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懈怠與道德崩潰
盧麒元
精神懈怠是因為精神追求遭受了太多的打擊。人們已經放棄精神追求了，人們轉而進行沒有底線的物質追求了。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筆者前年參觀了紅旗渠，那是上一代中國人的精神追求，雖然不免有些悲壯，但是他們巍然矗立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精神追求者是高尚的，他們是經得起歷史考驗的。筆者也看到過小崗村按手印的雕塑，那是一群物質追求者的拙劣表演，他們為了一己私利，棄弱者和集體于不顧，他們跌進了道德的谷底。精神上不去追求高尚，他們在現實中能走多遠呢？在紅旗渠面前，小崗村不過是一個笑話，一個可悲的歷史笑話。
讀一點歷史還是必要的。歷史學家黃仁宇先生在評價毛澤東和蔣介石成敗原因的時候，反復強調道德制高點。國民黨為什么精神懈怠了，因為他們放棄了道德制高點。而毛澤東占據了道德制高點，共產黨煥發出了無與倫比的精神力量。在共產黨強大的精神力量面前，國民黨物質上的強大變得微不足道。道德制高點，簡單地說，就是堅持人民至高無上的原則，那是一種真正意義的民主。
了解一些現實也是必要的。筆者的一個香港朋友常年生活在歐洲，他告訴筆者歐洲的農村其實很像我們的人民公社。他很驚訝毛澤東的前衛和浪漫，毛澤東半個世紀前就想到并做到了。現在的年輕人未必了解，解放前的中國鄉村是什么樣；現在的領導人未必了解，現在的中國鄉村變成了什么樣。在大規模土地兼并之后，鄉村變成了土圍子，少數人變成地主惡霸，多數人變成了佃農或農奴。人民公社，那難道不是發展基層民主的最好形式嗎？
發展是硬道理。到底想要多硬？都已經硬到缺德的程度了！如果，我們把貪污腐敗坑蒙拐騙者稱作賊的話，我們有多少精英爭先恐后地去作賊了。發展，一直發展到男盜女娼的地步了，還要怎樣發展啊！埋頭做大蛋糕的哥哥是不是也太天真了？
很少有人從審美角度理解“發展是硬道理”這句話。這句話，可以媲美《金光大道》中張金發的臺詞：誰發家誰光榮，誰受窮誰狗熊。這是赤裸裸的唯物質主義審美！當一個民族的集體審美墮落到這個地步的時候，就會導致無數男男女女的精神扭曲。他們能有廉恥嗎？已經貴為領導了還要盜，已經富甲一方了還要娼。這僅僅是精神扭曲嗎？這是道德崩潰！
很小的時候，就聽過狗熊掰棒子的故事。狗熊比較弱智，掰一個棒子丟一個棒子。套用現在的時髦術語：叫做瞎折騰！我們的一些政治家們未必比狗熊聰明。他們選擇了效率，馬上丟掉了道德。更令人震驚的是，他們未必得到了效率，但是已經拋棄了道德。缺德就缺德吧，至少應留一點真誠。然而，有些人卻非要扮演道德天使，很有趣嗎？
能不能在道德和效率兩方面達成某種平衡呢？當然可以。不過，首先要占據道德制高點。占據道德制高點需要兩個保障：思想路線和組織路線。思想路線的核心是，在堅持均衡社會分配的前提下，努力實現科學發展。例如，增加資產持有和資本利得的收稅等等。組織路線的核心是，在賦予工農兵民主權力的基礎上，保持官僚體系的穩定。例如，在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中，將農民工代表由兩個人變成兩百多人；將金融界代表由兩百多人變成兩個人；如此等等。
道德這種事情是只能做不能說的。蒼天在上，蒼天有眼，道德在心上，道德不在嘴上。道德接近宗教，宗教講究因果。一切都會有報應的。
在英國訪問的時候，筆者曾經長時間駐足溫莎堡的騎士大廳。一個偉大的民族是知道如何尊重他們自己的英雄的；一個偉大的民族一定清楚什么是真正的光榮。英國人將道德追求轉化為一種精神，也就是西方賴以強大的騎士精神。在騎士精神面前，權力和金錢是卑微的。他們將這種精神化作全民族的集體審美。他們在小心地延續著這種精神傳承，他們不讓這種精神傳承被資本主義玷污。
本文的最后，筆者還是要談一談毛澤東。我們是怎樣對待自己的英雄呢？我們是如何進行自己的精神傳承呢？不去尊重自己的英雄，不去延續自己的精神傳承，還有資格談什么道德制高點嗎？道德是法律的基礎。道德崩潰了，法律必然形同虛設。沒有了法律，如何建立市場經濟呢？還談什么普世價值啊！善良的人們啊，你們一定要學會辯證思維。搞社會主義，一定要尊重亞當斯密；搞資本主義，一定要尊重馬克思。同樣道理，搞科學發展，一定要尊重毛澤東。
《呂氏春秋》云：“圣人察陰陽之宜，辨萬物之利，以便生，故精神安乎形，而年壽得長焉。”呂不韋是有點兒水平的。他懂得，察陰陽之宜，辨萬物之利，以便生。陰陽之宜和萬物之利就是道德啊！何為以便生？就是可持續發展啊！偌大中國，沒有精神安乎其中，可以年壽得長嗎？一定要做大蛋糕嗎？應該精神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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