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明: 歐元,人民幣,美元的基本面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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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元處于質變的前夜,人民幣處于質變的前夜,美元也同樣處于質變的前夜。這一場偉大的博弈到最后鹿死誰手還有待觀察。可以肯定的是,由于長期陷入戰爭泥潭,次貸等金融危機的美國,最終需要被動調整策略,把進攻重點選擇在經濟上崛起奪權的歐洲與軍事上崛起獨立的中國上面。相對而言,俄國此時受到的壓力相對比較小,更有騰挪的空間,便于周旋于中美歐之間以謀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歐元正在進行結構性的政治經濟改革,高福利高收入的現行經濟結構是不可持續的,要么在危機中實行蛻變,要么在危機中倒下。
美國對于自己的盟國,如歐洲,英國,日本等,一直保持著很重的戒心,必要時會動用軍事手段攻其要害(如對歐元),并且周期性的用金融工具進行合法收割。可以想象做其盟友也是有苦難言。這個就是國際政治現實,以實力說話。絕對的實力擁有絕對的權力,絕對的權力擁有絕對的利益。唯一能夠安慰盟國的方法,莫過于允許一同參與對發展中國家經濟體的收割。原因很簡單,現在(盟友)吃下去的,以后還是要回吐(美國收割盟友時候)歸還的。
最近金融市場上最大的亮點,莫過于美元資本對歐元資本全方位的絞殺。歐洲小國主權債務危機正在越演越烈,美國主權債務上限也正處于膠著階段,美國本身的地方財務債務問題同樣不可小視。在這個時候,美國國債市場,能否再次成為世界套利資本的安全港灣呢?答案是無法肯定的。原因之一就是德法不會輕易放棄歐元,并且中俄已經明確表態支持歐元;原因之二就是黃金市場已經開始進入牛市,吸引著越來越多躲避歐美貨幣危機的央行和個人投資者的信賴。第三個原因就是美國現階段需要定向打擊主要債權國以達到減少債務的目的(威脅或者誘導債權國低位割掉持有國債),所以美國國債市場必有一番博弈,不確定因素不少。
有人指出,由于在量化寬松時期,美聯儲買入了價值幾千億美元的美國長債,只需要退出量化寬松并停止購買美國長債,甚至擇機拋售手上的長債,美國長期國債收益率就會被迅速拉升,從而引起潛伏于海外市場的美元套利資本選擇套現,這將引起當地金融,貨幣市場地劇烈震動,而美元資本會借勢回流美國市場。
非美國家若到了這個關頭,一定要第一時間使用最有效的行政手段對資本采取截流,比如增加資本利得稅,限制外匯市場的兌換,果斷的保護本國匯率,并同時使用任何有效的穩定市場的行政手段。有必要及時公布擾亂市場秩序的機構和個人,取消其入市的資格,限制其市場拆息融資的能力。千萬不要聽信于完全自由化市場信徒的所謂無為而治,對市場的惡性投機行為一定要加強監管。
市場是為發展經濟服務的,不能反過來讓市場非理性波動傷害了經濟發展的穩定。當年中國博弈索羅斯之流的時候,就是果斷運用市場行政兩手并用的手段,把這條金融大鱷趕回老家的,從而維護了香港金融市場的穩定。
這次歐美的貨幣大戰,是非常殘酷的。美國希望把歐元打到一蹶不振的境地里,期望歐盟在政治經濟軍事上都能重新依附到美國這一邊。歐盟顯然有自己的盤算,自從歐元誕生那天開始,就注定了歐美之間會有一場貨幣與經濟的廝殺與較量。只是這次,歐盟內心十分清楚中俄并不希望看到歐元重新依附于美元,希望歐元能抵抗美元的打擊之下堅定地走向經濟獨立的方向。并從歐洲利益最大化為出發點,加快與中俄一起整合歐亞經濟區。其效果等同于為獨立后的歐盟找到發揮其政治經濟軍事潛力最大化的,最給力的平臺。
中俄歐三方,在資源配置方面,經濟成份組合上面都是高度互補的。如果能把美國利益最大限度地排擠出去,從而最大化地整合歐亞大陸的資源與市場,各自分工,緊密合作,并以互補的優勢做大做強自身的利益,這個前景是值得期待的。這也是中俄歐現在互相支持的核心動力,反過來,如果被美國分而治之,逐一攻破,三者的前途都會很暗淡。
歐洲暫時是需要中俄為其提供軍事保護的,畢竟美國的軍事力量仍然存在于歐洲境內,對于歐洲而言,這既是一個保護,同時也是一種要挾。沒有獨立的軍事是很難說有獨立的政治經濟自主權的。到頭來,只能被美國定位為為美元本位體系提供營養的肥料而已。除非你愿意犧牲短期利益,以換取中長期的獨立自主的選擇。
只要歐盟繼續耗下去,美國一定會被動地重新調整他的全球策略的,因為他的債務成本是一天天地在提高,他的債務到期時間越來越逼近,美國必須依賴外來的供血來平衡他即將失控的債務經濟危機,更不用提州政府的地方債務問題了。
如果海外美元套利資本能如美國預料那樣大幅回流,那將是美國之福。可是中歐已經開始緩慢進入加息周期,這樣會吸引部分套利資本從大宗市場回流歐洲,甚至進入中國市場尋求套利機會,這對于美國市場又不是什么好消息了,因為這樣會大大分流了回流美國的資本的總量,并難以產生市場的共振效應,從而突顯出美國是全球唯一資本安全港灣的老戲。美國現在仍然不敢貿然加息,可是核心cpi已經走上上升通道,這里還不包括原油價格的上升因素,這樣會進一步惡化美國中產的現金流,也讓市場的資本沒有進入實業的沖動(因為內需還是低迷)。
假如這次如愿地上調債務上限,并且通過減赤的方向,究竟會對美元的基本面帶來多少實質性的利好作用呢?答案是十分有限的。美國本質上就是產業空心化,嚴重依賴內需消費和金融業的國家,就算以減少經營稅的方式引導跨國企業把利潤回流美國國內,短期內由于就業問題,房地產市場低迷問題,美國經濟的基本面還是難以改觀的。回顧上次克林頓時期,是先以97年金融風暴為起始點,成功引爆亞洲金融危機以后,繼續配合推出美國的企業稅調整,成功引導資本流回美國以后再順勢啟動了互聯網產業革命。可是這一次,局部區域性的聯盟已經開始正常運轉,金磚五國機制也順利開始運作,假設美元資本攻擊其中一個經濟體,另外四個不會沒有反應。克林頓時期尚未存在上合組織,歐盟等美國盟友也處于美國的絕對控制之中(北約),美國的經濟實力尚未受到伊拉克,阿富汗戰爭,以及次貸危機的削弱,所以如今的美國實力上的確是今非昔比。
最值得一提的是,今天的美國選擇與歐盟撕破臉,而攻擊歐元的效果,受到中俄的攪局,處于攻而不破的狀態,德國絲毫沒有要軟下來的意思,正在咬緊牙關繼續推進歐元的結構化改革進程,只需要一次性解決了統一財權的問題,歐元將迎來質的飛躍。中俄是發展中國家,也處于歐美共同制定的金融規則的不公平對待中,對于歐美之間的貨幣大戰,既不能袖手旁觀,也不能入戲太深。
一方面需要及時給歐元輸血,讓歐元擺脫美國控制的努力不停止;一方面團結其他發展中國家,聯合要求歐盟在全球金融改革上發力。雖然說歐盟自身的利益可能會局部受損,可是相
比于嚴重依賴華爾街投機能力的美國,確實大巫見小巫。只要歐盟從自己利益出發先開了這個頭,非美國家一定要利用這個機會好好整頓國內經濟體內的惡性的投機資本,特別是以破壞金融穩定,制造市場恐慌,為進一步制造政治不穩定,帶有特殊政治目的的華爾街投機資本,更應該有的放矢地加強監管。
人民幣也處于質變的前夜
由于政治經濟上的互信,而且彼此有去美元化的現實需要,中國已經與越來越多的國家和地區進行本幣結算。最令人振奮的,莫過于中俄,中伊(朗),中巴(西)能源上的人民幣結算,這對于中國資源的進口穩定是非常有意義的。最新的進展是澳洲的一家公司同意用人民幣結算鐵礦石貿易。越來越多的雙邊貿易,多邊貿易正在為人民幣國際化結算打開了方便之門。中國制造和中國出口,也同時發生著質的改變,除了耐用品和低端商品,中國會逐步對友好國家出口先進的中國制造的武器系統,這為人民幣國際化多了一個回流的渠道。人民幣也逐步從國內貨幣向區域性貨幣的華麗過渡。航母系統的國產化,也證明中國在高端制造業方面獲得了長足的進步。人民幣國際化的另一個進展就是人民幣離岸結算中心與人民幣定價的金融產品的穩步推出。新加波,英國都已經提出了成為人民幣離岸中心的意愿,而不久的將來,美國政府需要考慮發行國債融資了,中國政府應該鼓勵與支持他們到中國來發行人民幣計價的美國國債。
美元也處在發生質變的前夜
石油美元本位制,正在遭遇自成立以來的最大挑戰,伊朗的核問題,讓美國在中東的盟友沙特,如坐針氈。如果美以不能阻止伊朗成功獲得核武器,那么盟友對他的軍事保護的承諾可信度就要大打折扣了。以色列的殺手锏,一是美以軍事聯盟;第二個就是自己是中東地區唯一擁有核武器的國家(雖然表面并不承認),如果伊朗也有了自己的核武器了,就等于擁有了核反擊能力,這樣以色列就會有被亡國滅種的可能,也會同時讓全部美國的中東盟友處于伊朗核威懾之下。與其依賴美國的核保護,不如自己追求核技術,這樣,中東核競賽,核擴散就會成為現實,這對于美國控制中東的能力又是一個致命的打擊。當一個國家有了自己的核武器,具有了核反擊,核威懾能力,那么他才能取得政治上的主導權,這也是為什么中國第一代領導人千辛萬苦也要研制自己的核武器。很難想象在美蘇的核陰影下,中國還能取得今天的國際政治經濟軍事地位。而如果石油美元本位制,就是美元為石油結算貨幣的主導地位被動搖了,美元在貿易結算需求上自然也會被大打折扣。所以說,美元基本面,也處于質變的臨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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