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局勢與無產大眾
晨星
2007年10月
朝鮮往何處去?很多社會主義者都在問這樣一個問題。今年是十月革命勝利90周年,作為俄國革命在世界范圍內最后留下來的物質遺產。朝鮮和古巴一樣,都面臨著十字路口的轉折點。原來的生產資料公有制正面臨著嚴峻的挑戰(zhàn),在“人間正道私有化”的今天,工人朝鮮和古巴的領袖,都對東亞的“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模式無比推崇,他們傾向于開放一部分市場上的自由以繼續(xù)保持對權力的絕對壟斷。然而,沒有了蘇聯(lián)的牽制,十月革命最后的產兒根本不能像三十年前的和諧一樣,以最小的代價完成私有化。古巴面臨著美國的封鎖和敵視;而處于美國、和諧、日本、韓國和俄羅斯資本多方角力之中的朝鮮,更是難以真正形成發(fā)展資本主義民族工業(yè)的機會。
一年前,朝鮮的核武器試驗成功,當時有些左翼分子預言,金正日的強硬只是同美國妥協(xié)的一個前奏。歷史的年輪轉過一圈,大韓民國的總統(tǒng)就跨越了軍事分界線,來到了平壤,同“獨裁者”相談甚歡。
朝鮮的局勢在這一年里跌宕起伏,三千里江山,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關注。那么下一步它往何處去呢?很多人都在問?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回顧一下這個工人國家的歷史,它近十年來的發(fā)展以及它的未來走向。
工人朝鮮的前世今生
朝鮮是十月革命的產物不假,但同時它的誕生又伴隨著其北方鄰國在革命后的蛻化。二十年代,斯大林通過黨內斗爭,成為了列寧去世之后的世界革命先鋒隊——俄國共產黨的總書記。斯大林的上臺,伴隨著是一個新的官僚階層在蘇聯(lián)的出現(xiàn)。新統(tǒng)治者鼓吹“一國社會主義”,對于他們來說,保持一個民族疆域內領袖們的“伊甸園”的存在即可。而發(fā)達的西歐社會主義革命,對于這個寄生的階層來說,決不是福音。
蘇聯(lián)的官僚忌諱西方無產階級革命的勝利,但在自己的周邊地區(qū),卻傾向于支持自己的代理人或者兄弟黨建立起與自己國家結構相似的政權。斯大林們在西面大唱“熱愛祖國”,在東邊卻賣力地支持親蘇的資本民主改良政權,在此過程中,各國的社會主義運動發(fā)展突破了官僚集團的政治邏輯,因而逐步建立起一系列工人政權。
朝鮮半島的共產主義運動大致與中國同時起步,從一開始,南北朝鮮的社會主義者就致力于趕走日本殖民者的民族解放運動。日本對朝鮮的統(tǒng)治極端暴虐,但因為朝鮮半島是日本工業(yè)化的一個重要基地,也因此催生了現(xiàn)代大工業(yè)在南北朝鮮的發(fā)展,半島的無產階級在那個時代登上了歷史舞臺。
1937到1938年間的蘇聯(lián)“大清洗”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最黑暗的一頁。斯大林集團有組織地屠殺了不肯俯首聽命于他們的各國共產黨人。朝鮮共產主義者中的很多積極分子都在那次大屠殺中罹難。
朝鮮擺脫日本殖民統(tǒng)治的過程是在蘇聯(lián)和美國的主導下進行的,如同列寧所預見的一樣,朝鮮的民族資產階級和自己在其它國家的很多兄弟一樣,根本無法獨立完成建國任務。朝鮮半島的資產階級民族國家建立因外來勢力的操縱而被扭曲了,直到今天還沒完成。朝鮮半島沿著北緯38度線被一分為二,在北部形成了傾向蘇聯(lián)的工人國家——即今天的朝鮮民主主義共和國;而在南部則成立了親美、反共的大韓民國政權。當時,朝鮮的共產主義者雖然都在朝鮮勞動黨的旗幟下活動。但主要有四股力量,金正日的父親——金日成領導的滿洲游擊隊,從蘇聯(lián)回來的以許嘉誼為首的一個派別,以及主要由中國人民解放軍朝鮮籍將領組成的“延安派”和長期在今天的韓國一帶從事地下斗爭的“國內派”。“延安派”的領袖是流亡中國的老革命——金斗奉,南方共產黨人的領導者——樸憲永則是朝鮮共產主義運動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在日本統(tǒng)治時期領導地下斗爭。金日成在斯大林的支持下,成為了新的工人朝鮮的領袖。當然,那個時候金氏家族在朝鮮的絕對統(tǒng)治尚未建立。
1950年,金日成率領朝鮮人民軍向南方發(fā)起被資產階級稱之為“侵略”的進攻。這位年輕的統(tǒng)帥想通過這場戰(zhàn)役,徹底完成朝鮮的民族獨立,建立起統(tǒng)一的斯大林主義國家。然而,美國及其它資本主義國家的介入破壞了金日成的計劃。雖然有新成立的中國和蘇聯(lián)或明或暗的幫助,戰(zhàn)爭最終還是以半島的徹底分裂而告終。一國社會主義狀態(tài)和官僚階層的保守心理使中蘇陣營——他們實際上都擔心在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中失去自己的特權——特別是使蘇聯(lián)并沒以無產階級國際主義政策促進朝鮮全國的社會主義革命。
戰(zhàn)后,金日成模仿自己的蘇聯(lián)導師,逐步建立起了對他個人的崇拜。從中國回來的“延安派”因為軍事上的失敗而在黨內斗爭中徹底崩潰,和平協(xié)定簽署之后,金日成又編織“莫須有”的罪名,將大批南方籍的干部以“帝國主義間諜”的名義而槍斃,樸憲永等十一人很快在停戰(zhàn)后被秘密處決。
蘇聯(lián)共產黨第二十次代表大會上,赫魯曉夫部分地清算了死去的斯大林的罪行,并為一大部分并沒有參加各國黨內反對派活動的所謂“反革命分子”平反昭雪。朝鮮勞動黨內的“親蘇派”聯(lián)合一部分“延安派”乘機要求清算自己國內的“個人崇拜”,以建立起官僚集團的集體統(tǒng)治,而非金氏一人“朕即國家”的獨裁統(tǒng)治。然而,由于這些黨內反對派只是熱衷于搞軍事政變那樣的小手腕,而根本不能動員起群眾的支持,很快就被粉碎。即使在滿洲游擊隊內部,一些勞動黨的元老也反對金日成大搞“個人崇拜”,這種不滿在金日成打算把朝鮮的統(tǒng)治權交給自己的長子——金正日之后,變得更加明顯。然而,那些發(fā)出不同聲音的人被污蔑為“日本統(tǒng)治時期的變節(jié)分子”而在政治上被徹底打倒。
然而,朝鮮的黨內反對派與列寧死后蘇共黨內的左右翼反對派不同。金斗奉、樸憲永等人,同一開始的金日成一樣,都主張建立起絕對的一個階級先鋒隊的統(tǒng)治(實際上是一個工人官僚集團的統(tǒng)治),實行工業(yè)國有化和農業(yè)集體化,通過革命的形式或者武力輸出,完成朝鮮半島的統(tǒng)一。所謂的“游擊隊派”和“國內派”、“蘇聯(lián)派”、“延安派”都同意建立一個統(tǒng)一的斯大林主義國家,也即革命馬克思主義語境下所謂的工人官僚國家。因此,無論哪一個派別執(zhí)政,都并非南北部朝鮮勞動群眾的福音。其中的滿洲游擊隊主要是在抗擊日本殖民者的斗爭中成長起來的,這個派別同朝鮮半島和整個國際范圍內的共產主義運動的聯(lián)系比起其它派別來得更少而非更多。因此,新的工人國家在建立的過程中,對舊時代的各種民族主義甚至封建主義的思潮看上去有點消化不良。
金日成模仿蘇聯(lián)模式建立起了一個所謂的“社會主義國家”。在中國進行“大躍進”的時候,朝鮮也開展了“千里馬”運動。工業(yè)上在日本殖民地工業(yè)的基礎上建立了自己的國有工業(yè)體系,廣大的農村地區(qū)也建立起了“協(xié)同農場”。雖然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帝國主義國家對新生的工人朝鮮采取了極端仇視的態(tài)度,在經濟上制裁、科技上封鎖、軍事上威懾,然而工人朝鮮背靠廣大的“社會主義陣營”,蘇聯(lián)為首的“經濟互助委員會”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都給予了朝鮮不少援助。工人朝鮮的官僚有時候雖然看上去比舊統(tǒng)治者還要暴虐,但在金日成擔任朝鮮領導人的時間里,朝鮮還是完成了粗略的工業(yè)化,有了完整的工業(yè)體系。朝鮮民眾的生活水平在1980年以前一直高于南部的同胞們,而韓國在獨立后的30多年時間里一直受困于資產階級寡頭或者軍政府獨裁,美國資本的占領使這個國家的經濟與民國時期的中國一樣,具有明顯的“買辦化”特征,韓國工人毫無結社自由,“高麗新貴”們把一支馴服的勞工大軍交到了自己的主子手里。越南戰(zhàn)爭讓新興的韓國資本大撈一筆,韓國經濟來到了資本主義發(fā)展長波中的“繁榮期”。如果說那個時候朝鮮的經濟,就陷入了停滯的話,那無疑是扯淡。但朝鮮的計劃經濟同蘇聯(lián)和中國一樣,都有官僚主義造成的浪費和好大喜功的毛病,再加上遠離第三次科技革命的浪潮,朝鮮的工業(yè)主要以鋼鐵、紡織為主,新興的電子、生物工業(yè)在上世紀70年代末并沒有得到朝鮮應有的重視。而朝鮮的外貿又是嚴重依靠“經互會”和包括中國在內的其它工人國家的,“十月革命”的歷史遺產是這個國家的晴雨表。
歷史的車輪來到了1991年,風雨搖曳中,東歐和蘇聯(lián)執(zhí)政的斯大林派共產黨都交出了對政權的主導,資本主義在那里完成了招魂的全過程。而在朝鮮西邊的鄰國,共產黨雖然還在掌權,但私有化的浪潮卻很低調地進行著。領袖金日成的至交說:“我們不當頭。”原來兄弟般的社會主義國家開始要求用“美元結算”,朝鮮的貨幣體系遭到了重創(chuàng);過去的煤炭和石油供應地大多落入國際壟斷資本代理人的控制中;鄰居中國把經濟發(fā)展的重點投向了東南沿海,精明的新興資產階級代言人不再象過去的老官僚們那樣,熱衷于“無產階級國際主義”了。
由于朝鮮官僚集團采取了對經濟信息絕對壟斷的措施,關注朝鮮的社會主義者很難獲得該國具體的經濟數(shù)據(jù)。但據(jù)一位研究朝鮮的韓國經濟學家聲稱,該國的工業(yè)在蘇東劇變之后面臨嚴峻挑戰(zhàn)“電力嚴重短缺,造成了原材料生產滑坡、工業(yè)生產企業(yè)開工率極度下降的連鎖反應。”(樸鍵一)
然而,更嚴重的危機主要是農業(yè)體系面臨的前所未有的危機。金日成在1994年去世,而從1989年開始,該國就受困于各種自然災害,根據(jù)朝鮮官方在1999年的說法“朝鮮人民的苦難行軍已經進行了十年”。金正日成為了新的“最高領導人”之后的1995——1997年間更是連年發(fā)生的嚴重洪澇、干旱等自然災害,根據(jù)樸鍵一的敘述“能源、原材料的短缺和工業(yè)生產的癱瘓,使朝鮮不僅難以有效地抵御自然災害,而且不得不砍伐森林作為工業(yè)和民用能源,從而造成了大量的水土流失和自然災害頻發(fā)的惡性循環(huán)。”
在這個過程中,大量的難民穿越邊境,逃往中國東北,這些人中間主要是“協(xié)同農場”的農民。農業(yè)的歉收給朝鮮所謂的口糧供給制帶來了極大的挑戰(zhàn),一些自由主義者的說法是“人均口糧每天100克”。饑荒使朝鮮官僚對農村地區(qū)的絕對控制有所松動,但農民不是一個獨立的社會集團,它無法推翻金氏家族的統(tǒng)治,在朝鮮建立起真正的社會主義政權,也無力主導資本主義在朝鮮的復辟,而平壤政權粗糙的工業(yè)體系雖然在世界革命的低潮中震蕩著,但命門未損。大多數(shù)工人都選擇對現(xiàn)行的政治體制保持沉默,在國有化的基礎上,朝鮮工人的生活盡管清貧,但職業(yè)保障卻是穩(wěn)固的。當然這樣的支持并不穩(wěn)定。然而金正日不同于自己的父親,這位新工人朝鮮的領導人,與那場世界范圍內波瀾壯闊的社會主義革命、與朝鮮半島的民族解放運動并無聯(lián)系。世界范圍內斯大林主義政權的崩潰、工人和諧穩(wěn)步實行資本主義復辟,朝鮮在上世紀90年代初期陷入了世界資本主義市場的合圍。雖然,統(tǒng)治集團高調批判西部鄰國的“修正主義”,但那邊順利進行的私有化以及官僚們用權力兌換來的可傳之子孫的資本讓朝鮮勞動黨里面的“老同志”們羨慕不已。而且,出乎意料的是,市場的到來,并沒有象哈耶克這些經濟學家所欽定的那樣,會帶來“政治上的自由”(也即一些人所希望看到的官僚集團的崩潰),“黨”的領導反而更加穩(wěn)健了。
歷史唯物主義就是在分析這些事件的時候,才真正顯示其價值所在。金日成利用蘇聯(lián)的影響,借著十月革命的余熱,建立了一個工人國家;而當原來的浮華褪去,內外交困來臨的時候,寄生的工人官僚又在金日成的兒子的一手引導下,走上了一條并不順利的復辟之路。
金正日想要什么
蘇聯(lián)在1991年過完了它第67個生日之后,就永遠成了一個歷史名詞。在整個世界范圍內僅存的五個后資本主義國家中,朝鮮官僚的暴虐程度是最深的,然而,它對國有資料的捍衛(wèi)卻堅持了最久。當harmony、越南和老撾先后完成了私有化,當古巴開始與西歐大老板“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時候,朝鮮的報刊上充斥著各種公開或者不點名的批判。然而,官僚集團是依附在生產資料公有制上的產物,而非一個獨立的歷史存在,這個寄生的社會集團在表面上對國際壟斷資本表示的仇恨越露骨,內心深處對私有化的渴望就越強烈。官僚們可以一邊批判“資產階級法權”、“西方資產階級腐朽文化”,一邊對大小老板們暗送秋波。
按照中國官方和一些經濟學家的說法,朝鮮在1998年左右開始在工廠和企業(yè)里實行“承包責任制”,上百人的協(xié)同農場里的工作單元縮小到十多人一組。經濟上的決策權,由中央計劃部門下放到各地黨棍的手里。
農民被允許到自由市場出售自己的剩余產品,但解散集體化恢復小農經濟的做法并沒有象其鄰國一樣被貿然實施。在中國,官方主導下那種好大喜功的“包產到戶”以及“包干到戶”最終只是讓該國的農業(yè)恢復到了一種沒有地主的自然經濟狀態(tài),甚至一些社會主義者認為中國農村出現(xiàn)了“當?shù)攸h的干部及其家屬主導下的黑社會”。
為什么朝鮮官僚沒有果斷地實施市場化、私有化呢?
從朝鮮半島內部的情況來看,短視的勞動黨官僚早已把所謂的“民族統(tǒng)一”的主導權讓給了南部的資產階級,首爾的貴族們早已不是那些在“紅色威脅”叫囂聲中嚇破膽的老家伙們了,“解放祖國南方”完完全全成為了一種空談。金日成在臨死之前,就看到了這種趨勢,在1990年提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兩個政府、兩種制度,誰也不吞并誰”的聯(lián)邦制統(tǒng)一方案,朝鮮官僚越來越傾向于在所謂“高麗民主聯(lián)邦共和國”的框架下保衛(wèi)自己的利益,并同韓國的大老板們進行交換。
而國際壟斷資產階級,從美國、日本到和諧,都不希望一個強大的資本主義新朝鮮的出現(xiàn)。
對于和諧來說,新興的權貴要對我擴張,有產國家的軍師們大肆鼓吹“海權”以及國家的海外利益所在。新民國目前在海上主要面臨三股勢力的挑戰(zhàn):在臺灣海峽上橫亙著“不聽話”的臺灣資產階級以及背后的美帝;在南中國海上,印尼、越南等國家覬覦豐富的石油資源,也要和中華資本一爭高下;來到東海上,中華資產階級又面臨“老冤家”——東瀛資本的爭雄。而朝鮮和韓國都在黃海海域的歸屬問題上同中國有利益沖突。寫到這里,我們可以做一個大膽的預測:和諧是最不希望朝鮮半島統(tǒng)一的一個“國際大佬”。因為一旦真正統(tǒng)一的資產階級民族國家在那里建立,中華資產階級就將陷入四面受敵的境界。另外,中國經濟目前受困于買辦化,經濟繁榮的表象下,顯得有點虛火過旺。老板們的智囊們早已建議中南海里的首長們早日把中國打造成世界資本叢林中的高端食物鏈。然而,這個過程不能一蹴而就。無論最后朝鮮的資本主義復辟過程是以武力還是和平手段完成,金氏父子統(tǒng)治下五十年所訓練出的一支具有較高理工科教育修養(yǎng)的廉價勞動大軍,必將被新的統(tǒng)治階級接受過去,這對剛剛完成私有化的和諧東北重工業(yè)基地是個不小的挑戰(zhàn)。金正日集團曾于2002年在靠近中國的地方設立了新義州特區(qū),這個特區(qū)以當年的深圳自比,然而中資的反響并不熱烈,美資和日資的敵視態(tài)度也使這個租讓計劃胎死腹中。一些國際評論認為,這個計劃是對和諧公開的“挖墻角”,因而注定失敗。這樣就使得朝鮮官僚集團被迫從意識形態(tài)的武庫中找到了“民族情、同胞誼”,開放金剛山觀光,并建立開城工業(yè)區(qū),邀請韓國公司來投資。中資傾向的毋寧是朝鮮現(xiàn)政權的穩(wěn)定,同時拉攏韓國,以使青瓦臺的精英們同美國老板保持距離。但苦于自身的一些麻煩,時常叫苦不迭。
日本在歷史上曾經對朝鮮進行了非常暴虐的殖民統(tǒng)治,并以此完成了自己國內的工業(yè)化和原始積累。半島人對歷史上曾經恐嚇過他們或統(tǒng)治過他們的中國和日本存在著極其強烈的民族主義情緒,而針對日本的仇恨隨著這些年日本資產階級保守派勢力公開否定侵略歷史之后變得更加強烈。日本同中國一樣,也和南北朝鮮有領海沖突。東瀛老板早已把和諧資本鎖定為自己的主要對手,因而燒高香、拜大佛也不希望有一個對他們稱霸東亞形成危險的“高麗民主聯(lián)邦”出現(xiàn)。日本帝國主義的輝煌過去也早已不在,他們清楚地認識到朝鮮決不再是他們稱雄世界的一個原料供應基地,而是一個潛在的競爭者,他們不希望看到自己競爭者的過早崛起。
美國對于朝鮮的復辟和半島的統(tǒng)一的反對態(tài)度,遠沒有中資和日資來得強烈。老牌的“世界霸主”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利益所在。如果統(tǒng)一的朝鮮半島建立起來的是一個親美政權,并允許美國繼續(xù)在當?shù)伛v軍以對抗中資,那么“新羅馬帝國”的執(zhí)政官們自然求之不得;可如果在半島北部工人國家的遺體上,建立起來的只是一個類似中國的那樣一個資本主義國家,靠鐵腕和民族主義來進行統(tǒng)治,那么盡管美資會進去投資,會贊許在原來“共產主義”基礎上的進步,它依然還會尋找自己中意的代理人,以防成為另一個伊拉克或者敘利亞。
俄羅斯作為蘇聯(lián)在經濟和軍事上遺產的主要繼承者,目前忙于對付自己東歐和中亞的一些分家兄弟,忙得不亦樂乎,因而無暇東顧,因而,在所謂處理“朝鮮核危機”的會談中,俄羅斯人的表現(xiàn)是最低調的。但這并不意味著新的波拿巴國家放棄了自己在東邊傳統(tǒng)的利益所在地。
金正日是工人朝鮮的捍衛(wèi)者嗎?決不。朝鮮勞動黨官僚寄生在經濟國有化的成果之上,但這種社會形態(tài)是短暫的。如同列夫·托洛茨基曾經預言的那樣,未來的朝鮮要么“工人民主”,要么“資產階級完成反攻倒算”。而不幸的是,第二種結局成為未來朝鮮選項的可能越來越大。
在1995年到1997年間的大洪水中,金正日居然荒謬地為自己父親“守孝三年”。根據(jù)紅草的推測,朝鮮黨內圍繞金日成的接班人問題可能還是存在一番小小的波折,新上臺的總書記通過這樣的行動來表示自己同自己死去的父親在政治形態(tài)上的一貫性。偉大的革命領袖演繹了一出驚天地、泣鬼神的“二十四孝”,但他怎么也沒想到,農業(yè)體系面臨的空前危機,使自己被迫采取一條與自己父親截然不同的政策。
進入21世紀,朝鮮國內放寬了對城市自由農業(yè)市場的限制。與此同時,金開始在國內實行類似hexie在80年代實行的價格雙軌制。朝鮮的權力高度集中,整個官僚機構的運作都由金正日及其周圍關系密切的人操作。那么這樣的價格雙軌制,到頭來只能讓更多“干部家庭”的子女通過“平價買入、高價賣出”以從中牟取暴利。這樣的話,朝鮮的私有化過程帶來的社會動蕩絕對不會比自己的鄰國要小。
為什么存在著國際資本的輕視甚至是恐嚇,朝鮮還要堅定地實行“市場化”呢?因為朝鮮——這個權力高度壟斷的國家只是歷史進程中的一個小插曲。勞動黨的委員、部長們是依附在生產資料公有制上面的寄生蟲,他們擁有不容懷疑的特權:當別的社會階層對這每天100克口糧發(fā)愁的時候,他們可以吃到各種各樣的美食;欣賞被當作“資產階級腐朽文化”的好萊塢電影;他們的家屬可以在特供商店里買東西。然而,這些特權并不能傳之后世。當蘇聯(lián)土崩瓦解、中國急速轉向之后,國際上階級斗爭的形勢對比使得“英明的領袖”不得不思考自己掌舵的社會集團的命運。保留公有制,放開對政治資源的壟斷?門都沒有。以東歐、蘇聯(lián)為榜樣?不行啊,好處要別人撈。剩下的怎么辦?開放自由市場,進行私有化,穩(wěn)定壓倒一切。朝鮮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盡管資產階級法權和一些上層的意識形態(tài)尚未重建,但朝鮮官僚已經開始著手為自己的前途考慮了。中國和韓國的一些企業(yè)已經在朝鮮建立工廠,這種租讓的做法似曾相識;狗肉被允許在平壤的自由市場上販賣。然而由于帝國主義的封鎖尚未解除,朝鮮根本無法穩(wěn)健地、順利地完成“乾坤逆轉”。
一年前的這個時候,朝鮮第一次成功試爆了自己的核武器;又過了一年,韓國總統(tǒng)來到平壤,大談“血濃于水的親情”。先后發(fā)生的兩個時間最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了朝鮮統(tǒng)治者的政治邏輯。資本主義國家可以有很多種:它可以象美國一樣,在世界各地耀武揚威;也可以如印度一般,充當?shù)貐^(qū)霸主;或者不幸者,如伊拉克,完全成為別人剩余產品的傾銷產地以及工業(yè)發(fā)展的原料工業(yè)地。在我看來,朝鮮是絕對不會甘心做資本世界里的小跟班的。官僚們清楚地知道,朝鮮的復辟過程一旦被帝國主義所主導,他們不僅將在政治上被清算,而且朝鮮作為不發(fā)達地區(qū)的高額利潤將完全被美日韓等國的大老板分享,自己只有看人臉色的份。
于是,一場好戲上演了。那廂大打“民族主義牌”,高喊“有核國家”;那廂“譴責決議”、“制裁方案”如雪花般,漫天飛舞。高明的演員心有靈犀一點通。朝鮮官僚清楚地知道自己無法和美日資本公開抗衡;華盛頓的大佬們也知道,一旦攻打這個“垂死”的工人國家,陷入泥潭不算,弄不好會點燃其它地區(qū)的階級斗爭烽火。于是乎,年初的時候,美朝兩個老冤家就在北京接觸,重開“六方會談”;緊接著,資產階級的丫環(huán)——國際原子能機構就來到寧邊的核設施進行視察;再后來,朝鮮被從美帝欽定的“支持恐怖主義國家”名單里摘牌。
對于金正日來說,只要一切順利,他就可以把一個完成了資本主義復辟的國家交到他兒子的手里。朝鮮政治權力的結構便于這個國家多年工業(yè)化的財富順利地集中到少數(shù)一小撮人手中:股票、銀行、地產、礦山、能源包括一些對新興科技的開發(fā),都將成為可傳之后世的資本。
一言以蔽之,以金正日為首的朝鮮勞動黨官僚無力捍衛(wèi)朝鮮的生產資料公有制。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寄生的社會集團越來越傾向于出賣朝鮮工農的利益,以所謂的“市場自由”換取自己對政治權力的繼續(xù)獨占。然而,復辟對于金正日集團來說無異于一場政治賭博,工人官僚和國際壟斷資本都想主宰這個進程。將軍需要體面地走入國際大小奴隸主的沙龍,關于工人朝鮮命運的盤口已經開啟,英明領袖手中的賭注包括2000萬朝鮮勞動者、3000里江山的各種自然資源以及看似粗糙的殺人武器。
怎么辦?
朝鮮目前依舊是一個畸形的工人國家,盡管官僚集團越來越傾向于建立一個資產階級一黨專政的國家。然而,它的經濟形態(tài)依舊是生產資料公有制的。是的,朝鮮仍然是一個“工人國家”。它依然是全世界無產階級獨立于資產階級立場的一種體現(xiàn),盡管被極度扭曲、步履艱難地維持著自己的呼吸,但只要工人朝鮮還存在一天,全世界被壓迫群眾就能看到另一種不同于現(xiàn)代雇傭奴隸勞動之外的另一種選擇。一旦帝國主義國家以各種名目入侵朝鮮,全世界的工人群眾及真誠的社會主義者,都應該起來保衛(wèi)朝鮮。“保衛(wèi)朝鮮”,是為了留住“十月革命”在人世間的最后一點骨血,是為了在朝鮮目前的國有化成果基礎上建設一個真正給予廣大勞動者以民主權利的勞農共和國,而決不是為了保衛(wèi)貪婪而暴虐的金氏集團的統(tǒng)治。“堅決保衛(wèi)朝鮮,決不保衛(wèi)金正日”,非但如此,我們還應該利用一切時機,對金氏父子在朝鮮的統(tǒng)治進行政治上的總清算。
就目前的情勢來說,國際壟斷資本已經默認了朝鮮是一個掌握核技術的國家,只是他們傾向于一個對于全世界大老板們比較可靠的人,來管理朝鮮的核武庫。我曾經對朝鮮的核試驗持批評態(tài)度,然而我覺得這樣的批判不應該是抽象的。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朝鮮的經濟在蘇聯(lián)解體后的頹勢并未消除,而殘暴的官僚集團的“先軍政治”的皮鞭卻重重地壓在朝鮮勞動者身上。朝鮮的工農而非享受各種特權的勞動黨高級干部承擔了這種畸形的軍費開支。社會主義者認為,工人朝鮮的當務之急應該是盡快恢復農業(yè)生產,加快工業(yè)尤其是現(xiàn)代高科技工業(yè)的發(fā)展。然而我們認為朝鮮在完成核試驗之后,應該保留自衛(wèi)的權利。我們認為這個自衛(wèi)的權利應該歸朝鮮工人階級所有。這并非是表明官僚集團應該繼續(xù)發(fā)展核武器,相反一切覺悟而真誠的共產主義者都應該起來揭露官僚集團貌似激進的反帝路線。發(fā)展核能是自衛(wèi)的好方法嗎?工人國家不應該以自己的短處去和別人的長處作比較。未來的朝鮮如果面對軍事威脅,它的優(yōu)勢在于大規(guī)模的群眾動員能力,而非核子技術。然而,官僚們根本不希望普羅大眾做這個國家的主人,他們重視發(fā)展各種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遠甚于對組織工農民兵的重視,因為今天反抗美帝的民兵,明天就會成為下一場動亂的“禍根”。核試驗是官僚集團短視的集中體現(xiàn),這個寄生的社會階層越是處于深刻的轉變之中,就越熱衷于搞一些“摸著石頭過河”的投機。社會主義者之所以不支持金氏集團的核爆行動,是因為再高深莫測的技術也無法推動西方國家的革命,買不來無產大眾的覺悟。但既然朝鮮掌握核技術已經成為事實,那么我們對于所謂世界壟斷資本的“維護和平”的幌子就應該予以最堅決的揭露:安理會、國際原子能機構不過都是國際壟斷資本的小妾丫鬟;威脅世界和平的不是工人朝鮮,而是那些成天高喊“人權高于主權”、“和諧世界”的強盜。我們認為作為一個后資本主義國家,朝鮮應該保留靠核武器自衛(wèi)的權利。然而,對核武庫的掌握目前掌握在誰的手里呢?很清楚,不是這個國家名義上的主人。
那么我們該怎么辦呢?
朝鮮工農應該接管朝鮮通過國有化、工業(yè)化在社會、政治、經濟各方面取得的一切成果(包括民用和軍用原子能技術);對金正日官僚集團的罪行進行最徹底的清算,建立真正的工人民主。在自愿的基礎上組織協(xié)同農場,開放農產品的自由市場;結束“先軍政治”,在工人民主和階級覺悟的基礎上重建人民軍;盡一切努力改善人民群眾生活;堅持對外貿易壟斷制;捍衛(wèi)工商業(yè)生產資料的國有化,逐步實行“工人自管”;利用一切途徑掌握最先進的科學技術,促進經濟積累和發(fā)展;完善工人委員會和其他一切工人民主機構;打破御用工會的壟斷;取消國家公務人員的特權,諸如此類,等等。
當然,朝鮮統(tǒng)治者是不會答應的。未來朝鮮勞動者的解放無非兩種途徑:第一,舉行政治革命推翻官僚專政,保留現(xiàn)有的經濟制度;第二,在朝鮮完成復辟的情況下,聯(lián)合東亞各國無產階級特別是韓國無產階級通過若干年的斗爭,重新在半島上建立起一個工人國家。
然而社會主義者并不是先知先覺的神機軍師,朝鮮工人革命的勝利取決于半島內外階級力量的對比以及朝鮮無產大眾的覺悟。在反抗日本殖民者的過程中,半島的無產階級第一次走上歷史的舞臺。然而,分裂、美帝對南部的軍事占領、北方工人官僚的暴虐統(tǒng)治都給半島工人階級的成長套上了沉重的枷鎖。盡管如此,資產階級不能指望南北朝鮮的無產大眾永遠生活在牢籠之中。上世紀80年代南方的工業(yè)無產者舉行了聲勢浩大的反抗,1986年的總罷工是南方工人運動的頂點,從此之后,半島的工人運動翻開了新的一頁。
今天的北方工人也將踏著自己南方兄弟走過的足跡,重新走上一段光榮的荊棘之路。官僚們謀劃著把自己依附的國有財產傳之后世,卻不曾想到自己的對頭也會因此而茁壯成長。
勞動黨統(tǒng)治集團剛剛開始“摸著石頭過河”的走資嘗試,02年“新義州試驗”失敗之后,金正日們就在三八線上的開城開辟了工業(yè)區(qū),吸引南方的資產階級前來投資,與韓國大老板一起謀劃奴役朝鮮的工人階級,進行“利潤分贓”,朝鮮工人無結社自由,韓國老爺們不必為南方碰到的各種麻煩頭痛。同時,隨著朝鮮的逐步對外開放,工人們開始到海外謀生,這成了官僚集團的一個十分重要的創(chuàng)匯手段。據(jù)韓國的一些研究機構聲稱,“朝鮮每年通過勞動力輸出賺取的外匯達4000 – 6000萬美元。”朝鮮的勞動者遍布在俄羅斯和中東的建筑行業(yè)以及中國和東南亞地區(qū)的餐飲業(yè)和紡織業(yè)。韓國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聲稱朝鮮外出打工者“俄羅斯的沿海地區(qū)有5000名、科威特有3500名、卡塔爾有2000名,阿聯(lián)酋有15000左右的朝鮮勞動者。此外,中國有1000余名,捷克有200 – 300名等,共有2 – 3 萬名朝鮮勞動者在世界各地工作。”以俄羅斯的朝鮮僑民為例,勞工們出國要向當?shù)馗刹刻峁┘s占自己工資1/3有余的介紹費,官僚們時常會把朝鮮工人們從外國寄回家的錢給扣下來,其它的“亂收費”現(xiàn)象也難以列舉。很多勞工不堪重負,常常會逃離工廠或者建筑工地。
然而,滿心歡喜地希望一支馴服的勞動大軍為自己服務,卻不曾想到禍亂的種子也會就此埋下。勞務輸出以及承包租讓是官僚集團的兩條走資試探性策略。可是,歷史的進程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官僚們自以為天衣無縫的精囊妙計卻恰恰是可能埋葬他們自己的“薄弱的鏈條”。南方的韓國工人運動,雖然這些年來被一些民族主義和改良主義的思潮所污穢,上層干部與資產階級眉來眼去,但80年代反抗軍事獨裁、爭取自身權利斗爭的政治遺產尚且保留,先進的韓國工人來到開城工業(yè)區(qū),必將會喚醒北方工人對暴政的抵抗,擺脫對所謂“偉大領袖”的崇拜。而在國外,外出打工的朝鮮工人工作的地方各國工人的階級覺悟和工運規(guī)模各不相同,其中以東南亞最為發(fā)達,俄國次之,其它國家工人的境遇也十分糟糕,然而各國都有一些優(yōu)秀的“階級先鋒”遍布各大工業(yè)區(qū),數(shù)量上有多有少,朝鮮官僚和各國資產階級是無法阻止這種悄無聲息的對“異己思想”的傳播的。那么,朝鮮工人階級將會由此逐漸成長,并震撼整個世界。
毫無疑問,官僚越是堅決地實行私有化,他們在政治上的破產得就會越徹底。朝鮮工人將會打碎對“領袖”、“黨機器”、“勞動紀律”的敬畏,重新武裝起來,燃燒著仇恨的火焰清算一切壓迫自己的事物。
今天世界各地不同膚色的社會主義者都在關注朝鮮。因為,朝鮮的階級斗爭絕不是孤立存在的,在這個發(fā)展不平衡的星球上,朝鮮是世界革命進程中的一個動態(tài)變量。當資產階級步行穿越“三八線”來到平壤同金正日集團的官僚談笑風生的時候,南北朝鮮的工人階級也將跨過軍事分界線,重新匯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羅莎·盧森堡曾經說過:“汪洋大海的勞動群眾,還有比這更好的祖國嗎?”是啊,當半島上的無產大眾重新團結起來的時候,再暴虐的官僚、再陰險的老板,都無法阻擋社會變革的發(fā)生。朝鮮的斗爭將會對整個東北亞的工人運動產生深遠的影響。在zhongguo東北,手無寸鐵的工人走上街頭反對野蠻、肆無忌憚的“私有化”,他們抱著“相信黨中央”的信念,卻被內衛(wèi)部隊用武力驅散。朝鮮工運的進展將極大地震動中華資產階級的后院,給和諧工人階級以鼓舞。在南邊的日本列島,上世紀60年代中間曾一度短暫地出現(xiàn)過社會主義運動的高潮,然而,世紀末的經濟蕭條、社會黨和共產黨等工人政黨的蛻化、民族極右翼勢力抬頭,使日本工人正面臨嚴峻的挑戰(zhàn),日本勞動者也需要改善自己境遇的催化劑。我們堅信,半島工人運動的進展將為中日兩國無產大眾的解放事業(yè)打開一個新的局面,和諧和日本資產階級的“逐利”本質是東亞地區(qū)和平的一個挑戰(zhàn),為了東海的海權,有產階級必然會訴諸戰(zhàn)爭,只有東亞各國的無產者聯(lián)合起來,才能阻止各國勞動者充當老爺們火并的炮灰。
朝鮮——工人朝鮮是十月革命在這個世界上最后一點血脈,保衛(wèi)朝鮮的國有制,就是誓死捍衛(wèi)從巴貝夫起到切·格瓦拉歷代革命先烈堅持的原則,捍衛(wèi)從工業(yè)革命以降各國無產者在爭取自身權利斗爭中所取得的成果。因此,所有真誠的社會主義者都應該起來支持朝鮮人民反抗官僚集團的“走資”企圖,支持朝鮮勞動者保衛(wèi)自己的國家免受帝國主義國家的武裝顛覆。不僅如此,我們要求在朝鮮現(xiàn)階段公有制的基礎上建立起真正的工人民主,結束官僚暴政。
目前的朝鮮正處在一個十字路口,老爺們要求把朝鮮變成自己屬下的一個“小天堂”,驅趕成千上萬的奴隸為自己所差遣。然而,歷史并不會以幾個精英的意志為轉移的。每一個真誠的社會主義者都應該起來與之進行堅決的斗爭,直到半島和整個東亞完成階級解放,直到剝削制度在我們這個星球上被不可逆轉地埋葬為止。
這篇評論文章的寫作參考了一些相關的資料。首先是革命馬克思主義方面的評論,主要來自中國西南的社會主義者紅草寫的一些時評《對朝鮮與古巴的評論》、《2006年朝鮮核爆的聲明》、《朝鮮官僚集團究竟想要什么?》;其次是資產階級自由民主派的評論,BBC的《走進朝鮮》、李廣白關于朝鮮海外勞工的時評、樸鍵一的《朝鮮宏觀經濟:崩潰還是復蘇?》以及亞洲視點《謎一般的朝鮮經濟》,另外朝鮮國內外逃的不同政見者(以黃長燁為代表)的評論也可作為參考;社會民主派的文字中有雅可夫的《朝鮮,一個冬天里的童話》,中國的毛澤東主義者中的左翼對朝鮮的核武器試驗基本上持贊成態(tài)度;另外,中國官方社會科學院關于朝鮮歷史的數(shù)據(jù)以及朝鮮官方的中文網站可以作為參考。
在這里,特別要對網友丁一新及紅草同志的意見進行感謝,根據(jù)他們的建議我做了幾處修改。這兩位同志在朝鮮問題上和我的觀點并不完全一樣,比如丁一新同志認為目前朝鮮的局勢急轉直下,官方復辟的意圖已經相當明顯,因而不宜再重申“保衛(wèi)工人國家”的原則。但我認為只要朝鮮的國有制一天不被內外寄生蟲推翻,朝鮮的后資本主義性質就還存在,無產者應該通過政治革命重建工人民主。而一旦走資的外部障礙消除,原先的國有企業(yè)也將變成國家資本主義性質的企業(yè)(應該在十年以內),那時侯就需要東亞各國無產者聯(lián)合起來,共同抵抗有產群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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