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工代表和施洋大律師
匣中劍
兩會進程已過半,今年兩會這出戲最大的看點不是女首富張茵委員的大放厥詞,這不稀奇,真的不稀奇。和諧政府早幾年就撕掉遮羞布,痛痛快快地承認自己的階級屬性,堂而皇之地廣而告之:代表一小撮“先富起來”的“創業者”的利益,就是“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最根本利益”。因此,作為一個幾十億身家的女富豪,張茵成為全國政協委員絕不是什么新聞,相反,她如果居然不是政協委員、人大代表什么的玩意兒,那才叫新聞。
充當政協委員和人大代表,對于一小撮“創業者”來說,不僅有一、參政議政,參與決策,掌握話語權,擴大影響力,更好地維護資本利益;二、提高政治地位,便于結交政府官員,生意做大做強;等等好處,而且其“充當”本身也常常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我就知道這么一個有趣的事情。某縣發不出工資,某“創業者”借了一筆錢救急,該縣感激涕零,將價值十倍于所借金額的一處資產抵押給該“創業者”免費使用,而且顯然是無限期使用。感激涕零之余,該縣還奉上一個縣政協委員的名額,該“創業者”很不屑地說,“這個名額給我老婆吧,我在××省有投資,已經是××省人大代表了。”
天下事本如此,從來如此,過去如此現在如此將來可能還是如此,正常正常,低調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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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年度最大的看點,還是康厚明、胡小燕和朱雪芹三位所謂農民工代表。從這三位代表產生之日起,輿論就以“首次選舉農民工代表彰顯和諧”類似的標題來高調地宣傳,各媒體對于這三只熊貓圍追堵截,又是專訪,又是做客演播室的,他們是這么搶手的貨色,以至于就連神通廣大的CCTV也在“小丫跑兩會”里抱怨要堵住三只熊貓真不容易。
當會程開始后,各媒體更爭相報導:
“我們農民工時刻裝在總理心里。”全國首個農民工全國人大代表胡小燕在聽完×××的政府工作報告后十分感觸地說。
×××手握農民工代表:“夢總會實現的”。
聽完胡小燕的發言,×××總理說:“你關心的問題,也是我關心的問題。”
“我覺得政府工作報告非常好。報告有8處寫到了農民工,全都寫到我們農民工的心里去了。”朱雪芹在開場白中說。
......
他們三成了一個符號,一個和諧盛世里的農民工符號。當胡小燕們深情地表白“我們農民工時刻裝在總理心里。”的時候,“親民”政府的這次公關行動取得了圓滿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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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康厚明、胡小燕和朱雪芹他們真能代表兩億農民工嗎?!
一些網友置疑,認為這三位代表都已經到了班組長一級,不能算是農民工,不能代表農民工利益了。這種看法顯然是很膚淺的。
從這三位代表的情況來看,他們顯然是真正的農民工,他們都是少年時期就被這個和諧社會制造的極度貧困剝奪了受教育權利,從此背井離鄉嘗盡人世艱辛。康厚明代表在接受訪談時說,他16歲失學,還是未成年人就開始打工;和大多民工一樣,被欠薪過,“那時候拖欠工作的情況比較嚴重,拿到工資非常困難”;也和大部分外來工一樣,被血腥的暫住證制度迫害過,“那時候到廣州根本找不到工作,也沒有暫住證,晚上還要跑到樹上、山上去躲”。即使在今天,當他已經成了班長之后,“我現在的工資是2000元,我們農民工工資差不多每年都有提高,但是提高的也不多。我們都普遍覺得不夠,因為現在物價上漲得厲害。 ”其他兩個代表的月入也差不多在2000元這樣。
顯然,從農民工班長這樣的職務、這樣的收入看,他們還談不上是什么既得利益者。我相信,他們是真正的農民工。事實上,夠得上“根紅苗正,苦大仇深”八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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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網友置疑這三位代表的代表權,他們的理由在于這三位代表的本身素質不高,寫不出提案,不能有效履行代表職能。
確實,這三位代表都是少年失學,早歷艱辛,都只有初中學歷,以其個人的能力要寫出好的提案,確實有問題。廣東電視臺采訪廣東省農民工代表胡小燕時,胡代表羞澀地說,她不會寫提案,準備放棄提交提案了。這個事實立即激起了網友們的嘲笑,有些網友立即說:“實話實說,本來就是花瓶”,“太不給領導面子了,有關部門工作也太不認真了”,“不會寫提案不要緊,會聽報告鼓掌、表決舉手就行”,“會還沒開呢,趕緊換一個能寫的農民工”。
這三位代表沒有拿出任何一個提案。被一些媒體炒作為體現農民工代表參政議政能力的所謂胡小燕的留守兒童提案,其實只是胡小燕帶著這個問題與會,并在廣東代表團的討論中當著溫總的面提出而已,她也并沒有什么解決辦法,只不過提了些“給農民工子女發放義務教育卡,留守兒童看望打工父母能不能優惠車票”等等的建議。這確實很難說是一個可供一覷的提案。難怪遭到了網友的嘲笑。
但是,我要指出,其中一些尖刻的嘲笑其實是完全錯誤的。不論受教育的程度如何,每個人的權利都是平等的,如果借口三位代表的受教育程度來剝奪來侵犯他們的民主權利,這將開一個極其危險而且惡劣的先例。如果我們可以借口胡小燕康厚明的初中文化而剝奪他們成為人大代表的權利,那么別人是不是也可以借口我們只是本科,而不是碩士,而剝奪我們的權利呢?進一步的,種族、民族、性別、財產、宗教、風俗習慣等等,是不是都可以作為不便履行代表職責的借口,從而實施剝奪和侵犯呢?
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偏見和歧視,有一種法西斯的味道。事實上,剝奪農民工代表受教育權利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個社會及其制造的極度貧困。我們怎么能借口他們受教育程度不足,從而剝奪他們的權利呢?這不等于承認社會所進行的剝奪的合法性嗎?我們難道能夠屈從于這種歧視,從而屈從于這種殘酷的社會制度嗎?
我們不能!
我們的選舉法,公然刊布著“省、自治區、直轄市應選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的名額,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按照農村每一代表所代表的人口數四倍于城市每一代表所代表的人口數的原則分配。”這樣歧視性條款的選舉法已經夠骯臟的了!就算這樣,尚且還被令人厭惡地扭曲執行!我們為什么還要在這上面繼續添加歧視和不平等的污穢呢?!
我還必須指出,盡管這三位代表存在很多缺點和不足;盡管他們從本質而言僅僅是和諧政府的親民花瓶,僅僅是掩人耳目的遮羞布;盡管正如一些朋友指出的,他們甚至站錯了立場,在接受訪談時,在不少問題上官腔官調;但我要指出,他們仍然多少為自己的階層反映了一些問題,他們努力收集了一些農民工的訴求,把農民工養老、醫療保障、工資收入、安全保障、子女上學等等問題提到了臺面上。雖然他們無法也無力解決這些問題,但這種努力還是值得稱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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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職業、受教育程度都不能成為代表資格的障礙,那么我們能否承認這三名代表就代表了兩億農民工呢?
我不這么認為。
我承認他們的確是農民工,我堅決捍衛他們的民主權利,我嚴厲駁斥那種認為他們受教育程度不足從而不能充當代表的謬論。但我同樣堅決地認為,欽定三名農民工充當人大代表,只能掩人耳目掩耳盜鈴,而不能真正代表兩億苦苦掙扎在城市貧民窟和血汗工廠里的農民工!
一個代表是否能代表農民工,其實并不取決于代表的平素職業。我們工人利益的代表,他并不一定職業就是工人。二七大罷工烈士、共產黨員施洋,他不是工人,他是個律師,而且是個大律師。
施洋同志出身書香門第,以甲等第一的成績畢業于湖北私立法政專門學校本科,1917年畢業,1919年拿下律師證,隨后加入武漢律師公會,即被選為副會長,還被聘為湖北法政講習所兼職教授,專講深奧的比較憲法。作為大律師,作為社會名流,他的出身,他的職業,和我們工人有什么相干呢?可為什么施洋烈士犧牲之后,僅在漢口,就有數千人力車夫跪地叩首痛哭,整個武漢三鎮“萬口齊聲哭,哭聲直遏八荒外”?
施洋作為律師,“一年下來至少也能掙得1000多塊大洋”,而且他還得到了炙手可熱的直系軍閥吳佩孚的賞識,滿口春秋大義的吳佩孚1920年曾慕名約見過施洋,并親手送他一部美國《華盛頓法典》,發誓和他“共同推進中國民主政治”。如果施洋賣身投靠軍閥,站在統治階級一邊,粉飾太平,充當暴政走狗舔主子屁眼,富貴唾手可得。可施洋這個大律師、社會名流,卻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一條和我們工人一起戰斗的道路。
1919年爆發的五四運動是施洋同志人生的重要轉折點,施洋積極參與了五四運動,為被槍殺的學生申冤,組織商民罷市,參加全國各界聯合會。中國工人在五四運動中嶄露頭角,工人罷工最終擊敗了軍閥政府,使得五四運動取得了勝利。中國工人從經濟斗爭轉向政治斗爭,顯示了強大的戰斗力,在當時引起了各方側目。就連后來血腥鎮壓二七大罷工的直系軍閥吳佩孚,當時為了反對把持中央的皖系段祺瑞政府,也高唱“勞工神圣”,試圖將工人這支政治力量收為己用。和企圖利用工人居心叵測的吳佩孚不同,施洋那一代知識分子,卻從工人罷工中看到了救國圖強的希望,從此轉向革命。
從1921年1月被聘為江岸京漢鐵路工人俱樂部法律顧問開始,施洋擔任過28個工會的法律顧問。他組織和領導工人罷工,代表罷工工人和資方談判、打官司,不僅不收費,還倒貼錢來支持工人罷工,以至于“床頭金盡,柜無半斗存糧”(犧牲前施洋與妻書)。
施洋不僅僅是為工人獻出了自己的金錢、時間和才華,1922年6月18日,當項英和許白昊介紹他入黨時,這位錚錚鐵漢在自己那份3000多字的入黨申請書上寫的最后一句話是:“我愿為工人運動,為共產主義事業獻出一切乃至犧牲寶貴的生命”。他這么說,他也這么做。1923年,京漢鐵路工人在鄭州成立總工會,曾經高唱“勞工神圣”的吳佩孚不能容忍有組織的工人,唯恐這將威脅其統治,悍然以武力搗毀成立大會會場,禁止工人成立總工會,工人為了捍衛自己結社自由的政治權利,舉行總罷工,施洋作為湖北工人領袖,組織和領導了罷工。2月7日,吳佩孚指使湖北督軍蕭耀南鎮壓罷工,一天之內打死工人五十多人,打傷數百人,施洋被捕,2月15日被殺害。刑場上,施洋慷慨激昂,面對軍警和民眾大聲疾呼:“我只希望中國的勞動者早些起來,把軍閥、官僚、資本家和你們這般替他們作走狗的人,一起都食肉寢皮”、“我不怕人,不怕事,不怕死,堂堂正正做人,反對強暴,你們殺了一個施洋,還有千萬個施洋!”。身中二彈,仍高呼“勞工萬歲!”表現出一個共產黨員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慨。
施洋在獄中給妻子的信中表明心跡:“眼看中國尚在黑暗專制的地獄中,我無法躲進黑暗的小閣樓謀自己的一己之福利,我無法平靜安分地做一個職業律師,我希望借民主、法制的寶劍削平這不平的世道,雖敗猶榮,雖死無憾。”
什么叫工人代表?像施洋大律師這樣的才配叫工人代表!“施洋是中國工人階級的一面光輝旗幟。”(毛澤東語)階級的本質是階級利益,一個人屬于什么階級,并不取決于他的出身、他的職業,而是取決于他以什么利益作為自己的利益。施洋不是工人,可他以工人的利益作為自己的利益,為我們工人而犧牲了個人的富貴,乃至生命,他是我們真正的自己人啊!
這樣的例子很多,事實上,偉大革命導師馬克思、恩格斯他們的出身和職業也都不是工人,甚至于恩格斯還是個資本家,可這并不妨礙他們成為我們的一員,成為我們的領袖。
如果我們愚蠢地以職業來作為代表資格的話,愚蠢地認定只有職業是工人才能代表我們工人利益的話,那么我不得不嚴正指出,在我們工人的隊伍里,固然有的是硬骨頭的英雄好漢,可同樣有那么一小撮貪圖富貴賣身投靠統治階級的畜生走狗。就算根紅苗正苦大仇深,一樣可能蛻變為可恥的工賊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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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臨下地假慈悲地故作多情地談論一下我們工人被奴役被壓迫被剝削的悲慘狀況,這是很容易的;在全國人民面前假惺惺地流幾滴鱷魚眼淚,做親民秀,這也是很容易的;至于在報告里提到八處農民工,企圖拿社會保障、子女教育等等小恩小惠,企圖拿榨取自我們的超額利潤巨額剩余價值的一小部分來“收買”我們工人,企圖使我們感激涕零甘心接受奴役,做到這些同樣很容易。
可這些東西是不是我們工人,不論是藍領工人還是白領工人,不論是城市工人還是農民工人,的根本利益呢?
不是。
我們工人和靠主子豢養的走狗不同,我們是靠自己雙手勞動為生的人,我們不需要這種假惺惺的恩賞!我們不會滿足于這種小恩小惠的“收買”,我們要的是自己的全部勞動果實!我們要的從來不是統治階級的“恩賜”,而是掙脫枷鎖,徹底的解放!
工人的根本利益在于工會,一個由工人自己組織的,自由的,自治的工會。依靠工會,我們工人能夠戰勝資方,甚至于進行政治斗爭,爭取民主,改造世界,消滅資產階級。共產黨員施洋為我們工人的工會權利而戰而犧牲,他就是我們真正的自己人;而像吳佩孚這種表面把“勞工神圣”唱得很高,實際卻對組織起來的工人懷著恐懼,企圖血腥鎮壓的東西,正如當年《中國共產黨為吳佩孚慘殺京漢路工告工人階級與國民》所指斥的,他就是我們“工人階級的敵人”!我們一定要打倒它,消滅它!
當一個政府,表面上自稱關心工人利益,卻畏懼工人組織起來,害怕工人建立自己的自治工會,剝奪工人罷工的權利,剝奪工人組織自治工會的權利,剝奪工會進行政治斗爭的權利,企圖捆住工人的手腳,企圖用小恩小惠來收買工人,如果是這樣,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眾位工人兄弟,這絕不是能代表我們工人利益的政府,這只能是代表一小撮“先富起來”的“創業者”利益的政府!
一個真正的關心工人利益的政府,絕沒有理由害怕工人組織起來,絕沒有理由害怕工人獲得應有的民主權利!《共產黨宣言》寫得清清楚楚,“工人革命的第一步,是爭得民主,上升為統治階級。”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沒有民主就不是社會主義!真正的工人政府捍衛工人的各項權利,包括民主權利,廣泛發動人民,廣泛組織工會,從強大的工會獲得支持,絕沒有反過來捆住工人手腳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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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指出的是,難免有人把工人自己的工會和御用工會、公司工會混淆一談。其實那些不過是偽工會,一個只能發發衛生紙電影票充其量組織一些互助募捐,而沒有罷工權利不進行工資談判的工會,只是偽工會。組織罷工進行工資談判,這是工會的基本職能,罷工、總同盟罷工是工會、工人最強大的戰斗武器。
工會也不僅僅進行經濟斗爭,工會同樣是工人政治斗爭的堡壘。我們設想一下,假如康厚明、胡小燕、朱雪芹們不是欽定的、不是由御用工會奉旨承辦的,而是真正得到工人工會支持,依靠工人工會選票當選的,他們如果背叛了工人階級,會怎樣?工會將發動工人通過選舉從選區里罷選他們的代表資格,把他們打回原形,重新選擇能夠為工人階級利益而戰的戰士為人大代表。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有必要去研究代表個人的職業背景嗎?顯然,已經不重要的,不論代表本人的職業背景如何,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代表工會的利益,代表著組成工會的工人的利益。如果他不能充分代表,工會就會發動工人通過選舉程序罷免他更換他。
反之,假如是欽定的,就算他們是正兒八經的工人,農民工人,又如何呢?他們充其量提一些改良建議,建議本身不痛不癢,隔靴搔癢,而他們作為代表,最大的功效卻是花瓶,粉飾太平盛世,代言“我們農民工時刻裝在總理心里。”罷了。如果他們的建議,他們的提案出格,超過了一小撮“先富起來”的“創業者”所能容忍的范圍,他們將被撤換,另選一個溫順的、服從性較好的、奴性比較十足的工人來接替。顯然,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他們真是工人,他們也不代表工人的利益,而只是作為花瓶,代表著欽定他們的統治階級的利益。
事實上,一些網友置疑的,農民工代表素質不高不宜充當代表云云。其實,寫出一個好的提案,提出一個系統的可行的解決辦法,這與其說是決定于代表的個人素質,不如說決定于一個后臺班子。對于目的只在于點綴的花瓶,他當然不可能指望有一個后臺班子幫他起草政綱擬定提案,而依托工會進行政治活動的真正的工人代表,他們卻能從工會得到支持。
現代民主的核心權利是結社權。一個人只有通過和相同利益的人結社,組成社團,依托社團的力量,才能維護和實現自身的利益。剝奪一個人的結社權就實質剝奪了一個人的民主權利。剝奪工人的結社權利,禁止工人成立自治工會;拿一個偽工會愚弄工人;禁止工會從事政治活動;禁止工會與真正的共產黨結盟,這些是世界資產階級統治慣用的伎倆。工人兄弟們對此不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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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進一步指出,康厚明胡小燕們努力收集了一堆農民工問題,企圖從政府那里得到幫助。其實,要根本解決這些問題,仍然要依靠工會。不論是子女教育、社會保障,還是安全生產,歸根結底都是一個利益的分配問題。歸根結底都是因為勞動者所創造的巨量財富的絕大部分被資產階級所榨取,而勞動者自己卻不得不掙扎在死亡線上。根本解決這個問題,顯然不是靠政府撥款的小恩小惠。
把農民的每個人工定為17元每天,以此來確定農產品價格,從而一邊通過工農業剪刀差掠奪農業實現原始積累,一邊通過壓低農民的勞動力價格,從而壓低整個勞動力市場的勞動力價格,使得“美”國的官僚資產階級和資產階級在幾十年里雙重獲利。不改變這個掠奪榨取的格局,僅僅靠減免幾百億農業稅,是沒有意義的。
同樣的,不改變勞資雙方的力量對比,繼續捆住工人的手腳,迫使工人一盤散沙地繼續接受奴役,繼續被榨取剩余價值,那么小恩小惠地搞點社會保障什么的,那同樣不解決根本問題。不客氣的說,那不過是騙猴子的朝三暮四、朝四暮三的把戲。
而不歸還工人應有的民主權利(哪怕是部分),繼續禁止工人組織自治工會,那么勞資力量的對比就不可能發生實質性變化,工人就不可能得到更多的實質性利益。
但這前景如何呢?
2007年11月27日,“美”國××省××市××鎮愛高電子廠數千名工人集體罷工,抗議廠方擅自提高伙食費。逾千警察帶數十條警犬到場鎮壓,多名工人被打傷、抓捕。盡管罷工消息被全面封鎖,但是熱心的網友自發地拍攝了大量電子照片上傳到網絡,在照片上,我們可以看到手無寸鐵,十分散漫地站著顯然沒有嚴密組織,僅僅是和平請愿的工人;我們也可以看到拿著盾牌手執警棍,如臨大敵列陣包圍的防暴警察!看到那十幾只張牙舞爪的狼狗!看到警察擇人而噬逮捕了十幾個罷工工人!
目擊者描述道:“警察抓住那些帶頭的工人拳打腳踢,往警車里拖。有的工人上前與警車講道理,也都被抓走。我在現場的那段時間就看到拉走了七、八車人,每車大概十幾個人……有的人腳被警犬咬傷跛著走路。”“那些警察就像土匪一樣,對付工人下手殘忍得很。連一些女孩子都被他們用警棒砸、用腳踹。有幾個女孩子被打得滿臉都是血,還有的被踢得躺在地上不能動彈,還有一個女孩子頭被打破,血流不止。聽說還有一個女孩被警察追打得現在都沒法走路……黑社會算什么,我看最黑的就是這幫警察。”
對于工人的集體行動,哪怕是和平請愿,也要如臨大敵地出動防暴警察和警犬,進行鎮壓,千方百計地將工人的有組織的行動扼殺于萌芽,絕不允許工人組織起來。此情此景,令人心寒,足以打破中國工人對“美”國政府的一切幻想,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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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花園里籬笆下一朵小紅花,我很高興,我生長在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陽光雨露下,而沒有生活在萬惡的“美”帝國主義的資產階級暴政底下!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聽到真正的工人代表再次發出這樣錚錚的話語:
“我只希望中國的勞動者早些起來,把軍閥、官僚、資本家和你們這般替他們作走狗的人,一起都食肉寢皮!”
“我不怕人,不怕事,不怕死,堂堂正正做人,反對強暴,你們殺了一個施洋,還有千萬個施洋!”
烈士的血是不會白流的!不能白流的!
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2008-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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