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第三次中日戰爭”,愿望不錯辦法不靈
——解讀鄭永年《如何避免第三次中日戰爭》
中日戰爭的危險如此日趨嚴重,以至于連新加坡的人都格外地關心了起來。近日,新加坡鄭永年先生的一篇《如何避免第三次中日戰爭》的文章甚為惹眼,中國的各大媒體、網站紛紛予以刊載,一時間,有關如何避免第三次中日戰爭的話題成為時議之焦點。
危險的第三次中日戰爭,真的能夠通過人為努力加避免嗎?說實話,回答這樣的問題,沒有絕大的勇氣與超人的智慧是不敢染指的,是以筆者懷著極大的敬意認真拜讀了鄭先生的大作,讀畢卻不僅嗒然若失,以為該文所表達的愿望固然不錯,但所提及的辦法卻實在不靈光,為此不得不說上幾句。
認真閱讀理解鄭先生《如何避免第三次中日戰爭》一文,以為其中提出了兩條避免中日戰爭的辦法:
其一,等待美日反目。
鄭先生的這一主張見諸于該文的第二部分,標題為“不能老是停留在情緒階段”(有的媒體寫為“不能再誤判美國因素”)。在該段落里,鄭先生判定,如果現階段中日發生沖突,美國定會站在日本一邊,但隨著日本的發展和美國的相對衰落,日本 “必然對美國構成巨大的壓力”,并且還能讓美國在日本呆不下去。接下來是什么,鄭先生并沒有挑明,但筆者理解,合理的邏輯是,美日矛盾將突出起來,中國就能坐山觀虎斗了。
其二,用“準冷戰”的辦法對付日本
這是該文的第三部分,在該段落中鄭先生創新性地提出了“準冷戰”一詞,具體什么叫“準冷戰”,語焉不詳,但總之不是熱戰就是了。鄭先生提出,中國可在“準冷戰”的狀態下,等待中國強大起來,“就像在唐朝那樣或者今天的美國那樣”;等待中國軍隊強大起來,“能打勝仗了,日本或者任何其他國家對中國的威脅也就自然消失了”;“或者等將來整個東亞發展到歐洲那樣的程度,經濟發展提出更大的整合要求,并且中日兩國政府也愿意合作,這樣就會出現類似歐洲那樣的情況”,中日戰爭也就打不起來了。
上述這些就是鄭先生在《如何避免第三次中日戰爭》這篇大作里提出的辦法。這樣的辦法真的能行嗎?
竊以為,這樣兩個辦法根本無法回答如下問題:
第一,如果在美日反目之前,日本就向中國發動戰爭,或者干脆,就是現在,日本依仗美國肯定將站在日本一邊的有利態勢,發動一場與中國的軍事沖突,中國怎么辦?
第二,支招中國用“準冷戰”的辦法,那么日本同意嗎?如果日本不同意,堅持要么徹底的冷戰,要么堅決的熱戰,不許回避,那中國怎么辦呢?
說實話,鄭先生的辦法無非就是消極等待、妥協退讓的代名詞,只不過是羞于挑明而已。什么“主要的還是需要理性,不能老是停留在情緒階段,無論是民族主義式的還是義和團主義式的。中國必須清楚現階段的最高戰略目標仍然是可持續的現代化,也就是說,對付日本是為了避免中國的現代化再一次被中斷。既不能因為來自日本的威脅而被迫中斷現代化,更不能因為自己非理性的對日政策而自我中斷現代化”。似乎避免中日戰爭理所當然地是中國責任似的,似乎是中國的“民族主義”或者“義和團主義”引發了中日戰爭危險似的。當然,誰也不能因此就說鄭先生的用意有什么不良,因為避免第三次中日戰爭的立意畢竟還是好的,但如此定位中國民眾及中國針對日本的反制措施,也未免太過了吧。
其實避免中日戰爭,早在第一次中日戰爭、第二次中日戰爭的時候,很多中國人就為此殫精竭慮,使用了各種可能的辦法與手段,比如李鴻章,把希望寄托在國際調停上,說 “一唯國際調停是依”,結果落空;再比如蔣介石先生,把希望主要寄托在“攘外必先安內”上,對日本的野蠻入侵采取忍讓妥協盡量往后拖的辦法,結果是國內矛盾日趨激化,非但“安”不下來,最后連自己都成了兵變的俘虜。他們可能不如鄭先生高明,但就算鄭先生很高明,上述辦法就一定靈光管用嗎?沒辦法,對此筆者只好搖搖自己的朽木腦袋了。
寫出上述意見,并不是筆者不自量力地想爭論什么,而是想說明,對于新的中日戰爭,“避戰”的辦法是非常危險的,這種辦法,不僅將使中國在中日之間的博弈中陷于被動,而且這種消極妥協的路線發展下去,中國還將面臨更多的難堪,因為按照這等“避免”邏輯,中國進一步還需要避免朝鮮半島的戰爭,避免同印度的戰爭,避免同菲律賓的戰爭,這樣一路“避免”下去,還有完沒完?如果誰都可以拿戰爭對中國訛詐一番,中國將變成一個什么樣的中國呢?所以,對于新的中日戰爭,正確的辦法應該是勇敢地迎戰,應該用更大更全面的戰爭手段對付日本的戰爭圖謀,借用一句老話,就是“止”戈為武,以戰止戰,只有這樣,才有中國的崛起,否則,就只能屈辱地在地上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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