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市場”是自由派的上帝嗎?
自由派眼中的“市場”像基督教眼中的上帝一樣。他們每天都在祈禱,希望上帝能賜福人間。盡管他們很虔誠,可上帝卻從來沒出現過。上帝是看不見的,斯密的手也類似于它。自由派的市場和宗教都是唯心的產物,否認客觀規律、否認人的主觀能動性。自由派的“市場”能夠顯靈(就是他們說的完全競爭市場假設、完全信息對稱、競爭有序等),人們也能享受到一個不錯的社會環境。現實情況是這個他們信仰的市場從未按照他們的想象行事。就像發生在基督教內部不同派系的戰爭與清洗一樣,從未見上帝來幫助他們化解干戈。市場也一樣,當他們幻想出來的上帝并不能夠阻止血淋淋的現實。當人們的生存環境不斷惡化、社會貧富差距不斷擴大、人為災難不斷在世界各地上演、貧困人口得不到解決,請問:市場哪去了?此時,張維迎告訴我們,那是因為你們不夠虔誠(換成他們的話說叫“市場化改革還不徹底”)。這么看來,市場也是有偏見的。它只保護它最“虔誠”的一小撮信徒,如:張維迎這樣的精英、如美國這樣強大的市場經濟國家。為什么會這樣?因為“市場”和“上帝”有一個根本區別。上帝要求與人為善,市場卻事先推定你是罪惡(自私)的。佛教相信生死輪回,因果報應,在世時要潛心修行,基督教叫贖罪。而市場卻由有罪推定得到“個人利益最大化”這樣的修行方式。想必,相信自由市場的人死后都應該去見撒旦了,它才是自由主義者的上帝。它給了世間一個罪惡的法則—叢林法則。
(2)叢林法則為什么是“均衡”?
均衡,又被稱作“出清”(市場出清),指的是矛盾雙方的相對穩態。這是自由主義者的又一個有力大棒!也是市場最可怕地地方!他們最拿得出手的例證是“蘇聯雖然在上世紀創造了巨大生產力,可為什么會解體?同樣華約國家為什么要巨變?中國為什么要改開?答案是計劃經濟無法使供需實質性均衡。”這話的意思就是在計劃經濟下,供需是被人為扭曲的。不均衡的結果是什么?不穩定。不穩定的結果就是解體。只有由市場自動調節的均衡才是穩定的。這就是他們的基本邏輯。
這就是自由派的“叢林法則”。客觀上講,叢林法則的確容易出現均衡。不過均衡也有低水平均衡和高水平均衡之分。一個基本定性是:由市場完成的出清一定是低效率的的。自由派的效率和咱們普通人認為的效率不一樣。他們的效率是短期的個人的金錢效率。從來不考慮社會、也不考慮長期。他們觀察到自然界存在一種現象,一個正常的生態圈,總是有弱肉強食、總是每時每刻都上演屠戮表演。他們認為這種食物鏈是有效的,是一個正常的生態環境,這也是他們激勵推崇的美好社會。把這種規則套用在人類自己身上,排除感情因素不談,的確是能體現競爭的短期效率的。而且建立在這樣體制的社會具有一定的穩定性。自由派們很是推崇這樣的野獸邏輯,他們把正常有秩序社會扭曲成古羅馬斗獸場。處在食物鏈頂端的人們看著殘酷競爭發出猙獰的笑聲!只到偉大的斯巴達克斯出現了,這就是蘇聯!雖然經歷了從輝煌到隕落的悲劇,但是歷史不會忘掉斯巴達克斯那場偉大的戰爭!歷史往往是由悲劇者創造的。
自由派們低估了人的主觀能動性、低估了人民的力量。人類社會絕不是動物世界,在慘痛的壓迫面前,被壓迫者最終會通過暴力革命埋葬食物鏈頂端的野獸。
過分強調競爭均衡是無恥的,因為它放大了罪惡,最終必然遭致暴力反抗。妄圖通過叢林法則維持統治的人是愚蠢的,殊不知是最初是協作幫人類戰勝群獸成為這個世界的王者。自由派可以無恥,但總該尊重點人類史。
(3)在現階段,我們需要什么樣的“市場”?
共產主義是我們的共同理想。但現在的社會條件下,也許完全扼殺市場的作用并不是明智之舉。我們應該在現在這個階段、在現在的中國社會條件下,如果我們需要市場,所需要的“市場”一定是高水平均衡的市場。而且這種市場只有在計劃控制之下才能達到。只有計劃才能消除過度競爭帶來的供需失衡。自由市場有一個巨大的成本——不確定性成本。不確定性成本是市場的內生屬性。具體來說包括但不限于:A均衡價格的出現,需要殘酷的競爭。這種競爭,肯定不是他們所說的帕累托改進,而是零和博弈。B均衡價格只是在理論上存在、或者存在也很難被參與者觀察到。因為市場條件是不斷變化的,均衡價格是動態的。C不確定性會導致生產要求的利潤率增加。為了抵抗價格的變化,生產者要求的利潤必然要求較高的利潤率。這個利潤率如果需要計量的話,可以參考保險業的利潤。這個利潤就是來源于不確定性。D不確定性導致巨大的社會成本,從而導致產品虛擬化。在自由市場條件下,人們總是期望消除不確定性。現在層出不窮的金融衍生品市場就是活生生的寫照。多如牛毛的風險對沖工具、種類繁多的結構化、非結構化金融產品。試問:他們給我們帶來了什么?金融市場存在有兩大使命:價格發現、轉移風險(把不確定性成本通過風險系數轉為確定性成本)。可我們看到的是金融市場動亂給社會生產帶來的嚴重傷害。金融市場是信息最對稱、最市場化的地方,可就是自由派最推崇、最市場化的地方把全球經濟推入低谷,帶來了N次巨大的經濟動蕩。面對這些,自由派是不該反思?
不是市場,我們看到的斗獸場,只不過這個斗獸場,沒有圍觀者,都是參與者。想要真正的自由、不傷害別人的自由、不人人自危的自由,就得拋棄叢林法則,尊重每一個參與社會生產的勞動者,就得限制過度競爭,結論只有一個:公有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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