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以此文,紀念毛澤東同志。
我不知到,冥冥中有著一種什么力量在感召著我,向著那夢中的天房走去 。一步,又一步。我聽不到自己的腳步聲,甚至心跳,我只看到一個卑微而又虔誠的靈魂,在無邊的夜中,像一只大雁,撲閃著兩只柔韌的翅膀,在飛,在向著那偉人誕生的地方疾飛。
我知道,我早已知道,那位老人早已離開了我們,而且就躺在某個繁華都市的一隅,躺在蒼狼大地的一個角落,躺在歷史的深處。他躺在那里靜靜的,一動不動,身軀仍是那么的偉岸,就連那早已凝固的微笑也在他的臉上變得生動而又從容。
這就是哪個獨立寒秋,糞土王侯,指點江山的書生嗎?這就是哪個臧否秦皇漢武,批評唐宗宋祖的風流人物嗎?這就是哪個向著這藍色的星球宣告一個民族獨立的開國領袖嗎?我不知到,沒有人告訴我,沒有人愿意告訴我,也沒有人能夠告訴我。我只看到一個又一個黃皮膚,黑眼睛的人走進來,默默的獻上一束花,再用一種讀不懂的目光默默的注視著這位天之驕子,然后又輕輕的走開了。他們像我一樣,不愿,也不忍心驚醒這位沉睡的巨人。
我默默的注視著這位沉睡的巨人片刻,就又悄悄的飛走了。及我飛抵偉人故居時,那里早已是游人如織了。有精神矍鑠的老人,有躊躇滿志的中年人,有意氣風發的青年人,也有在母親懷里吮奶的小孩子;有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也有金發碧眼的老外;有政府官員,有公司白領,也有普普通通的工人農民;有乘飛機的,有坐火車的,也有騎自行車的,甚至還有步行的!人們有說有笑的走在那條偉人曾經走過的小路上,還不時的擺個POSE。他們,也順便買一只銅做的紀念品掛在脖子上,在日光下耀眼。
我饒著故居飛呀飛,我看到了什么,我什么也沒有看到。我只看到一片碧綠的荷塘,幾間為畫家們所鐘愛的茅屋,再就是一群人。除此之外,我還看到了什么?哦,我還看到了那一家又一家的餐館。
我依然在飛,卻再也找不到我要找的哪個人。也許,他再也不會回來了。也許,他夜夜夢到那一片美麗的荷塘;也許,他日夜惦念著那條北去的河;也許,他夜夜翩然而歸……
也許,我不知道還要“也許”什么,耳畔早有一首甜甜的《瀏陽河》響起。那甜而不膩的歌喉,又一次勾起了我對那一段歲月的回憶。
我知道瀏陽河彎過了九道彎,五十里水路到湘江,江邊有個湘潭縣,出了個毛澤東。可是,自偉人之后,這片神奇的土地上又出了些什么樣的人物呢?
我不知道。
后記:本文是作者當年參觀主席韶山故居時,寫下的文字。主席的誕辰快到了,將舊文發出來,以示紀念。有刪改。(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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