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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大傳》(第五卷 誰主沉浮)第210-211章

東方直心 · 2013-12-13 · 來源:烏有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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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0章

  “碗里有飯,不能光往自己的嘴里扒拉,市民的糧食早都被國民

  黨搶光了,他們不少人都餓著肚子。如果這樣吃下去,不用多久,

  我們的餐桌上的飯菜就將會擺滿。到那時,我們把為人民服務喊

  得越響,人民群眾越恨我們。”

  話說毛澤東一行人在清華園火車站下了專列,此時天已經大亮了。華北軍區司令員兼平津衛戍區司令員聶榮臻、北平市委第一書記彭真、中央社會部部長李克農在站臺上迎候毛澤東一行。

  毛澤東沒有休息,改乘汽車到頤和園益壽堂休息。途中,毛澤東看到馬路兩旁站滿了觀看的群眾和擔負警衛的哨兵。哨兵們端著上刺刀的槍,背向馬路,槍口朝前,一個個站在固定的位置上,即使在沒有人而只有牛圈、墻壁的地段,哨兵們一個個也是如此。可謂戒備森嚴,氣氛顯得有些緊張。毛澤東看到這種情況,非常生氣,他一到頤和園半山腰益壽堂的院子里,就發了脾氣,嚴肅地批評聶榮臻、葉劍英、彭真等人說:

  “警衛是怎么布置的?北平人民出來歡迎我們,我們卻槍口對著他們;他們盼望我們來解放,可一見面就給人家一個下馬威。這樣做,太不近情理了。”

  葉劍英等人解釋說:

  “原來考慮到北平是和平解放的,逃進城里的惡霸地主和反動軍警,還沒有嚴加管制起來,隱蔽在人民群眾中的國民黨特務還沒有徹底肅清;為確保黨中央首長的絕對安全,不得不采取派出部隊負責路線警衛這一方式。”

  毛澤東聽了解釋,不但沒有消氣,反而更加嚴厲地批評說:

  “怎么?那牛也要頂我們?那墻也要砸我們?我就不信壞人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兇!”

  毛澤東點燃一支煙,停了停,語氣緩和了下來,他說:

  “我們辦事處理問題,萬不可只考慮自己而傷害人民群眾的感情。”

  這是毛澤東進北平的第1天第1次發脾氣。從此以后,部隊明確規定:凡是中央首長外出的路線警戒,哨兵一律立正持槍,和顏悅色地面對路旁的群眾。

  頤和園益壽堂是一個四合院,在臨時作為會客室和餐廳的房間里,放著3張大圓桌,桌子上鋪著潔白的桌布,上面放著餐具、酒杯,還有2瓶白葡萄酒。毛澤東、朱德、劉少奇、周恩來、任弼時、聶榮臻、葉劍英、彭真、陸定一、李克農,都圍在大圓桌旁,家屬們和工作人員坐在另外2張大圓桌旁。葉劍英舉起酒杯說:

  “請主席喝杯酒吧,今天是很值得紀念的日子,應該喝一杯。”

  毛澤東笑著說:

  “好,咱們都干了這一杯。”

  葉劍英、彭真安排的午餐很豐盛。毛澤東指著盤子里的魚問:

  “這魚是什么地方養的?很好吃。”

  葉劍英說:

  “這是昆明湖里的魚,味道非常鮮美。”

  毛澤東說:

  “過去想吃昆明湖里的魚是不可能的事,今天終于吃上了。”

  毛澤東吃了午飯,提出要看一看這座慈溪太后修建的皇家公園。他一走進公園,就發現公園里沒有游人,感到很奇怪,就問葉子龍說:

  “為什么公園里沒有游人?”

  葉子龍說:

  “為了您的安全,今天特意閉園了。”

  毛澤東聽了,生氣地說:

  “這是公園,不是私園,沒有游人還有什么意思!”

  社會部的人解釋說:北平剛剛解放,潛伏下來的國民黨特務很多,破壞暗殺活動猖獗,為了保護毛澤東的安全,奉社會部部長李克農之命,把人全趕走了。毛澤東大聲說:

  “你蠢么!你把水全排干了,你那個魚還講什么安全?你就安安全全干死在那里餓死在那里吧!不游了,回去,回去!”

  說著,轉身就走出了公園。這是毛澤東進北平后第2次發脾氣。

  1949年3月25日下午4點多鐘,毛澤東身著翻領軍大衣,顯得身材更加魁梧。他和朱德一起,在林彪、羅榮桓的陪同下,乘車到西苑機場舉行閱兵儀式。

  此時的西苑機場上,有1000多名北平市群眾代表和100多名民主黨派領導人和民主人士,等待著歡迎毛澤東和中央領導人。毛澤東一下汽車,人群立即沸騰起來,掌聲和口號聲此起彼伏。人們激動地高呼“中國共產黨萬歲!”“毛主席萬歲!”“中國人民解放軍萬歲!”

  李濟深、沈鈞儒、陳叔通、柳亞子、郭沫若、黃炎培、葉圣陶,馬寅初、朱學范等人早已守候在這里。

  黃炎培是在這天下午剛到北平的,他一到北平,就和沈鈞儒、柳亞子、郭沫若、朱學范等民主黨派及各界人士,一起到西苑機場迎接毛澤東、朱德、劉少奇、周恩來、任弼時等中共中央領導人。

  毛澤東和這些民主黨派及各界人士從重慶握別,雖然只有3年半時間,但中華大地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解放后的北平機場重新相見,其歡樂之情自然是無可言喻的。毛澤東與大家親切握手,熱情問候。他握著郭沫若的手說:

  “你瘦了,但精神特別好!”

  下午5時,毛澤東檢閱了參加遼沈戰役的人民解放軍。他特邀傅作義和鄧寶珊參加閱兵儀式。傅作義穿了一件黑大衣,戴一頂禮貌,把兩手交叉放在胸前。毛澤東袖著雙手,對傅作義保護了千年古都,再次代表人民向他表示感謝。

  朱德站在第1輛車上,毛澤東身著棉褲和布棉鞋,外邊穿著延安時期的皮大衣,戴著一頂舊棉帽,站在第2輛敞篷吉普車上,劉亞樓站在毛澤東身后負責安全,在記者拍照時,劉亞樓故意把臉藏在毛澤東身后。吉普車徐徐地從第4野戰軍的方隊前駛過,毛澤東深情地望著一排排大炮,一輛輛裝甲車。

  參加過遼沈戰役的原東北野戰軍第4縱隊10師政委李丙令,站在第28團獲得的“塔山守備英雄團”的大旗下,接受毛澤東、朱德的檢閱。

  從東北來到北平參加在“三八”節前夕召開的第一次婦女代表大會的曾志,爬到一輛吉普車頂上,想好好看一看分別了數年的毛澤東。曾志后來回憶說:

  “當主席乘坐的敞篷吉普車開過來時,群眾沸騰了,歡呼聲震耳欲聾。我也是激動得不能自已,20多年的浴血奮斗,犧牲了多少好同志啊!我眼前浮過了夏明震,浮過了蔡協民,浮過了陳佑魁、王海平、柯成貴、毛大嫂、伍若蘭……我周圍的親人、戰友們一個個的倒下去,而我卻活了下來。無論是死去了的還是活下來的,不都是盼著這一天的到來嗎!我的雙眼濕潤了,我隨著人群拼命地喊叫:‘毛主席!毛主席!’我多么希望主席能夠看到我啊!但車緩緩開過去了,車上的巨人終究還是沒有看到我。”

  檢閱結束后,毛澤東下車與民主黨派負責人和婦女代表們一一握手。草明握著毛澤東的手高興地說:

  “我沒想到這么快在北平見到您。”

  毛澤東說:

  “你也來啦。”

  他剛說了一句,其她的婦女代表便搶著和他握手。周恩來看了看手表,對大家說:

  “先生們,女士們,謝謝大家到這里來歡迎毛主席、黨中央和解放軍總部進駐北平。天色已晚,請諸位早些回去休息吧,以后有機會再談,以后見面的機會多得很。”

  傍晚時分,毛澤東準備前往長安大戲院參加歡迎晚會。他問閻長林:

  “今天晚上要去看戲,你知道了吧?”

  閻長林回答說:

  “知道了,都準備好了。”

  “幾點鐘出發?”

  “路不好走,在路上估計需要1個多小時,我們是6點半出發,可以按時到達。”

  毛澤東慢慢踱著步子,說:

  “看戲也是工作啊。咱們今天去看聞名中外的梅蘭芳先生的拿手好戲《霸王別姬》。這位戲劇界的名人可不簡單呀,日本帝國主義侵略中國以后,梅蘭芳先生就留須隱居,再也不演戲了。他不顧日本侵略者和國民黨反動派的威逼利誘,罷歌罷舞。這位藝術家的民族氣節是多么可貴呵!我們今天去看梅蘭芳先生的演出,就是提倡這種民族感、正義感,號召人們向他學習。”

  毛澤東按時出發了。閻長林在車子里將衛士們爭論梅蘭芳是男是女的話告訴了毛澤東,毛澤東說:

  “梅蘭芳是男的,唱的是旦角戲。男的演女的,比女的唱得還好,才出名的呀!過去大家都生活在農村,不要說看不到梅蘭芳的戲,就是能看到,如果沒有知情人的介紹,認為梅蘭芳是女的也并不奇怪,因為在舞臺上他就男扮女裝嘛。如今我們已經進城了,今天咱們就要看他的演出了,再說他是女的,那就是大笑話了。”

  毛澤東被安排在2樓正中間的一個包廂里。北平市市長葉劍英在晚會上致歡迎詞。黃炎培及其他民主黨派領導人、著名民主人士都情不自禁地和群眾一起奮臂高呼:人民革命萬歲!中國共產黨萬歲!毛主席萬歲!

  簡單地歡迎儀式已結束,演出就開始了。梅蘭芳的《霸王別姬》是壓軸戲。54歲的梅蘭芳飾演虞姬,劉連榮飾演楚霸王項羽。當毛澤東看到西楚霸王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將要和虞姬生死離別的時候,他的眼睫毛抖個不停,眼里濕漉漉的。他用一個手指頭按住李銀橋胸前的紐扣,沙啞著嗓音說:

  “不要學楚霸王。我們都不要學!”

  演出快要結束時,閻長林怕人多不好走,勸毛澤東早點退場。毛澤東說:

  “提前走不好,那樣做不禮貌。”

  演出結束了,梅蘭芳和全體演員出來謝幕,全場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毛澤東也使勁地向演員們鼓掌。

  毛澤東在返回頤和園的路上說:

  “你們看今天晚上的戲演得怎么樣?”

  閻長林說:

  “演得真好!像這樣的戲,我們還從來沒有看過呢。”

  毛澤東說:

  “是啊,這真是一次高水平的藝術表演。今后這些人都是新中國的戲劇家,在政治上將要有地位了,將要受人尊敬了。新中國成立以后,我國的戲劇肯定能很好地發展起來,能夠在新中國的建設中發揮更大的作用。明天晚上,還在長安戲院看程硯秋先生演戲,他和梅蘭芳先生一樣都是京劇界名流。他在抗日戰爭中也是隱居農村,不管敵人用什么手段威逼利誘,他始終沒有登臺演出。像這樣有名望的藝人,我們不僅是看他的藝術表演,更重要的是尊敬他的民族氣節和正義感。好了,明天還是按時出發,大家想看,可以多去幾個人嘛。”

  25日晚10點多鐘,毛澤東和其他中央領導人來到頤和園。頤和園管理處主任柳林溪,奉社會部部長李克農之命,早早在頤和園東大門等候,并已經安排好了毛澤東等人在景福閣休息等一切事宜。毛澤東下車后,柳林溪大步上前迎接。親切地問他: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頤和園的負責人?”

  柳林溪激動地回答說:

  “我叫柳林溪,是負責人。”

  毛澤東對相繼下車的朱德、劉少奇、周恩來和任弼時等人,一揮手,說:

  “走吧!”

  柳林溪引導毛澤東一行人來到景福閣,尚未落座,毛澤東握著柳林溪的手說:

  “你認識我嗎?”

  柳林溪說,認識。于是,他就把自己在延安行政學院、自然科學院多次聽毛澤東的報告,以及在延安紡過線、開過荒、種煙葉、種甜菜、制過糖的經歷簡單向毛澤東作了匯報。毛澤東風趣地說:

  “噢,是你熬的糖,我還吃過你熬的糖呢!”

  這一天晚上,毛澤東在頤和園益壽堂設宴招待民主黨派及無黨派著名人士,李濟深、沈鈞儒、黃炎培、郭沫若、柳亞子、陳叔通、許德珩、沈雁冰、司徒美堂、彭澤民、馬敘倫、鄧初民、余心清等20多位出席。柳亞子即席賦七律3首,其中云:“民眾翻身從此始,工農出路更無疑。”

  夜12點多鐘,毛澤東打電話要柳林溪到景福閣談話。毛澤東關切地問:

  “接管了多少舊職員,多少工人?有沒有太監?他們的生活怎么樣,有困難沒有?”

  柳林溪匯報說:

  “我們接受舊職員20多人,工人30多人,沒有太監。他們大多數年歲大,生活比較貧苦。北平被圍時,連工資都領不到了。當時要過春節了,職工都無法生活。我們接管后,報告了市政府,從市財政局借來錢,給職工發了兩個月工資,讓大家過年。”

  毛澤東贊許地說:

  “那很好。”

  他點了一支煙,繼續說:

  “對原有職工的生活,我們要包下來,不要辭退,不要解雇,原薪是多少,還發多少。不要叫人家說,國民黨時期我們有飯吃,共產黨來了反倒沒有飯吃了,如果那樣就不好了。”

  柳林溪說:

  “我們就是按原薪發的。”

  毛澤東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說:

  “我們過去在山溝里打游擊有經驗,進了大城市搞公園就不行了。沒有經驗,要向老工人學習嘛,從沒有經驗到有經驗,先把原有的公園管好。過去的公園是地主資產階級悠閑人士逛的,勞動人民一沒有錢,二是沒有時間逛公園。我們今后還要建設許多新公園,讓勞動人民都能逛公園。在勞動之余,有時間在公園里休息娛樂,恢復疲勞,再回到工作崗位上,為國家做更多的工作。”

  次日凌晨,毛澤東連夜驅車來到了他的新家——北平西郊香山的雙清別墅的門口。毛澤東在車子里問:

  “到我們住的地方了嗎?”

  “到了,前面這個院子就是。”

  香山位于北平西北20公里的太行山余脈上,是人們稱之為西山的一部分。雙清別墅是香山公園的名勝之一,坐落在古老的香山寺下西南邊的一個山坡上。“雙清”之名源于乾隆,這里曾有兩股清泉從院子西面高坡上的山石中翻滾而出,水極晶瑩,于是,乾隆皇帝就在山泉旁的石崖上題寫了“雙清”二字。1917年直隸發生水災,督辦熊希齡在香山創辦慈幼院,修建了這一座別墅,稱為雙清別墅。雙清別墅淡雅幽靜,院子內山、水、樹、石順其自然,甘冽的泉水匯聚一池,清澈漣漪。池邊有亭,亭后有屋,因材借景,秀麗非凡。人們在此,春日賞花,酷夏避暑,秋觀紅葉,嚴冬踏雪。由于它景色秀美,被稱為香山的“園中園”。

  雙清別墅有兩個大門,一個大門朝東,一個大門朝北。院子里,北邊是一排平房,房子挺高也挺大,屋里的光線特別好。從西邊數起,是衛生間,住室,辦公室,會客廳。會客廳能容納20多人。再往東也是辦公室,會客廳,接著就是一個小餐廳。出餐廳,過了小走廊就是廚房。毛澤東來到這個新家一看,非常高興,他說:

  “這個院子很好呀!比我們在西柏坡住的院子又大又漂亮哩。”

  可他一走進自己的臥室,看到那里擺著的竟是一張豪華氣派的彈簧床就不高興了,高聲說道:

  “為什么要給我買這樣的床?這床比木板床得多花多少錢?為什么昨天能睡木板床,今天就不能睡了?我睡木板床已經習慣了,覺得睡木板床就很好,我不喜歡這個床。撤走,我還是睡木板床舒服。”

  衛士們見毛澤東發火了,就勸他先在彈簧床上睡一覺,明天再想辦法。毛澤東堅持說:

  “不行!弄了木板床來我再睡。”

  衛士們拗不過他,只好去找管理科想法弄來了一張木板床,換掉了那張彈簧床。毛澤東這才滿意地上床休息。

  此時,朱德、劉少奇、任弼時和毛澤東一起搬進了雙清別墅,他們是住在別墅北面的一個大院里。那個院子里房子多,領導人住的比較集中。兩個院子之間相距二三百米,有一條石路相連,各種車輛都可以通行,來往很方便。不久,任弼時又病倒了,毛澤東讓他離開工作崗位,進入全休息治療。

  毛澤東外出時,從雙清別墅北門口上小汽車。回來時,要在慈幼院的后門換中吉普,才能開上來。其他領導人也都是這樣。

  此時,中央機關都在香山,為了安全和保密起見,就對外稱為“勞動大學”。勞動大學被老鄉們叫做“勞大”,這兩個字從京腔里說出來就成了“老大”。

  毛澤東的秘書科分工,由羅光祿和從鄂豫皖根據地參加紅軍的老戰士徐業夫,到毛澤東的辦公室工作。毛澤東辦公室的群眾來信,一般由田家英和他領導的秘書室處理。羅光祿和徐業夫2人24小時輪流值班,負責登記收發材料,接轉各方面的電話,完成毛澤東交辦的事項,通知出席各種會議的人員及會場安排。

  毛澤東的文件種類很多,一種是“特急件”,必須馬上拆閱,盡快呈送毛澤東。這類特急件,以外交和軍事文件居多,時間性很強,需要毛澤東迅速裁決。所以遇到特急件,即使毛澤東在睡覺,也要叫醒他,一點都不能耽擱。另一種是“親啟件”,雖然都是密封的,也要由當班的羅光祿或徐業夫拆閱呈送。這是毛澤東對他的機要秘書的信任。毛澤東寫給中央負責人或別人的“親啟件”,他從來不封口,往往叫當班機要秘書先看一下,有沒有筆誤之處,然后再發出去。找毛澤東的電話,總是由機要秘書先接聽,如果必須由毛澤東接聽,機要秘書則先到毛澤東辦公室報告,再將電話轉過去。常來電話的是周恩來,周恩來總是先問:“主席休息了沒有?”機要秘書一聽是周恩來,便立刻把電話接到毛澤東那里。

  毛澤東每天的工作日程,一般由機要秘書安排,出席什么會議,接見誰,事先都要周密安排。毛澤東召開會議,總是先由機要秘書開列出席者名單,經過毛澤東過目,親自增刪后,再由機要秘書一一通知。

  3月26日,中國共產黨決定由周恩來、林伯渠、林彪、葉劍英、李維漢為談判代表;以周恩來為首席談判代表。并用廣播的方式,正式通知同南京國民黨政府談判,提出談判從4月1日開始,地點為北平。

  此前,國民黨行政院在3月25日正式決定由張治中、邵力子、黃紹竑、章士釗、李蒸為談判代表。

  3月26日晚飯后,毛澤東于6點半從雙清別墅出發,他說:

  “看戲也是一項很重要的工作呀,演員們專門為我們演出,如果我們因為工作忙不能去,他們就不會理解,就可能誤解我們對他們不重視。如果我們去看了,他們不但感覺光榮,而且還會更加努力,為發展京劇藝術做出更大的成績。”

  毛澤東在去長安大戲院的路上,發現除了香山到臥佛寺之間以外,周圍一片漆黑,一問才知道,擔任這一帶警衛的是中央警備團2營,部隊分別駐在玉華山莊、琉璃塔、煤場街、鬼見愁,山上山下設置固定哨、游動哨數十個,為了便于哨兵夜間執勤需要,在香山和臥佛寺山野間拉起了電燈,其它地方都停了電。毛澤東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非常生氣地說:

  “這樣做,我們與國民黨有什么不同?國民黨為了軍事用電,把老百姓家里的電掐了,把工廠里的電斷了,給人民生活造成困難,給工人造成失業。”

  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接著說:

  “我們說什么也不能這樣做,快把電給老百姓家里送去,快叫工人上班恢復生產。”

  這是毛澤東進北平后第3次發脾氣。警衛部隊第二天就按照毛澤東的指示,把所拉設的電燈大部分拆除了,附近老百姓的家里和工廠都送上了電。

  再說這天晚上毛澤東到了長安大戲院,還是坐在2樓中間那個包廂里。參加演出的劇團演了3出戲,第1出演的是《法門寺》。《法門寺》里有兩個人很典型,一個是劉瑾,一個是賈桂。毛澤東指著劉瑾說:

  “劉瑾這個人從來沒有辦過一件好事,唯獨在法門寺進香時,糾正了一件錯案,這也算他為人民辦了一件好事。”

  當戲演到劉瑾接過狀子后叫賈桂坐下時,賈桂說:我站慣了。毛澤東指著賈桂說:

  “你看,他真是一副奴才相。人家叫他坐下,他說站慣了。我們反對這種奴才,要提倡獨立思考,實事求是,要有自尊心。”

  接下來演的是《打漁殺家》和程硯秋的《荒山淚》。毛澤東跟觀眾一樣,經常鼓掌,看到高興處,也笑出聲來。

  這天晚上出場的全是名演員,有楊寶森、梁小鸞、郝壽臣、尚小云、譚富英、蕭長華、姜妙香、程硯秋。

  毛澤東在回雙清別墅的路上問身邊的人說:

  “你們看,今天晚上演得怎么樣?”

  李銀橋回答說:

  “我看演得很好。”

  毛澤東說;

  “今天晚上的演員都是京劇界的名人,也是群英會,這些名人湊在一起演出的機會很少。如果是在過去,看名人的演出,票價是很貴呀。這幾出戲的內容與現實結合得很好,特別是《荒山淚》,程硯秋先生演得很成功,內容和唱腔都很好。”

  毛澤東回到雙清別墅,設宴單獨邀請黃炎培暢敘離情,縱談時局,直至午夜,意猶未盡。

  3月27日晚上,食堂里為毛澤東加餐四菜一湯,毛澤東看了,非常不舒服,他頗有感觸地說:

  “碗里有飯,不能光往自己的嘴里扒拉,市民的糧食早都被國民黨搶光了,他們不少人在餓著肚子。如果這樣吃下去,不用多久,我們的餐桌上的菜飯就將會擺滿。到那時,我們把為人民服務喊得越響,人民群眾越恨我們。”

  服務人員告訴毛澤東說:

  “黨中央這次遷進北平非常順利,現在各部門工作基本就緒,這次改善伙食,是為了慶祝搬遷的勝利。”

  毛澤東聽了,更加生氣地說:

  “要想做脫離人民群眾的事情,什么時候都可以找到借口!”

  他讓服務人員馬上把飯菜撤了下去。這是毛澤東進北平后第4次發脾氣。

  欲知毛澤東下一步的工作重心是什么?請看下一章內容。

  東方翁曰:毛澤東在1949年3月25日進北平后,首先批評在歡迎道路的兩旁設置面對群眾的持槍哨兵;批評頤和園清園,沒有游人;26日又批評了為警衛中央機關而掐斷了群眾的用電;27日再批評為他用餐增加為4菜1湯;這就是鮮為人知的毛澤東進北平3天4次發脾氣的軼事。他每一次發脾氣,都反映出他那與眾不同的相信人民、熱愛人民、關心人民的一貫的思想和作風。中國勞動人民在他身后而不是在他生前把他當作神一樣看待,豈不是發人深思的事情嗎?

 

  第211章

  “我們相談的目的,是為了少犧牲,少損失,少消耗力量。我們國

  家底子薄,無非是這個目的,并不是我們打不過去。李宗仁是來還

  是不來,由他自己選擇。只要談得成,我當主席,他當第一副主席”

  話說1949年3月28日夜,柳亞子因為對于各民主黨派和民主人士的一些矛盾感到無力解決,又因急于到香山碧云寺孫中山靈堂祭奠而苦于沒有專車,頗有牢騷,忍耐不住,便寫了一首《感事呈毛主席》的律詩:

  開天辟地君真健,說項依劉我大難。奪席談經非五鹿,無車彈鋏怨馮諼。

  頭顱早悔平生賤,肝膽寧忘一寸丹。安得南征馳捷報,分湖便是子陵灘。

  毛澤東閱后,指示有關部門,對柳亞子的生活問題作了妥善安排。后來于4月25日,柳亞子由六國飯店遷入頤和園益壽堂居住。

  3月29日,何應欽又增加劉斐為代表,還宣布以張治中為這次談判的首席代表。李宗仁對劉斐說:

  “我想劃江而治,共產黨總滿意了吧!只要東南半壁得以保全,我們就有辦法了。如能確保東南半壁,至少是可以在平分秋色的基礎上來組織民主聯合政府的。”

  此時,國共雙方和談在即,雙方的軍事力量也劍拔弩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3月底,在華北戰場上,華北野戰軍第18、19、20兵團及第4野戰軍炮兵第1師已經集中于太原前線。

  毛澤東為了統一太原前線的領導,以徐向前、羅瑞卿、周士第、楊得志、楊成武、陳漫遠、胡耀邦、李天煥8人組成太原戰役總前委,徐向前為書記,羅瑞卿為第一副書記,周士第為第二副書記,陳漫遠、胡耀邦為常委。

  以徐向前為司令兼政委的第18兵團的司令部、政治部,兼為太原前線司令部、政治部,以徐向前為司令員兼政委,周士第為副司令員,羅瑞卿為副政委,陳漫遠為參謀長,胡耀邦為政治部主任,統一指揮3個兵團和第4野戰軍部隊及晉中部隊。

  閻錫山猶做困獸之斗,將他的部隊和中央系部隊分作5個防區,各委將領,實行防區責任制;又將所有的炮兵組成10個炮兵群,交由侵華日軍今村中將、巖田少將指揮。閻錫山又召開外國記者招待會,他慷慨激昂地指著桌子上放著的毒藥瓶子說:

  “我堅決死守太原,與城共存亡。太原如果失守,我就和這些小瓶同歸于盡。”

  眼看人民解放軍就要攻城,揚言“要學田橫五百壯士,失敗也要失敗個樣子”的閻錫山,借故李宗仁相召商議黨國大事,倉惶逃往南京。

  此時,在長江兩岸,攻守雙方也早已經是重兵麋集:

  國民黨在從宜昌至上海間1800余公里的長江防線上,部署了115個師約70萬人兵力,其中以湯恩伯為總司令指揮的“京滬杭警備總部”所屬75個師,及其江防部隊共45萬人,布防于江西湖口之上海間800余公里的地段上;以“華中剿總”白崇禧所屬40個師,及江防部隊共約25萬人,布防于湖口至宜昌間近1000公里的地段上。另以海軍海防第2艦隊和江防艦隊一部共有軍艦26艘,炮艇56艘分駐在安慶、蕪湖、南京、鎮江、上海等地;以江防艦隊主力艦艇40余艘,分駐宜昌、漢口、九江,沿江巡弋;還有空軍4個大隊以南京、上海、武漢為基地,支援路軍作戰。同時,美英等帝國主義國家的艦艇也停泊于上海吳淞口外,威脅或伺機對中共渡海作戰進行武裝干涉。

  而人民解放軍的渡江部隊,除了第4野戰軍第12兵團外,主要有劉伯承、鄧小平率領的第2野戰軍第3、第4、第5兵團及地方部隊,9個軍計35萬人;有陳毅、粟裕、譚震林率領的第3野戰軍第7、第8、第9、第10兵團15個軍計65萬人;總共是8個兵團,26個軍、80個師,100余萬人。

  3月31日,以劉伯承、陳毅、鄧小平、粟裕、譚震林5人組成的人民解放軍渡江作戰總前委,根據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央軍委的命令和長江南岸的國民黨軍部署情況,制定了《京滬杭戰役實施綱要》,決定組成東、中、西3個突擊集團,采取寬正面、有重點的多路突擊,在江蘇靖江至安徽望江段,實施渡江作戰,首先目標是殲滅湯恩伯集團,奪取南京、上海、杭州等城,占領蘇南、皖南及浙江全省。

  參戰部隊2野、3野和4野各一部,于3月末和4月初,先后進抵長江北岸。具體作戰方案是:

  由粟裕、張震率第3野戰軍的統帥機構,直接指揮第3野戰軍的第8、第10兩個兵團主力及蘇北軍區部隊,共8個軍又3個旅35萬人,組成東集團軍。

  由譚震林指揮的第3野戰軍第7、第9兩個兵團,共7個軍30萬人,組成中集團軍。

  由劉伯承、張際春、李達指揮的第2野戰軍第3、4、5兵團及地方部隊,共9個軍28萬人,組成西集團軍。

  由劉伯承指揮的第4野戰軍第12兵團的第40軍、43軍及中原軍區部隊,共20萬人,進逼武漢,牽制武漢地區之敵,策應第2、3野戰軍渡江作戰,相機在武漢至九江段渡江。

  1949年4月1日,傅作義為推動全國和平,發表《北平和平解放通電》,他在通電中敘述了北平和平談判的經過后說:

  “回憶既往,我感覺我最大的錯誤,就是執行了反動的戡亂政策。”“一切有愛國心的國民黨軍政人員都應該深切檢討,勇于認錯,以北平和平為開端,努力促使全國和平迅速實現,然后國家才能開始建設。”“作義本此認識,今后愿擁護中共毛主席的領導,實行新民主主義和平建設新中國。”

  4月1日下午3時,以張治中為首席代表和以邵力子、黃紹竑、章士釗、劉斐、李蒸為代表的國民黨政府代表團,以及代表團顧問屈武等人和其他工作人員共有20多人,一起到達北平。

  國民黨反動派對這次國共和談極力進行破壞,就在張治中等離開南京3小時以后,南京6000余名學生舉行游行示威,要求國民黨接受八項和平談判條件。南京衛戍總司令張耀明,在蔣介石的授意下,指使軍警特務毆打示威學生,學生死亡2人,受傷100余人,失蹤多人。李宗仁對兇手不作任何處理。

  毛澤東因張治中在來北平前先到溪口去見蔣介石,所以決定只讓第4野戰軍參謀長劉亞樓、北平市副市長徐冰、中共和談代表團秘書長齊燕銘等人到機場迎接。

  張治中一行被安排在東交民巷的六國飯店。當他們走進飯店時,迎面懸掛著一幅大標語,上寫“歡迎真和平,反對假和平”。屈武說:

  “看來中共對我們的誠意是有懷疑的。”

  當晚6時,中共代表周恩來、林伯渠、林彪、葉劍英、李維漢,還有新增加的代表聶榮臻,設宴招待國民黨代表。

  晚宴結束后,周恩來、林伯渠邀請張治中、邵力子談話。周恩來嚴肅地質問張治中說:

  “文白先生,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在離開南京前要到溪口去見蔣介石?”

  張治中說:

  “周先生,容弟解釋,蔣先生雖然退到溪口,力量還是在他手上,如果得不到他的同意,即使商談得到協議也沒用,這是一種現實的做法。”

  周恩來說:

  “不管怎么說,這樣做只會加強蔣介石的地位,混淆視聽,證明蔣介石仍有力量控制代表團。這種由蔣導演的假和平,我們是不能接受的。我們的廣播你們收聽到了,已經帶來了為實施8項條件所必需的材料嗎?對和談有沒有具體的意見?”

  張治中說:

  “我們沒有具體的方案,想聽聽你們的,當然是以8項原則為基礎。”

  周恩來說:

  “這是前提,是沒有疑義的。我們設想,采取這樣個別對話的方式,充分聽取你方的意見。如果可能,經過三四天的商談后,在5日左右提出成熟的東西,供雙方討論。”

  4月2日,毛澤東親筆復信給傅作義,對他深表贊許。毛澤東在親筆信中寫道:

  “4月1日通電讀悉。南京國民黨反動政府發動反革命內戰的政策是完全錯誤的。數年來中國人民由于這種反革命內戰所受的浩大災難,這個政府必須負責任。但是執行這個政策的國民黨反動政府的文武官員,只要他們認清是非,幡然悔悟,出于真心實意,確有事實表現,因而有利于人民解放事業之推動,有利于用和平方法解決國內問題者,不問何人,我們均表歡迎。北平問題的和平解決,貴將軍與有勞績。貴將軍復愿于今后站在人民方面,參加新民主主義的建設事業,我們認為這是很好的,這是應當歡迎的。”

  4月2日晚,毛澤東邀請各民主黨派負責人共進晚餐。

  李濟深來到雙清別墅,毛澤東出門迎接。李濟深甚是感動,他緊緊握著毛澤東的手說:

  “毛主席太客氣了。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我過去是反對共產黨的,也犯了很大的錯誤。以后我覺悟了,看到蔣介石反動派喪權辱國,腐敗無能,師中國民族長期陷入貧困落后、暗無天日的悲慘生活之中。我認識到只有共產黨才能救中國。我的認識終于實現了。現在,大半個中國已經獲得了解放,全國即將解放,我真心誠意地擁護中國共產黨。我們的全體同志,都擁護中國共產黨。共產黨的領導干部都很謙虛,毛主席、周恩來先生都這么謙虛。我們這次來北平的同志,都是這么認為的,這并不是我個人的吹噓。”

  毛澤東說:

  “我們都是老朋友了,互相都了解,不要多夸獎了。應該對我們多提意見,多提批評。這樣,才能使我們今后相處得更好啊。”

  李濟深說:

  “我相信,以后在毛主席的領導下,我們相處得會更好。”

  說話間,客人都陸續到齊了,客廳里坐得滿滿的。毛澤東談笑風生,和客人們拉家常,談時局,他還說:

  “‘獨立’外交是新形勢下的新煙幕,美國不希望我們與蘇聯接近。我們的外交政策就是要‘一邊倒’,要與蘇聯緊密合作。帝國主義不可怕,戰爭不可怕,我們今天必須真正站起來。邵力子、章士釗、顏惠慶他們來時,曾帶來了8項談判條件。他們提出,戰犯問題暫不談,將來由聯合政府辦。聯合政府由中共和南京政府商量決定。戰犯要談,聯合政府由中共和民主黨派決定。拖不行,必須迅速決定,張治中等原則上承認8條,具體全不承認。南京政府是六親不靠,美蔣和地方勢力都靠不住,和平攻勢也靠不住,靠中共走北平道路是上策,廣西道路是中策,跑到廣州是下策,現在該下決心了。”

  4月2日晚上,周恩來在六國飯店接見了黃啟漢,周恩來說:

  “現在就是他們并沒有接受8項原則為基礎。根據這兩天來和他們6個代表個別交換意見的情況,除邵力子外,其余幾個人都異口同聲地說:‘懲治戰犯這一條不能接受’。這是什么話呢?李宗仁不是公開宣布承認毛主席提出的8項原則為談判的基礎嗎?怎么代表團來了,又變了卦呢?還有,南京代表團到北平來之前,張治中還到溪口去向蔣介石請示,這就產生另一個問題:你們代表團究竟是代表南京,還是代表溪口呢?這兩個問題不解決,和談怎么進行呢?”

  此時,國共雙方為了敦促和談成功,采取了明暗兩條線同時并舉的策略。在明處,由雙方代表和談;在暗處,互派特使在高層領導中傳遞信息,做疏通工作。

  4月2日這一天,白崇禧征得李宗仁的同意,秘密派特使劉仲容到了北平。

  4月3日,毛澤東會見了劉仲容,劉仲容把白崇禧的“力勸中共,不要過江”的意見傳達給毛澤東,并說白崇禧之所以這樣,是受美國人指使的。毛澤東在談話中說:

  “你是桂系的親信,又是中共的朋友。……我想請你回南京走一趟,對李宗仁、白崇禧兩位先生再做做工作。……爭取他們在此歷史重要時刻,能認清形勢,向人民靠攏。你可以向李、白兩先生轉告下面這幾條:

  1、關于李宗仁先生的政治地位,可以暫時不動,還是當他的代總統,照樣在南京發號施令。2、關于桂系部隊,只要不出擊,我們也不動他,等到將來再具體商談;關于蔣介石的嫡系部隊,也是這樣,如果他們不出擊,由李先生做主,可以暫時保留他們的番號,聽候協商處理。3、關于國家統一問題,國共雙方正式商談時,如果李先生出席,我也親自出席;如果李先生不愿來,由何應欽或白崇禧當代表也沒有,我方則派周恩來、葉劍英、董必武參加,談判地點在北平,不能在南京。雙方協商取得一致意見后,成立中央人民政府。到那時,南京政府的牌子就不要掛啦。4、現在雙方就要開始和平談判,美國和蔣介石反動派是不甘心的,他們一定會插手破壞,希望李、白兩先生要拿定主意,不要上美帝國主義和蔣介石的當。”

  毛澤東還說:

  “中央已經決定,解放軍就要渡江。你轉告李先生,在解放軍渡江時,他不要離開南京,如果認為南京不安全,可以飛到北平來,共產黨將他當貴賓款待,那時和談仍可以繼續進行。”

  這一天,中共中央也派出朱蘊山、李民欣、劉子毅3名特使,攜帶李濟深的親筆信,前往南京拜訪李宗仁、白崇禧、顧祝同。

  4月3日,毛澤東批準了人民解放軍渡江作戰總前委于3月31日制訂的《京滬杭戰役實施綱要》。

  4月4日,毛澤東為了配合國共和平談判,揭露國民黨反動派的陰謀,為新華社寫了《南京政府向何處去?》的評論。他寫道:

  “兩條路擺在南京國民黨政府及其軍政人員的面前:一條是向蔣介石戰犯集團及其主人美帝國主義靠攏,這就是繼續與人民為敵,而在人民解放戰爭中和蔣介石戰犯集團同歸于盡;一條是向人民靠攏,這就是與蔣介石戰犯集團和美國帝國主義決裂,在人民解放戰爭中立功贖罪,以求得人民的寬恕和諒解。第三條道路是沒有的。”如果李宗仁有和談的誠意,“就應當以處理南京慘案為起點,逮捕并嚴懲主兇蔣介石、湯恩伯、張耀明,逮捕并嚴懲在南京上海的特務暴徒,逮捕并嚴懲那些堅決反對和平、積極破壞和談、積極準備抵抗人民解放軍向長江以南推進的反革命首要。慶父不死,魯難未已。戰犯不除,國無寧日。這個真理,難道現在還不明白嗎?”

  毛澤東正告南京國民黨政府,他寫道:

  “一切空話不必說了,還是做件切實的工作,借以立功自贖為好。”“南京政府及其代表團是否下這個決心,有你們自己的自由。就是說,你們或者聽蔣介石和司徒雷登的話,并和他們永遠站在一起,或者聽我們的話,和我們站在一起。對于這二者的選擇,有你們自己的自由。但是選擇的時間沒有很多了,人民解放軍就要進軍了,一點游移的余地也沒有了。”

  正當國共雙方文攻武備之時,在中共中央機關附近卻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有驚無險的事件。

  原來,傅作義害怕蔣介石暗殺他,經毛澤東同意,讓他留下了一個加強團,以保證他的安全。這個團配備有嶄新的清一色的美式卡賓槍。

  4月初的一天上午,傅作義警衛團中的兩營士兵來到“勞動大學”進行干擾,盡管他們沒有帶武器,卻已經嚴重地威脅到了中共中央機關的安全。

  上午9點鐘,警衛排長閻長林慌慌張張來到衛士值班室,他告訴幾個衛士說:有緊急情況。閻長林尚未說完,中央辦公廳警衛處處長汪東興趕來了,交代說:

  “傅作義的警衛團約兩個營來沖擊香山,大家做好警戒準備,你們的具體任務請閻排長布置。”

  汪東興走后,閻長林說:

  “他們雖然來的兵力不多,但我們不能大意。周圍的警戒已經安排好了,雙清別墅也應加強戒備。”

  他轉對李銀橋,交代說:

  “內衛的事情由你負責。”

  閻長林說完,也急忙走了。李銀橋對衛士們說:

  “不要緊張,有事聽我的。”

  他又吩咐李家驥,專門負責江青母女的保衛工作。李銀橋將這一情況告訴了江青,他又到毛澤東的辦公室東南角的防空洞檢查了一遍,整理了毛澤東的專用藥箱、衣物。

  周恩來在上午知道此事后,他感到事態嚴重,馬上報告了毛澤東,經毛澤東同意,決定馬上解除這個團的武裝,以免后患。

  此時警衛香山的部隊是從延安起就擔負中央警衛的1個師,這個師的指戰員個個都是神槍手。慢說是來一群沒帶武器的散兵游勇,就是他們都帶有武器,也不夠警衛師收拾的。

  這一天中午,華北軍區司令員聶榮臻正在吃飯,周恩來匆匆趕來,他一進院子就說:

  “趕快調一支部隊去執行任務!”

  聶榮臻有點納悶,今天怎么回事?這位老戰友連門坎也來不及邁,就在走廊臺階上叫起來了。聶榮臻等周恩來三言兩語說明來龍去脈,頓時也急了,他對站在臺階下的作訓處長唐永健說:

  “你帶一個團去辦,動作要快。”

  聶榮臻又馬上給警衛北平的獨立208師打電話,命令他們馬上派出1個團到城西八里莊,由軍區作訓處唐永健指揮執行任務。

  下午2點多鐘,閻長林來到衛士值班室,衛士馬武義問:

  “山下情況怎么樣了?”

  閻長林說:

  “我們通過做說服教育工作,他們已經陸續撤回去了。詳細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大家都不能放松警惕。”

  此時,唐永健坐著一輛越野吉普車趕到八里莊,已經帶著1團士兵出發了。他們在黃昏時分悄悄包圍了住在翠微路鬧事官兵的營地。

  傅作義部隊的鬧事者,以為他們沒犯什么錯誤,還和往常一樣,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唐永健走進指揮所,找來傅作義部隊改編時派來的政工人員,讓他們分頭做工作,3個小時后,不費一顆子彈,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團人全部交出了武裝。唐永健又跑到六部口,找到衛戍區糾察總隊參謀長李青川,一起把傅作義加強團的3個主要軍官請進了拘留所。

  凌晨時分,唐永健返回華北軍區駐地慶王府,他敲了敲聶榮臻住所的窗欞,問道:

  “司令員,睡了嗎?”

  “呵,情況怎么樣?”

  “都解決了。我拐回來又把團長抓起來了。”

  “恩來同志叫你抓了嗎?”

  “他沒說。我覺得應該抓。”

  聶榮臻沒有再說話。唐永健想:擅自抓人,尤其是抓傅作義的人,抓錯了可要犯政策錯誤。我得問問周恩來去。唐永健來到周恩來住處,匯報了情況,周恩來說:

  “抓得好,這樣我們就主動了。”

  天明以后,華北軍區政治委員薄一波知道了繳槍事件,順便把他那里的一個半連的傅家兵的武器也收掉了。

  傅作義獲知繳械的消息,大發脾氣,他氣呼呼地敲開北平市市長葉劍英的房門,拍桌子大叫。葉劍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住頭腦,好言勸走了這位有大功的將軍。

  上午10點,傅作義的秘書王克俊找到華北軍區。聶榮臻叫政治部主任蔡樹藩和唐永健一起接待了他,說明了事情的原委。

  傅作義并不知道他的兵沖擊香山的事情,聽了王克俊的匯報,怒氣退了一半。他按照華北軍區的意見,親自挑選了35名貼身衛士,每人配備3件長短武器:卡賓槍、駁殼槍和左輪槍。

  這一天,第19兵團派來兩個師級干部,接收了卸去武裝的兵營,被抓起來的軍官也恢復了自由。這個加強團交給了華北補訓兵團,拆散了重新組合。沒有參加鬧事的那1個營的軍官,一部分被送到石家莊步兵學校學習,學習后提升了職務。

  第二天下午4點鐘,毛澤東告訴正在值班的衛士李家驥說:過一會兒傅作義和鄧寶珊兩位先生來,你安排一下,要派車下山接一下。

  傅作義來訪,毛澤東十分高興,他和周恩來、朱德在門外的草坪上迎接傅作義和鄧寶珊。毛澤東對于他的黨內同事,從來不拘禮節,不迎不送,但對于黨外人士,卻十分注意禮節,每每有人造訪,他都要在門外迎送。

  毛澤東把傅作義和鄧寶珊讓到自己簡樸的辦公室里,說:

  “我們是老朋友了,有事可以在城里談,以后不必上山。”

  傅作義落座后,環視室內,簡樸的擺設,隨便的布置,與他想象中的毛澤東辦公室有天壤之別,這不能不使他感慨萬分。傅作義望著衣著樸素的毛澤東說:

  “主席住在這里離城太遠,生活不大方便,工作又很勞累,這房子也比較陳舊。現在條件好了,主席的生活還是這么簡樸啊!”

  毛澤東淡然一笑說:

  “已經很不錯了。這里的環境安靜,生活也不錯,比西柏坡的土坯房子好多了,更不用說比陜北了。房子雖然舊些,空氣卻好。”

  毛澤東吸了一口煙,頓了頓,問傅作義:

  “傅將軍,北平和平解放3個多月了,你工作中遇到什么困難和不順利的問題,以及我們工作中有哪些缺點及不足之處,請你提出來。咱們今后要長期共事,盡可能快些籌備召開各黨各派和無黨無派的愛國人士、海外愛國華僑、各個少數民族代表參加的新政治協商會議,成立新的中央政府,有很多具體事要與黨外志士仁人協商解決。眾人拾柴火焰高嘛,特別要請傅先生這樣的人多出謀獻策。”

  傅作義說:

  “毛主席,我坦率地說,對共產黨的政策,在3個多月與中共黨員干部的共事中,才真正有了明確的認識。我看見那些黨員領導干部工作踏實,認真負責,不說空話,只辦實事,沒有勝利者的那種驕氣,有事平等商量,使我深受感動。那次去平山縣西柏坡之前,我對共產黨的政策不理解,心中無數,想去摸摸你的底,也就是說,當時我有思想顧慮。如今證明,共產黨說話是算數的,說到做到政策兌現。”

  周恩來插話說:

  “我們的工作也不是十全十美,有時也發生不愉快的事情,比如剛剛發生的‘香山事件’,就來不及與傅先生打招呼。”

  毛澤東也說:

  “這件事我知道,請傅先生諒解。我們都了解蔣委員長這個人,他什么事情都能干出來。他就不在我們周圍安插特務?不在你傅作義身邊派奸細?”

  傅作義趕忙欠身說道:

  “我非常感謝毛先生、周先生對我的關懷,對此我永遠銘記心中。”

  毛澤東在沙發上向前移動了一下身子,把話題拉回來,毫不掩飾地對傅作義說:

  “我們共產黨人是唯物主義者,對每一事物都是一分為二的。比如國民黨在戰犯名單上的人,除蔣介石外,只要他能效法傅將軍的做法,通過和平談判解決問題,也還可以立功贖罪,站到人民方面來,矛盾就轉化了。反之,跟著蔣介石與人民頑抗到底,就是我們公布的戰犯名單上沒有他,但是他在戰爭中犯了新罪行,也要升級到戰犯中去。比如有個人不過是一個兵團司令,不夠戰犯條件,可是他在戰爭中使用了毒氣,犯了新的罪行,我們也要把他也列為戰犯。”

  周恩來在毛澤東喝茶的時候,解釋說:

  “是的,矛盾是發展的,既可以向好的方面轉化,也可以向壞的方面轉化。傅先生就帶了好頭,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是不會忘記你的。但也有死心塌地跟蔣介石跑,繼續與人民為敵的。可以肯定地說,他們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傅作義突然欠欠身,表現出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毛澤東很敏感,馬上說:

  “傅先生還有什么話,請直說。”

  傅作義只好吞吞吐吐地說:

  “毛先生,我想,我不能在軍隊里工作了。我有個請求,新的中央人民政府成立后,我想回綏遠工作,最好讓我回到黃河河套一帶去。我對水利工程很感興趣,想到綏遠省當個水利局長,去做點水利方面的事,好好治理河套地區的水利,搞好那里的水利建設。”

  毛澤東好奇地問:

  “軍事上你是很有才干的,我還真沒有想到傅將軍對水利工程也感興趣?”

  鄧寶珊說:

  “宜生從小就立志為民眾做事,他主政綏遠時,在河套地區大興水利,大辦屯墾,老百姓很歡迎。”

  傅作義說:

  “搞水利可以直接為人民辦事。我想去修水利,辦農墾。”

  毛澤東說:

  “那你的意思想到水利部啦。”

  傅作義說:

  “我對水利一直有特別的興趣,過去是身不由己呀。”

  毛澤東說:

  “傅先生對水利建設工作感興趣,這很好。不過,在一個省當水利局長,對于你是太小了,是大材小用嘛。那樣的話,蔣介石也會感到委屈的,你過去是他的堂堂大將軍么!我看哪——”

  毛澤東回頭看看周恩來和朱德,又轉過頭來看看傅作義,接著說:

  “將來你可以當新中國的水利部長嘛。”

  周恩來和朱德都笑著點頭,說:

  “好哇!”

  毛澤東又說:

  “你當水利部長,治理治理全中國的水利,尤其是黃河淮河流域,還有海河流域,經常洪水泛濫成災。首先要把黃河和淮河治理好,再把海河治理好。以后還有長江等大江需要我們治理,我們要興建好多水利工程,你就將全國水利建設工作抓起來。再一方面,傅將軍也是一個軍事家,對軍事工作也很有研究。軍隊上的事,你也別全拋給我們,也還要參加新中國中央人民政府國防委員會的工作,共同研究國防方面和軍事方面的問題,可以在國防委員會當副主席。”

  傅作義聽了毛澤東的一番話,連連點頭微笑,又連連搖頭說:

  “不敢當,不敢當。”

  毛澤東又看看鄧寶珊,說:

  “新政協就要召開了,你們不參加民主黨派,那你們兩人就自己組織一個黨吧。”

  傅作義、鄧寶珊說:

  “我們是軍人,不懂黨務,不會辦黨,搞不來。”

  毛澤東就說:

  “你們帶兵多年,有許多老部下,將來綏遠問題解決以后,給你們各編一支部隊,由你們推薦人帶領。”

  傅作義、鄧寶珊要告辭了,毛澤東、周恩來、朱德一直把他們送出門,送上車。客人走后,閻長林問毛澤東:

  “據說傅作義在攻占張家口后,夸口說:‘如果中共在中國能夠取得勝利,我甘愿給毛澤東當個小小的秘書’。主席,傅作義真是這么講的嗎?”

  毛澤東沒有正面回答,他笑笑說:

  “當個秘書太小了,他還應當在政府里做事,他對水利工程感興趣,將來可以當個水利部長。”

  新中國建立后,傅作義果然在共和國水利部長的位置上,一干就是23年。這是后話。

  此時,最讓毛澤東高興的一件事,就是他的大女兒毛嬌嬌給他寫來了一封信。

  原來,賀子珍從蘇聯回國已經1年多了。有一天,她對嬌嬌說:

  “你回國1年多了,還沒有給你爸爸寫過信,你應該給爸爸寫封信才是。”

  嬌嬌聽了媽媽的話,心想:對呀,媽媽和二哥都說毛主席是爸爸,他既然是我爸爸,我為什么不給他寫信呢?但是,不能貿然稱呼他為爸爸,先看看他本人是怎么說的,才知道是真是假。于是,嬌嬌有生以來第一次用俄文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她是這樣寫的:

  毛主席:

  大家都說您是我的爸爸,我是您的親生女兒。但是,我在蘇聯沒有見過您,也不清楚這回事。到底您是不是我的親爸爸,我是不是您的親女兒?請趕快來信告訴我,這樣,我才好回到您的身邊。

  嬌嬌

  毛澤東收到嬌嬌的來信,立刻認出信封上的字跡是出自賀子珍的手筆。他拆開信封,只見信箋上寫的全是一行行的俄文,歪歪扭扭,一個字也不認得,待到看了翻譯出的文字,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馬上動筆給嬌嬌寫了回信。還沒等信發走,他又改用加急電報發給嬌嬌,電文中寫道:

  嬌嬌:

  看到了你的來信,很高興。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去蘇聯多年一直未見過面,你一定長大長高了吧?爸爸想念你,也很喜歡你,希望你趕快回到爸爸身邊來。爸爸已請賀怡同志專程去東北接你了,爸爸歡迎你來。

  毛澤東

  嬌嬌聽了毛澤東的電報內容,高興得跳了起來,叫道:

  “烏拉!我有爸爸了!我要見到爸爸了……”

  她摟著媽媽的脖子給了媽媽一個響響的甜甜的吻。平時很嚴厲的賀子珍,被女兒的情緒所感染,也笑著捧著嬌嬌的臉蛋,還給女兒一個親親的吻。

  再說中共特使朱蘊山、李民欣、劉子毅,在南京進行了廣泛的活動。李宗仁于4月7日晚上在傅厚崗官邸宴請了中共特使朱蘊山、李民欣和劉子毅。

  4月8日,毛澤東收到了由張治中轉呈的李宗仁發給他的電文,只見電文中寫道:

  張長官文白兄轉潤之先生有道:自宗仁主政以來,排除萬難,決定謀和,悱惻之忱,諒貴黨及各位民主人士所共亮察。今屆和談伊始,政府代表即以應邀蒞平,協談問題,亦已采納貴方所提八條為基礎。宗仁懔于戰禍之殘酷,蒼生之憔悴……作進一步之表示:凡所謂歷史錯誤足以妨礙和平如所謂戰犯也者,縱有湯鑊之刑,宗仁一身欣然受之而不辭。……宗仁何求,今日所冀,惟化干戈為玉帛,登斯民主衽席,耿耿此心,有如白水。特電布悃,諸希亮察。弟李宗仁卯陽印。

  毛澤東看罷電文,便復電給李宗仁,他寫道:

  南京李德鄰先生勛鑒:

  卯陽電悉。中國共產黨對時局主張,具見本年1月14日聲明。貴方既然同意以8項條件為談判基礎,則根據此8項原則以求具體實現,自不難獲得正確之解決。戰犯問題,亦是如此。總以是否有利于中國人民解放事業之推進,是否有利于用和平方法解決國內問題為標準。在此標準下,我們準備采取寬大的政策。本日與張文白先生晤談時,即曾以此意告之。為著中國人民的解放和中華民族的獨立,為著早日結束戰爭,恢復和平,以利在全國范圍內開始生產建設的偉大工作,使國家和人民穩步地進入富強康樂之境,貴我雙方亟宜早日成立和平協定。中國共產黨甚愿與國內一切愛國分子攜手合作,為此項偉大目標而奮斗。

  毛澤東

  1949年4月8日

  欲知國共和談能否順利進行,結果如何?請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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