養殖,死雞數量大,就需要有妥善的處理措施,且經濟上要可行。過去十年里,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出現了一些食品安全事件,如冠生園月餅事件、多寶魚事件、蘇丹紅事件、福壽螺事件、三鹿奶粉事件、地溝油事件等。“死雞走向餐桌”盡管當時沒有形成重大的公眾事件,但已經潛規則了多年。民以食為天,上述食品安全事件的出現造成了很大的社會影響,給我國居民造成“還有什么可以吃?”的疑慮,食品安全監管體制也受到拷問。舊的《食品安全法》因總理重視而出臺,且其背景就與“死雞走向餐桌”有關;今天,新的《食品安全法》也產生了。新法對整個食品安全監督格局有較大的調整,對食品產業有重大影響,與老百姓的生活也息息相關。希望有關部分加大食品監管力度,尤其從源頭實現質量控制,讓“死雞走向餐桌”這樣的故事不再中國大地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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