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續《紅樓夢》與所謂重訂漢字標準

企圖用摻沙子演變掉簡化字是螳臂擋車

風云嘯

前些日子看了有專家提出，標準漢字要加到八千，一些簡化字簡化得不好，所以，還是再改回繁體模樣好些。專家好像是很有水平，比業余級的嚷嚷者讓人更感到一種文化的權威性。然而，他很難回避的一個問題是：除了取人名以外，你的簡化字方案大補丁究竟在社會上有多大的生命力？人們究竟會有多少認同？在翻涌起伏的文化歷史中，你是想真的留下些貢獻，還是再制造一個曇花一現的笑柄？

此前看，百多年里，《紅樓夢》被續寫了N次了，每個續寫者都覺得自己續寫的很成功，更接近曹雪芹的原意，更不朽。可是，至今，人們所普遍接受認同的仍然是高鶚的續作，即使花了大氣力、有著大靠山的某電視連續劇，也改變不了人們認同高鶚的局面。一個個自以為比高鶚偉大的人物，若干年后，甚至往往還過不了十年，就會暴露出他那筆下的局限和淺浮。即使他心中先給自己能夠超越拿出了上千條理由。

文化就是這樣，它是需要社會認同、接受和共生的，它更具有生命體的特征。漢字簡化方案已經與社會共呼吸，成為社會基因的一部分，“專家”們對其進行自以為是的修改、演變時，是不是要考慮一下自己舉措的社會后果？笑柄年年有，折騰屢見不鮮，不知我們的“專家”這次要穿著什么樣的馬甲登場？也許，我們親愛的“專家”以為：他的水平和漢字學功底比建國初的那些委員們強了不止一個數量級？

現代化時代是一個效率時代，簡化字的好處就在于在延續漢字文化和提升認讀效率方面達到了普遍接受的平衡。中國消除文盲、漢字進入計算機、中國學生在認字負擔較輕的前提下能夠將注意力放在更有意義的理解能力和應用能力上，中華民族的文化層次明顯上升，簡化字可謂立功甚偉，基礎性作用至為巨大。現在，你企圖用摻沙子的方法搞亂已經成型的有機的簡化漢字系統，恐怕造成的不僅是文字界的混亂，更可能造成文化上和思維方式上的不順暢。而一旦社會在這些方面形成怨氣，最終混亂的只能是現在還在自我欣賞的“專家組”本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中國歷史上不乏教訓。難道我們的“專家組”還想再親身體驗一次？

據說，英國殖民者在占領印度時，為了將印度民族定格在被驅使的位置上，就搞了個很復雜的文法讓他們學，再結合考試體系，這樣就將他們的生命力從青少年起就給局限住了。而新中國建立伊始，人民政府就制定推出了《漢字簡化方案》，中華民族、中國人民開始欣欣向榮。束縛和解放，就這樣被放在對照的位置上。筆者竊以為：如果中國真的走向被殖民化，恢復繁體字那的確是必然的，當然，為了避免遭受大的反抗，最好是悄悄的逐步進行，和平演變。讓文化成為枷鎖，這是歷來殖民統治者的秘技法門。

可是，中國已經在不可阻擋的走向自由和富強，中國人民沖破羈絆的能力也已經讓那些陰謀秘計者心驚。些許偷偷加上的漢字“規則”頂多會造成一些不順暢而已，也必然會被前進著的中國人民踏平。螳臂擋車者應該知道：即使被封為將軍，螳螂終究還是螳螂，想擋歷史之車，只能留下千古笑柄。

二○○九年四月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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