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鋒是誰?
華國鋒是新中國成立后中共的第二任中央委員會主席,曾經的英明領袖。
我老爸是誰?
我老爸就是我老爸,新中國第一代產業(yè)工人。
為何把你老爸和貴為主席的華國鋒并列為文章題目?
首先,華國鋒出生于1921年,我老爸出生于1924年,他倆屬于同齡人;
其次,華國鋒1938年入黨,我老爸1941年入黨,抗日戰(zhàn)爭時,華國鋒是山西交城縣縣大隊政委,我老爸是李運昌將軍領導下的冀東土八路。
經我這么一說,我把我老爸和與華國鋒在文章題目上并列,不算高攀,不算矯情吧?
為什么寫這樣一個題目的文章?是因為據報道,11月3日華國鋒骨灰安放在交城華陵,一代與中國命運結合在一起的政治人物魂歸故里。看到這則新聞,我想起了我老爸生前對我說的一件與華國鋒有關的往事。
那是1978年,我老爸當時在鐵路唐山站工作,職務為不脫產的車間黨支部書記。那年十月下旬,華國鋒乘火車訪問朝鮮,沿京山線行駛路過唐山。那時黨和國家重要領導人乘火車出行,鐵路沿線都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除了解放軍和民警外,還有眾多的出身清白、政治表現(xiàn)好的鐵路工人。我老爸在優(yōu)中選優(yōu)中,被上級指派從事唐山站站臺上的保衛(wèi)工作。那天華國鋒乘坐的火車徐徐駛入唐山站停下。我父親發(fā)現(xiàn)一節(jié)車廂的門打開了,下來了三個人,其中就有華國鋒,當時我老爸的站位距離華國鋒不到三十米。而且我父親說,華國鋒還向站臺上的保衛(wèi)人員揮手致意,我父親虔誠的目光與華國鋒微笑的目光有過瞬間的交會,
據我父親講,華國鋒在站臺上大約停留了三分鐘,然后就登上火車離開了唐山。我老爸作為一名普通黨員能親眼近距離的看到黨的最高領袖,無比的激動,無上的光榮。下班回家后,老爸對我們一家人連聲的說,我看到華主席了,我看到華主席了。那天晚飯,我老爸不但叫我媽照例給她炸了一小碗花生米,還破例的叫我媽炒了兩個雞蛋,平時我老爸只喝一小壺散白酒,那晚喝了兩壺,喝完后嘴里哼唱那個年代最流行的歌曲:“交城的山來交城的水,交城里有個花政委……”
幾天后,唐山站舉行華主席訪朝保衛(wèi)工作總結會,我老爸在會上發(fā)言,解放后通過上掃盲班才識字的我老爸在發(fā)言中的結尾處“賦詩”一首:
鐵路工人眼最亮,徹底識破四人幫。
鐵路工人心最紅,堅決擁護華國鋒。
……
1982年,華國鋒退出了中國的政治舞臺,消失在媒體和公眾的視野中。
1982年,我老爸光榮退休,退休后,站黨委叫我把組織一幫鐵路職工的待業(yè)青年子女,辦起了青年服務社。
1988年我老爸病逝,臨終前的遺言之一就是拉著我的手對我說,你要入黨……
2008年華國鋒病逝。
現(xiàn)在我早已是共產黨員了,而且自認是毛派共產黨員,不但我是黨員,我在某重點大學上大二的兒子不僅學的是馬列專業(yè),也是入黨積極分子,而且還被他的同學稱為“毛左”,我很高興我兒子被人稱為“毛左”,這既是一種家訓的傳承,更是一種信仰的繼承。
作為出生在毛澤東時代的人,作為親歷和見證了改革開放三十歷程的人,作為一名毛派共產黨員,我的腦海中常常浮現(xiàn)這樣一個場景:
1976年十月的那個日子,華國鋒的手撥動了他辦公桌上紅色保密話機的撥號盤,隨著撥號盤的轉動,中國歷史走向了一個拐點,從這個拐點滑向了一個深淵……,而那撥號盤發(fā)出的嘎嘎聲與1644年吳三桂打開山海關城門時發(fā)出的吱呀聲,在頻率上是如此的吻合。
被滿清封為平西王的吳三桂后被削藩,其子造反不成自殺身亡,吳三桂一直被后人詬罵。
1996年七月,唐山地震二十周年之際,華國鋒來唐山參觀。在一家中國著名的水泥企業(yè),當華國鋒走進生產車間時,工人習慣性的喊出華主席這一稱謂,大內保鏢們即刻粗暴的將現(xiàn)場記者的攝像機搶了過來,華主席這一稱謂透著歷史的冰涼……
美華先生曾有一篇題為《見證中共歷史上叛徒》的文章,讀了這篇文章,我很感慨,我覺得這篇文章上,還要填上一個人的名字……
天國中的我老爸,作為一名普通黨員,也許沒有機會見到華國鋒。但是,當我老爸的孤魂回到我們曾居住的鐵路公房時,看到這普通工人居住的公房,曾是當年唐山最好的房子,現(xiàn)在成了唐山最破爛的居民區(qū),他的工友們和工友的子女們都成了弱勢群體,我老爸還會說,鐵路工人心最紅,堅決擁護華國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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