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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大傳第四版 第五卷 誰主沉浮 第23章

東方直心 · 2024-02-02 · 來源:烏有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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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宗南想讓我們向東走,我們偏偏往西行。天下的路多得

  很,他走他的大川,我走我的沙漠,誰消滅誰咱們走著瞧!”

  話說1947年5月30日,新華社發表了毛澤東撰寫的重要評論:《蔣介石政府已處在全民的包圍中》(見《毛澤東選集》)。評論中說:

  “和全民為敵的蔣介石政府,現在已經發現它自己處在全民的包圍中。無論是在軍事戰線上,或者是在政治戰線上,蔣介石政府都打了敗仗,都已被它所宣布為敵人的力量所包圍,并且想不出逃脫的方法。

  蔣介石賣國集團及其主人美國帝國主義者,錯誤地估計了形勢。他們曾經過高地估計了自己的力量,過低地估計了人民的力量。”“蔣介石的軍隊,無論在哪個戰場,都打了敗仗。從去年7月到現在共計11個月中,僅就其正規軍來說,即已被殲滅約90個旅。不但去年占長春、占承德、占張家口、占菏澤、占淮陰、占安東時候的那種神氣,現在沒有了,就是今年占臨沂、占延安時候的那種神氣,現在也沒有了。蔣介石、陳誠曾經錯誤地估計了人民解放軍的力量和人民解放軍的作戰方法,以為退卻就是膽怯,放棄若干城市就是失敗,妄想在3個月或6個月內解決關內問題,然后再解決東北問題。但在10個月之后,蔣介石全部進犯軍已經陷入絕境,被解放區人民和人民解放軍所重重包圍,想要逃脫,已很困難。”

  “中國事變的發展,比人們預料的要快些。一方面是人民解放軍的勝利,一方面是蔣管區人民斗爭的前進,其速度都是很快的。為了建立一個和平的、民主的、獨立的新中國,中國人民應當迅速地準備一切必要的條件。”

  5月30日這一天,毛澤東復電蔡暢、王稼祥,告訴他們說:

  “已聯絡蘇聯方面,允許賀子珍回國,請你們對賀子珍母女加以照顧。”

  原來,毛澤東曾經委托在蘇聯的蔡暢、王稼祥和朱仲麗夫婦,設法尋找賀子珍母女的下落。蔡暢、王稼祥從朱德的女兒朱敏口中得知,賀子珍被蘇聯醫生診斷為精神分裂癥,強迫住進了遠離莫斯科的伊萬諾夫城一家精神病院里。王稼祥立即與蘇方交涉,要求讓賀子珍到莫斯科診治。可是蘇方卻不予配合,他們在一周后通過聯絡員給予答復說:

  “經過上級考慮,賀子珍同志患的是精神分裂癥,不便來莫斯科。你們的請求沒有獲得預期結果,很抱歉。”

  王稼祥隨即與蘇方磋商,提出讓朱仲麗以醫生身份去察看一下賀子珍的病情,結果也被蘇方拒絕了。王稼祥嚴肅地用流利的俄語對蘇方聯絡員說:

  “請你們以我們的名義,再次向有關領導提出,我們有權利代表我們的黨,看望自己的老同志賀子珍。如果她確實病情嚴重,我們將向國內請示,是否將她繼續留在蘇聯治療,或是將她接回祖國,我們已經解放了哈爾濱等大中城市,那里有較好的醫療條件,完全可以讓她得到較好的治療。如果她病情不重甚至沒病,你們就更沒有理由把她長期關在瘋人院內!請你們的上級重新考慮我們的鄭重要求。”

  這樣,蘇方才不得不把賀子珍送到莫斯科,結束了兩年多的囚禁生活。

  朱仲麗回憶說:“我們第一次見到賀子珍同志是在共產國際大廈旅館。那天,我們細心地打量著站在面前的賀子珍。她身材消瘦,戴著一頂法國式的圓形無邊帽,遮蓋著那被剃光了頭部(蘇聯的精神病院有一條規定,所有患者不分男女都要剃光頭)。上身穿著黑灰色薄呢子西裝短衣,下面穿著一條黑裙子,一雙半高跟的圓頭皮鞋。令我們稍感安慰的是,賀子珍雖然經歷了如此巨大的悲痛,受到如此嚴重的磨難,但她的容貌依然如初,神態安祥沉著。見到我們后,她有著說不出的喜悅和高興,稍事停頓,便激動地說:‘你們好!我幾年沒怎么說話了,中國話更是沒機會說,現在說起話來,口齒都不順。’”

  賀子珍向蔡暢和王稼祥夫婦訴說了她的痛苦經歷:自從失去小兒子后,她便陷入了極度苦悶之中,形成了抑郁癥狀。嬌嬌到蘇聯后,生了一場病,在蘇聯國際兒童院工作的賀子珍不得不全力照顧嬌嬌。兒童院院長要賀子珍上班,賀子珍就和院長發生了爭吵,院長斥罵她說:“我把你關到瘋人院去!”結果還真的把她關到了如同監獄的瘋人院里。

  王稼祥看著賀子珍如此模樣,強忍著心中的震顫,問道:

  “你今后打算怎么辦?”

  賀子珍脫口而出:

  “回國去!”

  王稼祥把賀子珍母女安頓好以后,對蔡暢和朱仲麗說:

  “我們必須把賀大姐帶回祖國,無論是出于一個革命戰友的階級感情,還是考慮到她和孩子的境遇,必然關聯到毛澤東同志,我們有責任為中央處理好這件事!”

  蔡暢、朱仲麗都表示完全同意王稼祥的意見。王稼祥馬上向蘇方正式提出:賀子珍不宜再回精神病院,應該暫時留在莫斯科,等待國內指示,決定她的去留問題。她的女兒當然要留在自己的母親身邊,并隨同母親去留。接著,蔡暢、王稼祥夫婦很快就把此事如實電告毛澤東,請示如何處理。于是就有了毛澤東5月30日的復電。

  1947年6月3日,毛澤東為中央軍委起草給劉鄧并告陳粟及朱劉的指示電:

  “一、同意本月劉鄧野戰軍全軍休整,渡河時間推遲至月底。二、在此期間,望令老黃河以北各區之部隊,亦以主力從事休整,以期下月配合作戰更為有力。三、主力南進須做長期打算,望做政治上、物質上之各種準備工作。”

  6月7日,胡宗南因為連遭慘敗,惱羞成怒,決定派國民黨軍整編第29軍軍長劉戡率4個半旅,沿延河北上,從延安、安塞縣經蟠龍鎮、龍安鎮向靖邊縣王家灣一帶撲來。此時,開往隴東分區慶陽、環縣一帶的西北野戰兵團離王家灣有七八百里,毛澤東身邊的警衛部隊只有300多人,且都是短武器,情勢十分危急。

  6月8日午飯后,周恩來快步進了毛澤東住的窯洞,他后邊跟著任弼時。毛澤東知道周恩來一直守在電臺旁,現在和任弼時一塊來,定有情況,就問道:

  “有什么情況?”

  “劉戡的4個半旅撲來了。”

  “唔,在什么位置?”毛澤東走到放著地圖的桌前,拿起地圖看了一下,說:“胡宗南想趕我去隴東。也好,二萬五千里長征,大河,草地,雪山都經過了,就是沒有走過沙漠,正好,我們去看看風情,看看邊疆。”

  任弼時看毛澤東說得那么輕松,有點著急,就說:

  “目前我們必須馬上解決的問題是,擺脫劉戡4個半旅的追擊。”

  “劉戡?”毛澤東淡淡一笑,說:“摟草打兔子,捎帶著就把他給收拾了。”

  任弼時認真地說:

  “他是黃埔生,蔣介石的嫡系。”

  毛澤東把手一揮,說:

  “‘看兵先看將,看孩先看娘’。黃埔,嫡系,有這兩條就不值得正眼看。

  說罷,他將陜北地圖放在桌上,兀自休息去了。

  自從胡宗南進攻延安以來,毛澤東很少能有規律地休息,所以在他休息時,大家就自覺地把窯洞周圍當做禁區,誰都希望他能多休息一會兒。此時,陸定一來見周恩來和任弼時,報告說:

  “董釗的人馬也來了。”

  這就意味著胡宗南的六七個整編旅從東邊、南邊都壓過來了。周恩來、任弼時和陸定一商議決定,分頭通知王家灣的群眾堅壁清野,向山里疏散;昆侖縱隊各大隊掩護群眾撤退,除了必須攜帶的東西,其它物品就地掩埋,于下午6時開始向王家灣以東的青陽岔、石灣方向轉移。

  這天下午,毛澤東一起床,周恩來、任弼時、陸定一即來見他。周恩來說:

  “王家灣待不住了。”

  毛澤東說:

  “說說吧,他是怎么個來頭?離這里有多遠?”

  “在鐮刀灣和李家岔一帶,距這里20里地。”

  接著,周恩來把任弼時他們3人議定向東轉移的部署報告了毛澤東。毛澤東果斷地說:

  “我們不能向東轉移,敵人就是想把我們向東趕,妄圖在東面的大川設下圈套,把我們趕進去,然后前后夾擊消滅我們,消滅不了就把我們趕過黃河,我們不能上當。敵人的企圖無非有3個:第一,要把我們消滅在這里;第二,要把我們趕過黃河;第三,要把我們趕到沙漠里去餓死。但是我們堅決不讓敵人消滅,也堅決不過黃河,我們一定要在陜北堅持下去,拖也要把胡宗南拖垮。敵人往東來,我們向西去,敵人向北,我們就向南走;敵來我走,敵人走了我們就住下來。

  現在我們要向西轉移,向靖邊城內馬鴻逵的部隊靠攏。胡宗南打算利用馬鴻逵的部隊配合劉戡合擊我們,但馬軍聽不聽胡宗南的指揮還很難說。我們避開劉戡,利用馬鴻逵的地方主義,走一段沙漠路。胡宗南想讓我們向東走,我們偏偏往西行。天下的路多得很,他走他的大川,我走我的沙漠,誰消滅誰,咱們走著瞧!

  周恩來聽毛澤東這么一分析,就說:

  “好,我們只能邊走邊看,現在我們先向靖邊方向走。”

  任弼時對陸定一說:

  “我們馬上去布置。”

  說罷,他又派羅青長騎馬去把支隊各大隊人員追回來,改向西走。布置已畢,眾人來催毛澤東出發,周恩來說:

  “敵人離王家灣不遠了,請主席收拾一下,準備馬上出發。”

  毛澤東笑著說:

  “不要慌,還沒有看到敵人呢!我走過雪山,走過草地,就是沒有走過沙漠,我要看到敵人才走呢!不要著急,我們總是不會按照敵人的設想行事的,他想把我們趕過黃河,我們卻偏偏往西走,路多得很哩,過沙漠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等等看,胡宗南的兵到這里再走也不遲。”

  任弼時著急了,說:

  “你別的意見我們都照辦,就是這個意見不能辦,你得聽支隊的安排,馬上走!”

  毛澤東不緊不慢地說:

  “敵人著急消滅我,我不著急。要走,你們先走,我看到敵人再走。”

  說著,點燃一支煙,踱出窯洞,向遠處望望。此時天空烏云密布,快要下雨了,他解開衣扣,欣喜地說:

  “這是一場好雨。”

  說罷安祥地坐在小木凳上吸起煙來。周恩來、任弼時、陸定一見毛澤東決意不走,就商量對策。周恩來說:

  “既然主席要看到敵人再走,不讓看恐怕是不行的,能不能找個人替他看?

  任弼時說:

  “我看這個主意不錯,可以試試。”

  他來到毛澤東面前,說:

  “主席,我有個建議,你看可不可以派個同志替你看敵人?”

  毛澤東聽了,回過頭對副參謀長汪東興說:

  “汪東興,你敢不敢留下來等敵人?”

  汪東興向前跨了一步,說:

  “怎么不敢?只要主席下命令,我就留下來等敵人。”

  毛澤東聞言大笑,說:

  “好!給你一個連的兵力夠不夠?”

  汪東興略加思索,說:

  “給一個加強排就夠了。”

  毛澤東說:

  “就給你一個加強排,任務是替我看到敵人才能走,還要打他一下。我們收拾東西準備上路。”

  汪東興說:

  “請主席趕快出發,我不看到敵人不離開王家灣。”

  毛澤東說:

  “我們這就走了,給你留一部電臺,要和支隊隨時保持聯系。”

  汪東興從中央警衛團2連挑選了2排的30個人,由排長陳少先帶領,每個班配備輕機槍1挺,每人帶步槍1支,手榴彈2個,子彈盡量多帶,個人物品盡量少帶。

  汪東興又和警衛團參謀長古遠興一起勘察地形,把1個排的兵力分成兩個梯隊:由陳少先帶18人組成第一梯隊,在原來支隊政治部的駐地楊嶺嶗灣前面的制高點,設防阻擊敵人;在王家灣后面的山頂上部署第二梯隊設防;電臺和騎兵的馬匹隱蔽在山頂的廟里。限令兩個梯隊在明天早上8點以前挖好工事,搞好偽裝,絕對不能提前暴露目標。

  天快黑了,毛澤東走出窯洞,接過警衛遞過來的柳木棍子,忽然又拐進窯洞,寫了一個便條交給一個戰士,說:

  “把這條子送給汪副參謀長。”

  他在條子里交代汪東興要小心謹慎,不能有負傷的,更不能出現犧牲。他又對警衛人員說:

  “把窯洞打掃干凈,再仔細檢查一遍。”

  交代已畢,他走出院門,站在薛如憲老漢的窯洞前問:

  “房東還在嗎?”

  警衛員說,村干部已經帶他們轉移了。毛澤東這才回過身來對周恩來說:

  “我們走。”

  此時風狂雨猛,昆侖縱隊主力從王家灣的小路撤出,向西北方向轉移。

  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都沒有穿雨衣。警衛人員讓毛澤東坐擔架,他不肯,戰士們怕他被雨激病,就用一床油布給他罩在頭上。毛澤東與干部、戰士一起,手拉手連成一線,費力地爬上了西邊的山梁,天黑路滑,山道狹窄,泥濘難行。

  6月9日凌晨3點,風雨停了,部隊經過短暫的休息,繼續前進。天亮以后,昆侖縱隊又走了10公里左右,到達了毛烏素沙漠南部邊緣的一個地方。這里離王家灣也只有20公里遠近,有兩條河流在此交匯,周圍是群山環抱。前衛部隊發現山坡下楊柳林后面隱隱現出一排排窯洞,它便是靖邊縣的小河村。昆侖縱隊進入小河村休息,毛澤東被安排在曹九林家的窯洞里。

  6月9日上午9時,留在王家灣擔任阻擊任務的汪東興已經做好了戰前準備。觀察哨向汪東興報告說:劉戡前衛部隊約1個團的兵力,正向前沿陣地逼近。汪東興和古遠興立即來到第一梯隊陣地上,密切觀察著動靜,一直等到劉戡的先頭部隊進入了火力射程之內,汪東興這才一聲令下,戰士們一齊開火,一陣猛打。

  劉戡的先頭部隊摸不清共軍虛實,也不敢冒然前進。一會兒,一架飛機飛臨陣地上空偵察,盤旋了一陣又飛回去了。

  劉戡的先頭部隊又上來了,汪東興和古遠興指揮戰士們集中手榴彈投向敵群,然后又以猛烈的火力進行射擊。敵機又飛來了,在陣地上空用火力掃射偵察。一名戰士的眼睛受了輕傷。此時,一個戰士跑來報告,國民黨軍一部從后面繞道上來了。汪東興立即發出命令:由第二梯隊掩護第一梯隊撤退。

  第二梯隊在后面打響后,國民黨軍被迫停止前進。第一梯隊安全撤到了第二梯隊的陣地上。

  下午,突然下了一陣暴雨。汪東興決定趁機撤出陣地。

  晚上,偵察兵向汪東興報告說:

  “敵人在9點進駐了王家灣。”

  此時,劉戡所部已經在王家灣安營扎寨。說來也真是巧合,劉戡所住的窯洞,剛好就是毛澤東住過的那一孔窯洞。他的勤務兵撿到了一個上有“李德勝同志”字樣的信封。劉戡捉摸了好一陣子,他斷定:“李德勝”就是毛澤東,于是他立即命令部下啟程,按照馬蹄印向西追擊,一個山頭一個山頭嚴密搜索。

  再說汪東興率領后衛部隊趕到小河村時,正好與支隊部留下來等他們的騎兵相遇,騎兵們說:

  “支隊機關在這里休息幾小時后,又向20余里外的靖邊縣天賜灣一帶轉移了。毛主席讓我們在這里等候你們,讓你們一到這里即去天賜灣與支隊會合。”

  汪東興率部趕到天賜灣,一進村口,哨兵就打響了報警槍聲。前衛戰士立即示意是自己人。汪東興來到支隊駐地,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陸定一迎出門來。毛澤東問:

  “剛才槍響是怎么回事?”

  汪東興說:

  “是哨兵把我們當成敵人了。”

  毛澤東說:

  “這算是歡迎你們吧!”

  汪東興向毛澤東簡單匯報了替他看敵人的情況。毛澤東說:

  “你們打得好!你們用極少的兵力阻擋了大量的敵人,為我們的行動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這說明敵人一點也不可怕,他們還摸不清我們的行蹤和實力,我們的勇敢和智慧是可以以少勝多的,我們很快就會把胡宗南打敗的。謝謝你們替我看到了敵人,辛苦了,快找地方吃飯休息。”

  6月10日下午,哨兵向毛澤東報告說,劉戡的部隊已經到了小河村對面的山頂上了。

  6月11日下午,毛澤東接到報告說:有一股敵人正朝這里撲來,離村子只有幾公里路程。周恩來立刻命令警衛團長劉輝山派1個警衛排帶1挺機槍,到村東制高點監視敵人;支隊迅速撤離天賜灣。昆侖縱隊走了一段路程,天已經黑了下來,而且還下起了雨。隊伍正順著山梁往上爬,突然,山下響起了一陣零落的槍聲。戰士們爬上山梁,發現左邊的山溝里,一派火光,看不見頭,望不到尾,一個火堆接著一個火堆,整個山溝都被火光照得通紅。原來劉戡的部隊就在山腳下。偏偏在這個時候,向導曹九林迷路了,隊伍無法前進。任弼時只好派人到附近村子里另找向導,他又命令警衛部隊立刻派1個排,帶著3挺機槍,到左側山下的村東警戒,并設置陣地準備阻擊,敵人不到跟前決不能開槍。任弼時還命令:所有人不許打手電,不準抽煙,不許咳嗽。

  毛澤東對周恩來、任弼時說:

  “不要讓劉戡老跟在我們身邊。派1個排到西南方向活動,趁著天黑去誘開敵人,造成一種假象,讓劉戡以為我們是要向西南的保安、吳起鎮方向去投奔我主力部隊去。”

  任弼時馬上去布置誘敵任務。他派出的那個排裝作與國民黨軍遭遇的樣子,向西南方向節節撤退。果然,國民黨軍立即開拔追了過去。

  毛澤東站在光禿禿的山梁上雨地里,時而仰望天空,時而俯瞰火光映紅的山溝,習慣地吮吮下嘴唇,說:

  “這場雨下得好,再過半個月,就該收麥子了。”

  衛士石國瑞見連一塊可以坐的石頭也沒有,就把身上背著的包袱放在地上讓毛澤東坐,毛澤東說:

  “這會弄臟了呢!”

  石國瑞說:

  “不要緊,臟了還可以洗。”

  毛澤東說了聲“謝謝”,這才坐在濕漉漉的包袱上。此時雨越下越大,順著臉直流到脖子里,一位警衛戰士出了個主意,幾個人緊緊靠在一起,把毛澤東圍在中間,每個人頭上加個舊大衣,連雨也淋不著了。毛澤東笑著說:

  “真是銅墻鐵壁,風雨不透,可是你們要冷呢。”

  天亮時,任弼時踩著泥濘走了過來。他說:

  “主席,向導找到了,我們走吧。”

  毛澤東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

  “大路通天,各走一邊。我們走我們的。回天賜灣!”

  隊伍繼續出發了,戰士們請毛澤東坐擔架,毛澤東說:

  “我早就說過不坐的,你們愿意就扛著吧。胡宗南一進攻倒把我的身體鍛煉得結實了,這得感謝他呢。”

  天賜灣地勢很高,四面又有大山環抱。在溝底的大路上,根本看不到這山上還有個村子。這里是個既隱蔽又險要的所在。毛澤東說:

  “就在這里休息,做好行軍戰斗準備,把警戒部隊組織好。敵人上來,我們立刻就走;敵人順溝過去的時候,我們就住下。”

  偵察員不斷來向毛澤東報告:

  “敵人順溝過去了。”“又有一批敵人過去了。”

  毛澤東往山下望了望,判斷敵人可能往保安方向去了。他將柳木棍往地上一戳,說:

  “好,我們住下。”

  天賜灣只有20來戶人家,因為打仗,老百姓都已經轉移,只剩下空洞洞的窯洞。由于人多、村小、房少,根本住不下昆侖縱隊。幾位中央領導只好擠在兩間土窯洞里。

  這戶人家的男人叫王有余,女人叫馬懷芳,他們一家人都轉移到山溝里,什么都搬走了。毛澤東和江青住在里邊一個小窯洞里,周恩來、任弼時、陸定一、胡喬木幾個人共同擠在外間土炕上,警衛人員沒有地方,找些禾草準備到院子里露宿。毛澤東見了,說:

  “剛下過雨,外面太潮濕,容易生病。”

  閻長林笑著說:

  “不要緊的。”

  毛澤東不同意,他說:

  “你們得了病,我還要一個個照顧。進去吧,擠一點沒關系。”

  周恩來也跟著說:

  “還是進窯里睡吧,擠在一起暖和。”

  于是,警衛們就把禾草鋪在窯洞里地面上,大家擠著睡。兩個小窯洞,擠進十來個人,根本沒法睡。有的坐著,有的半躺著,擠擠靠靠,倒是暖和多了。

  天明了,隊伍剛要生火做飯,偵察員又來報告說:

  “有一股敵人向這個方向出動了,離這里只有20多里。”

  任弼時馬上命令大家做好行軍和戰斗的準備。毛澤東說:

  “他們可能只是經過這里向保安方向去。”

  果然,大隊的國民黨軍又順著山下的深溝開過去了。午后,又有一支國民黨軍從王家灣開來,離天賜灣只有幾公里,形勢再度緊張起來。毛澤東和周恩來、任弼時商量對策,毛澤東說:

  “敵人仍不會來村里。你看是不是這樣?”

  周恩來說:

  “是這樣。”

  就這樣,劉戡按照毛澤東的“指揮”,命令他的部隊先后順著山溝往保安方向去了。他們始終沒有找到共產黨中央機關的蹤跡,只好垂頭喪氣地退回延安。

  毛澤東叫人找來汪東興,問道:

  “這幾天休息恢復得怎么樣?”

  汪東興說:

  “吃飽飯,睡個好覺就恢復過來了。”

  毛澤東說:

  “再給你個任務,你敢不敢去?”

  汪東興笑著說:

  “只要主席下命令,哪里我都敢去!”

  毛澤東說:

  “劉戡的部隊尋找中央前委機關在王家灣撲了個空,現在從小河鎮向延安方向撤走了。你帶1個連,尾追著敵人,到延安去一趟,你們在安塞、延安之間襲擊擾亂敵人,叫敵人睡不好覺,吃不好飯,不得安寧,疲勞不堪!給劉戡造成錯覺,搞不清我們到底有多少部隊與他周旋。你的任務有兩個,一是到棗園一帶了解一下敵人的情況,看他們都住在哪里?對老百姓怎樣?二是再看看那一帶的老百姓有回去的沒有?他們有什么困難?要設法幫助他們解決。一路上要機動靈活,遇上大股敵人就走,遇上小股敵人就消滅它!”

  “主席,我帶1個連太多了吧,你這里怎么辦?”

  “你放心去吧,不要管我,我自有辦法。你回來的時候,我們也許離開這里了,到什么地方,還不能肯定,反正是不會離開陜北的。你把電臺、騎兵帶上,一定要保持和我們聯系,隨時把敵人的動向報告給我。”

  汪東興說:

  “請主席放心,我這就去準備,爭取明早出發。”

  毛澤東說:

  “不要急,一同吃中飯。吃了飯,向恩來、弼時、定一同志報告一下,看他們還有什么意見。”

  這天下午,汪東興就和張廷楨帶著3連離開支隊,一同去執行毛澤東布置的任務。

  這時候,房東大嫂馬懷芳知道自己的部隊來了,趕忙從山溝里回來招待毛澤東等人,她不安地說:

  “我們這兒房子太少了,窯洞太小了,對不住首長了。”

  毛澤東感到房東的話很有意思,于是模仿著房東大嫂的語調說道:

  “我們的隊伍太大了,人馬太多了,對不住大嫂了。”

  他用3句話中的3個“了”字,對大嫂的3個“了”字,直把房東和在場的十幾個人逗得哈哈大笑。

  房東大嫂馬懷芳安上鍋點著火,燒水做飯,江青立即過來搭幫手。她見馬懷芳面黃肌瘦,說話有氣無力,就問道:

  “大嫂,你是不是病了?”

  馬懷芳把自己的病情說了一遍,江青馬上報告了毛澤東。毛澤東讓3支隊的醫生黃樹則對馬懷芳進行檢查。經診斷,馬懷芳是肝炎,黃樹則給她打了針吃了藥。馬懷芳非常感動,她回到山里躲藏的地方,拿來自家的炸豆腐、糜面糕,讓毛澤東、江青等人吃。江青每天領著馬懷芳去打針,不幾天,馬懷芳的病情就大為好轉。她的丈夫王有余也每天都為毛澤東站崗放哨。

  有一天,周恩來、任弼時等人在一起閑聊,周恩來見毛澤東抽著煙神情專注地在思考著什么,就小聲問:

  “主席又在想什么?”

  毛澤東抬起頭,沖周恩來微微一笑,說:

  “我在想,我小時候讀《水滸傳》中梁山英雄好漢的故事,讀得入神。可是,有一次我忽然想到,這部小說中有一件事很特別,就是里面沒有種田的農民。所有的人物都是武將、文官、書生,從來沒有一個農民做主人公。我納悶了兩年,種田的為什么就沒有誰去贊頌呢?后來我想通了,寫書的人都不是種田的人!所以我在想,在封建社會里,統治階級思想是統治思想,被統治的農民的思想是不能占統治地位的。在那個時代,是不可能產生真正地歌頌農民英雄的作品的?!端疂G傳》能用這種方式歌頌一些非農民出身的英雄好漢,已經不容易了。這部書能夠傳下來,也是民間下層口口相傳的結果,下層民眾用這種方式,竟能讓它不脛而走,世代相傳,了不起??!”

  毛澤東又從《水滸傳》談到《三國演義》,說:

  “小時候我喜歡看《三國》,讀起來就放不下?!度龂萘x》算是我讀到的第一本軍事教科書吧??梢彩芰艘稽c騙,許褚好像不得了?,F在發覺算不得什么。我們警衛排的戰士都是種田的農民,我看哪個都比許褚厲害。關云長就不如我們的彭老總!”

  江青在一旁聽到了,說:

  “我聽說必成(周恩來的化名——筆者注)同志4歲讀唐詩,9歲讀完《水滸》和《三國演義》,而且能背誦許多精彩段落。”

  毛澤東看著周恩來問:

  “是這樣嗎?”

  周恩來說:

  “是這樣,我喜歡古典小說,不滿9歲就讀了許多,特別是《水滸》和《三國演義》。”

  毛澤東說:

  “那你讀這些書比我早,我十幾歲才開始讀《水滸》和《三國》。”

  周恩來說:

  “可我當時讀這些書,就沒想到那個問題:為什么沒有一個農民做主人公?直到剛才才聽到了這個問題,得到了答案:寫書的人都不種田!”

  有人提起董卓如何厲害,毛澤東卻說出了另一番道理,他說:

  “古代生產力水平很低,養兵過多,打起仗來,對經濟的破壞確實很大。有時確實像蝗蟲一樣,飛到哪里就把哪里吃光。三國時董卓把長安到洛陽一帶的人都殺光了,把洛陽完全毀滅了,打仗時沒有吃的東西了,就吃俘虜。”

  6月14日,毛澤東致電朱德、劉少奇說:

  “少奇身體有進步否?望安心休息1個月,病愈再工作。”“就全局看,本月當為全面反攻開始月份。你們在今后6個月內:1、將晉察冀軍事問題解決好;2、將土地會議開好;3、將財經辦事處建立起來。做好這3件事,就是很大成績。”

  6月15日,毛澤東在天賜灣已經住了5天,考慮到村子太小,中央機關人多,在這里居住不便于工作,不是長久之地,就決定返回小河村。

  欲知毛澤東在小河村有何重大戰略決策,請看下一章內容。

  東方翁曰:“‘看兵先看將,看孩先看娘’。黃埔,嫡系,有這兩條就不值得正眼看。”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細細品讀,卻是大氣恢弘!在胡宗南六、七個整編旅從東從南壓過來之時,毛澤東一言九鼎:“我們不能向東轉移”。可謂料敵如神!當尾追不掉的敵軍就在自己腳下的山溝里之時,他吩咐:“不要讓劉戡老跟在我們身邊。派一個排到西南方向活動,趁著天黑去誘開敵人,造成一種假象,讓劉戡以為我們是要向西南的保安、吳起鎮方向去投奔我主力部隊去。”以四兩撥千斤,“指揮”劉戡的幾個旅乖乖地開往保安方向,更是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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