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鮮矣仁。”其中的“巧言令色”已經演變為一個成語,同“花言巧語”稱兄道弟了。如果把“巧言令色”換成“花言巧語”,那么“花言巧語,鮮矣仁”給人的感覺是夫子說的話嗎?怎么看都像我說的話呢!往往在美女面前我喜歡“花言巧語”,大家總會批評我“鮮矣仁”。這句子造的,誰看了都會給零分。然而《正義》中就是這樣說的,“此章論仁者必直言正色。其若巧好其言語,令善其顏色,欲令人說愛之者,少能有仁也。”
“巧言令色”并不是夫子發明的。《書·皋陶(gāo yáo)謨》云:“能哲而惠,何憂乎驩兜(huān dōu),何遷乎有苗 ,何畏乎巧言令色孔壬”。“巧言令色”是 “孔壬”的定語,是形容“孔壬”的,為什么要用“巧言令色”這個詞呢?我們還要了解一下“孔壬”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才符合“巧言令色”這個詞。由“驩兜”、“有苗”可知“孔壬”是一個名詞,“亦作‘孔任’,大奸佞”,故“孔壬”代指奸邪諂媚之人。原來“巧言令色”是形容奸邪諂媚之人,故夫子才會說“巧言令色,鮮矣仁。”那么“巧言令色”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說文》是這樣解釋“巧”的:“巧,技也。”本義是機巧。
《說文》是這樣解釋“言”的:“直言曰言,論難曰語。”清代段玉裁『說文解字注』中有這樣的解釋:“注襍(zá)記曰:‘言,言己事。爲人説,爲語。’”其中的“直言”同我們現在所說的“直言”可大相徑庭了。《左傳》說:“正直爲正,正曲爲直”。“言”本義為糾正錯誤,“言己事”本義為糾正自己的錯誤。“克已復禮,爲仁;克已言自,勝也。”中的“言”也是這種用法。
《說文》是這樣解釋“令”的:“令,發號也”。清代段玉裁『說文解字注』中說:“發號者,發其號嘑以使人也。是曰令。”“令”本義是發號施令。
《說文》是這樣解釋“色”的:“色,顔氣也”。 清代段玉裁『說文解字注』中說:“顏者,兩眉之閒也;心達於氣;氣達於眉閒是之謂色”。“色”的本義是眉動。
現在,可以解釋“巧言令色”了。“在糾正自己的錯誤的時候,總是機智巧妙;在對別人發號施令的時候,總是義正辭嚴。這種行為就很少能被稱為‘仁’了。”誰又能發號施令,當然是上層階級,再把句意拔高一點,“我們的政府在糾正自己的錯誤的時候,總是拐彎抹角,避重就輕;在向民眾發布政令的時候,總是慷慨激昂,大義凜然,厚顏無恥。這樣的政府是很少有‘仁’的。可以同“孔壬”相提并論了。”
說了這么多,為什么不解釋“仁”字呢?因為“仁”一直駐留在我們的心中,從來也沒離開過,我們能做的只有推推她,把她喚醒,幫她擦拭一下封塵已久的雙眼。希望我的花言巧語能對您理解夫子的《論語》能有一絲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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