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人說,《覺醒年代》這部劇,對胡適的形象有所貶低。
我說這不是貶低,這是“還原”,把已經歪了的歷史共識,重新糾正了過來,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比較真實的胡適。不至于像十幾年前,滿世界都是胡適吹,全網絡都是胡適的孝子賢孫,吹捧胡適是“君子”、“學術自由之典范”。
實際上,胡適既不是君子,也不搞“自由”,更沒有什么學術。他更像一個四處投機、鉆營、騎墻、道德敗壞、面孔偽善的老油子政客,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而不像是個讀書人。
胡適這人說話做事,一向很“胡肯”。
這一點,《覺醒年代》中表現得也非常“胡肯”,你看他一口一個進步、自由、包容……但面臨慘痛、迫切、亟待解決的事情的時候,他什么都不愿意做,幫助學生不干、幫助朋友不干、雪中送炭不干、寫文章罵軍閥罵帝國主義更是死都不會干 。
他一口一個“多談問題,少談主義”,結果一個問題都不愿意談,一個問題都不愿意解決。
新文化運動的大旗,說白了其實是陳獨秀、魯迅、劉半農等人一肩挑的,他是跟風寫了個《文學改良芻議》,扭扭捏捏,并不敢對舊文化舊道德開炮,其實影響力很差。
陳獨秀當時是全國青年偶像,一呼百應,所以他就跟隨陳獨秀搞新文化;后來北洋政府打壓陳獨秀,胡適看到了槍桿子的厲害,立馬就站到了北洋政府一邊;再后來陳獨秀、李大釗傳播共產主義、搞革命,胡適更是站到了他們的對立面,直接和蔣介石走到一路去了……表面上,他也說些“進步”的話語,實際上,只是騎墻,嚴守“中立”。
他天天講學術,結果什么學問都做了個半拉,寫書寫一半,論文全是水,最喜歡的事情還是當政客、做國民政府的官,拿蔣介石的俸祿。
蔣介石最了解他,一邊給他高官厚祿,一邊私下里在日記里罵他:“既要做官,又要討錢,而特別要以‘獨立學者’身份標榜其清廉不茍之態度。”
胡適一生,看待國家民族,永遠都是個外國人、旁觀者視角,他是最早的“世界公民”,無論中國事態多么嚴重,無論是亡國滅種的危機,還是洋人魚肉中國百姓,在胡適看來,都要“客觀”、“中立”、“學術”、“禮貌”地解決問題。
巴黎和會中國丟了青島,在胡適看來,小事情,西方文明國家肯定會主持公道,學生就應該學習,不應該關心國家政治這樣的事情。
日本侵略中國,胡適表示“中國樣樣不如人,抵抗三個月就要滅亡”,不如躺平,不如少些“仇恨日本”的情緒,說不定日本就會被感化了,不再侵略中國了。
1935年,“華北事變”,日本侵略軍蠶食華北;在這個時候,胡適主張放棄東北三省,致信蔣介石,建議“承認”偽滿洲國。胡適給出的理由是:以東三省數千萬人民被日本蹂躪50年為代價,資源被日本掠奪50年為戰略,可“繼續剿共50年”。胡適還大加稱贊汪精衛的所謂“日華和平”政策,并且和汪精衛合伙開辦了“低調俱樂部”,籌劃妥協投降。
1946年,美國軍人強奸北京大學女生沈崇,同學們憤怒無比,要求嚴懲嫌犯,驅逐美國軍隊……胡適校長表示:“要相信友邦的道德,相信法律的公正”,“美軍強奸女生,是法律問題,不要搞成政治問題,同學們不要被共產黨鼓動,還是要好好完成學業。”
然而,北大訓導長陳雪屏把沈崇的名字從北大名冊上抹掉,國民黨官方媒體造謠污蔑沈崇是“八路軍”、“地下黨”,胡適一聲不吭。
胡適旁聽了沈崇案的庭審,記者問他本案審判如何?胡適說“極為公正”!然而主犯皮埃爾雖然被北平的美國海軍陸戰隊軍事法庭判有罪,結果上訴后卻被美國海軍上級法庭判了個無罪釋放……
評價胡適,還是魯迅先生的文字最有力量:
“誰知道人世上并沒有這樣一道矮墻,騎著而又兩腳踏地,左右穩妥,所以即使吞吞吐吐,也還是將自己的魂靈梟首通衢,掛出了原想竭力隱瞞的丑態。丑態,我倒說還沒有什么丟人,丑態還蒙著公正的皮,那才叫人作嘔”。(魯迅《答KS君》)
“嘴里吃得著肉,心里還保持著不忍人之心,又有了仁義道德的名目。不但騙人,還騙了自己,真所謂心安理得,實惠無窮”。(魯迅《偽自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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