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資本化和工業化升級
2023年,所有的經濟學家和經濟專家的預測都錯了。在中國,預期強復蘇異化成了事實強出清。2024年,所有的經濟學家和經濟專家的預測就能不錯嗎?這一次,強出清能否轉化為強復蘇呢?
2023年,為什么會嚴重誤判?第一,不相信新殖民主義的殘酷性,舉國上下皆存在盲目自信和僥幸心理,對全方位斷鏈、撤資、圍堵缺乏系統反制和應對的方案。第二,不愿觸動既得利益,缺乏重整再造的改革勇氣,意圖縫縫補補熬過周期,幻想在舊路徑上刻舟求劍。也好,危機永遠是最好的老師。
是的,普通經濟學研究者,無法精確定義資本三流(流向、流量、流速)的戰略含義。而國家級經濟專家(決策者),則必須精準定義并測定資本三流,并在戰略高度上評估并引導資本三流,以完成國家長治久安的戰略目標。請注意基本原理:資本積累率決定經濟增長水平。資本積累率狂降,意味著不可遏止的惡性通縮。2024年,九紫離火,一切都原形畢露了。
我國在四十五年前(1979年),開啟了工業化后的資本化進程。這一進程,在十五年前(2009年),急劇加速。我將最后這十五年急劇資本化進程,稱之為過度資本化過程。過度資本化的經濟學含義,就是強加高杠桿,也就是泡沫化。還好,特朗普+非典,無情終結了這一進程。五年前(2019年),我國開始關注過度資本化問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大家看到的樓股債匯四殺格局,其實是歷史的必然。痛不痛,很痛;好不好,很好。因為,這是結束過度資本化,重返工業化升級的必由之路。出清過程,更像是新時期的長征,過雪山草地到達延安后,將會迎來中國經濟新一輪高速增長(持續二十年的7.2%的高增長)。
我國這四十五年中,以偉大的實踐在鍛造偉大的理論。我國的新社會主義理論,必然是在與新殖民主義理論的斗爭中逐漸走向成熟的。新殖民主義理論,在中國換臉為中國供給學派的理論敘述。中國供給學派認為,生產過剩是經濟增長的剛性約束。他們意圖在供給側解決問題。這個敘述,巧妙回避了過度資本化的問題。所以,當中國供給學派掌控制度和政策制訂權時,他們故意遮蔽資本三流的結構性錯配問題。簡單粗暴地供給側收縮,恰恰加速了資本三流的結構性惡化。流向——大規模走資;流量——實體經濟失血;流速——大規模沉默與空轉。其實,站在哲學高度上看,就會一目了然。解決資本三流問題,必須回到社會再分配。這確實很哲學:問題在供給側,根子卻在需求側。
那么,他們為什么回避資本三流問題呢?這不再是哲學問題了,這是一個嚴肅的政治學問題。請問:勞動所得、資本利得、國家需得如何均衡呢?馬克思看得透徹:剩余價值(三得)決定資本流轉(三流)。他們,壓抑供給側,將產業資本導入資產價格炒作,讓極少數人獲得超額資本利得(剩余價值),并通過金融開放讓資本重返西方(配合收割),讓國家資本和社會資本遭受重創(資本殖民),這就是這些年甚囂塵上的中國供給學派的“偉大貢獻”。當然,這也是境內外資本,瘋狂熱捧中國供給學派專家學者的原因。如果你問,中美博弈的戰略制高點在哪里?其實,這十五年來的,艱苦卓絕的理論爭論就是了。請不要忘記當年的世行報告,請不要忘記華盛頓共識的中國執行者。值得高興的是,越來越多的愛國者開始覺醒了。從經濟學覺醒,到政治學覺醒,到歷史學覺醒,到哲學的覺醒,中國人民整體上開始成熟了。
在此,不得不說,貝先道的中國資管是很成功的。他們用極少的中國房企外債做雷管,引爆了中國全國的房企債、地方債、影子銀行債等等債務。再通過債務危機,急劇削弱中國居民消費,疊加全球供應鏈圍追堵截,極度壓縮了中國經濟增長的空間。貝先道的騷操作,在中國金殖的全方位配合下,在2023年發揮出極大的殺傷力。我國正在經歷改革開放后,第二次殘酷的通貨緊縮周期。我們不是沒有提供巨額流動性,我們的流動性異化成了走資、沉默、空轉。貝先道派人來了,我國的金殖活躍起來了,內外一起逼宮政府大放水。似乎,日本的平成戰敗模式不可避免了。是的,美國人正在金融豪賭,他們等待中國犯錯誤。他們不相信中國政府的戰略定力和中國經濟的強大韌性。
出清,很難,很痛,很辛苦。解決資本三流問題,絕不會溫良恭儉讓。熟悉《資本論》的朋友,都應該知道資本流轉(資本殖民)的殘酷性。是的,高杠桿形成的資產泡沫,異化為了少數人的超級資本利得。這利得,一部分轉移到境外了,大部分沉默于資產之中了。如何讓這部分,可能合法、絕不合理、更不合情的財富,重新回到工業化升級的偉大歷史進程中呢?這,正考驗著這代人的智慧、膽識和能力。我們并不需要一次新的土改,但我們必須開始削藩均田。解決再分配問題,就必須堅決進行財政改革。以為用金融騷操作,在供給側就能解決問題,那是教條主義加機會主義的妄想。請看仔細了,美西方正在這條死路上狂奔。
優秀的政治家,不會糾纏于眼前的是非對錯。小平同志不是不想爭論,而是必須用事實說話。討論五十度是燙還是涼,毫無意義。當下所有的經濟問題歸集為一點,就是必須讓資本流轉動起來。資金M是重量,是公斤;資本MV是能量,是公斤米。重新啟動資本流轉,要靠國家資本作為原動力。外掛外匯要回國補充國家資本,財政增量資金要轉化為國家資本供給,國家資本要入市驅動接近沉默的海量資本。國家資本就是用來跨周期的,此其時也。動起來,做什么?讓資本,從資產泡沫中流出,回到產業升級中去。重啟中國二十年的高速經濟增長。
2024年,我是樂觀的。我依據中國粗鋼存量估算,中國的財富存量應該超過了1200萬億人民幣了。在這個數字面前,總杠桿不是問題。走資、沉默、空轉,都有解決的時間與空間。這也許就是中國經濟韌性的底氣之所在吧。當然,有韌性不代表可以繼續任性。改革已經迫在眉睫。直接稅立法、集體訴訟制度、全體國民無差別社會保障,構成新時代開始的標志性制度改革。人民幣國際化,全球資本回流中國,有賴于制度文明的不斷進化。是的,一句自我革命,讓全中國的勞動者感動。我們堅決頂住新殖民主義的進攻,我們戮力推進新社會主義理論,我們積極投身新社會主義實踐。
看吧,新中國發展道路上,躺著無數看空者和做空者的尸體。未來,依舊會如此。我們不一樣,我們不失望,我們講光明論,我們是做多者,我們相信黨和政府,我們大家一起努力吧!
2024年該如何預期呢?055大驅的女戰士說得好:干!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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