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少玉]網友的《你讀懂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了嗎?并附《論語·泰伯篇》全解》的標題,就知道他要說的又是那個關于“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句讀問題。
對孔子的這個名句,自古以來就是按“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斷句的。這樣句讀儒學大師宋代的朱熹在其經典著作《四書集注》中表達得非常清楚,他明白地解說:“民可使之由于是理之當然,而不能使之知其所以然也。”
對這樣的句讀上千年來都是沒有什么爭論的,它不但為統治階級所歡迎,也為愚民所默認。因為過去的民確實是些可由而不可知的“屁民”,上知下愚被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是,社會的進步使民的地位慢慢地高了起來,特別是在毛澤東喊出“人民創造歷史”的口號后,誰也不敢看不起過去的那些愚民了。這樣一來,孔老夫子愚民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臭了起來,孔家門徒也愁了起來,于是千方百計想辦法來洗孔老夫子的臭腳。
結果還真的從句讀上找到了可做的文章,于是有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讀法,并解說為“老百姓如果聽話,就由他去。老百姓如果不聽話,就要教育他們”。似乎一個句讀就化腐朽為神奇,把以孔老夫子愚民的臭腳化成了孔子早有民主思想的中國民主先驅。
不過也有人覺得這樣科學化化得過了頭,于是又有了什么“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等等,句來讀去,顯的無非是為孔老夫子愚民洗臭腳的功夫。
其實,這個問題在1993年10月,湖北荊門郭店出土了一批離《論語》成書時間不遠楚簡就應該沒有什么討論價值了。因為在這批楚簡中好幾處直接涉及到這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問題,其中最為接近的一句是“民可使道之,而不可使智之。民可道也,而不可強也。(《尊德義》)”。盡管還有人想再加點新的洗腳水,但很難洗去中間的那個“而”字。
像這樣為孔老夫子洗臭腳的例子還不少,如在“上、下”兩個字上作文章,把老夫子的“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讀成“刑不尊大夫,禮不卑庶人”也是非常典型的。
現代的孔儒們之所以如此挖空心思地為孔老夫子洗臭腳,當然是為了美化老夫子,美化老夫子的目的當然是為了繼承老夫子的“復禮”的衣缽。他們想復什么禮呢?就是大于在《國學·儒學·儒教——改擴建的“國博館”是不是還沒開張又想改名?》中說的——
如果“國博館”是要光復儒教,那么“國博館”應該改名“國教館”。如果是這樣,那么立這個孔子像就更加名副其實了。這樣一改“國博館”簡直可以一步登天了。想想看,到時候這個“國教館”肯定會成為現代官僚的宗教組織,在這里舉行祭天、祭祖等宗教儀式,館長理所當然是教主的位置。既然是“國教”了,那么連社會主義中國的國家領導人都不得不要向他行三跪九叩的大禮了。所謂的“復禮”不就是要復的這個“禮”嗎?
不好辦的是,由于政治立場所決定,孔老夫子的臭腳實在太多太臭,不但洗不凈,而且洗不完,就是連“國教館”前面那個像身披著的寬大的儒袍也遮不住。因為經過革命洗禮的民不再愚,現代的孔儒們再也愚不了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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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