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警戒：合作之海還是對抗之海？

（中評社文章,龍村倪,臺灣退休研究員）

·東海的海域資源與權益是中國新時期建設的主導力之一。

·“油”爭亦戰“爭”，是大戲；惟定、靜、慧三者共籌者可勝。

·現實智慧　是解決歷史主權爭端的重要工具。

日本經濟產業相中川昭一（Shoichi Nakagawa）于二○○五年七月十四日下午在東京召開緊急記者會，宣布給予日本“帝國石油株式會社”實施中日兩國間有爭議海域東海海底資源探查試采權，并同時將三個已正式投產之中國油氣田：“春曉”、“斷橋”、“天外天”，另命日名為“白樺”、“木南”、“桔梗”油氣田。

“天外天”油氣田于二○○五年八月正式投產，三個中國東海生產油氣田均在中國“專屬經濟區（EEZ, Exclusive Economic Zone）之內，與日本所謂的東海“中間線”完全無涉。“春曉”距日方所謂中線尚有5公里，位在日方所謂“中線”的中方一側（西側）。中國不承認日本所謂之“中間線”，而準用《聯合國海洋法》之“大陸棚”（大陸架，Continental Shelf）及其自然延伸原則，制定“專屬經濟區”。二十多年來，中國或采國際合作，或自力作業，在東海海域進行了艱苦的油氣資源調查、探勘及開發工作，成果豐碩。此次日本政府授權日本“帝國石油”進軍東海，是中日兩國將此一海域資源爭端，正式送上臺面，進入先禮后兵，互不示弱的險局。

至于臺灣方面也同樣高度關切東海油氣田問題，很早就劃定了“合作探勘區”，但因“兩岸”對立及國際情勢，未能進入實踐階段。二○○五年九月底“行政院海岸巡防署”下轄之“海洋巡防總局”亦多次派遣巡防船艦前往“春曉油田”海區，了解油氣生產實況，并進行拍照。

東海、東海大陸棚、東海油氣田

東海及在海大陸棚

中國的海洋國土由三個邊沿海（Marginal Sea）──渤海、黃海、東海；加一個半封閉海──南海（South China Sea）；及臺灣以東的太平洋海區和二個大島──臺灣島、海南島所構成，是國家“藍色國土”的主體部份。海岸線全長一八四○○公里；加上島嶼岸線則為三二○○○公里，有大小島礁五五○○余個。海域全面積約四七○萬平方公里。

東海是中國陸地領土東向的海域，自秦、漢以來，甚至更早的史前時代，就是中華民族光民海上生產活動的重要水域，輿論在歷史上、近代和現世，東海與中國之命運均密不可分，仰賴至巨。未來在海洋運輸和資源利用上更居于尖端地位。東海海域面積約七七萬平方公里，含油氣層面積九千平方公里，概估油氣資源量在五十至一百五十千億立米（氣當量）之間，平均水深為五十至一百米。

東海在地質構上位于“新生代”（Cenozoic Era）環太平洋構造帶的西部邊緣島弧內側。東海陸架是中國大陸向海的自然延伸部分。東海面積大而水不深，除有豐富的石油蘊藏外，也是中國近海著名漁場及重要海洋生物和非生物資源供應源之一。

東海大陸棚為鄰接中國“陸塊”的淺水海域，是中國陸上領土的海上“自然”延伸部分，水深多在二百米以內，地形平坦，坡度約為1/600至1/1000。大陸棚上除有豐富的海洋漁業資源外，海底也賦存有可觀的石油和天然氣蘊藏。東海大陸棚界于中國、臺灣與日本之間，“釣魚臺列嶼”即位居“大陸棚”邊緣上，以“沖繩海槽”與“琉球群島”（Ryukyu Islands）分野。東海大陸架北寬南窄，海底向東南緩傾。東海陸架的東側，地勢坦蕩，起伏和緩，為寬廣的砂質沉積帶，是理想的油氣成油源和儲集層。深度不大，多在一百米內，形成有利的開發優勢。沖繩海槽是東海大陸架與琉球群島島緣陸架的天然分界。東海不僅是中國的邊緣海，也是西北太平洋邊緣海之一；而東海大陸架則是世界上最寬的大陸架之一。東海陸架是一個新生代的斷陷沉降盆地，盆地基底有變質巖、碎屑巖、火山巖、巖漿巖等，上部所覆則為巨厚的新生代地層，最大厚度可達十五公里。從地質歷史發展過程看，陸架坳陷（Sab, Sub-basin）帶內沉積了巨厚的中、新生代濱海相、河流相、淺海相地層，不僅有成油地屬發育，而且有很好的儲聚環境，是有重大潛在油氣遠景的海域。

東海油氣田（East China Sea Oil and Gas Fields）

“東海油氣田”是在東海油氣儲藏地資范圍內，油氣生產構造的總稱。此一油氣區油氣儲集豐富，已完成探勘及已正式投產的油氣藏就有多個，前景光明，不僅將位列中國未來重要油氣生產單元之前列，也有登上世界級大油氣田之潛力。東海油氣為“中國海”（China Sea）油氣開發的重點，位于閩浙之東，臺灣島以北，韓國濟州島以南的“東海大陸架”上。在中國近海洋地質構造上屬“東海盆地”。盆地面積約廿六萬平方公里，是中國沿海大陸架上最大的沉積盆地。盆地可分為七個單元，包括四個沉積坳陷和三個隆起。四個沉積坳陷為：長江坳陷、臺北坳陷、浙東坳陷和澎佳嶼凹陷；三個隆起是：虎皮礁隆起、海礁隆起和漁山隆起。浙東坳陷包括：福江坳陷、西湖凹陷和釣（釣魚島）北凹陷。臺北坳陷由西北的錢塘凹陷、椒江凹陷、麗水凹陷及東側　的閩江凹陷、福州凹陷和其間的雁蕩凸起組成。一九八○年起中國海洋地質工作團隊在此一海域開始鉆探，先期油氣資源評估范圍為：北緯二十六度至三十一度之間；東經一百二十一度至一百二十六度之間，面積達二十萬平方公里，石油探勘開發主要集中“盆地”北部的“西湖凹陷”及南部的“臺北坳陷”。

在釣魚臺（島）北偏東，也就是在東海盆地。西湖凹陷構造內，是東海油氣目前開發的主體。這是一個在東海大陸架上的新生代沉積盆地，有：平湖、玉泉、春曉（代表蘇堤構造帶）等多個富集構造單元。在上海東偏南方，由北向南依次為平湖、斷橋、天外天、春曉等油田。這一系列油氣田均以生產天然氣（Natural Gas）為主，但也有少量凝結油（Condensed Oil）伴同產出。已完成探勘、正式投產或正準備投產的所有油氣田均在日本所訂之“日中海域中間線”中方一側。中國根據聯合國《海洋法》“經濟專屬區”之“臨海國”大陸架自然延伸原則，有權利開發區內的海底自然資源。到二○○○年底平湖油氣田已開發生產井七口，平均日產油一九三九噸，年產五十三萬噸。探明天然氣地質儲量一七一億立米，平均日產氣七十八萬立米；年產氣二點九億立米，所產油氣以海底管線直輸供應大上海。

“春曉”震撼

“春曉”是西湖凹陷“蘇堤構造”帶上的一個油氣富集單元。“春曉一井”距上海四五○公里；寧波三七○公里，面積一百二十平方公里，井深三一一八米，已發現十多個含油氣層，累計厚度逾百米。二○○三年試井時，日產天然氣一百六十萬立米；原油二千立米（氣當量），為一高產油氣井，是中國自營海域探勘開發之重大成果。“春曉”在東海大陸棚緩坡上，在中國“經濟專屬區”內，距日本所訂，中國不承認之“中間線”中方一側五公里。

海上石油開采，風險大、技術要求高、資金投入巨大，但報酬率也相對高，特別是在“石油危機”重臨的時代。西方大石油公司一直壟斷國際石油的生產和分配，是西方強權操控國際利益的一項利器。中國在東海油氣開發上的初步成績，說明了中國在發展自己的技術和國際經營策略上向前邁了一步。中國新“大航海時代”正待開展！

經過二十多年的海上探勘經驗和生產磨練，中國海域石油生產已形成“渤海”、“南海西部”、“南海東部”和“東海”四個油氣開發區，其中又以潛力高、技術新、國際矚目的“東海油氣區”最為重要，其發展動向不僅關系東海穩定，中日關系，也直接對中國石油事業、海洋權益、中國近海安全形成影響，是中國的一件大事，也是世界大事之一。

中日東海“專屬經濟區”劃界問題

中日東海劃界協商已舉行四次，目前雙方采取友好磋商方式，雖不能期望快速定案，但如不爆發意外沖突，則前進方向是光明的。

（一）中國劃界根據

從中國“大陸”到“沖繩海槽”是一個“大陸棚”，即“東海大陸棚”，根據《聯合國海洋法》：“沿海國之大陸架包括其“領海”以外“領土”之自然延伸，即大陸邊沿的“水中”延伸部份，由陸架（棚）、陸坡、和陸基的“海床”和“底土”構成，如由“基線”（領海基線）到“大陸邊”的“外界線”不足二百浬，則擴展到二百浬。“沿海國”對大陸架享有探勘、開發其資源的“主權”權利，這種“權力”是“專屬性”的。”所以中國劃界以抵陸架邊緣的沖繩海槽中間線為準。

（二）日方劃界主張

日本先提出“中間線”問題，由“中線”（日本自訂）“海底”向日本“沖繩群島”（琉球群島）緩緩傾斜，在沖繩島以西約一百公里處形成一個海底“斷層”（faults）帶，即沖繩舟狀海盆或沖繩海槽。海槽長一千公里，寬一百五十公里，深二千米，正好在釣魚臺列嶼與琉球群島之間，認為與中國共同擁有“東海大陸棚”，要求“一分為二”，以“釣魚島”與“中國大陸”之間為“中線”，將中國東海海域有“爭議”之面積四十六萬平方公里均分，意味大部分東海油氣資源將歸“日本”。

雙方“爭議”因中國東海“近”日本向訂“中間線”之多個油氣田之正式生產而白熱化，多次發生調查船、探勘船及巡護機艦之對峙情況，有引發“面對面”沖突之危險。此間中國礦區已先后投產者有：斷橋、殘雪、春曉、天外天等等。東海中國“春曉油田”除已完成第一生產平臺外，第二平臺也已接近建設完成，所產油氣經海底管線長三百浬到浙江寧波，長五百浬到上海，供應整個“大上海”地區工商之用。“天外天油田”則于二○○五年八月投產，引起日本高度震驚和重視。二○○五年四月十三日日本政府開放東海“爭議”礦區之“試掘”，二○○五年七月十四日正式宣布“核準”日本“帝國石油”之申請，實施“試掘”（實即開采）。日本政府公告之“試掘區”與“春曉”正面相對，但居日方自訂“中間線”日本之一側。

需要強調的是，東海劃界“釣魚島”為核心點，釣魚島為我國固有“領土”，應先“拒絕”日本之“行政管轄”，并撤除有主權象征意義的石碑和燈塔，再進行“領土”談判。

中美對抗下的東海和西北太平洋

日本“周邊”及日美軍事“協力”

自二○○二年“九一一”美國紐約遭受奇襲后，“日美安保條約”已悄悄增修，將日本“周邊”定義擴大及于臺灣、菲律賓、及東海、南海等海域，并首次“進兵”國際，到伊拉克支援美方的軍事行動，日本急于修改“非戰”憲法，至此已成定局。新“周邊”已將“春曉”油田納入。

日本防衛廳增設“通訊”監聽

日本防衛廳在二○○○年以前已在全日本建成九處軍事監聽設施，負責監聽俄羅斯、中國、北韓等鄰國的軍情，以備“周邊”有事時對“美”提供情報。監聽站分布全日：重點地區，計：東千歲（北海道）、小舟渡（新瀉）、大井（埼玉）、美保（島根）、太刀洗（福岡）、喜界島（鹿兒島），另外由東千歲又分出三處“分遺所”設在北海道的稚內、根寶、奧尼三處。通訊設施由“統合慕僚會議情報本部”指揮，調集一千名“陸海空自衛隊”隊員負責電訊情報的蒐集與分析，在東京“市谷情報本部電波部”據報顯有“美國國防情報局”（DIA）的人員參加。在鹿兒島，喜界島的監聽，主要針對中國軍方內部的短波通訊，測定電訊發出位置。配合美軍海軍P-3C偵察機的中國東、南海域的例行空中偵察，已達成了軍情蒐析工作的“日常化”。二○○一年中美軍機誤撞事件后，美、日對中國軍情時“電子”偵蒐，有增無減，并強力執行加速“現代化”。美軍空中偵蒐以沖繩島，那霸為基地；日本固定監測則在“喜界島”。喜界島（Kikaiga Island）乃日本．薩南諸島．鹿兒島所屬小島之一，臨西北太平洋，在沖繩東北方“大島”正東，孤懸海中，有海洋監測重要性。“喜界島”地處北緯二十八度，東經一百三十度，在“荒木崎”備有機場，行政管轄屬九州，鹿兒島（Kagoshima）。日、美海陸空“電子偵蒐”合作已達世界最高水平，喜界島是重要偵測點。

“下地島”進入“準軍事”準備

“下地島”（Shimoji-shima）為日本琉球群島中“宮古列島”（Yaeyama-Retto）的宮古島之附屬小島。距石桓島（Ishigaki-jima）石桓港很近，距離沖繩首府那霸（Naha）約二百七十公里，但距臺灣花蓮港僅百多海浬。“下地島”之經緯度為北緯二十四點四度，東經一百二十五點一度，與“臺灣島”附屬島嶼“釣魚臺（島）（北緯三十點四五度，東經一百二十三點二五度）相鄰，是日本“防衛廳”國防兵力布署的第一線。下地島有居民約一千五百人，一九七九年建民航機駕駛員訓練用機場一座，跑道長三千米；寬六十米，可供波音七四七起降，從未駐戰斗部隊。二○○○年后，因民航飛行訓練已改采“模擬”飛行，下地島訓練設施使用停滯，日本政府即決定改由“空軍自衛隊”進駐。自二○○五年中起，已派遣使用先進戰機F-15的“空衛”一個中隊，約二百人駐扎，并考慮建設“下地島”做為反潛直升機與P-3C反潛機的基地。

根據花蓮港運局資料，臺灣東部“河川，砂石“銷”日年有二十萬余噸，經“行政院”專案核準，已行之多年。臺灣自產砂石不足，嚴重缺貨，此一“貿易”經濟效益微薄，而損毀“國土”嚴重，實為不智之舉。東臺灣砂石主要銷往石桓島，除部份供應民間土木之需外，筆者推斷“下地島”擴建軍方需要工程，也使用了“臺灣”砂。另外一部份未載明“目的港”，僅概書“日本”之砂石去處難明，筆者觀察有可能用于“釣魚臺列嶼”各島之特殊工程用途，最有可能用于中國“界”島黃屋嶼與赤尾嶼。花蓮砂輸日近三年（二○○三至二○○五）己近二百艘船，合計近一百萬噸。

“下地島”地理位置優越，深藏“官古列島”之中，隱密不顯，動靜自如，美國向日力爭，提出三項具體要求：

一、使用島上機場，以便日、美兩軍舉行聯合演習；

二、把“下地島”機場當成日、美兩軍之輔助機場；

三、把“下地島”當成美駐日戰機“擴大行動范圍以及迅速反應時戰略平臺。

第一島鏈北端的小島

菲律賓南端“巴丹島”（Batan Island，20o30'N；122oE）有機場，可輔助“下地島”供空中起降加油。

“臺灣”為“日美安保”的首要“對象”，臺灣“有事”，駐日“沖繩”美軍（以嘉手納基地的空軍與普天間的陸戰隊為主力）在最短時間內即可展開“行動”，進行快速“戰略”打擊。“下地島”離臺北僅二百五十浬，已成為美國快速反應臺海危機的新重點。臺北東北端彭佳嶼、釣魚臺，與沖繩下地島，菲律賓最南巴丹島，已構成一個小小的戰術網，在海空作戰中有其功能，此一設計意味著此一海域的軍事要求正在提高，加上春曉油田則更形重要。

美核動力航母進入西太平洋

美國全球戰略已經調整，“重歐輕亞”已翻轉，主因蘇聯（USSR）互解；東歐脫離共產集團，美國已無“摧毀”必要。“核戰略”前沿布署重心轉移“關島”（Guam）。“關島”為太平洋“北馬利納群島”中最大島，屬美國海外“領土”（territory），居“第二島鏈”的中“環”，人口十六萬，是西太平洋一處發啟遠程“戰略”攻擊的理想黃金島。美軍近來已在關島極積部署隱形戰略轟炸機（B-2）、核動力攻擊潛艦（多艘），及F-117隱形轟炸機等，并新增一艘航空母艦（核動力尼米茲號）駐泊夏威夷港，目的都在強美國在亞太的軍事反應速度和能力。

美國現將“駐外”美軍基地劃名為四級：

一、軍力計劃中樞──日本（美軍神盾艦已進駐橫須賀）；

二、主要主戰基地──韓國（陸軍、海軍、空軍及海軍陸戰隊）；

三、前進作戰據點──琉球（空軍、海軍陸戰隊，F15 C/D戰機）；

四、安全合作位置──臺灣（增軍售，促提升國防能力）。

是接“敵”攻擊型布署，為“實兵”演練籌謀。

復雜的“合作之海”

由日“第三次東海問題會談”（二○○五年九月三十日至十月一日，東京）舉行時，日本外相町村信孝在商討共同開發東海石油和天然氣資源時表示：“我們原則上同意不把魁東海』變成魁沖突之海』，而應是魁合作之海』。”這一談話與中國向來堅持的“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原則相合。所以從大局細審；由微言測大，有其意義。“爭議”可以擱置，“開發”可以共“商”，但“主權”不可放棄。

釣魚臺列嶼“主權”是劃界關鍵

由臺灣至日本之大陸棚淺水海域，有可能成為世界級大產油區之一。其中“釣魚臺列嶼”居東海陸棚上，在臺灣本島東北方，與琉球群島隔“沖繩海槽”分界，是臺灣島的附屬島嶼群。釣魚臺列嶼除主島鈞魚臺（島）外，由西向東（即由東黃屋嶼及赤尾嶼，另有三個巖礁：飛瀨、沖北巖、沖南巖。釣魚列嶼各小島及巖礁呈帶狀散布于“東中國海”的東北方海域中，東起東經一百二十三點二五度；西止東經一百二十四點三五度。南北狹，約在北緯二十五點四度至北緯二十五點五六度之間。二次世界大戰后，美國占領日本，同時“托管”琉球群島。一九六九年美日簽署＜琉球返還協定＞，一九七二年正式“返還”，由于美國錯誤認知，將“釣島”行政管轄權納入“琉球”一并交賦日本，及構成日后臺灣、中國與日本間的難解爭議，延宕至今無法解決。駐琉球美軍自一九四五年起即自行使用黃屋嶼與赤尾嶼作為海空炸射“靶島”，二島毀塌破敗嚴重，中國“界島”成靶島，迄今情況如舊。

二○○五年八月十日中華民國總統陳水扁，搭乘海軍艦艇，再由專用直升機登臨臺灣最北端領土──彭佳嶼，宣示“釣魚臺主權”及“釣魚臺列嶼是我國有領土”，眺望釣魚島，并為“海疆屏障”國碑揭牌，停留島上一小時余。陳水扁之行是中華民國元首首次前往最接近“釣魚島”之島，雖不能親上“釣島”，但已突顯了重視主權的意義。同行者有國防部長李杰，行政院海巡署長許惠佑。

釣魚島海域由于黑潮（Kuroshio）沿臺灣東部流入，海水養分高，浮游生物繁殖旺盛，形成良好漁場，自古以來即是臺灣北部宜蘭、蘇澳、基隆及華南漁民的傳統作業場地，由于日本已將此海域劃入其“排他性經濟水域”，臺灣漁民“不得”進入作業，損失慘重，經多次抗議無效。除油氣資源豐富，潛力無窮外，釣魚島的海洋業資源也是一大要項。

沖之鳥島──日本經濟水域無限上網

沖之鳥島距東京約一千七百公里，屬日本，小笠原群島（Ogasawara Jika），行政歸“東京都”管轄，為一無人居住，也不適“人類”生活的小珊瑚礁，由“北”及“南”二小礁頭組成，實際面積僅六點六平方米，為日本最南基“點”。多年前日本深恐海浪沖毀小島礁巖，乃上加“鈦”（Titannium, Ti）金屬蓋，周圍加“消波塊”防護。日本政府據此“點”擴劃二百浬經濟海域，以孤立“巖礁”設定“海域”完全違反《國際海洋法》之規定。據東京報導，日本政府已列數億元預算，擴大進行“護岸工事”“護礁”及沖之鳥島燈塔建設。“護岸”油“農林水產省”負責；燈塔修建則由“國土交通省”主事，總工費一億數千萬日元。“燈塔”已登載海圖，“確定”為日本領土。日本大力進行“沖繩島”之防護營建，主要以進行漁業資源之保護及復育為訴求，以取得國際對其所訂“經濟區”范圍之默許，此一做法應予警惕。今年臺灣漁船進入此海域作業者已多次遭日方驅離，也有多艘“扣押”，故日本對“排他性”之執法，正日趨強硬。

結語

一、外交談判以“國力”為后盾；靠“智慧”確定磋商重點、解決問題方針、及最后底線；以“專家”技巧提出問題、應對對方要求，由高“自信”外交官負責執行。

二、日本在靠近中國油氣田“打井”（試掘），意味著省去了“帝國石油”大量探勘開發成本，不必在東海四處試鉆，故而多次要求“中”方提供資料，既齼暢Iu合作”，自然各自要有“本錢”。

三、一九七四年一月三十日本和韓國簽署“鄰接兩國大陸架北部疆界協定”，第一條即定出兩國。“大陸架”的分界線，第二條指出“海床下礦床的任何單一地質結構或油田，如跨越“界線”，在“界線”一邊者可以全部或部分由其所在地加以開發，雙方應沒準對該結構或油田的有效開發方式達成協議，如有任何不能達成協議的問題，在任何一方講求下，應交付第三方仲裁。仲裁裁決對雙方均有拘束力。”中日尚未簽“大陸架劃界協議”，應充分掌握“春曉”帶來的優勢。

四、釣魚島是東海劃界的核心問題；沖之鳥島則牽涉未來漁權和漁業的存續，影響至深且遠，非等閉之事。二者應合“東海油氣”，全盤考量，不能顧此而失彼，但無人能整碗端去。中國應堅持合理、合法的“沖繩海槽中線”。

五、“東海合作”是兩岸應行而又能“互利”的好事，應速進行，借同心協立，共維國家主權權利。東海春曉油田不僅是中國海上油氣生產的生力軍，也是兩岸真誠合作的試點和海上防衛的警戒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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