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援:前一段,網上熱傳我2009年在博客上轉發的一篇文章,一些網站將它冠名《羅援將軍淚灑毛澤東紀念堂》。我再次聲明這篇文章不是我寫的,但說出了我的心聲,我若在場,我也會像文章的主人公那樣,向“婦救會老大娘”伸出援手。
不能忘本,不僅我們這一代不能忘本,也應該告訴我們的下一代不要忘本!不要忘記“最后一碗米,送去做軍糧;最后一尺布,送去做軍裝;最后一件老棉襖搭在擔架上;最后一個親骨肉送他上戰場”的老百姓,不能忘記老百姓的大救星——毛澤東!老百姓在哪里?老百姓就在毛澤東紀念堂前默默等候的洪流中。這里有人民群眾對人民領袖的感恩,更有人民群眾對共產黨的期盼。毛澤東在哪里?毛澤東活在人民的心里。
今天,我將2009年轉發的那篇文章,連同我的感言,再次轉發,作為對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懷念。
我很久沒有在這個難忘的日子前去毛主席紀念堂了,雖說每次回北京,不論工作有多忙,我總是讓司機在黃昏的時刻驅車去天安門廣場,默默地圍了廣場轉上一周,向那背附著天邊絢麗紅霞的雄偉建筑投去深情的目光,那門楣上的金色大字仿佛是一種力量和象征,使我心中升起無限的壯志豪情和沉思遐想,然后又默默地離開。
于是,每年的這個日子,我不在京時,總是委托我的學生或同事代表我,手持了一束潔白的菊花早早地趕到紀念堂把花獻到老人家的漢白玉座像前,他們總是拍了些當時的照片寄給我,讓千里之外的我能目睹9月9日的紀念堂前那條或在烈日下,或在風雨中前往瞻仰的長長隊伍。今天我特地起了個早,決定獨自前往,這是一種心結,更不如說是一種信仰。
我在廣場上意外地看到一個老邁的婆婆帶了一個小女孩,目光茫然地站在那,她們的衣著陳舊,臉刻風霜,顯然是從邊遠貧困地區來的祖孫倆與這節日大典前的繁華氛圍是那樣的格格不入,已經引起了在廣場上相關人員的注意,七八個人圍了這對祖孫七嘴八舌地盤問個不休,那老婆婆更加迷惘,害怕操了口西北的方言一個勁地解釋,我在旁邊停下了腳步,聽了半天,似乎就能聽到在說什么毛主席。
祖孫倆戰戰兢兢,小女孩緊緊地抱了奶奶的腳不放。我上前分開那幫人,問她道;您是想去毛主席紀念堂嗎?她一聽連連頭點,我耐心細致地聽了一下,連聽帶猜地算是明白算是怎么回事了。回頭對那幫人解釋;這位老婆婆是當年土改時期的婦女主任,她們祖孫倆人走了近一周的時間,從陜北的一個偏遠貧困之地專程趕來看毛主席的。
有個人頗有些不耐煩地上下打量起來來,竟問我是干什么的,要查看我的證件。我一言不發冷冷地看著他,又有人說;她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能負得起這個責?我沒差點大怒;人家這樣大的年齡了,連走帶擠地趕到這,就是為了了結一個心愿,你們有什么權力非要將她當成危險人員處理?你們就沒在農村的親戚嗎?我掏出證件,強克制住自己沒摔到那人的臉上。那幫人看過證件后總算給了我個和諧的臉色,我說;不用您們費心了,我帶她進紀念堂。在存包處,我才發現在那個破舊的人造皮革包里竟裝了幾塊分不清是什么食品的面團團。
老人告訴我,她和六歲的的孩子就是吃著這種干糧來到北京的,她都已經七十三了,兒子死在外面的工地上,連個賠償費也沒有,媳婦改嫁走了,就剩下她和小孫女相依為命。鄉里看在她是老土改干部的面上一年給她們四十二元的補助,她的身體有病,就為了了結此生唯一的心愿;來北京毛主席紀念堂看看毛主席。
我的淚水沒差點下來,打電話找了個陜西的同事讓他帶點錢火速趕到這來,我身上是很少帶超過二張以上的百元大鈔。我把那些干糧放進我的挎包里給老人和孩子買了水和面包,那老人一手就拒絕了我的這些食品,催我快帶她們去看毛主席。我騙說紀念堂還沒開門,讓她們再等等。直至那個同事趕到,看到他們用家鄉話的交談,那老人的臉才笑得格外明亮起來,她倒了點礦泉水在手心,先在孩子臉上擦了擦,又將自己的頭發抿了抿,跟了我們站到了那廣場上長龍般的隊伍里。
那老人在向她的孫女低聲說闐什么,我聽不太明白,便問部屬,那孩子告訴我說;老人一直在向她的孫女說毛主席是中國人民的大救星之類的話。那孫女頗為懂事地緊緊拉了奶奶的手似懂非懂地把頭點。隊伍在緩慢行進時,工作人員連連招呼讓瞻仰者們掏出身份證,我的同事問了問老人后為難地告訴我,她們沒有身份證,我想了想說,沒事,我倆有就行了。果然,那此工作人員對也是以衣看人的,我倆的證件連掃也沒掃一眼就讓我們過了。那檢查的重點明顯是在那些衣著樸素的普通民眾身上。我那證件看來還是有點份量,沒費什么口舌,就讓我帶進了這祖孫倆。
我的眼有了點淚,透過有些模糊的目光,我看到那老人帶著孫女畢恭畢敬地把花獻到主席漢白玉的塑像前,久久地久久地不愿離開。
老人老淚縱橫,拉了孩子一下子就跪在水晶棺前的手緊緊地抓緊了欄桿,那嘴角無聲地在顫動,卻聽不到一絲哭泣聲。行進的隊伍停了下來,那些工作人員也一時沒了言語,眾人都靜靜地看著這位老人,她帶了孫女跪在那默默地流著淚水。我上前輕輕扶起老人,部屬抱起孩子,我的心是那樣的疼痛,感到一種從沒有過的壓抑猛地向我撞來。
在禮品服務部,我給老人買了尊主席的小立像,又把二枚像章佩戴在她們的胸前。那老人緊緊地抓位那尊像扣在胸口上,回頭望了漸漸遠離的瞻仰大廳放聲大哭起來。周圍的人們都看著這老人無不聞聲落淚。在門外,當我把準備好的錢塞到她人手中時,老人連連推阻,死活不收。
我因有別的事必須要走了。我吩咐同事好好地按我的話接待這位老人,那孩子紅了眼連連地讓我放心。我說;你得把她當成我們自己我母親家人來接待,千萬!千萬!
我目送著老人的背影的離去,那的老態畢現背影讓我想了很多很多,讓我在脫離了那些行行色色的會所、辦公室、商會、音樂廳等場所,認識到了另一面我曾經熟悉卻現已陌生的群體生存的現狀。
我感受了這些曾為我們這個國家的興盛做出巨大貢獻的民眾們樸素的行為和思想的平凡與偉大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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