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8日,立陶宛不顧中方嚴正抗議和反復交涉,公然允許臺灣偽府設立所謂“駐立陶宛臺灣代表處”。此后我外交部聲明表示,此舉在國際上制造“一中一臺”,背棄立方在兩國建交公報中所作政治承諾,損害中國主權和領土完整,粗暴干涉中國內政。
今年以來,立陶宛對我國惡意動作不斷:5月,宣布退出中國—中東歐國家合作,并試圖拉歐盟其他國家一同退出;7月20日,臺灣宣布在立設立“駐立陶宛臺灣代表處”;8月10日,中國決定召回中國駐立大使,并要求立政府召回駐中國大使。
21日,我方正式決定將中立兩國外交關系降為代辦級。
民意洶涌,群情激奮,立陶宛這次確實是在國內惹了眾怒。
然而就在一片熱議聲中,胡錫進先生也不甘寂寞地跳了出來,發表了一番讓人瞠目結舌的言辭,我反正是被驚到了:
1
“鼻屎小國”,值得商榷。
可以探究:中國的強大,以及對于臺灣省主權被侵犯而致滿腔怒火的表達,需不需要借助侮辱立陶宛來強行反襯、強行凸顯?
這種手法,難道不恰恰是對中國強大的一種自我矮化嗎?
這種“國威”,今天以胡先生為典型代表的某些“正能量官媒”與某些“愛國網友”,揚起得實在是過于急不可耐、過于用力過猛、過于不顧吃相了,在我看來完全是不需要。
我不禁試問:如果今天挑起臺灣省鬧劇的不是立陶宛這樣的所謂“鼻屎小國”,而是某大國、某超級強國,是不是胡錫進之流就要偃旗息鼓、陰陰自慰了?
尤其事實是,給予立陶宛這個前臺木偶以挑釁中國信心的,本來就是某帝國主義強國,胡先生難道心里沒數嗎?
非要逮著一個立陶宛窮盡潑婦罵辭,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胡先生這是在避重就輕,是在刻意回避與立陶宛背后某帝國主義強國進行正面交鋒?
不好意思,我還真沒臆測錯,他胡錫進在那個帝國主義強國面前,還真就一貫是如此諂媚怯懦做派。
還記得2018年3月特朗普在得到參眾兩院通過后正式簽署的那份臭名昭著的《與臺灣交往法》(也就是臺島島內稱的所謂《臺灣旅行法》)嗎?
該法當時是繼《與臺灣關系法》之后,另一部現行的與臺灣偽府官方相關的美國國內法案。
對此,胡先生控制下的官媒《環球時報》那個時候是這么表態的:“這條法案是武力統一臺灣的‘好借口‘,美國總統一旦簽署或通過該法條,中國將依《反分裂國家法》攻打臺灣!”
結果是,這種純粹用雞血主義來掩藏投降主義的思維,頓時被現實打臉:特朗普毫不猶豫地簽署了該法案……
請問胡先生,您鼓吹的“攻打臺灣”在哪里?
再看去年9月,胡先生再次以戰狼姿態給國內輿論場打氣鼓勁:“如果臺灣與美方已經做了美國軍機在臺灣起降的安排,這是非常嚴重的事件,已經踩到大陸維護國家統一的紅線。如果大陸掌握了確鑿證據,就可以摧毀相關機場和降落在該機場的美國軍機,臺海戰爭將就此打響。”
一個多月后,去年10月,胡先生再次叫囂:“美軍飛機不得飛到臺灣上空,這個規矩請臺美都記清楚了,它是底線……”
很遺憾,美國軍機不但來到了臺島上空,還在島內自由自在地降落:今年6月6日,美國參議員達克沃斯、蘇利文和昆斯三人(一個共和黨配兩個民主黨)高調“訪問”臺灣省,三位美國政客還是乘坐C-17軍事戰略運輸機而非慣例的C-40行政專機抵達的臺北松山機場(軍民兩用機場)。
當時,島內獨派“綠媒”興奮炒作,稱美國客人乘坐軍機首次抵臺,“意義重大”……
請問胡先生,您薛定諤的“底線”是又被灌了彈簧嗎?
尤其是您時時聒噪、用以粉飾形勢的“臺海戰爭”,打起來了嗎?您的戰狼外交起作用了嗎,嚇退美國人了嗎?
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胡錫進今夏時評中,對美軍方入島和島內局勢的判斷,已經陷入了嚴重的政治失真:
請問胡錫進先生:蔡英文作為一個偽府領導人、一個反動割據政權的獨派頭子,有什么資格代表臺島去和美國政治人物對話?
從權力合法性的角度,她蔡英文算個什么東西?她有什么身位可以在中國的領土上另立權杖、和外域主權國家進行政治交流?
而一旦這種交流對話行為成為了事實,那么這完全就是在騎臉大陸中央政府,再怎么粉飾遮掩也沒用,不承認也得承認。
這時候,你胡先生竟然在扯什么“站著坐著”??
她蔡英文要是站累了、繼而坐一會兒,你胡錫進又該怎么圓?
這種自慰套路覺得很爽是嗎?
必須看到,胡先生這種慣常的自慰術,已經字里行間地默認了臺島獨派勢力與美方高官進行對話的政治合法性,所以在他眼里,唯一能夠用來嘲笑、用來自我寬慰的也就是蔡英文的站姿坐姿了。
至于美軍機落島和臺美進行政治對話這兩大事實,胡先生毫無反對與憤怒之感。
他的言論已經是將臺灣問題這一絕對的「中國內政問題」,完全徹底地國際化,且是大大方方地接納了美國力量進入棋局。
這既是默認了臺獨的合法性,也是默認了美國作為臺灣問題的一個參與者的合法性,把原本單軌道的中國內政解放事業推到了多邊化的多軌道局勢里。
所以我說,向來怯美又崇美的胡先生,已經在美國人面前就臺灣問題陷入了政治失真,他的評論也已經進入了漢奸言辭的范疇。
想問胡先生,如果您薛定諤的“臺海戰爭打響論”近年來壓根從未嚇退美國侵略者,那么您憑什么就認為您的“鼻屎小國”用詞,在今天就可以傷到立陶宛分毫皮毛?
對待弱小的立陶宛,就色厲氣大地怒斥其“鼻屎小國”;而轉過頭來,對待強大的美國,便又如阿Q一般夾起尾巴躲到角落里自我安慰:“隨他美國去吧!我們先忍忍,看他能怎么樣……”
這就是今天官媒的對外作態嗎?
每每美帝國主義向前五步時,胡先生便戰狼式叫囂“你敢不敢來十步?”待到人家真的向前十步,胡先生又咆哮“我不信你敢二十步!”
如果這時候美國方面沒動靜了,胡先生就會瞬間吹起勝利號角:“我們贏了!他們果然沒敢二十步!”
………………
敢問,這就是傳說中的“贏麻了”?這就是所謂的“強硬”?
2
在國際外交場合,選擇性的強硬,其本質就是不強硬。
對弱敵國忘乎所以地自大,其硬幣的另一面,就是對強敵國的跪首稱臣。
這是粉紅派永遠無法邏輯自洽、無法改掉的通病。
而這種通病的病發緣由,則是來源于自身的階級局限:是走社會主義道路,還是走社會帝國主義道路。
如此階級性的通病,如果不加限制和扭轉、甚至反而放任其于遁于中國的外交,那么它造成的最大危害就是拉低中華人民共和國與社會主義制度的先進性。
在“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國際主義精神框架內,也一定會讓毛主席一手建立起來的新中國不再“新”,從而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以國力強弱來擺弄自身的外交姿態,這顯然是非常錯誤的對外思路。
從歷史看,也往往是社會主義向社會帝國主義邁進的第一步,最終則一定會把社會主義制度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昔日蘇聯的修正主義外交路線,從1956年波蘭危機到1968布拉格之春,從1979年阿富汗危機到1989年獨立分離風潮………早就給予中國人慘痛教訓和歷史經驗了。
不久之前,代表領袖和十四億中國人民意志的潔篪同志,才在阿拉斯加以“美國沒有資格從實力的地位出發同中國對話”為名,不卑不亢、身位極正、國格拉滿得教育了一番美帝國主義。
結果,同為對外發聲陣線一員的胡錫進先生,竟然毫無學習領會,仍在以“實力”作為外交姿態的風向標,真的讓人失望。
難道中國在實力羸弱的時候就得低三下四?在實力強大的時候又得趾高氣揚?
1950年面對美帝國主義時,我們強大嗎?1969年面對蘇修社會帝國主義時,我們強大嗎?
可是為什么我們沒有“從實力的地位出發”去向美帝和蘇修低頭、去把朝鮮半島和東北三省拱手相讓給兩大帝國主義?
按照胡先生的邏輯,這實在是難以理解吧?
特別是在去年5月胡先生曾鼓吹“中國需要在較短的時間里將核彈頭數量擴大到千枚的水平、包括至少要有100枚東風-41戰略導彈”的前提下,我們若循著胡先生的外交思維,就更加無法解釋為什么曾經毛主席領導下的新中國可以不靠核彈就打退麥克阿瑟與格列奇科這兩位戰爭瘋子。
3
就原子彈,毛主席曾自信地指出:“原子彈無非是一個紙老虎,它沒有什么了不起,一切反動派看起來有力量,其實都是紙老虎,因為他們背叛人民,他們不站在人民這邊”、“是人民決定誰勝誰負,如果沒有人民的力量,沒有一個正義的人心所向的話,原子彈只不過是一個重要的新型武器而已!”
這就點明了決定戰爭勝負的真正關鍵因子:正義性與邪惡性之分。
這也是毛主席“人民戰爭”理論的偉大展現,即只有正義性質的戰爭才能發動起最廣大的“人民偉力”;反過來,只有發動起人民的汪洋大海,才能鑄就正義戰爭的輝煌勝利。
早在1938年的春夏之交,毛主席就于著名的《論持久戰》中指出:
“不但看到武器,而且看到人力。武器是戰爭的重要的因素,但不是決定的因素,決定的因素是人不是物。”
“力量對比不但是軍力和經濟力的對比,而且是人力和人心的對比。軍力和經濟力是要人去掌握的。如果中國人的大多數、日本人的大多數、世界各國人的大多數是站在抗日戰爭方面的話,那末,日本少數人強制地掌握著的軍力和經濟力,還能算是優勢嗎?它不是優勢!那末,掌握比較劣勢的軍力和經濟力的中國,不就成了優勢嗎?”
“中國是如日方升的國家,這同日本帝國主義的沒落狀態恰是相反的對照。中國的戰爭是進步的,從這種進步性,就產生了中國戰爭的正義性。因為這個戰爭是正義的,就能喚起全國的團結,激起敵國人民的同情,爭取世界多數國家的援助。”
今天的立陶宛窮兇極惡地挑釁中國主權,我們完全可以從捍衛自身領土尊嚴的正義角度,絕對自信且從容地與立陶宛進行平等對話,奉勸其切莫被一時的沖動所禁錮、甘當美帝國主義的對華棋子。
而不是胡錫進先生那一副驕傲自大的霸主作態,以看不起、瞧不上立陶宛的舊日殖民帝國式嘴臉,對立陶宛不屑一顧“什么鼻屎小國,也敢挑釁我大中華?”
……這種論調的下一句,是不是跟著要蹦出一嘴李云龍式的“信不信我大中華一炮轟了你xx養的立陶宛?”
………………
“彈丸之地”,說起來多么的輕蔑,仿佛小小立陶宛不堪一擊、中國隨時都可以繼續“贏麻了”……
然而不要忘了,正是這“彈丸小國”的立陶宛,三十年前卻是偌大蘇聯帝國土崩瓦解的第一塊磚、第一洞蟻穴。
4
1989年8月23日,在波羅的海周邊的三個國家愛沙尼亞、拉脫維亞和立陶宛共計有200萬人站在一起,手拉著手組成了一條600公里長的人鏈。
這項向蘇聯政府進行獨立示威的活動,被視為蘇聯瓦解的第一塊多米諾骨牌,其想法源于1988年時波羅的海三國的反蘇組織提出在《蘇德互不侵犯條約》簽訂50周年之際,舉行一次大規模的抗議活動,借此獲得退出蘇聯的機會。
活動僅僅半年后,1990年3月,在立陶宛蘇維埃選舉中,音樂家出身的蘭茨貝吉斯領導的民族主義組織“薩尤基斯”取得勝利,他也成為了立陶宛蘇維埃主席。
同月11日,在蘭茨貝吉斯的授意下,立陶宛議會全票通過《立陶宛獨立宣言》,將原本的立陶宛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更名為立陶宛共和國,將原本駐扎在立陶宛境內的蘇聯部隊改為立陶宛國防軍,并表示蘇聯憲法將在即日起失去法律效用。
由此,立陶宛成為了首個從蘇聯分離出去的加盟國,掀起了一場不可逆的歷史悲劇。
約一年后,1991年1月11日,大批立陶宛民眾及西方勢力支持下的分裂分子聚集在立陶宛最高蘇維埃大樓前,高舉所謂“自由民主,民族自決”的旗號,向立陶宛蘇維埃發起“和平沖擊”。
蘇聯武裝部隊當時受命開赴立陶宛境內,決定動用武裝機器來解決政治問題,結果蘭茨貝吉斯趁機決定擴大事態等級,借用美國等西方勢力來對蘇聯施壓。
次日,蘇軍占領了維爾紐斯電話局,控制了全城的通訊系統;凌晨時分,由數十名克格勃特工組成的特別行動隊占領了立陶宛電視大樓,控制立陶宛全國的輿論系統。
在此期間,立陶宛百姓和蘇聯部隊發生了沖突,共造成14名立陶宛平民喪生。
立陶宛獨立運動的興起自然是戈爾巴喬夫的政治改革(多黨制、給加盟國放權、放棄蘇共的領導)促成的結果,但在危機之上進行火上澆油、使悲劇局勢不可扭轉的,正是來自于彼時蘇共與蘇軍內部的所謂強硬派(比如蘇陸軍總司令瓦連尼科夫)。
他們正是出于“看不起”立陶宛的“大國大黨心態”,認為派出一支武裝部隊鎮ya一番,即可解決問題,試圖通過武力在海灣戰爭期間將立陶宛和拉脫維亞兩國的運動絞殺在萌芽之中。
然而,這已經不是二十年前肅清布拉格之春時。
立陶宛的鬧劇,讓蘇修當局看似霸權自威、實則敗絮其內的“修正主義國威”被徹底的暴露,這就讓美帝國主義看到了機會。
蘇軍入立后,1月13日,老布什立刻公開發表聲明,譴責蘇軍對立百姓使用武力,并表達支持立人民和立獨立政府的態度,同時老布什還在聲明中要求蘇聯當局限制進一步可能導致更多暴力和死亡的行動,強烈要求蘇聯政府回到和平路線上。
819事件后,1991年9月6日,又是這個今天胡錫進口中的“鼻屎小國”立陶宛,帶領波羅的海倆兄弟正式宣布獨立;十天后,立陶宛宣布加入聯合國。
僅過了三個月,俄羅斯、烏克蘭、白俄羅斯三國領導人又簽署了《獨聯體協議》,蘇聯最重要的三個加盟共和國全部脫離聯盟,蘇聯國家和蘇共黨的領導就此名存實亡……
我不得不說,今天的胡錫進真的像極了當年的戈爾巴喬夫(盡快兩人的政治地位完全不是一個層級),都是左右搖擺、時硬時虛、明硬暗虛的主。
當年立陶宛發布獨立宣言時,戈爾巴喬夫裝模作樣一副戰狼作態,他在黨內宣稱,只要態度強硬,就能夠有效制止波羅的海沿岸各加盟共和國試圖分離的勢頭……
緊接著,當愛沙尼亞和拉脫維亞也宣布獨立時,戈爾巴喬夫又看似一臉怒相:“我必須要采取像在立陶宛那樣的措施!”
結果,面對記者時,戈爾巴喬夫又說他是在凌晨時分才得知立陶宛平民傷亡一事,還表示與立陶宛平民發生沖突的蘇聯部隊并沒有收到相關命令,還說早在去年(1989年)立獨運動期間他就以蘇聯最高統帥的身份對駐扎在立陶宛的軍隊下令“禁止使用武力”,將自己身上的責任推卸的一干二凈……
5
丟仁政而拾霸政,棄仁氣而擇“霸氣”,“鼻屎小國”,這樣的口氣非但不可能體現絲毫社會主義大國風范,反而會在如街頭罵娘的口辭中將自身內心的沖動暴怒和淡定不得,充分暴露。
“蕞爾小國”、“彈丸小國”、“老鼠跳蚤”,止不住地以各種下三路的詞匯與敵國進行謾罵,繼而用核武器、國家軍事實力對其進行恐嚇,卻絲毫不從斗爭正義性的角度(維護我國主權領土完整)與立陶宛進行交鋒,這必然會讓胡先生所代表的“胡氏戰狼外交”呈現出社會帝國主義的蘇修姿態。
由此,也根本無法讓作為反動方的立陶宛心服口服。
縱使你胡錫進真的扔一顆原子彈滅了立陶宛,你的對手也只會認為自己是輸給了核彈而非輸給正義,根本認識不到自己踐踏中國主權、干涉中國內政的錯誤性。
這一點,實際與今天日本軍國主義幽幽不滅、始終認為自己“1945年只是輸給原子彈而已”、完全認識不到自己的法西斯侵略罪責,是同一個道理。
正是因為胡先生之流從未真正以社會主義、國際主義的角度進行理論深耕,因而在外交場合會屢屢于危急關頭將命運交給“核武器”,而不是去討論議題本身之中中國處于的正義立場。
最后展現的姿態便是:要么在對手的核武器面前敗下陣來,要么仗著自己有核武器就在小國面前耀武揚威。
“鼻屎小國”,這種惡俗到極致的話放置于公開的對外辭令,上一次我看到如是現象,還是2004年臺灣民進黨負責所謂“對外事務”的陳唐山。
2004年9月24日,新加坡時任外交部長楊榮文在聯合國大會上發言提到了臺海形勢,呼吁國際社會關注臺海局勢,設法避免它惡化。
結果陳唐山得知后公開大罵,用閩南話罵道:“像新加坡這樣鼻屎大小的國家,竟然也在聯合國大會上耀武揚威地!”之后又罵了一些不堪入耳的粗話……
這就是“鼻屎小國”一詞的由來。
臺灣政客的粗鄙陰暗、在國際社會上恃強凌弱的嘴臉,于這個詞身上一覽無余。
然而,十幾年后,我方的胡錫進先生竟然撿起了臺灣政客吃剩后吐在地上的口香糖,并津津有味得嚼了起來……不敢對壘美帝國主義,只敢甩著腦袋痛罵立陶宛……
看不起“鼻屎小國”?于粉紅戰狼而言,他立陶宛都是讓人不屑一戰的“鼻屎小國”了,怎么還能驚得中國互聯網這幾日沸騰連連?
小國,真的就沒有能量嗎?
如果沒有這個世界上眾多“鼻屎小國”的支持,中國1971年能夠順利重返聯合國嗎?
倒是他美帝國主義,宛如胡先生的老師,同樣對“鼻屎小國”嗤之以鼻、極盡辱罵:
我是不知道今天的美國勢力看到胡先生此情此景是如何想法,70年代莫斯科的社會主義霸權重現?
我也不知道那些中國與關系交好但實力羸弱、國土狹小的國家,看到胡先生“鼻屎小國”的言論又是如何想法,會不會感到后背發涼、心生齟齬。
因為,這完全就是昔日蘇修社會帝國主義的再現!
曾經在他勃列日涅夫的眼里,地球上哪個國家不是“鼻屎小國?”蘇聯遇到的哪個國際事件不可以用所謂“真理只在大炮之內”來解決?
但結局呢?
那么多的“鼻屎小國”們最后都活得好好的,而你坐擁千門大炮的蘇修帝國卻轟然坍塌了。
美國人真正害怕蘇聯的是什么?是蘇聯鋼鐵洪流的軍事武裝嗎?
如果是害怕這個,聰明的美國人就不會在紅警中配合著《蘇維埃進行曲》將蘇聯的軍事力量大吹特吹了。
美國人在根子上從來就不懼怕蘇聯乃至今天俄羅斯的核武庫,他懼怕的是蘇聯當年喊出的那句口號:“解放全人類!”
準確而論,是蘇聯的社會制度和國家運轉模式,是蘇聯國內“勞動者當家做主”、“沒收資本家財產”、“一切權力歸于蘇維埃領導集體與蘇聯工農”的階級景觀。
這些,才是讓西方利益群體、壟斷財閥們自1917年始,一夜之間被破防的根因。
“解放全人類”這個列寧和斯大林留給蘇聯的最寶貴遺產,逐步被赫魯曉夫與艾森豪威爾的所謂“戴維營會談精神”所取代,至格列奇科的“原子彈打服中國”與勃列日涅夫的“征服阿富汗”達到頂峰。
1981年的蘇聯“81-西方”軍演,看似鐵流滾滾、聲勢浩大,但你已看不到一丁點蘇維埃人民軍隊的樣子了。
當時的西歐諸雄在顫抖,美國媒體也在隱憂,可是真正聰明的、藏在深宮處的那一小撮美國大佬卻在暗笑——從“81軍演”,幾乎就已經能夠預見蘇聯的悲劇和美國的勝利了。
6
社會主義外交觀的核心是什么?——不放棄解放別國的工農階級,不輕易輕視別國的反動階級,不畏懼抗擊別國的剝削階級。
這其中的內核真理,就是堅定的人民信仰,而不是原子彈迷信即所謂“從實力的地位出發”。
曾經面對艾森豪威爾、李奇微、勃列日涅夫、格列奇科等一眾法西斯帝國主義分子的核炫耀、核威脅,永遠站立于人民偉力之中的毛主席,從來有過恐懼和妥協嗎?
美帝國主義的原子彈幾乎快要到來時,毛主席的態度是:“時間要打多久,我想我們不要做決定。過去是由杜魯門、以后是由艾森豪威爾或者美國的將來的什么總統,由他們做決定!就是說:他們要打多久,就打多久!一直打到完全勝利!”
蘇修社會帝國主義的原子彈幾乎快要到來時,毛主席的態度是用大三線建設換取時間和空間,令蘇修軍隊入侵中國的成本和付出的代價呈指數級上升——最終在大國捭闔、主動扭轉國際形勢的共同配合下,蘇修放棄了進攻中國,轉而培植越南等蘇修勢力在東南亞襲擾中國(七十年代末的中越戰爭也最終成了蘇修“流血的傷口”,間接促成其亡國)。
真正的大國,其國之“大”,不僅在器,更在于“氣”。
即抗美援朝時毛主席做出的論斷:“美軍鋼多氣少,我們鋼少氣多。”
最終結果也應證并解釋了毛主席領導的戰爭為什么總能勝利、毛主席的人民軍隊為什么打不垮、中國自1840年以來為什么直到有了毛主席才重新成為一個「大國」。
喬治敦大學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主任R·S·克萊因教授在其《世界權力的評價》一書中,曾有這樣論述:“在國際舞臺上的所謂實力,簡言之,乃是一國之政府去影響他國政府去做本來不愿意為之的某一事情之能力,或是使他國不敢去做其本來躍躍欲試的某一事情之能力,而不論其影響方式是利用說服、威脅,或明目張膽的訴諸武力。”
論武力,沒有原子彈的中國可以迫使坐擁核武器的美國,在板門店極為不甘地簽下停戰協議;
論武力,核彈頭數量不及蘇修帝國主義一個零頭的中國,可以迫使勃列日涅夫在捷克斯洛伐克肆意橫行的“有限主權論”陰謀概念,在中國的毛澤東面前一敗涂地。
真正能夠讓中國屹立世界的,絕不僅僅是一門門火力威力巨大的炮筒,而是堅定且自信的政治高度。
不認識到這一點,而盲目陷入英雄史觀和原子彈崇拜,注定無法厘清包括二戰歷史、冷戰歷史和后冷戰史在內的近現代人類文明史。
跋
今天,我們在新時代領袖的教育下一遍遍地強調與學習“四個自信”: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
我想請問胡錫進先生,這里面有“大炮自信”、有“原子彈自信”嗎?
大炮飛機坦克航母原子彈固然重要,它同樣是一個大國的象征、是國防實力強大之必須,但是,它從來就不是一個國家真正安身立命的法寶。
就中國共產黨、就社會主義中國而言,決定我們能夠走多遠的,只能是領袖提出的“四個自信”中的四要素:道路、理論、制度、文化。
是這四要素,孕育出了大炮飛機坦克航母原子彈,即“槍桿子出政權”的前提一定是“黨指揮槍”;也是這四要素,決定著中國人民的政治地位、以及意欲被中國共產黨解放的全世界其他受苦受難的被剝削人民的政治地位——這同時也就重申了中共不可動搖的共產主義信仰和“解放全人類”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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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自信”,刻畫著黨的純潔性,而絕非什么飛機航母、什么“光錐之內是尊嚴”。
當年把美國侵略者打到談判桌前的人民志愿軍,他們有飛機嗎?有航母嗎?有原子彈嗎?
別說這些硬家伙,喝雪水飽腹的人民志愿軍連胡錫進口中充滿著小資情調的“鐘表花瓶”都沒有!
可是他們在美國侵略者面前,卻比中國歷史上那些裝備精良、氣質綽約的軍閥部隊們、蔣介石國軍們,有尊嚴的多!
既不蔑視南朝鮮偽軍為“鼻屎小國”,也不媚視美國軍隊為“不可戰勝的大國”,半個多世紀前毛主席鑄造的人民志愿軍,才是真正的大國軍隊、人民軍隊。
文章的結尾,我想奉上兩段話,也想請胡錫進先生和推崇胡錫進言論的朋友們仔細體會和揣摩,到底什么才是「新中國」,我們為何而「新」:
“國家不分大小,應該一律平等,大國不應欺負小國,強國不應欺負弱國。中國決不做超級大國,并且反對任何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 經毛主席審議的《上海公報》;
“如果中國有朝一日變了顏色,變成一個超級大國,也在世界上稱王稱霸,到處欺負人家,侵略人家,剝削人家,那么,世界人民就應當給中國戴上一頂社會帝國主義的帽子,就應當揭露它,反對它,并且同中國人民一道,打倒它!”——《毛主席關于三個世界劃分的理論是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重大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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