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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大傳》(第八卷 亂云飛渡)第303章

東方直心 · 2014-09-28 · 來源:烏有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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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第三個愿望是最后寫一部書,把我的一生寫進去,把我的

  缺點錯誤統統寫進去,讓全世界人民去評論我究竟是好人,還是

  壞人。我這個人啊,好處占70%,壞處占30%,就很滿足了。

  我不隱瞞自己的觀點,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不是圣人。”

  話說1961年5月21日,毛澤東在北京主持召開了中央工作會議。會議先后就毛澤東在4月25日提出的關于食堂問題、糧食問題、供給制問題、自留山問題、山林分級管理問題;以及耕牛、農具歸大隊有好還是歸隊有好問題,一二類縣、社、隊全面整風和堅決退賠問題,反對恩賜觀點、堅決走群眾路線問題,向群眾請教、大興調查研究之風問題,林業、商業、恢復手工業和恢復供銷合作社等問題,進行了熱烈的討論。

  劉少奇在會議上曾經發表講話說:

  “工作中的缺點錯誤是造成目前困難的主要原因。這些錯誤并不涉及到‘三面紅旗’本身,不是路線錯誤。但是,如果我們現在還不回頭,還要堅持,那就不是路線錯誤也要走到路線錯誤上去了。”

  劉少奇明確表示,中央對這些錯誤要負主要責任。

  在會議期間,5月29日、30日再次討論修改了3月22日廣州中央工作會議制訂的《農村人民公社工作條例(草案)》,并作為“修正草案”予以通過。關于公共食堂問題,《農村人民公社工作條例(修正草案)》規定:生產隊辦不辦公共食堂,“完全由社員討論決定”,“實行自愿參加、自由結合、自己管理、自負開銷和自由退出的原則”;對不參加食堂的社員,“不能有任何歧視”。這個規定,實際上是取消了公共食堂制度。

  關于分配制度,“修正草案”取消了供給制,規定“生產隊對社員的勞動,應該按照勞動的質量和數量,付給合理的報酬,避免社員和社員之間,在計算勞動報酬上的平均主義”。對生活沒有依靠的老、弱、孤、寡、殘等社員,經過社員大會的討論和通過,實行供給或給予補助。其費用從公益金中開支。

  會議最后討論了城市整風和工業問題。陳云在講話中就動員城市人口下鄉問題說:

  “面前擺著兩條路要我們選擇:一個是繼續挖農民的口糧,一個是城市人口下鄉。兩條路必須選一條,沒有什么別的路可走。我認為只能走壓縮城市人口這條路。”

  在周恩來主持下,會議制定了《關于減少城鎮人口和壓縮城鎮糧食銷量的九條辦法》,規定在3年內減少城鎮人口二千萬以上,在本年內要減少一千萬。

  1961年6月12日上午,毛澤東在會議結束時發表了重要講話,他在回憶鄭州會議以來的歷史時說道:

  “兩次鄭州會議開得倉促。我那時對中國社會主義如何搞還不甚懂。第一次就是搬斯大林,講了一次他寫的《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第二次就是分3批開會,第一批是1天,最后一批是1天半。這怎么能解決問題呢?那時心里想著早點散會,因為3月份春耕來了。如果要把問題搞清楚,一天兩天是不行的。時間短了,只能是壓服,而不是說服。那時許多同志找我談的,我打你通,你不通。一兩天,怎么能打通呢?廬山會議后,我們錯在什么地方呢?錯就錯在不該把關于彭、黃、張、周的決議,傳達到縣以下。應該傳達到縣為止,縣以下繼續貫徹《鄭州會議記錄》、上海會議的十八條,繼續反‘左’。一反右,就造成一個假象,可好了,生產大發展呀,其實不是那樣。彭、黃、張、周的問題,在十幾萬人的小范圍傳達就行了,軍隊不搞到連隊,地方不搞到公社以下就好了。搞下去就整出了許多‘右傾機會主義分子’。現在看是犯了錯誤,把好人、講老實話的人整成了‘右傾機會主義分子’,甚至整成了‘反革命分子’。當然,鄭州會議基本上是正確的,上海會議提出的十八條也還是基本上正確的,但對食堂問題、供給制問題是講得不正確的。

  1959年4月,我在北京召集中央常委和在京參加人代會的一些同志談了一下,就給六級干部寫了那六條。那六條等于放屁,因為我們各級干部中許多人不懂得社會主義是什么東西,什么叫按勞付酬,什么叫等價交換。1960年春看出‘共產風’又來了。先在廣州召集中南各省的同志開了3個小時的會,時間這樣短。接著在杭州又召集華東、西南各省的同志開了三四天會,議題不集中,將搞小高爐、技術革新和技術革命、機械化和半機械化等等一些問題都插進去了,整一平二調沒有成為中心。一次會只能有一個中心,一個中心就好。一次會發很多文件,沒有一個中心就不好。后來又在天津召集東北、西北、華北各省同志開了會,也不解決問題。那時候提倡幾個大辦:大辦水利,大辦縣社工業,大辦養豬場,大辦交通,大辦文教。這5個‘大辦’一來,糟糕!那不又是‘共產風’來了嗎?

  去年七八月北戴河會議,百分之七八十的時間是談國際問題,只剩下一個尾巴談糧食問題、農業問題,也沒有批評兩個平均主義。一平二調問題的徹底解決,還是從11月發出十二條指示開始的。十二條指示,在執行中發生了一個錯誤,就是只搞三類縣、社、隊,其它一類、二類放過了,沒去動。河南用整整半年的時間搞三類縣、社、隊,一、二類不去觸動,‘共產風’、命令風、浮夸風、瞎指揮風、干部特殊風沒有普遍去整。一提‘五風’,就說一、二類可以放心,現在一查,那些地方‘五風’可厲害了。所以,今年的中央文件上規定,一、二、三類縣、社、隊都要普遍地整‘五風’,在劫者難逃。現在干部中有一些人似乎摸到了一點‘規律’,以為整‘五風’大概整個年把時間,‘風’就過去了,就沒事了。我們可不能這樣搞。”

  毛澤東還說:

  “一定要搞好調查研究,一定要貫徹群眾路線。平調的財物要堅決退賠,但不要有恩賜觀點。還有一個,凡是冤枉的人都要平反。”

  “社會主義誰也沒有干過,沒有先學會社會主義的具體政策而后搞社會主義的。我們搞了11年社會主義,現在要總結經驗。我今天講的就是總結經驗,我下回還要講。我們是歷史主義者,給大家講講歷史,只有講歷史才能說服人。”

  “經過3月廣州會議,這次北京會議,今年的形勢跟過去大不相同。現在同志們解放思想了,對于社會主義的認識,對于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的認識,大為深入了。為什么有這個變化呢?一個客觀原因,就是1959年、1960年這兩年碰了釘子。有人說‘碰得頭破血流’,我看大家的頭也沒有流血,這無非是個比喻,吃了苦頭就是了。”

  毛澤東最后提議,下次中央工作會議到廬山去開,時間在8月。他還說:今年這個廬山會議沒有1959年廬山會議那個急風暴雨了。

  6月13日,毛澤東給在北京大學俄語系學習的劉思齊寫了一封回信,他寫道:

  女兒:

  你好!哪有忘記的道理?你要聽勸,下決心結婚吧,是時候了。五心不定,輸得干干凈凈。高不成低不就,是你們這一類女孩子的通病。是不是呢?信到,回信給我為盼!

  問好。

  父親

  此前,毛澤東一直為劉思齊的婚事操心,可是勸兒媳改嫁的話又很難出口,于是就趁劉思齊和她的小姐妹們在一起的時候,故意提醒她們說:

  “你們可要考慮找對象啰!”

  “沒人要呀!”

  “上哪兒去找啊!”

  “我們找不著哇!”

  幾個女孩子往往害羞地亂嚷一通。毛澤東就笑著說:

  “那你們就主動點嘛!”

  “怎么主動呀?”

  “那你們閉著眼睛上街抓一個唄!”

  毛澤東依然笑瞇瞇的。劉思齊也開玩笑說:

  “那抓個麻子怎么辦?”

  大家一陣哈哈大笑;毛澤東卻說:

  “只要人品好,又有什么不好!”

  后來不久,也就是在1961年秋,劉思齊從北京大學俄語系畢業后,被分配到解放軍工程兵的科研部隊,從事翻譯工作。

  6月15日,中共中央發布了《關于討論和試行農村人民公社工作條例修正草案的指示》。

  指示中總結了幾個月來全黨開展調查研究工作的經驗,對今后的調查工作,提出了進一步的要求。指示中寫道:

  “毛澤東歷次關于調查研究工作的指示,應該成為一切干部進行調查研究工作必須遵循的準則。”

  6月中旬,毛澤東的老同學、老朋友樂天宇、李達和湖南省副省長周世釗在長沙閑談,他們知道毛澤東在5、6月間的北京會議期間,對大躍進中出現的失誤承擔了主要責任,并做了檢討。他們猜想毛澤東的心情一定不好受。遂決定送毛澤東一些禮物。

  樂天宇將客人捎給他一枝九嶷山上的斑竹,送給毛澤東。樂天宇還送有一個條幅,上有蔡伯喈《九嶷山銘》的復制品,還有樂天宇自己寫的一首七律《九嶷山頌》。李達也送上一枝斑竹毛筆,又寫了一首詠九嶷山的詩。周世釗送的是一幅內有東漢文學家蔡邕的文章的墨刻。

  毛澤東收到老朋友的禮物后,引起了他對家鄉、老朋友、老同學的懷念,就寫了一首七律《答友人》,其詞云:

  九嶷山上白云飛,帝子乘風下翠微。斑竹一枝千滴淚,紅霞萬朵百重衣。

  洞庭波涌連天雪,長島人歌動地詩。我欲因之夢寥廓,芙蓉國里盡朝暉。

  6月22日,毛澤東就國務院副總理兼秘書長習仲勛于6月19日報送中共中央的《關于中央機關精簡情況的報告》,給鄧小平寫了一封信,他寫道:

  小平同志:

  此件很好,應當批發給各中央局,各省、市、區黨委,照此報告,堅決執行。如果中央24萬人中,已減去三分之一,即8萬人,并且還可以減去幾萬人,我想再減4萬人,不知行不行?如能共減12萬人,占總數24萬人的一半,肯定工作效率會大為提高。各省、市、區一級,專區一級,縣一級,這地方三級均照此計劃,堅決精簡,則將在全國范圍內大為減少官僚主義,提高工作效率。現在城鎮人口要減少二千萬以上,人民公社三級人員已有規定,如能堅決妥善實行,則一個人浮于事的嚴重問題就可解決了。以上請酌辦。

  毛澤東

  1961年7月間,毛澤東從稿費中拿出5000元錢,派人送給病中的第二軍醫大學一級教授張維。

  張維是毛澤東的老朋友。張維的母親在革命戰爭時期掩護過毛澤東。抗戰勝利后,張維為新四軍運過藥品。

  7月初,毛澤東的表兄文澗泉和趙迎來到了北京。

  趙迎是毛澤覃前妻趙先桂的繼子,在大坪學校教書。此人粗通文墨,能說會寫,見識較多。文澗泉此次帶他來京,一是因為他是自己外婆家趙家的親戚、趙先桂的繼子,二來路上也好有個照應,還可以借重他的見識,同三表弟毛澤東談論一些鄉間的情況和對時局的看法。

  7月6日,文澗泉和趙迎由毛澤東的機要秘書徐業夫陪同,穿過林蔭大道,來到了中南海豐澤園側門。

  這一次文澗泉來京,不再像兩年前在京時睡門板受冷遇了。他們到了客廳門前,毛澤東笑容滿面地走到門口迎接,與他們握手。他問了年輕后生的姓名之后,連聲說:

  “歡迎,歡迎。”

  賓主在客廳落座后,毛澤東向兩位客人詢問了許多情況,他還說:

  “現在農民生活很苦,蘇聯又天天逼債,國家暫有困難,需要克服一下,暫時吃點苦,過幾年會好一點的。人民公社沒有辦好,群眾有意見,下情不能上達,我們犯了嚴重的官僚主義。我們派了一個工作組到你們公社了解了一下。組長是我的秘書胡喬木,他們了解了很多情況,向我寫了一個詳細的調查報告。你們回去后,要及時寫信,把農村情況告訴我。”

  文澗泉說:

  “主席,我沒有讀什么書,信寫不好,就請趙迎給你多寫信吧。他是當老師的,肚里有墨水。”

  毛澤東就對趙迎說:

  “趙老師,你就做我的通信員,好嗎?”

  趙迎連忙說:好,好!毛澤東說:

  “我對農村教育工作確實考慮的少了一點,我們是文明古國,舊社會人民缺少文化,受人欺壓,這教訓不能忘。要在農村普及文化。現在辦學有困難,可以發動群眾辦,分散辦,辦農校辦夜校。我過去就在韶山辦過夜校。把夜校辦好,群眾晚上上學。等條件好了,普及小學、中學教育。在我們這一代,總要為農民做點好事為才行。”

  后來,趙迎回到家鄉后,果然成了毛澤東的“通信員”,他經常給毛澤東寫信,反映鄉下的情況。

  7月10日,朝鮮勞動黨中央委員會委員長、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首相金日成與蘇聯簽訂《朝蘇友好合作互助條約》后,乘專機離開莫斯科轉道北京訪問。

  下午4時,金日成的專機在首都機場徐徐降落,劉少奇、周恩來、鄧小平等黨和國家領導人及數千群眾在機場熱烈歡迎。周恩來和金日成在歡迎儀式上先后致詞。歡迎儀式結束后,金日成在劉少奇、周恩來的陪同下,同乘一輛敞篷轎車進入市區,60萬身著盛裝的北京市民載歌載舞,夾道歡迎。

  爾后,劉少奇、周恩來同金日成及其黨政代表團成員進行了友好交談。

  是日晚,中共中央和國務院在人民大會堂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宴會。

  7月11日,周恩來金日成分別代表本國政府在《中朝友好合作互助條約》上正式簽字。

  簽字儀式結束后,金日成提出想見見毛澤東。周恩來便決定陪同他去見正在杭州視察的毛澤東。

  7月13日,毛澤東在西子湖畔會見了來到杭州的金日成一行。周恩來、陳毅參加了會見。毛澤東高興地對金日成說:

  “條約簽訂了,我已經看到了。”

  周恩來插話說:

  “外國對這個條約反映很強烈。”

  金日成說:

  “簽訂這個條約,提高了我們的信心,我們感到有了保障。”

  毛澤東點了點頭,贊許地說:

  “這很好!”

  金日成關切地向毛澤東詢問對國際局勢的看法。毛澤東分析了國際局勢的狀況,談到了“究竟誰怕誰”的問題。金日成說朝鮮族是個少數民族。毛澤東說:

  “少數民族可是厲害呢!蒙古的成吉思汗統治過整個亞洲和半個歐州。你們不要以為民族小,就信心不大,歷史上很多大民族都不如小民族。”

  “究竟誰怕誰?說我們一點不怕是不對的,問題是誰怕誰更多一點。我說我們怕,但不是怕得那么厲害,帝國主義怕我們更厲害一些。”

  他還說:

  “我們見過3個教員,蔣介石、日本、美國。沒有它們壓迫我們,不逼得我們無路可走,中國是搞不出來的。我看你們也有3個教員:日本、美國和李承晚。”

  毛澤東親切地看著金日成,又說道:

  “美國不同蘇、中做生意,不讓中國進入聯合國,還有個不承認,不承認你們、我們和胡志明,這與我們有什么害處?”

  “沒有什么么害處。”

  金日成爽快地回答。毛澤東豪邁地說:

  “我看還有好處。讓我們再等它個40年,然后再請客,再進聯合國。40年后,我去見馬克思了,還留下個周總理。”

  說罷,他側過頭看看63歲的周恩來。毛澤東比周恩來大5歲,這一年68歲,40年后就是100多歲。到那個時候,最年輕的金日成也有90多歲了。

  周恩來聽毛澤東這么說,急忙說道:

  “我也去見馬克思了!”

  陳毅笑著說:

  “我也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毛澤東卻認真地說:

  “金首相可以,你要保養身體,那時候你可以大請客。”

  一句話說得幾個人無不開懷大笑。

  7月16日,中共中央做出《關于加強原子能工業建設若干問題的決定》,決定要求自力更生,組織力量,突破原子能技術。

  7月21日,鄧小平在黑龍江省委會議上,講到大躍進“超越了階段”,他還說:

  “凡是辦不到的,不管是原來哪個人說的,站不住就改。顧面子是顧不住的,今天顧住了,明天也顧不住。”

  7月30日,毛澤東給江西共產主義勞動大學寫了一封信,他寫道:

  同志們:

  你們的事業,我是完全贊成的。半工半讀,勤工儉學,不要國家一分錢,小學、中學、大學都有,分散在全省各個山頭,少數在平地。這樣的學校確是很好的。在校的青年居多,也有一部分中年干部。我希望不但在江西有這樣的學校,各省也應有這樣的學校。各省應派有能力有見識的負責同志到江西來考察,吸取經驗,回去試辦。初時學生宜少,逐漸增多,至江西這樣有5萬人之多。

  再則,黨、政、民(工、青、婦)機關,也要辦學校,半工半學。不過同江西這類的半工半學不同。江西的工,是農業、林業、牧業這樣一類的工,學是農、林、牧這一類的學。而黨、政、民機關的工,則是黨、政、民機關的工,學是文化科學、時事、馬列主義理論這樣一些的學。所以兩者是不同的。中央機關已辦的兩個學校,一個是中央警衛團的,辦了六七年了,戰士、干部們從初識文字進小學,然后進中學,然后進大學,1960年,他們已進大學的門了,他們很高興,寫了一封信給我,這封信可以印給你們看一看。另一個,是去年(1960年)辦起的,是中南海黨的各種機關辦的,同樣是半工半讀。工是機關的工,無非是機要人員,生活服務人員,招待人員,醫務人員,保衛人員,及其他人員。警衛團是軍隊,他們有警衛職務,即是站崗放哨,這是他們的工。他們還有嚴格的軍事訓練。這些,與文職機關的學校,是不同的。

  1961年8月,江西共產主義勞動大學3周年紀念,主持者要我寫幾個字。這是一件大事,因此為他們寫了如上的一些話。

  毛澤東

  1961年的一個夏日,江青到廣東某部隊調查研究,這個部隊過去曾屢建戰功。江青發現這個部隊的第1警衛連,自己種菜養雞,節省了不少開支。戰士的床鋪干凈整潔,蚊帳吊掛有序。盡管離營房200米就有一家備有電風扇的理發館,指戰員們還是自己相互幫著剃頭。于是,江青在《中國青年報》上發表一篇調查報告,她在調查報告中寫道:

  “這些戰士遵照毛主席的教導,自力更生,勤儉節約,他們是人民真正的兒子。”

  1961年8月12日,陳嘉庚因腦溢血突發,搶救無效,在北京逝世。

  8月15日,北京舉行陳嘉庚公祭大會,毛澤東派人敬獻了花圈。

  8月16日下午5時,周恩來陪同毛澤東在杭州駐地會見了加納總統恩克魯瑪。

  晚上,毛澤東又在周恩來陪同下,前往杭州飯店回訪恩克魯瑪,3人海闊天空,談笑風生。

  不久,毛澤東就要上廬山了,他在上山之前,對田家英說:

  “這次要開一個心情舒暢的會。”

  1961年8月23日,毛澤東在廬山召集中央常委和各大區負責人開會,安排中央工作會議議程。他首先詢問了各地的年成,又問了貫徹《六十條》及農村的情況,爾后說道:

  “我們有把握的、有成套經驗的還是民主革命。民主革命搞了幾十年,經過了陳獨秀的錯誤,3次‘左’傾錯誤,又經過了抗日戰爭時期的右傾錯誤,犯了許多錯誤,碰了許多釘子,最后經過了整風,才搞出一套包括理論的和具體政策的為大家所公認的教科書。”

  “講到社會主義革命,則不甚了了。公社工作六十條,講的是所有制、分配、人與人的關系,都是社會主義。這個問題究竟如何?你們說有了一套了,我還不大相信。不要迷信廣州會議、北京會議搞了一套,認為徹底解決問題了。我看還要碰3年,還要碰大釘子。會不會亡國(蔣介石來,打世界大戰)?不會。會不會遭許多挫折和失敗?一定會。現在遭了挫折和失敗,碰了釘子,但還碰得不夠,還要碰。再搞兩三年看看能不能搞出一套來。對社會主義,我們現在有些了解,但不甚了了。我們搞社會主義是邊建設邊學習的。搞社會主義,才有社會主義經驗,‘未有先學養子而后嫁人者也’。說沒經驗,已經搞了12年,也有些,但也只有12年。我們現在還處在斯大林時代即蘇聯兩個五年計劃時期。我們還沒有原子彈。這不能怪我們,因為我們時間還短。……現在剛搞了一個‘六十條’,不要認為一切問題都解決了。搞社會主義我們沒有一套,沒有把握。比如工業,我就不甚了了。計劃工作怎么搞,現在總搞不好。”

  經過大家討論,確定會議的主要議程是討論糧食問題、市場問題、兩年計劃和工業問題、工業企業管理問題、高等學校工作問題和干部輪訓問題。由周恩來作關于糧食問題的報告;李先念作關于市場、物價問題的報告;李富春作關于工業計劃的報告;薄一波作關于《國有企業工作條例(草案)》(簡稱“工業七十條”)的說明;陸定一作關于《教育部直屬高等學校暫行工作條例》的說明;鄧小平作一個總結性的長篇講話。

  這次中央工作會議,史稱“第二次廬山會議”。

  在會議期間,余寶山依然在毛澤東身邊服務。江西省長邵式平對余寶山說:

  “毛主席的襯衣都破了,你去給他做2件。”

  余寶山把新襯衣送給毛澤東,毛澤東問:

  “舊的補了還可以穿嘛!這襯衣是誰叫你做的?”

  余寶山照實說了,毛澤東“哦”了一聲,笑著說:

  “是邵大哥呀!多少錢?叫銀橋付給他。”

  于是,衛士長李銀橋照數付了錢,分文不少。

  有一天,毛澤東在散步時,與衛士張仙朋說起了他的一樁心事,他說:

  “我有3個愿望:一是要下去搞一年工業、搞一年農業、搞半年商業,這樣使我多做調查研究,了解實情,不當官僚主義,對全國干部也是一個推動。二是要騎馬到黃河、長江兩岸進行實地考察。我對地質方面缺少知識,要請一位地質學家,還要請一位歷史學家和一位文學家一起去。三是最后寫一本書,把我的一生寫進去,把我的缺點錯誤統統寫進去,讓全世界人民去評論我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說罷,他嘆了一口氣,又說:

  “我這個人啊,好處占70%,壞處占30%,就很滿足了。我不隱瞞自己的觀點,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不是圣人。”

  在這次會議期間,毛澤東在廬山上留下了一幀坐姿照片,背景是亂云飛渡。這正是他此時心境的真實寫照。

  8月25日,毛澤東看了胡喬木在17日寫給他的一封信,立即復了一信。

  原來,胡喬木在廬山會議前突然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說是自己的神經衰弱癥加劇了,無法正常工作,需要請長假休養。于是,毛澤東在給他的復信中寫道:

  喬木同志:

  8月17日信收到,甚念。你需長期休養,不計時日,以愈為度。曹操詩云:‘盈縮之期,不獨在天。養怡之福,可以永年’。此詩宜讀。你似以遷地療養為宜,隨氣候轉移,從事游山玩水,專看閑書,不看正書,也不管時事,如此可能好得快些。做一二三年休養打算,不要只做幾個月打算。如果急于工作,恐又將復發。你的病近似陳云、林彪、康生諸同志,林、康因長期休養,病已好了,陳病亦有進步,可以效法。問谷羽好。如你轉地療養,谷宜隨去。以上建議,請你們二人商量酌定。我身心尚好,順告,勿念。

  毛澤東

  從此,胡喬木離開了他的工作崗位,名義上還是毛澤東的秘書,實際上他已不在毛澤東身邊工作了。

  8月25日,毛澤東召見了因病在廬山休養的李達。他在談話中說到李達幾十年前寫的《社會學大綱》,現在還可以修改一下重新出版。李達說他精力有些不濟,手顫抖得厲害,怕不行了。毛澤東鼓勵他帶幾個助手幫助他修改。李達當即應允。

  李達對毛澤東的意見是極為尊重的,他就形式邏輯的推理問題,請教毛澤東,毛澤東說:

  “形式邏輯只管形式,從錯誤的前提推出錯誤的結論,在形式上也可以是正確的。”

  李達接受了毛澤東意見,改變了他原來的“形式的正確和內容的真實的一致性”的觀點。

  李達和毛澤東會談后,立即終止休養,回學校組織人員,對《社會學大綱》大加修改,定名為《馬克思主義哲學大綱》。其中有一篇《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前史》是李達的得意之作。

  后來,毛澤東看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前史》,他認為是“古人講得太多”。于是,李達就毫不猶豫地把它全部刪掉了。

  在廬山會議期間的一天晚上,周恩來從毛澤東那里出來,吩咐秘書說:

  “到楊尚奎同志家里去,他和水靜請我吃飯。”

  周恩來在車上問秘書:

  “都說水靜酒量很大?”

  秘書說:

  “好像聽人講過。女同志不喝則已,只要是敢喝酒的,一般都要比男同志能喝。”

  “嗯。”周恩來笑著點頭,說:“她把我的部長灌醉了呢。”

  秘書問,是誰?

  周恩來說:

  “廖魯言。”

  這廖魯言在國務院里喝酒是最負盛名的,據說在一次散席后,桌上還剩半瓶汾酒,他抓起酒瓶子像灌汽水一樣喝掉了,還淡淡地說了一句:“別浪費了。”就這位最能喝的部長,竟然讓一個弱女子灌醉了。看來國務院的最高領導今天是要向她討回“公道”了。

  “水靜,我遲到了。”

  周恩來笑著點頭致歉。迎出門口的水靜帶著歉意說:

  “總理,真對不起呢,小平、富春他們等你很久,后來聽說主席找你,知道你一時也來不了,他們就先吃了。”

  “這就對了嘛,不要等。”

  “他們吃完就走了,尚奎也陪他們去了。尚奎叫我在家等你,他再三關照說,總理重諾守信,說了就一定會來,不管多晚。”

  “我答應了的就會來的。”

  周恩來隨著水靜進了餐廳,坐下就問:

  “還有剩菜嗎?”

  “剩菜怎么行呢?”水靜說:“總理,我給你留著菜呢!”

  “那就不客氣啦。”周恩來把手放在桌上說:“我就吃吧。”

  水靜端上來的菜肴以江西的特色為主,還有楊尚奎家鄉興國縣的“四星望月”。這道菜的雅稱,還是毛澤東在興國搞調查時給命名的。所謂的“月”,就是擺在中間的米粉蒸肉,那4顆“星”是圍在四周的4碟小菜,無非是辣椒、青菜、豆腐之類。周恩來見菜肴上齊了,沒有動筷子,問道:

  “有茅臺嗎?水靜。”

  “有。”水靜應了一聲,馬上取來1瓶茅臺酒。周恩來含笑揚揚下頦,說:

  “還有么?有就再拿一瓶來。”

  水靜忙又拿出1瓶茅臺酒,怔怔地望著周恩來。周恩來指指另一個座位,笑著說:

  “好了,水靜。來,你也坐下吃一點。”

  “總理,我剛吃過了……”

  “吃過了就隨便再吃一點嘛。”

  于是,水靜招呼服務員再取來一套餐具,坐了下來。周恩來將1瓶茅臺推向水靜,淡淡地說:

  “聽說你會喝酒,今天我們兩人一人一瓶,怎么樣?”

  水靜此時方有所悟:總理是來考驗我來了,自己雖說已經陪著鄧小平、李富春喝了一些,就再喝這1瓶也不在話下。她心里這么想,可表面上還是忙不迭地擺手,說:

  “哎呀,總理,我哪能喝這么多呀?”

  周恩來也明白,豪飲的人說謙虛話,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便說:

  “喝吧喝吧,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他嘴里嚼著一口米粉蒸肉,說:

  “在中央蘇區時,常吃到這種菜,其中以興國的最具特色。”

  周恩來說著嚼著,順手斟滿一杯酒,端起來對著水靜一舉:

  “感謝你和尚奎為我準備了如此佳肴,干!”

  水靜也不示弱,端起早已斟滿了的酒杯,隨著周恩來一飲而盡。她為周恩來和自己斟滿了第2杯,端起自己的杯子說:

  “這些菜都是土特產,總理太客氣了。這一杯我感謝總理的光臨。”

  水靜說罷仰面干了杯,她落杯時,見周恩來微微一笑,也已經干了杯。周恩來一邊吃菜一邊斟酒,說:

  “這次又在廬山開會,江西是東道主,尚奎和你都很辛苦。”

  他說著,酒杯又舉了起來:

  “這一杯是為你們優質接待工作道謝的。”

  水靜也不慌不忙地斟酒回敬:

  “總理到江西,對我們的工作給予了許多指導和幫助,應該是我們感謝總理。”

  周恩來吃一口菜,又斟滿酒,說:

  “這一杯,我代表小超大姐敬你。”

  水靜也斟滿酒,回敬道:

  “總理,我也代表尚奎同志敬你一杯。”

  這二人一來一往,敬酒的話題很多,回敬的話題自然也一樣不少。不一陣工夫,兩個酒瓶子都空了。周恩來酒興正酣,問道:

  “還有酒嗎?你還能喝嗎?”

  水靜聽說周恩來能喝酒,但她擔心自己灌醉了國務院總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于是就說:

  “酒是有的,不過我不能喝了,我不嗜酒,今天喝的太多了。”

  “如果你不喝,我也不喝了,吃點飯吧。”周恩來知道水靜已經陪鄧小平、李富春喝了酒,再比下去也不公平,便感慨道:“不過,我今天算是知道你的酒量了。”

  水靜見他說出了本意,就裝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問道:

  “什么酒量呀?”

  “我在北京就聽說楊尚奎的夫人很能喝酒。你把我們的農業部長廖魯言都灌醉了。對不對?

  “哎呀,總理,那可不能怪我。不是我主動找他喝酒的呀!”

  “廖魯言同志是部長中最能喝酒的一個,竟然敗在你的手下,說明你很不簡單。”周恩來說著,哈哈笑出聲來:“今天我就是來試一試,這一試,果然名不虛傳。一個女同志,一次能喝這么多酒,確實不多見哪!”

  “真的,總理,我平時是不喝酒的。”水靜有點不好意思了:“剛才是總理讓我喝,不知不覺地喝了這么多。我已經醉了。”

  周恩來笑笑,說:

  “醉人不說醉,說醉的其實沒醉。你沒有醉,我看得出來。”

  他說著,放下飯碗,興致勃勃的提議說:

  “舞會還沒有散,我們跳舞去吧?”

  “總理你先走一步。”水靜故意摸摸額頭,說:“我真有點暈呢,休息一下再去。”

  周恩來笑笑說: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

  周恩來在重慶談判時的宴席上,替毛澤東喝酒的豪情壯舉,幾乎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但他與許世友單獨斗酒的軼聞趣事,可能知之者不多。作者不妨在此也一并道來,以饗讀者諸君。

  許世友其人,在戰場上是個傳奇式的猛將,在酒場上也是個豪氣干云的漢子。他把喝酒的多少,喝酒的作風習慣,往往看做是一個人老實不老實、豪爽不豪爽的標志。每當和朋友戰友們喝酒,許世友便在桌子中間放一空碗,規定說,灑一滴,罰一碗。他的身后立一衛士,專做監督行令官,執行罰酒任務。即便是和許世友同一級別的上將,衛兵也敢于動手得罪。在那些吃過苦頭的將軍中,免不了有人向周恩來告狀訴苦。

  周恩來歷來善于處理各種復雜的矛盾,他往往對不同的人采用不同的方法。許世友是一個除了毛澤東以外,連彭德懷也都讓他三分的人物。周恩來知道對許世友這種人,除非讓他心服,否則,說輕說重,都沒有用。

  有一天,許世友到北京來參加會議,周恩來對他說:

  “許司令啊,今天晚上沒事我請你喝酒。”

  “沒事,我沒事。”

  許世友兩眼大放異彩。他本來就敬重周恩來,又久聞周恩來善飲,如今聽說要請他喝酒,真是受寵若驚。

  是日晚,許世友按約赴宴,周恩來迎候在小餐廳門口,拉著他的手說:

  “許司令,今天我們是小范圍宴飲,你盡可隨便一點。”

  許世友入席一看,還真是小范圍,除了他,沒有第二位客人。菜肴是周恩來待客的慣例:4菜1湯。周恩來說:

  “許司令,喝什么酒?”

  “總理定。”

  “聽說你喜歡茅臺,我也喜歡茅臺……”

  “就喝茅臺!”

  周恩來吩咐服務員上酒,轉過臉望著許世友問道:

  “許司令,大家都說南京有4大喝,那幾個呀?”

  “王平、江渭清、聶鳳智和我。”

  “我聽說你是排第一的,你們4個到底誰的酒量大些?”

  許世友憨然一笑,說:

  “算我大吧。 ”

  “在南京你行,在山東你就不行吧?”

  “怎么不行?”許世友一生不受人激,不管什么事情,就怕人家說他不行。他此時聽周恩來這樣一說,也顧不上謙虛了,便說道:“我打遍山東無敵手!”

  “你是說打仗吧?”

  “打仗打贏了,打進濟南府,喝酒也沒輸過。”

  “打仗我信,喝酒我卻不信。武松18碗酒,山東人豪飲。”

  “總理你別不信,”許世友急了:“喝酒我從來沒遇過對手。”

  服務員上了酒,周恩來接過來放在桌上,以手按著酒瓶,故意用懷疑的眼神望著許世友,笑著說:

  “許司令是老實人,我聽人說,就是喝酒不老實,喜歡吹牛。”

  “啊?總理,這是誰說的?媽啦個賣匹的,我找他……”

  周恩來連連做手勢,把他穩住,平靜地笑著說:

  “現在你去哪兒找啊?這樣吧,我們兩個人喝,看看許司令能不能比我多喝一點。”

  “總理,這,這怎么行?”

  “連我都喝不過?”

  “我怎么喝不過!”許世友又急又為難:“我怎么能跟總理賭酒呢?總理不信,另找一個能喝的來!”

  “喝酒不論官大官小,只論酒量大小。許世友同志,你要是喝不過我,那就是吹牛!”

  “我要是喝不過總理,我,我……”許世友真的被激起來了,腦袋晃動著朝前傾,終于冒出來一句話:“我給總理磕3個響頭。”

  “這不行,我可不會磕頭。”

  許世友似乎已經贏了,笑著說:

  “我哪敢叫總理磕頭呀!我只要總理說一句話:‘許世友喝酒無敵手,一點不吹牛。’”

  “好,看你吹牛不吹牛!”

  周恩來說著就要給許世友斟酒。許世友拿過酒瓶,先聲奪人:

  “不要斟酒,這一瓶是我的了。總理你自便。”

  周恩來注目許世友,微微一笑,轉向服務員說:

  “怎么辦?再給我拿1瓶吧。”

  1瓶對1瓶,服務員開啟了瓶蓋。許世友立起身,說:

  “總理,我敬你,立地3杯。”

  說著一連干了3杯。周恩來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慢斟慢飲,還不斷地問著部隊上的事。許世友則是干2杯,歇歇,再干2杯。他要讓周恩來看看他許世友究竟是怎樣的一條漢子!

  “總理,干了!”

  許世友將酒瓶子朝下,晃了晃,只晃下來1滴酒來。

  “哦,我落后了。”

  周恩來拿起酒瓶子往杯子里倒,許世友看看吃了一驚,只見從那瓶子里只倒出半杯酒,就空了。該不是見鬼了?許世友一臉的狐疑,他轟轟烈烈地干了1瓶,周恩來卻是不顯山不露水也干了1瓶。會不會有假?可眼見得這2瓶酒都是原裝,而且是當場啟封,又哪能假得了呢!

  許世友正在琢磨,只聽周恩來慢悠悠地說道:

  “許司令,用你們練武人的話,咱們點到為止,好不好?”

  “不行!總理,喝一半怎么算好?”許世友的酒勁涌上來了,豪興大發,他朝著服務員直嚷嚷:“去,去!再拿兩瓶茅臺來。”

  周恩來與水靜喝酒時,他要第2瓶,水靜恰到好處地叫停,周恩來便停了。周恩來與許世友剛喝完第1瓶,就叫停,分明又是一激。許世友哪里是周恩來和水靜一般的人物,他一發就不可收拾了。

  “我看點到為止吧?”

  “不行,總理請客,不叫喝好可不行。”許世友解開衣扣,朝服務員高聲叫道:“拿酒去!”

  服務員朝周恩來望望,周恩來點點頭,說:

  “那好,再拿兩瓶來。”

  酒上來了,周恩來看著許世友,慢條斯理地嚼著花生米,說道:

  “許司令,你自己拿1瓶。”

  許世友已經知道周恩來對自己剛才的懷疑,有了察覺,但他還是忍不住將兩瓶都打開,嗅一嗅,這才放了心,嘴里卻說:

  “都一樣,我隨便。”

  周恩來依然是邊吃邊聊,慢斟慢飲。許世友也還是喝2杯,歇歇氣,再干2杯。

  眼看2個小時已經過去了,許世友終于干掉了第2瓶,他不再叫酒了,搖晃著身子看周恩來。周恩來將瓶子垂直倒向杯子里,也干了。

  “服務員同志,再拿兩瓶來。”周恩來聲音非常柔和:“看樣子許司令還能喝。”

  許世友笑笑,笑得很艱難,好像臉上的肌肉都麻木了。他的眼皮耷拉下來,又竭力掀上去,目光朦朧。服務員第3次上來兩瓶酒,看看周恩來又看看許世友,只是抿住嘴笑。這次是周恩來動手開瓶了。

  “許司令,你要那瓶?”

  周恩來聲音依然柔和。許世友點點頭,似乎想說話,但他那粗壯的身子卻不由自主地仰在椅子上往下滑。他竭力想坐起來,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掙扎還好,一掙扎反而滑到了桌子底下。

  周恩來的酒意也上來了,他興奮地往杯子里斟酒,直到酒水溢出杯沿才停了下來,端起杯,挺起身,說:

  “許司令,起來,站起來。當兵的,活著干,死了算,砍掉腦袋不過碗大個疤。英雄喝酒,狗熊喝水,我請你喝酒你連面子也不給?太不仗義了吧?”

  說罷,一口干掉了杯中酒。周恩來所說的這些話,都是許世友以往勸人喝酒的常用語,今天周恩來一一照搬。可是,此時的許世友已經無法再英雄,再仗義,再給面子了。他大口噴著酒氣,說:

  “輸了,我,我給總理磕……磕頭。”

  周恩來一把扶住許世友,他也有點站不穩了,竭力保持著清醒。

  “總理,我,我許世友,服了。今后,你,你指向哪里,我,我就打向哪里……”

  “又胡說。毛主席指向哪里,我們就打向哪里。”

  “對,對對,”許世友腦子還是清醒的,他接著說:“總理,叫,叫我死,我,我不活。我聽總理的。”

  周恩來一看火候到了,就正色說道:

  “那么,我告訴你,喝酒不能強人所難,桌子上不能放空碗,身后也不能站個監酒的。同志朋友高興了,一起喝點酒,本來是好事嘛,你強人所難,不是傷和氣嗎?”

  “我,我聽總理的。”

  “人酒量有大有小,不能自己能喝,就認定別人也能喝。不比當年了,人過50歲,身體素質下降,再那么亂喝,要鬧出事呢。你也一樣,以后喝酒,不許超過6杯,半斤。”

  “我,我自己喝,不,不超過半斤。”

  后來,許世友果然做到了,喝酒不超過6杯。偶爾逢上個熱鬧場合,多喝上幾杯也不忘記解釋一下:

  “總理叫我自己喝酒不要超過6杯,今天是大家一起喝,多喝兩杯就多喝兩杯,不是我自己喝嘛。”

  再說1961年9月6日,毛澤東在中共中央農村工作部關于各地貫徹執行《六十條》的情況簡報上寫了一個批語,他寫道:

  “此件很好,印發各同志。并帶回去,印發省市區黨委一級的委員同志們,開一次擴大會,有地委同志參加,對此件第二部分所提的10個問題,做一次認真的解決。時間越早越好,以便在秋收、秋耕、秋種和秋收分配時間,政策實行兌現,爭取明年豐收。”

  毛澤東所說的10個問題,其中包括:退賠普遍不徹底;一部分地區沒有按規定留足自留地;平均主義思想依然存在;群眾對《六十條》熱烈擁護,但普遍存在怕變的心理。

  9月9日,是毛澤東領導秋收起義34周年紀念日。當他看到江青拍攝的一張廬山仙人洞的照片時,感觸頗深,遂題詩一首。

  原來在1959年廬山會議時,江青和毛澤東通話后就上了山。那時,江青的身體逐漸好起來,她被廬山的自然風光感染了,于是,就在毛澤東身邊的攝影記者幫助下,開始學習攝影。沒想到還真的拍下了這樣一張好照片。

  毛澤東吟詠的這首詩,題目是:《七絕.為李進同志題所攝廬山仙人洞照》。詩云:

  暮色蒼茫看勁松,亂云飛渡仍從容。

  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

  后來,周恩來看了毛澤東這首詩,他說:

  “主席這首詩就是寫江青同志的。”

  江青由此受到了極大的鼓舞,從此,她對攝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開始琢磨系統地學習攝影。她還請新華社副社長、攝影部主任石少華當她的老師,石少華借故推辭了。江青無奈,就請毛澤東出面幫忙。毛澤東把石少華請到中南海,熱情地握著他的手,帶著長輩的慈祥,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肩,請他坐下。毛澤東說:

  “這次我請你來,有事相求,不是照相,但是和照相有關。江青同志她身體不好,有病,不能從事緊張的工作,你就收她做學生吧,一可以調劑調劑她的生活,二也能學習一點東西,她有這個愛好嘛!我也支持她學習,給她買了照相機,想多學一點知識,多掌握一門技術總是好嘛。石少華同志,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收她吧!”

  石少華激動而又內疚地答應了毛澤東。

  后來,江青很快就學會了攝影。她組織人準備在人民大會堂,舉辦她的個人攝影展。毛澤東知道后,叫她立即取消影展計劃,注意政治影響。

  此后,江青在1974年和1975年,兩次要辦影展,都被毛澤東制止了。這是后事。

  欲知毛澤東后來的工作情況如何?請諸君慢慢往下看,自然就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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