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在真正的無產階級女性群體中,比如農民和打工者,卻無法讓我找出“女權主義者”? 自稱女權主義者的流氓燕,又讓我無法認同。
雖然我自稱無產階級,但我很困惑:比如像朱迪斯·巴特勒這樣的學院女權主義者,雖也自稱左派,但其身份能算是真正的無產階級嗎? 最多是站在了無產階級立場,但卻無法成為真正的無產者。
對知識的占據是否傾向于某種特權?
在女權主義運動最初開始階段,學院派,或者說知識分子,是和工人階級站在一起戰斗的,只是學院派能夠提供更有力的理論和數據支持。但是今天,尤其是在中國,一線工人和農民幾乎無法發聲,讓她們參與到女權主義運動中來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今天是一個沒有運動的時代。由此就導致了女權主義愈加學院化的局面,學術期刊發表大量的女權主義文章,但這些文章幾乎很難產生意義,不要說一般群眾,就是學院派內部也未必看得到;有一些組織機構如女聲網也只是依靠網絡發聲,這是有責任感的學院女權主義者。
但即便有大量的女權主義網站,目前看來對一般女性也是影響甚微。說到底,女權主義意識的生發,首先來自個人經驗,只有曾經體會到性別壓迫才有可能主動接近女權主義;當然,更多的女性即使面臨了種種困局,但不會意識到這是性別壓迫,像很多網站上的各種怨婦貼,多數只是發泄不滿,但讓她們主動靠攏女權主義依然很難。
婚姻法新解釋的出臺一度曾讓很多女性在網絡上集體發聲,但多是個人主義式的抵抗,隨著新法出臺時間的遠去,對它的關注也越來越淡漠了。
因此,我現在很苦惱,女權主義者的路該怎么走?假如是各掃門前雪,個人過個人的日子,女權主義簡直是給人家添堵,因為女權主義對于那些習慣了依附的女性來說,無疑是讓她們利益受損,盡管這種利益或許只是暫時的。
不過,盡管苦惱,我還是覺得,女權主義的聲音是不能沒有的,真想去派傳單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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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應該去派發傳單。
我覺得工人階級受過一定的教育,又體會過資本主義壓迫,比很少有機會受教育的農民階級而言更容易受到啟發,對工人階級普及女性主義教育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個人作為性別少數群體一直在呼吁全國范圍內成立跨性別組織,但是面臨著一樣的困惑,我覺得大多數人很少有機會接觸和受這方面知識的教育,另外那些不主動加入女性主義團體的人不僅缺乏女性主義教育,自身還缺乏做人的勇氣。來福 -
還有就是在宣傳女性主義方面,我覺得可以結合其它人權運動相關內容一起宣傳,讓大眾認識到女性主義其實也是維護人權的一種思想,讓大眾消除對女性主義的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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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月 (徹底的自由主義=社會主義)
是的,農民階層相對來說更落后點,小農思想的束縛更重.
最有希望的是城市貧民(包括工人),而不是知識分子或者學生.
階級屬性,這個東西是很少有人能打破的.
知識分子在社會中必然是精英階層的一部分,尤其在中國,知識分子一直都是脫離大眾高高在上的,所謂 官-商-學 一體,所以知識分子很難真正站到無產階級的立場上去.
很多所謂左派知識分子,每天把"我是馬克思主義者"掛在嘴邊,不過是為了實現小資式的精神滿足:我的信仰都和你們不一樣,我的信仰更高端.
這種人,又能多大程度上肯犧牲自己,去為群體貢獻呢? -
北海月 (徹底的自由主義=社會主義)
婚姻法新解釋的出臺一度曾讓很多女性在網絡上集體發聲,但多是個人主義式的抵抗,隨著新法出臺時間的遠去,對它的關注也越來越淡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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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資本主義的意識形態"自由主義""個人主義"對人的侵蝕很厲害,所謂個人主義,個人英雄主義思想的泛濫導致群體內部的分裂,而一旦分裂,那么任何公共性質的政治行為都不會產生,那么所有的反抗都敗落為個人掙扎.
可惜的是,這種個人抗爭,永遠都不會像電影里那樣光輝燦爛,而永遠都只是這種幻想的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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