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見不平一聲吼,麻木不仁不如狗——圍觀是“奴性”而非“理性”的體現
這是一篇早就想寫的帖子,“圍觀”是近兩年流行起來的一個網絡用語,經常在論壇、博客、微博上看到這個詞。南方報系的一些騷客們更是經常使用,甚至提出什么“圍觀就是力量”一類的“理論”,經常在煽情的時候使用。但“圍觀”這種現象卻早已有之,魯迅先生就曾經因為國人的“圍觀文化”而棄醫從文。當他看到“麻木的看客”們如呆頭鵝一樣,扯著脖子“圍觀”同胞被殺場景時,他憤怒了,于是他用筆做刀,剝下封建理學“仁義道德”這張皮,將“吃人”的本質血淋淋的展示給國人看;于是他寫下了《狂人日記》,寫下了《阿Q正傳》,寫下了用人血饅頭做成的《藥》,他不惜用最絕然的態度,用最刺激的語言,挑動國人麻木的神經,其目的不過就是讓國人不要再當看客。
有人落水啦,圍觀;老人摔倒,圍觀;有人車禍,圍觀;有人搶劫,圍觀;有人跳樓討薪,圍觀;有人被城管暴力執法,還是圍觀;房屋被強拆,圍觀;有人行賄受賄,悄悄的圍觀;有人盜賣國企,繼續悄悄圍觀;光天化日下有人強奸,居然還是圍觀........。我們還有什么不能圍觀的?我們還要圍觀到幾時?國人為什么這么喜歡圍觀?人們為什么要當看客?不是他們不知道對錯,也不是他們沒有良心,而是我們都沒有勇氣,是我們每個人都太“理性”——“明哲保身”豈不是國人最大的理性?
一句俗話,叫“槍打出頭鳥”,誰都不愿意做出頭鳥,于是我們就只能“圍觀”,只能當麻木的看客。刨根問底,“圍觀文化”是儒家理學“綱常理論”的衍生物,所謂“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其本質就是一種奴性培養教學大綱,每個人都以自己的“綱”為主,不越綱常是最基本的倫理要求,所以如果沒有君父的指示,那么被奴化的人們除了圍觀還有能干什么呢?“槍”之所以要打出頭鳥,那是因為“槍”很明白呆頭鵝們失去“君父”就無所作為,所以任何“槍”——無論是政權暴力、肢體暴力、或者是其他的話語權暴力,都是會將“出頭鳥”當成自己的大敵的。這一次南方系將輿論暴力之槍指向孔慶東,也是因為他當了群眾的出頭鳥,只是南方系的人低估了人們對他們那些“無冕之王”們的憤恨。被他們煽動、愚弄太久,輿論終究也會有反噬那一天的。
作為一個佛教徒,畢生追求的目標其實就是最純粹的理性,或者稱為“絕對理性”,絕對客觀才可以了悟“絕對理性”,而只有絕對“無我”的人才可以絕對客觀,這種“絕對理性”用佛門的術語來說就叫“真如”,也可以稱為佛性,而只有正覺之人才可以見如來佛性,所以理性佛家的追求,感性是學佛的大敵。而要理性其實也很簡單,盡可能的客觀就是理性的最佳途徑,而盡可能的“客觀”則需要將“自我”盡可能的擠開。所以,在老僧看來,只有“無私無畏者”,才可以做到“真正的理性”。
而路見不平一聲吼,這正是無私無畏者的體現,秉持真心,無所畏懼,在危急時刻,不去計較自己的個人得失,正道直行,這就是佛門的理性,這是最大的理性。我曾經在深圳“圍觀”過一次城管在老太太身上表演武功,對自己的懦弱我一直耿耿于懷,上天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期望自己挺身而出,拒絕再圍觀。當然,如何挺身而出,在做的過程中自然會發現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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