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免费人成视频在线观看,国产极品粉嫩馒头一线天AV,国产精品欧美一区二区三区,亚洲 古典 另类 欧美 在线

首頁 > 文章 > 歷史 > 中華文化

談談《鄂王行實編年》和《鄂國金陀粹編》

唐宋 · 2010-07-12 · 來源:唐宋整理
收藏( 評論() 字體: / /

《鄂王行實編年》 是一部關于岳飛的傳記,被收錄在《金陀粹編》一書之中。

《鄂國金陀粹編》和《鄂國金陀續編》》(簡稱《金陀粹編》和《金陀續編》)是兩書研究岳飛的重要史料之一,提到這兩本書,我們就有必要談談岳飛三子岳霖和岳霖之子岳珂對于搜集整理與岳飛相關史料的重要貢獻!

岳霖為岳飛三子,號商卿。南宋建炎四年(1130年)十—月十五日, 生于宜興唐門軍中,母李氏。建炎三年,岳飛于在宜興張渚鎮與李娃結婚,婚后居唐門,生岳霖。南宋紹興十一年除夕(公元1142年1月27日)岳飛蒙冤遇害,其時岳霖年僅十二歲。紹興三十二年(1162年) ,宋孝宗即位,岳飛冤案得以平反昭雪,此時岳霖年方三十二歲。隆興元年(1163年)四月二十三日,南宋朝廷圣旨復岳霖為右承事郎,后又授南贛都督,食邑宜興。淳熙三年,岳霖出任廣西欽州知縣。

淳熙五年(1178年)五月五日,宋孝宗在便殿詔見岳霖時說:“卿家紀律,用兵之法,張、韓遠不及,卿家冤枉,朕悉知之,天下共知之!” 岳霖稽首涕泣說:“仰蒙圣察撫念,故家臣不勝感激”!岳霖遂上疏請求歸還宋高宗當年所賜岳飛的御札、手詔、南宋朝廷發給岳飛的省札以及岳飛的部分奏章,宋孝宗隨即詔令準左藏南庫還之,將尚存于世的那些與岳飛相關的原始文件歸還岳家。

岳飛冤案平反昭雪之后,岳霖就承擔了整理與其父岳飛相關文獻史料的工作,但是卻遇到了很大的困難,這不僅是因為秦檜專權期間對大量文獻檔案的刪削隱毀致使許多原始資料殘缺不全,也由于當時原岳家軍的一些重要將領和幕僚,如王貴、牛皋、董先、李若虛等等,都已相繼辭世。盡管如此,岳霖還是發了很大的氣力,在各方的幫助下,搜集到與岳飛相關的部分資料,其中就包括宋高宗當年賜岳飛的御札、手詔八十多份以及岳飛的部分奏章。

同時,岳霖還“考于聞見,訪于遺卒”,廣泛收集時人關于岳飛的見聞和記述,拜訪那些尚健在的原岳家軍的部分士卒,通過他們的回憶講述來了解岳飛的部分事跡,并記錄下來。南宋國子博士顧杞同情岳飛冤案,故顧杞也幫岳霖收集了不少與岳飛相關的資料,并且顧杞還整理出一份岳飛傳記的草稿。而顧杞整理出來的那份岳飛傳記的草稿其實正是得以流傳后世《鄂王行實編年》的底稿。

岳霖的工作尚未完成,卻于宋光宗紹熙三年(1192年)十月逝世,這位前半生飽經憂患的老人,在臨終時將顧杞整理出的那份岳飛傳記草稿以及所收集到的關于岳飛的其它一些資料,一起托付給其三子岳珂,囑咐他說: “先公之忠未顯,冤未白,事實之在人耳目者,日就湮沒。余初罹大禍,漂泊囚螺。及至仕途,而考于見聞,訪于遺卒,掇拾而未及上,余罪也。茍能卒父志,雪爾祖之冤,吾死瞑目矣!”

岳珂(1183~1243) 南宋文學家。字肅之,號亦齋,又號倦翁。岳珂是岳飛之孫,岳霖之子。南宋慶元二年(1196年)八月,岳珂參加洪州(今南昌)朝試中舉。開禧元年(1205年),岳珂考中進士,以超群之才在京口與辛棄疾等名家交游。宋寧宗時,岳珂以奉議郎權發遣嘉興軍府兼管內勸農事,有惠政,自此定居嘉興,住宅在金佗坊。嘉泰末年,岳珂為承務郎監鎮江府戶部大軍倉,歷光祿丞、司農寺主簿、軍器監丞、司農寺丞。嘉定十年(1217),出知嘉興府。嘉定十二年,為承議郎、江南東路轉運判官。嘉定十四年,除軍器監、淮東總領。寶慶三年(1227),為戶部侍郎、淮東總領兼制置使。卒于南宋淳佑元年之后。

岳珂承繼父業,“自年十二、三,甫終喪制,即理舊編”,直到后來“束發游京師,出入故相京鏜門,始得大訪遺軼之文,博觀建炎、紹興以來記述之事。下及野老所傳,故吏所錄,一語涉其事,則筆之于冊”,進一步搜集了不少與岳飛相關的文獻資料。同時在南宋國子博士顧杞整理出來的那份岳飛傳記草稿的基礎上,岳珂“因其已成,益其未備”,即因襲顧杞草稿中已有的記述,并增補其中尚未收錄的一些資料,進行整理加工,“涉筆五年”,著成《行實編年》六卷、《吁天辨誣錄》五卷,于宋寧宗嘉泰三年(1203年) “刊修了畢”。

嘉泰四年(1204年) ,岳珂將所收集到的岳飛表奏、戰報、詩文舊事、被誣始末資料,以及高宗給岳飛的御札、手詔,南宋朝廷發給岳飛的省札,以及南宋時人關于岳飛的舊聞、著述和部分記載匯集在一起,加上他為岳飛辨冤的考證和以顧杞草稿為底本而著成的那部岳飛傳記,“悉上送官”,全部呈送給南宋朝廷審核。岳珂呈交給南宋朝廷的資料和書稿包括:《高宗皇帝御札手詔七十六軸》、大父先臣飛《行實編年》六卷(即《鄂王行實編年》)、《吁天辨誣錄》五卷、《通序》一卷、《家集》十卷,而這些正是今存《金陀粹編》的前二十五卷。

經察閱之后,南宋朝廷又將岳珂呈送上來的那些與岳飛相關的資料和書稿交付史館,讓南宋史官負責審查訂正,“奉準宣付史官”。南宋朝廷的史官們在仔細考證之后,將審查結果上報朝廷。其中一位官職較大的史官章穎在他的奏表中提到“事皆可證,其書雖見于《辨誣》,然言出私家,后世或疑于取信”,章穎認為岳珂呈送給南宋朝廷的那些資料和書稿中所涉及的事情都能得到證明,其中的《辨誣》之書雖然也能找到依據,但由于是私家之言,后世之人可能會疑于取信。在經過南宋史官的審查訂正之后,岳珂呈送給朝廷的那些與岳飛相關的資料和書稿的主本被南宋史館當作文獻史料保管下來。

幾年之后,南宋朝廷的那位史官章穎認為,岳飛、劉锜、李顯忠和魏勝這四員大將的遭遇都很不幸,為了讓后世能了解他們的生平事跡,于是就為他們各寫一部傳記,合編為《南渡四將傳》一書。在審訂之后,章穎將岳珂呈送上來的那部岳飛傳記書稿(即《鄂王行實編年》)加以刪簡潤色,改編成《南渡四將傳》中的《岳飛傳》。后來,章穎將《南渡四將傳》送呈南宋朝廷察閱,再送交南宋史館保存,以備修撰南宋國史時參考。


附注:章穎(1141-1218),字茂獻,臨江軍(今江西清江)人。章穎曾經當過南宋朝廷的諫官和史官,為人剛直不阿。宋孝宗時期,章穎曾當過太學博士、太常博士。宋寧宗即位后,章穎被授予侍御史兼侍講的官職,后來因為不附和當朝權貴韓侂胄,遭到彈劾迫害。韓侂胄死后,章穎先后被任命為集英殿修撰、刑部侍郎兼侍講,章穎上書朝廷請求修改《甲寅龍飛事跡》。后來章穎又升任吏部侍郎、禮部尚書,奉詔考訂辨誣,從實上報。章穎去世后,朝廷追贈他為光祿大夫,謚文肅。


宋寧宗嘉定十一年(1218年) ,岳珂將經南宋朝廷審核過的書稿的副本,加上《天定錄》三卷,匯集成一本書,定名為《鄂國金陀粹編》,在南宋轄區內的嘉興府刻印,正式出版發行。因岳飛在宋寧宗時被追封為鄂王,故名“鄂國”,又作者在嘉興有金陀坊制業,所以,取此書名。

到了宋理宗紹定元年(1228年) ,岳珂又將搜集到的與其祖父岳飛相關的其它一些文件以及時人記述,匯編成書,定名為《鄂國金陀續編》,在南宋轄區內的鎮江府刻印發行。

     《鄂國金陀粹編》和《鄂國金陀續編》(簡稱《金陀粹編》和《金陀續編》)兩書,保存了不少關于岳飛的原始史料,具有重要的史學價值,是研究岳飛的重要資料之一。

      《鄂國金陀粹編》(以下簡稱《金陀粹編》)卷一至卷三《高宗宸翰》和《續編》卷一《高宗宸翰摭遺》,共計四卷,匯集了宋高宗給岳飛的親筆手詔八十六份,另加《書屯田三事詔》和《御賜舞劍賦》,共計八十八份詔書。

     《金陀粹編》卷四至卷九《鄂王行實編年》是岳飛的傳記,前五卷編年敘事,最后一卷有《遺事》,介紹岳飛的品格道德、治軍風范等等,《楚國夫人李氏遺事》、《諸子遺事》簡略介紹岳飛后妻李娃和五個兒子的情況?!墩蜒R謚》介紹宋朝廷為岳飛平反和追謚的經過,最后有岳珂的自敘,說明寫作經過。

       《金陀粹編》卷十至十九《家集》共十卷,將岳霖父子兩代人發費數十年精力搜集到的岳飛的部分奏議、公文、詩詞、題記等共一百六十七篇匯集在一起,其中《南京上呈幣書田吾》、《乞移都奏略》、《論虜情奏略》、《乞定儲嗣奏略》、《乞上班師詔奏略》、《乞出京洛奏略》、《乞出蘄黃奏略》七篇原件已佚,只有概略。

      卷二十至二十五是《吁天辨誣錄》,前一卷是“通敘”,后五卷就岳飛遭誹謗和誣蔑的五個問題分別作了《建儲辨》、《淮西辨》、《山陽辨》、《張憲辨》、《承楚辨》。

      卷二十六至二十八是《天定錄》、《金陀粹編》卷十三至十六《天定別錄》,共計七卷,收集為岳飛平反、定謚、追封、改謚的文件,其中有些如《忠愍謚議》、《武穆謚議》、《武穆覆議》等等,也記述了岳飛的家世和某些歷史片斷。

      《鄂國金陀續編》》(以下簡稱 《金陀續編》)卷二至十二《絲綸傳信錄》共十一卷,搜集了一批宋朝廷給岳飛的制詔和省札,反映岳飛生前朝廷對他的戰功、軍紀等所給予的極高評價。卷十七至三十《百氏昭忠錄》共十四卷,刊載別人表彰岳飛的文字記載?;菊粘苏路f所撰寫的《鄂王集》五卷,另有劉光祖的《襄陽石刻事跡》三卷,《楊玄事跡》兩卷。

      《金陀續編》的最后四卷包括了南宋時人黃元振、孫逋、吳拯等關于岳飛事跡的記載,以及奏疏等。如孫迪編鄂王事,有關于岳飛早期抗金的記載。黃元振追記其父黃縱擔任岳飛幕僚時的見聞,表現了岳飛的許多可貴品格。


     值得一提的是,《鄂國金陀粹編》和《鄂國金陀續編》(簡稱《金陀粹編》和《金陀續編》)兩書之中收錄的宋高宗給岳飛的八十八份親筆手詔、岳飛寫下的奏議、公文、詩詞、題記,宋朝廷給岳飛的制詔和省札等原始文件,以及南宋時人黃元振、孫逋、吳拯、孫迪等關于岳飛事跡的記載,加上南宋時人有關岳飛的見聞的記述,都是與岳飛相關的極其珍貴的原始史料,被歷代研究岳飛的史學家所看重。

     關于《金陀粹編》和《金陀續編》的成書,還有一點需要指出:即《鄂國金陀粹編》和《鄂國金陀續編》兩書并非完全是由私人保管存世的文獻史料,而是在寫成以后“曾經朝廷察閱,奉準宣付史官”,即由南宋朝廷審查承認并保管下來,故其中的許多史料具有相當的可信度,而其中所收錄的岳飛傳記(如《金陀粹編》卷四至卷九《鄂王行實編年》)其實具有與其他正史相仿的地位。


    《高宗日歷》是南宋高宗朝國史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高宗日歷》其實是由秦檜養子秦熺編修的,其中關于建炎元年至紹興十二年的史事的記載,極盡刪削篡改史實之能事,對岳飛多誣陷之詞,故不足信。

      《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和《三朝北盟會編》兩書都是關于南宋高宗朝歷史的重要史籍,其作者分別是南宋史學家徐夢莘和李心傳。從總體上看,《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和《三朝北盟會編》兩書及其作者雖然都肯定岳飛,但是兩書之中關于岳飛的許多記述,卻是殘缺不全、甚至有不少錯訛之處的,這其實是在相當程度上承受了秦檜專權期間大興文字獄,大肆篡改官史、嚴禁私史的惡果。關于這些,宋史研究泰斗鄧廣銘先生和王曾瑜先生都曾多次強調。


       南宋史學家李心傳所著《建炎以來系年要錄》是研究岳飛的重要史料之一,此書雖然取材廣泛,但主要還是以一千卷的《高宗日歷》為底本。李心傳在《高宗日歷》的基礎上,參考其他材料,將其刪削成為兩百卷的《建炎以來系年要錄》。不過,李心傳雖然精于考辨,但卻篤信南宋官修國史、《日歷》的某些記述,故南宋官史中不少曾被秦檜父子歪曲過的記述卻沒有得到更正,這就造成了《建炎以來系年要錄》關于宋高宗朝前期一些史事記載的失真。如對岳飛紹興六年秋的一次北伐,相對其他史書的記載,岳家軍的戰績就被縮小了許多。又如岳飛在紹興元年冬的一次北伐,在與岳飛同時代的名臣李綱等人的文集中均有記載,而《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卻因襲秦熺所編南宋國史《日歷》,對此一無所述。

      盡管如此,但考察《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原文可以發現,李心傳作為一位傳統史家,即使是在因襲了秦檜養子秦熺編撰的國史《日歷》等南宋官史材料的情況下,其治史態度也還是較為謹慎的。如在《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三建炎三年十月辛卯條的注文中,李心傳寫下了如下一段話:“按:此《日歷》乃秦檜領史院,秦熺為秘書少監時所修,張孝祥嘗乞刪改,疑未可盡信,姑附著此,更俟參考云?!本C觀《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全書,除了部分因襲官史的材料有待商榷之外,應該說是基本做到了秉筆直書。

      南宋史學家李心傳的《建炎以來系年要錄》還記載:“檜專政以來,所書圣語有非玉音者??植蛔阋源勾笥枴D俗鄤h之?!边@說明秦檜及其黨羽刪削篡改南宋國史范圍之廣,甚至對于宋高宗親口所說的話也敢加以篡改。宋高宗在位三十余年,有大量的語錄,想從其中完全去偽存真,顯然不甚可能。

       《鄂國金陀粹編》和《鄂國金陀續編》(簡稱《金陀粹編》和《金陀續編》)兩書保存了不少原始文件和其它記載,恢復了岳飛抗金歷史的真相,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這兩書為我們了解和研究民族英雄岳飛、了解南宋初年和戰兩派的論爭提供了較為詳實的資料,有助于恢復了歷史的本來面目。例如,關于紹興七年岳飛突然提出辭呈的原委,《高宗日歷》篡改史實,《金陀粹編》則引用原始文件作證據說明宋高宗君臣對岳飛并統淮西等軍之事的出爾反爾,以致岳飛憤而辭職。又如,《金陀粹編》所留存的宋高宗獎諭詔,有助于恢復了岳家軍郾城、穎昌兩次大捷的本來地位。


    當然,由于受歷史條件和時代背景的局限,這兩書之中難免存在一些不足和記載失誤之處。例如書中回避了宋高宗殺害岳飛的罪責,《建儲辨》否認張戒《默記》關于岳飛紹興七年建議建儲而遭宋高宗呵斥的事實,《金陀續編》 卷二十九趙鼎的奏議和《日記雜錄》有疏漏,此外,還有一些材料未采用。

   需要指出的是:《鄂國金陀粹編》和《鄂國金陀續編》(簡稱《金陀粹編》和《金陀續編》)兩書其實是岳珂將所收集到的與岳飛相關的各種文獻資料匯集而成的兩個文集,而非兩部傳記。

   《金陀粹編》和《金陀續編》兩書之中收錄的既有宋高宗給岳飛的八十八份親筆手詔、岳飛寫下的奏議、公文、詩詞、題記,又有南宋朝廷給岳飛的制詔和省札以及為岳飛平反、定謚、追封、改謚的文件等原始史料,還有南宋時人黃元振、孫逋、吳拯、孫迪等關于岳飛事跡的記載,以及南宋時人有關岳飛的見聞的記述。

     以上這些原始文獻資料都不是岳飛孫子岳珂創造出來的,岳霖岳珂父子兩代人所做的僅僅搜集這些資料,然后整理出來,再送交南宋朝廷及史官審核,之后匯集成書,并刻印出版!


當然,《金陀粹編》共有二十八卷,而其中所收錄的《鄂王行實編年》(也即《金陀粹編》的卷四至卷九)是一部關于岳飛的傳記,其中所收錄的《吁天辨誣錄》(也即《金陀粹編》的卷二十至卷二十五),是就岳飛遭誹謗和誣蔑的五個問題分別所作的辯駁,也即《建儲辨》、《淮西辨》、《山陽辨》、《張憲辨》、《承楚辨》。

      但是,《金陀粹編》中所收錄的《鄂王行實編年》和《吁天辨誣錄》,其實也并非岳飛孫子岳珂一人之力所作。

      事實上,《鄂王行實編年》和《吁天辨誣錄》的底本其實是岳霖(岳飛之子,岳珂之父)委托南宋國子博士顧杞整理出來的那份岳飛傳記的草稿。

    在岳飛冤案平反昭雪之后(距岳飛遇害有二十多年),岳霖就承擔了整理與其父岳飛相關文獻史料的工作, 岳霖還委托南宋國子博士顧杞整理出一份岳飛傳記的草稿。

     岳霖在宋光宗紹熙三年(1192年)十月逝世,岳霖在臨終時將顧杞整理出的那份岳飛傳記草稿以及所搜集到的關于岳飛的其他資料,一起托付給其三子岳珂,囑咐岳珂說: “先公之忠未顯,冤未白,事實之在人耳目者,日就湮沒。余初罹大禍,漂泊囚螺。及至仕途,而考于見聞,訪于遺卒,掇拾而未及上,余罪也。茍能卒父志,雪爾祖之冤,吾死瞑目矣!”

     之后,岳珂承繼父業,“自年十二、三,甫終喪制,即理舊編”,直到后來“束發游京師,出入故相京鏜門,始得大訪遺軼之文,博觀建炎、紹興以來記述之事。下及野老所傳,故吏所錄,一語涉其事,則筆之于冊”,進一步搜集了不少與岳飛相關的材料,在南宋國子博士顧杞所整理出來的那份岳飛傳記草稿的基礎上,增補部分資料,進行整理加工,“涉筆五年”,終于著成《鄂王行實編年》六卷、《吁天辨誣錄》五卷。

     值得一提的是,《鄂國金陀粹編》和《鄂國金陀續編》》(簡稱《金陀粹編》和《金陀續編》)兩書也并非完全是由私人保管存世的文獻史料,而是在寫成以后“曾經朝廷察閱,奉準宣付史官”,即由南宋朝廷審查承認并保管下來,其中的許多史料具有相當的可信度。故其中所收錄的岳飛傳記(如《金陀粹編》卷四至卷九《鄂王行實編年》)其實具有與其他正史相仿的地位。

而《金陀粹編》和《金陀續編》兩書之中所收錄的宋高宗給岳飛的八十八份親筆手詔,以及南宋朝廷給岳飛的制詔和省札以及為岳飛平反、定謚、追封、改謚的文件等原始文件,尤其不能隨意改動,否則在當時就會犯下“欺君大罪”!

     《鄂國金陀粹編》和《鄂國金陀續編》(簡稱《金陀粹編》和《金陀續編》)兩書所收錄的各種與岳飛相關的文獻史料,尤其是宋高宗給岳飛的八十八份親筆手詔、岳飛寫下的奏議、公文、詩詞、題記,南宋朝廷給岳飛的制詔和省札以及為岳飛平反、定謚、追封、改謚的文件等原始史料,以及南宋時人黃元振、孫逋、吳拯、孫迪等關于岳飛事跡的記載,和南宋時人有關岳飛的見聞的記述等文獻資料都是與岳飛相關的極其珍貴的原始史料,并且都不是岳飛孫子岳珂創造出來!

     即便是《金陀粹編》中收錄的關于岳飛的傳記《鄂王行實編年》和為岳飛辯誣的材料《吁天辨誣錄》,其實也并非是由岳飛孫子岳珂一人之力所作,而是岳珂在南宋國子博士顧杞所整理出來的那份岳飛傳記草稿的基礎上,增補部分資料,進行整理加工著成的。

     綜上可知,《鄂國金陀粹編》和《鄂國金陀續編》(簡稱《金陀粹編》和《金陀續編》)兩書,保存了不少關于岳飛的原始史料,具有重要的史學價值,是研究岳飛的重要資料之一,被歷代研究岳飛的史學家所看重。

     至于網上的某些無知淺薄之徒所宣稱的“《鄂王行實編年》(甚至包括《金陀粹編》)是孫子寫爺爺,所以不可信”,其實是想當然的信口雌黃!


   以下摘錄《四庫總目提要》對《金陀粹編》和《金陀續編》兩書的介紹:

           《鄂國金陀粹編》二十八卷 《鄂國金陀續編》三十卷
           (兩淮鹽政采進本)
           宋岳珂撰。珂有《九經三傳沿革例》,已著錄。是編為辨其祖岳飛之冤而作。珂別業在嘉興金陀坊,故以名書。《粹編》成於嘉定戊寅,《續編》成於紹定戊子?!洞饩帯贩病陡咦阱泛病啡?、《鄂王行實編年錄》六卷、《鄂王家集》十卷、《吁天辨誣》五卷、《天定錄》三卷?!队跆毂嬲_》者,記秦檜等之鍛煉誣陷,每事引當時記載之文,如熊克《中興小歷》、王明清《揮麈錄》之類,而珂各系辨證。《天定錄》者,則飛經昭雪之后,朝廷復爵褒封謚議諸事也?!独m編》凡《宋高宗宸翰摭遺》一卷、《絲綸傳信錄》十一卷、《天定別錄》四卷、《百氏昭忠錄》十四卷?!督z綸傳信錄》者,飛受官制札及三省文移札付?!短於▌e錄》者,岳云、岳雷、岳霖、岳甫、岳琛等辨誣復官告制札及給還田宅諸制?!栋偈险阎忆洝氛?,飛歷陣戰功,及歷官政績,經編于國史,及宋人劉光祖等所作碑刻行實,黃元振等所編事跡,以次匯敘者也。其《宸翰拾遺》中《舞劍賦》,乃唐喬潭之作,因高宗御書以賜,故亦載焉。編首《自序》,稱況當規恢大有為之秋,魚復之圖,谷城之略,豈無一二可俎豆於斯世。檢其所當行,稽其所可驗,而勿視之芻狗之巳陳云云。殆開醅敗衄之后,端平合擊以前,時局又漸主戰,故珂云爾也。其書歲久散佚。元至正二十三年,重刻於江浙行省,陳基為之序。又有戴洙《后序》,稱舊本佚闕,遍求四方,得其殘編斷簡,參互考訂,復為成書。故書中脫簡闕文,時時而有。明嘉靖中刻本,并仍其舊。今無從考補,亦姑仍嘉靖舊刻錄之焉。



下面再談談《金陀粹編》中留存的岳飛捷奏:
   
      紹興十年岳飛北伐留存于世的捷奏都收錄在《金佗稡編<家集>》中,編者岳珂在序中寫道:“得于故吏之所錄,或傳于遺藁之所存,或備于堂剳之文移”……總之,主要是“搜訪舊聞”。岳珂寫序時,已距紹興十年六十余載。家集中僅有少數文件曾找到了原件,如出師一奏,和岳飛的親筆參校之下我們發現:錄稿和原件間的文字歧異頗多。
   
      尤其需要后人注意的是,紹興十一年正月(1142年1月)岳飛被冤殺之后,岳飛家被抄,岳飛生前的大部分奏折被秦檜同黨收去。在岳飛冤案平反之后的淳熙五年(即1178年),宋孝宗詔見岳飛三子岳霖,岳霖上疏請求歸還宋高宗當年賜岳飛的御札、手詔以及岳飛的奏折,宋孝宗詔令:準左藏南庫還之。岳霖之子岳珂所著《鄂國金陀粹編》和《鄂國金陀續編》中收錄的岳飛捷奏(包括上文所提到那些捷奏),其實大部分來源于岳霖向宋孝宗要回的那些文件檔案,而這些文件檔案當初曾被秦檜同黨從岳飛家收走。
   
      考慮到在秦檜專權期間,秦檜及其黨羽毀掉了許多對秦檜不利的奏章詔書及其它文獻,對有利于岳飛的文件檔案也盡力地刪削隱毀,以壓低岳飛的功勞,故我們不能排除秦檜及其黨羽銷毀了許多反映岳飛戰功的捷奏,也不能確定留存下來的反映岳家軍北伐戰果的岳飛捷奏之原文是否已經遭到秦檜及其黨羽的刪削篡改。故那些留存于世的捷奏中的某些記載,尤其是其中涉及戰果的具體數據,顯然也需要旁證分析和考證推斷。
   
      宋史研究泰斗鄧廣銘先生和王曾瑜先生都曾指出,由于秦檜專權期間對史實的刪削、隱毀、篡改達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足以歪曲事實、混淆視聽,故對于當時留存下來的資料,不應盲從,而應綜合分析其來源,并結合其他史料加以考證,將秦檜刪削篡改史實的影響加以考量,這樣才能盡量客觀如實地還原歷史。

另外,還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需要指出。即現在我們所能見到的岳飛表奏、戰報、詩文舊事、被誣始末資料,以及宋高宗給岳飛的御札、手詔等原始史料其實都被收錄在《鄂國金陀粹編》中并通過《鄂國金陀粹編》的刻印而得以留存后世的。
   
      而現存的《鄂國金陀粹編》(以下簡稱《金陀粹編》)其實有三個版本。
   
      第一個版本是元朝至正二十三年刻板的明印本,簡稱“至正本”,現在北京圖書館有藏書。岳珂所編輯的《金佗稡編》成書之后曾經在南宋嘉興府和江南西路刻印,南宋滅亡之后,《金佗稡編》的原刻本散佚。到了元朝至正二十三年(1363),“江浙行省中書平章政事兼同知行樞密事吳陵張公,命斷事官經歷吳郡朱元佑重刻之”,此即元朝“至正本”。時值元朝末年,上距岳珂的三次刻書已有一百多年,《金佗稡編》的宋刻本殘存甚少,元朝“至正本”其實主要是將一些宋刻殘本拼湊成書,故刻印時已經有不少缺頁和缺字。
   
      第二個版本是明朝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刻本,到了嘉靖三十七年(1558年),黃日敬進行了一次校補,此即明朝“嘉靖本”,現在北京圖書館和中國社科院歷史研究所都有藏書。由于明朝“嘉靖本”來源于元朝“至正本”,故其因襲了元朝“至正本”中所存在的缺頁和缺字等問題。到了清朝時期,滿清統治者又大興文字獄,收繳全國的藏書,當滿清御用文人們編撰《四庫全書》時,又對所收錄的明朝“嘉靖本”《金佗稡編》作了一些篡改。
   
      第三個版本是清朝光緒七年(1881年)浙江書局刻本,簡稱“浙本”?!罢惚尽眮碓从谠獯鄹牡拿鞒凹尉副尽保乾F在通行的版本,也是錯訛最多的版本。

      由此可見,《金陀粹編》最早的刻本,即岳珂的宋刻本早已散佚,而元朝“至正本”和明朝“嘉靖本”不僅留存甚少,而且還有不少缺頁和缺字。最可惜的是現在廣為流傳的“浙本”《金陀粹編》其實又是因襲滿清編《四庫全書》時篡改過的“嘉靖本”。這些也對包括岳飛北伐捷奏在內的原始史料的完整性和準確性造成了不容低估的消極影響。
   
      綜上可知留存于世的岳飛北伐捷奏中的某些記載,尤其是其中涉及戰果的具體數據,顯然需要旁證分析和考證推斷。如果僅憑殘存于世的部分捷奏的記載而否定岳飛紹興十年北伐所取得的戰績和意義,顯然是斷章取義、以偏概全,也是不合情理且十分不公的。

推斷潁昌之戰中岳家軍殺金兵實為五千,其實有八條重要的依據,具體如下:

1.     潁昌之戰的捷奏本來有前后兩份,而現存的那份穎昌捷奏(即《鄂國金佗稡編》卷16收錄的《王貴穎昌捷奏》)僅為在戰斗結束不久的初步統計,故比較粗略,況且捷奏中明確提到將“續具數目供申次”,也即要進行全面統計后再提供補充戰果。據此,王貴當將“續具”捷奏上報,但那份詳盡反映潁昌之戰戰果的后續補充捷奏卻已佚失。

2. 須知在古代戰場上,限于戰局和其他各項條件,先行統計部分戰果后上報,再進行補充的頗為常見。如果僅據留存下來的首份穎昌捷奏中的統計來判斷穎昌之戰的全部戰果,顯然遠非嚴謹客觀。例如宋與吐蕃的三都谷之戰,首份戰報說斬首一千,最后的統計結果卻是斬獲一萬。

狄青平定農智高的決戰中斬首5千級,其中有3千級是戰后檢查敵方營寨后獲得的;

三都谷之戰宋軍斬首數千級,戰后清掃戰場獲得敵軍死尸萬人;

廉良口大捷戰斗中不過獲得敵人首級五百級,戰后清掃統計達兩千級之多。

3. 金國與西夏皆以騎兵為主,然而據與岳飛同時代的宋將吳階和吳磷的經驗,宋軍與西夏騎兵作戰時在二進卻之間即可定勝負,而金國女真騎兵則極富堅忍性,“至金人則勝不追,敗不亂,整軍在后,更進迭卻,堅忍持久,令酷而下必死,每戰非累日不決,蓋自昔用兵所未嘗見”“善乎往來沖突,更進迭卻”(參見《三朝北盟會編》或《宋史》卷366《吳玠傳》《吳璘傳》)。顯然,當時金國女真兵作戰的最大特點,在于“堅忍持久,令酷而下必死,每戰非累日不決”每次必“更進迭卻”,作“數十合之鏖戰”。
        
       可想而知,這種情況下的戰斗必然是慘烈異常的,更何況郾城之戰和潁昌之戰,是岳家軍和金國女真主力部隊之間發生的大規模步騎混合戰。并且這兩戰都是在紹興十年閏六月后的七月發生,又是在平原地區進行,最有利于發揮女真騎兵馳突的長技,在這種形勢下,岳家軍能夠以寡擊眾而取勝,就更為不易。岳家軍能擋得住敵方精銳的攻擊,并能擊敗金國女真主力部隊,進而繳獲包括戰馬、金、鼓、旗、槍、器甲在內的眾多武器裝備,這顯然已經對女真騎兵造成了重大殺傷。

4. 試想,在穎昌之戰中,金兵參戰人數為“三萬余騎”(且還有很多后續部隊),岳家軍參戰人數在兩萬多,雙方自“自辰時至午時”,“血戰數十合”,激戰約4-6個小時,結果是岳家軍在這樣慘烈持久的主力會戰中擊敗完顏宗弼(兀術)所率領的金國軍隊主力,并“大獲勝捷”。顯而易見,除非是金國女真主力部隊損失慘重,否則金兵是不會敗逃的,而岳家軍的殺敵數目則肯定是很多的,否則就談不上什么“大獲勝捷”了。

5. 然而根據現存穎昌捷奏所提供的數據,“賊兵橫尸滿野”才“約五百余人”,——也即五六萬大軍激戰5小時,岳家軍“大獲勝捷”的結果僅僅是金兵被殺500,也即每500人對戰一小時,金國軍隊僅僅才損失1人。這個數字顯然已經超越了玩笑,一邊倒的勝利都不至于贏到如此輕松,更不必說金國軍隊還“賊尸遍野”,大敗而逃了。
        
     事實上,雙方本是性命相搏,主將又是王貴、岳云、兀術、韓常等悍將,又都帶領著各自最精銳部隊、在一個相對明確且較小的地區內對決,哪怕是赤手空拳的掐架,每500人一小時內打死10個以上總不成問題吧。

6. 就這份初步的穎昌大捷戰果統計來說,陣斬萬戶一人、千戶五人已經是出色的戰績。萬戶被斬,意味著他所統領的一萬人建制的金兵部隊已遭重創,而且,這是兀術最為精銳的親軍。

7.     再者,殺敵500人中即統計到有萬戶,如后續無法統計出相應的殺敵數目,則很容易被朝廷質疑戰報有假。作為老于行伍的宿將,王貴還不至于犯此低級錯誤。事實上,南宋朝廷也從未曾以任何方式質疑過穎昌大捷的戰果。穎昌大捷的全面戰果,自當更為驚人。

8. 關于岳家軍潁昌大捷的戰果,《鄂國金佗稡編》卷8《鄂王行實編年》記載“虜大敗,死者五千余人。殺其統軍、上將軍夏金吾(失其名),并千戶五人,擒渤海、漢兒都提點、千戶王松壽,女真、漢兒都提點、千戶張來孫,千戶阿黎不,左班祗候承制田瓘以下七十八人,小番二千余人,獲馬三千余匹及雪護闌馬一匹,金印七枚以獻。兀術狼狽遁去,副統軍粘汗孛堇重創,輿至京師而死?!?BR>
《鄂國金佗稡編》卷8《鄂王行實編年》記載潁昌之戰的戰績,甚為具體,當另有所據,其中所列出的戰果應來源于潁昌之戰的那份已佚失的后續補充捷奏,這一點宋史研究泰斗王曾瑜先生早就指出了。——因為留存下來的紹興十年岳飛北伐捷奏都收錄在《鄂國金佗稡編》卷10~卷19《家集》之中,現代人沒有見到潁昌之戰的那份后續補充捷奏,不代表《鄂國金佗稡編》的編者岳珂也沒見到!
        
     須知在南宋滅亡之后,《鄂國金佗稡編》的原刻本散佚。到了元朝至正二十三年(1363),元人重刻《鄂國金佗稡編》,時值元朝末年,上距岳珂的刻書已有一百多年,《鄂國金佗稡編》的宋刻本殘存甚少,元朝末年重刻的《鄂國金佗稡編》其實主要是將一些宋刻殘本拼湊成書,故刻印時已經有不少缺頁和缺字,此后各個版本基本都是以元朝末年重刻的那個版本為依據,所以都有殘缺。

關于郾城之戰:
   
      《宋史》卷29《高宗本紀》記載:“(紹興十年秋七月)己酉,岳飛及兀術戰于郾城縣,敗之”;
   
      南宋史學家徐夢莘所著《三朝北盟會編》卷204記載:“(紹興十年七月)八日己酉,岳飛及金人兀術戰于郾城縣,敗之” ;
   
      南宋史學家李心傳所著《建年以來系年要錄》卷137記載:“(紹興十年七月己酉)是日,湖北、京西宣撫使岳飛自與越國王宗弼戰于郾城縣,敗之,殺其裨將”;
   
      宋人李植所著《皇宋十朝綱要》卷23記載:“(紹興十年七月)飛駐兵郾城縣,丙午,金人來攻,飛出,與戰,破之。己酉,兀術、龍虎大王復舉兵來攻,戰于縣北二十余里,又敗之?!?相比其他史書,《皇宋十朝綱要》一書關于岳飛郾城戰事的記載還提到了七月五日之戰。
   
   
      關于岳家軍郾城再戰破敵之事:
   
      《三朝北盟會編》卷204記載:“(紹興十年七月)十日辛亥,岳飛敗金人于郾城縣。是日,殺金人將阿李朵孛堇”,;
   
      《三朝北盟會編》卷208《林泉野記》也提到:“飛再破兀術于郾城縣,殺其將阿李朵孛堇”;
   
      《鄂國金陀粹編》卷28《吳拯編鄂王事》記載:“候與兀術戰郾城縣,敗之,再戰,又敗之”;
   
      《皇宋十朝綱要》卷23記載:“辛亥,金人再犯郾城,諸軍戰少卻,岳飛遣其子云率兵進戰,破之?!?BR>   
   
   
      關于潁昌之戰:
   
      《宋史》卷29《高宗本紀》記載:“(紹興十年秋七月)乙卯,金人攻潁昌,岳飛遣將王貴、姚政合兵力戰,敗之”;
   
      《三朝北盟會編》卷204記載:“(紹興十年七月)十四日乙卯,岳飛統制王貴、姚政敗兀術于潁昌府”;
   
      《三朝北盟會編》卷208《林泉野記》提到:“王貴、姚政敗兀術于潁昌”;
   
      《建年以來系年要錄》卷137記載:“(紹興十年七月乙卯)湖北、京西宣撫司都統制王貴、統制官姚政及金人戰于潁昌府,敗之”;
   
      《鄂國金陀粹編》卷28《吳拯編鄂王事》記載:“王貴、姚政與兀術戰于潁昌府,敗之”;
   
      《呻吟語》也提到:“兀術猶驕橫,所向無敵。自韓世忠敗之黃天蕩,吳璘敗之和尚原,岳少保敗之潁昌,銳氣漸消?!?BR>   
   
      以上記載出處各不相同,但是它們全都明明白白地記載了同樣的史實,那就是紹興十年(1140年)岳家軍先后在郾城和潁昌兩地擊敗了金國軍隊主力,取得了非凡的勝利!
   
      以上那些記載可全都不是岳飛孫子岳珂寫的,它們都可以印證岳珂《鄂王行實編年》關于郾城大捷和潁昌大捷的記載。
   
      (附注:《鄂王行實編年》其實是岳珂在南宋國子博士顧杞所整理出來的那份岳飛傳記草稿的基礎上,增補部分資料,進行整理加工著成的。在寫成以后“曾經朝廷察閱,奉準宣付史官”,即由南宋朝廷審查承認并保管下來,其實具有與其他正史相仿的地位,具有相當的可信度)


研究歷史問題,最注重客觀嚴謹,作出的論斷都要有充分的依據,一部史書的某些記述出現謬誤并不代表這部史書的其他記述也有問題,其中的某些記載不可信并不能否定整部書的史料價值。
        
        
          你要懷疑一部史書中的某些記述有問題,你就必須進行充分嚴謹的考辨,即使你通過旁征博引的考究,證明了其中的某些記述有誤,那也僅僅只能說明你考辨過的那些具體記述存在問題,卻絕對不可能代表其它那些沒有經過你深入考辨的其它記載也有問題!你要宣稱某部史書完全不可信,那么你就必須對這部史書進行全面深入充分細致的考辨,用鐵的證據來徹底推翻它。
        
        
          比如,《宋史》有本紀四十七卷,志一百六十二卷,表三十二卷,列傳二百五十五卷,共計496卷,約五百萬字,其中僅《列傳》所載就有二千多人的生平事跡,某些大言不慚的居心叵測之徒如果想讓別人相信他所說的“《宋史》之謬,決不僅僅是什么體例問題,其中許多記載均不足以作為信史采用”這一狂妄論斷,那么他就必須拿出實實在在的有力證據來,來全面徹底地否定字數多達五百萬字的《宋史》中記載的兩千多個人物的所有事跡以及大大小小多達成千上萬的各種事件,還要證明《宋史》中關于宋朝政治、經濟、軍事、思想、文化等各個方面的記述全都有誤,——這將是一項規??涨暗木薮蠊こ蹋烙嬓枰莻€不學無術的居心叵測之徒從他還在娘肚子里就開始考究,一直到他完蛋,估計他考究幾輩子也考究不完?。?BR>        
          至于網上的某些不學無術的居心叵測之徒所宣稱的“《宋史》之謬,決不僅僅是什么體例問題,其中許多記載均不足以作為信史采用”,其實是在信口雌黃、胡言妄語!
        
          如果按著某些人的說法,只要某一本史書中出現部分錯訛之處,那么整部書就不可信,從而整部史書就徹底失去史料價值的話,——只要你下功夫不斷挖掘、考證,則幾乎所有的史書都存在程度不同的錯訛之處,那么接下來就是所有的史書都不可信、都要被完全否定,那么所有的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就全都沒了記載憑據,那么就不存在什么歷史了,那么人們就會被那些居心叵測之徒帶入懷疑一起、否定一切的歷史虛無主義怪圈!


下面舉兩個典型事例來說明問題:
        
         比如,盡管《金史》優點突出、文筆老練,但是所存在的問題和謬誤也很多,例如,《金史》中經常出現敘事張冠李戴,年代順序、人名地名不統一,記事過于簡略,以及人物事件因果關系的顛倒錯亂等等?!督鹗贰逢P于宗弼收復河南地的日期有誤,并且略去與宋朝發生的一些重要戰役。宋人記岳飛與宗弼的戰爭,頗多不見于《金史》,如《金史》省略了宗弼侵略江南,在廣德境內與岳飛六戰,皆被岳飛擊敗等戰事。同時《金史》擅長避重就輕、為尊者諱,其中關于宋金戰事的記述,則因為對金國軍隊敗績的隱瞞和對金將戰績的片面夸大而失實。而《金史》對于1140年宋金戰事的敘述更是避重就輕、欲蓋彌彰,輕描淡寫、一帶而過,以致自相矛盾、錯漏百出。
             (詳情請參見:《金史》中與岳飛相關戰事描述的謬誤和失實
        
        
http://forum.book.sina.com.cn/thread-2448233-1-1.html
        
        
http://www.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no05/1/156067.shtml
        
         那么,我們能否因為《金史》存在某些自相矛盾、錯漏百出、不合情理的不實記述,就來把《金史》徹底否定掉,進而宣稱“因為《金史》所載不乏謬誤和失實之處,所以《金史》不可信呢?”
        
         顯然不能做出如此以偏概全的武斷論斷!
        
         再比如,清朝乾隆年間滿清統治者及其御用文人奴才們編《四庫全書》,他們更是搞的徹底,全國圖書都要進獻檢查,不僅不利于滿清的文獻被禁毀,連前人涉及契丹、女真、蒙古、遼金元的文字都要進行篡改。乾隆時期查繳禁書竟達三千多種,十五萬多部,總共焚毀的圖書超過七十萬部,禁毀書籍與四庫所收書籍一樣多?!俺跸略t時,切齒于明季野史。其后,四庫館議,維宋人言遼金元,明人言元,其議論偏謬尤甚者,一切擬毀,……隆慶以后,至于晚明,將相獻臣所著,靡有孑遺矣”。 乾隆時被銷毀的書籍“將近三千余種,六、七萬卷以上,種數幾與四庫現收書相埒”。 《四庫全書》中所收的大部分的古籍都是經過篡改的,這是盡人皆知的事實。與清代統治者利益相關的明朝人的文學和歷史作品遭到大力剿滅,而且殃及北宋南宋。
            
              歷史學家吳晗說過“清人纂修《四庫全書》而古書亡矣!”文字獄如此之徹底,一篇吳三桂的“反滿檄文”,一本《揚州十日記》,一本《嘉定屠城記略》,竟在中華本土湮滅二百多年,二百多年后才從日本找出來!難怪魯迅說《四庫全書》不僅藏在內廷,而且“還頒之文風較盛之處,使天下士子閱讀,永不會覺得我們中國作者里面,也曾有過很有些骨氣的人”(《病后雜談之余》)。
        
        
         這些無疑是對中華文化的嚴重摧殘,無疑是一場持續時間特別長的文化浩劫,后世只有文革可以與之相比,但文革僅僅只持續了十年,而滿清統治者推行的文字獄卻持續了二三百年!
            
              以至于我們今天所能見到的許多史書(包括所謂的正史——《二十四史》)其實都曾被滿清統治者的走狗御用文人們“加工”過,其中不乏虛實難辨之處。
        
         那么,我們能否據此就宣稱“因為現存的大部分古代文獻(當然包括《二十四史》以及其它各種史書)幾乎都曾被滿清統治者的走狗御用文人們“加工”過,所以這些全都不可信”了呢?
        
         顯然不能做出如此草率、武斷、不負責任的論斷!否則,就將陷入歷史虛無主義的怪圈,將得出這樣的謬論“中國的歷史其實沒有憑據,其實全都不可信,所以中國沒有歷史,也就不存在什么文明、文化,中國人是不知從那里冒出來的”
        
         很顯然,按照這種斷章取義、以偏概全的歷史虛無主義方法來研究歷史,不僅將歪曲歷史、混淆是非,而且是在誤導、蒙騙、糊弄公眾,并且將貽害無窮!



須知由于條件、時代背景等諸多限制,任何一部史書都不可能沒有絲毫謬誤,更不可能完完全全地始終正確!要記述成百上千的歷史人物和大大小小多達成千上萬的各種事件,還要全面、系統地反映一個朝代政治、經濟、軍事、思想、文化等各個方面的狀況,這無疑是一項龐大的工程,要不出現記述上的任何謬誤,根本就不可能!
        
        
         研究歷史問題,考究某部史書,顯然不能僅僅因為某部史書的某些記述有誤就來否定整部書的史料價值,否則,就是斷章取義,就是以偏概全,就是在歪曲歷史!
   
   
   
     在元朝滅亡之后,就有許多史家開始改訂,試圖重修《宋史》,這種行為一直延續到清朝中期,出現了很多作品。盡管這些后世改訂之作改進了《宋史》的某些缺點,但是卻沒有哪一部能夠取代《宋史》,甚至不能像歐陽修重新撰寫《新唐書》那樣,即雖不能取代,但也可與《舊唐書》并行于世。那么其原因何在呢?
            
         根據史家學者們的研究,這又得從《宋史》巨大的原始史料價值方面加以考察。
        
         清代史學家趙翼考證后認為:“宋代國史,國亡時皆入于元,元人修史時,大概只就宋舊本稍為排次?!边@一說法是符合事實的,《宋史》中的列傳及15種志基本上來自原宋代國史的列傳及志;本紀、表雖然兼采實錄、日歷、野史、文集等,但也是以原宋代國史為主干的。
        
         《宋史》的主要史料來源是宋代的國史、實錄、日歷等宋朝史官的原始記述,而這些史籍現在幾乎全部佚失了,在其他書中雖然也有引用,但取舍、詳略各不相同,加上在記載宋朝歷史的各種文獻中,只有《宋史》比較全面、系統地反映了政治、經濟、軍事、思想、文化等各個方面的狀況,內容廣泛而豐富,史料價值相當高。史料價值相當高。
        
         史家普遍認為,《宋史》是保存宋朝官方史料和私人著述最系統全面的一部史書,具有相當高的史料價值。要想了解宋朝歷史便不可能脫離《宋史》,后世眾多的修訂之作,雖然確實各有其長處,但卻不能取而代之或者與之并行于世。
        
         《四庫總目提要》也認為“蓋其書(指元朝所修的《宋史》)以宋人國史為稿本”,還說“然年代綿邈,舊籍散亡。仍以是書為稿本,小小補苴,亦終無以相勝。故考兩宋之事,終以原書為據,迄今竟不可廢焉?!?BR>

很顯然,自從元朝中央政府組織史官編成《宋史》以來,許多史家為了改進《宋史》的某些不足之處,曾經作出很多努力,但是卻都不可能著成一部比《宋史》更好的全面記載宋朝歷史的史書,也就不可能取代《宋史》的史學地位,幾百年以來,對于《宋史》保存眾多原始史料的巨大史學價值,史家們則普遍給予肯定。所以到了清朝乾隆年間,滿清朝廷組織一大批文人學者校訂史書時,就把元朝所編的《宋史》列入了二十四史之列,經過清朝乾隆皇帝欽定“二十四史”,《宋史》的史學價值和史學地位更得到官方及學界的肯定!
        
        
         而現代當代的宋史學界,也普遍肯定并重視《宋史》的史學價值!
        
         所以某些不學無術的居心叵測之徒所宣稱的“《宋史》之謬,決不僅僅是什么體例問題,其中許多記載均不足以作為信史采用”,其實是在信口雌黃、胡言妄語!
        
         某些人竟能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大言不慚、口出狂言,這些人其實就是不學無術、嘩眾取寵的跳梁小丑,他們不僅將貽笑大方,而且將成為公眾的笑柄!
        
         而那些不學無術的居心叵測之徒所采用的斷章取義、以偏概全的歷史虛無主義方法,不僅將歪曲歷史、混淆是非,而且是在誤導、蒙騙、糊弄公眾,并且將貽害無窮!
        
         對于這種不學無術卻又愛胡言妄語、信口雌黃的跳梁小丑,大家只要認清了他們其實是在歪曲歷史、蠱惑人心、欺世盜名的真面目,就不會理會他們的丑行了!

 

附件:

《鄂國金佗稡續編校注》是王曾瑜教授的心血之作,將其他史籍中有關岳飛的資料搜羅窮盡,除非考古有重大發現,否則有關岳飛的史料也都在此一編之中,如果還有什么疑問缺漏,只能通過推演和想象來補充了。

岳飛父子慘遭奇禍,沉冤難雪,身有數百血戰之功,而命送刀筆之下,家人流放期間,或者就得出結論:弄槍桿子的終究斗不過弄筆桿子的,所以自三子岳霖開始,就發奮于文墨,以為以此方可以雪先人之奇冤,洗門庭之大辱。這種對自身遭遇的解讀,固然有其慘痛經歷的切身體會,卻也并不完整準確。就像左宗棠為駱秉章師爺時曾斥罵其某部將“忘八蛋”,被引為奇恥大辱,認為左宗棠跋扈只是因為他是舉人,所以教訓子孫發奮讀書科舉,孰幾可以報仇雪恨。其實,秦檜與左宗棠的得意,并非僅僅因為他們擅長文字,以為自家刻苦讀書也成為大文豪就可以勝過他們,不過是一種誤會而已。

但不能說岳家致力于文墨就沒有用處,這部煌煌巨著及其影響就是明證。以愚觀之,后世論說岳飛,基本不出岳珂此書,固然因為材料的缺乏,卻也主要由于岳家文筆的老到,少有破綻,令人信服。一般子孫記述先人,只能當作野史傳聞,備正史之不足,但是像岳珂此書歷來為后世史學家所尊重者,并不多有。當然不無修正存疑之處,主要是岳珂刻意回避乃祖岳飛與宋高宗的矛盾,甚至把凡是宋高宗不利于岳飛的言論,一概斥為秦氏偽造“玉音”,但就當時而言,不難理解,更不應苛求責備。

岳珂的辯才,在《吁天辯誣錄》里展現的淋漓盡致。岳珂之辯,是把別人誣加給岳飛的種種罪狀,原文引錄,然后正面辯駁,沒有絲毫躲閃回避。愚以為這才是堂堂之陣正正之旗的“辯誣”,遠勝那種游移閃爍其辭的鳴冤叫屈。
===============================================================

轉載“夢旅人”評論(有個別改動):

岳飛在后世自然是無限榮耀的,但在岳飛冤案平反之后,岳家后人為了替祖輩正名,嘗的辛酸不知有多少。

雖然我一直認定對岳飛的評價不是WS皇帝們能說了算的,追什么官定什么謚都不過是他們的作秀,貶也好褒也好,乃至后世的捧也好歪曲也好,說到底都是為了政(和諧)治;然而看著這樣比想象中還要艱難的平反歷程,看著皇帝們的吝嗇扭捏模樣,還是不由得心里發堵。

翻看岳珂的《金佗稡編》,這明明是有很多原始材料和有理有據的考辨嘛!可惜現在岳黑太多,再加上一些喜歡標新立異的人跟風,金佗便被污蔑成信不得的書(要黑岳飛,必先黑金佗),NC們不加考證就憑空臆斷、信口雌黃,NC們的思維就是:“孫子替爺爺歌功頌德的書也能信?”——害得不少宋粉岳粉在跟岳黑們拍磚的時候輕易都不敢引金佗為證,好像岳珂真是只會不顧事實地吹捧貼金的孝子賢孫似的,杯具啊!

「 支持烏有之鄉!」

烏有之鄉 WYZXWK.COM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

注:配圖來自網絡無版權標志圖像,侵刪!
聲明: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本站觀點——烏有之鄉 責任編輯:heji

歡迎掃描下方二維碼,訂閱烏有之鄉網刊微信公眾號

收藏

心情表態

今日頭條

點擊排行

  • 兩日熱點
  • 一周熱點
  • 一月熱點
  • 心情
  1. 反抗吧,我的人民,反抗吧
  2. 毛主席,為什么反不得?
  3. 為什么總有人把毛主席放在后四十年的對立面?
  4. 劉繼明|隨想錄(20)
  5. 吃飽了才會有道德嗎?
  6. 美化軍閥是嚴重錯誤,整改批判應一視同仁
  7. 孫錫良 | 圓圈里的天才
  8. 由“高考狀元”想到了毛主席教育革命
  9. 從‘10塊’到‘400塊’:新農合背后的沉重與希望——請對農民好一點
  10. 子午:請珍惜我們的社會主義傳統
  1. 孔慶東|做毛主席的好戰士,敢于戰斗,善于戰斗——紀念毛主席誕辰131年韶山講話
  2. “深水區”背后的階級較量,撕裂利益集團!
  3. 大蕭條的時代特征:歷史在重演
  4. 央媒的反腐片的確“驚艷”,可有誰想看續集?
  5. 瘋狂從老百姓口袋里掏錢,發現的時候已經怨聲載道了!
  6. 到底誰“封建”?
  7. 兩個草包經濟學家:向松祚、許小年
  8. 掩耳盜鈴及其他
  9. 該來的還是來了,潤美殖人被遣返,資產被沒收,美吹群秒變美帝批判大會
  10. 小崗村分田單干“合同書”之謎及其它
  1. 北京景山紅歌會隆重紀念毛主席逝世48周年
  2. 元龍:不換思想就換人?貪官頻出亂乾坤!
  3. 遼寧王忠新:必須直面“先富論”的“十大痛點”
  4. 劉教授的問題在哪
  5. 季羨林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6. 十一屆三中全會公報認為“顛倒歷史”的“右傾翻案風”,是否存在?
  7. 歷數阿薩德罪狀,觸目驚心!
  8. 陳中華:如果全面私有化,就沒革命的必要
  9. 我們還等什么?
  10. 只有李先念有理由有資格這樣發問!
  1. 車間主任焦裕祿
  2. 地圖未開疆,后院先失火
  3. 孔慶東|做毛主席的好戰士,敢于戰斗,善于戰斗——紀念毛主席誕辰131年韶山講話
  4. “當年明月”的病:其實是中國人的通病
  5. 何滌宙:一位長征功臣的歷史湮沒之謎
  6. 央媒的反腐片的確“驚艷”,可有誰想看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