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想到了兩句話,一句話出現在78年之前的三十年,叫做“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一句話出現在78年之后的三十年,叫做“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這兩句話其實可以代表兩個不同時代的是非觀念和判斷標準。
以前對“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這句話,我是嗤之以鼻的,因為去掉“草”與“苗”前面的定語——社會主義、資本主義,一般人都會選擇“苗”的,苗總優于草吧?無論它是社會主義的,還是資本主義的。
這只是以前的想法,現在回頭看這句話,我的思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在這句話里,我讀出了一個民族、一個國家的豪邁(因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而豪邁)、自信(堅信社會主義的明天一定更美好)的品格和它堅強不屈的骨氣。有了這種品格,有了這個骨氣,這個民族就是一個有希望的民族,這個國家就是一個有希望的國家,它雖然會有自己的草,但更會有自己的苗,而且它的苗將來一定比別人的苗更為茁壯!
所以對于別人假惺惺遞過來的所謂的好苗,我們那個時代的人明確給予了回擊:“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對于資本主義的苗,他們的基本態度可以概括為 “三視”,即仇視、鄙視、藐視。正因為有了這種自尊自強自立的意識,所以他們才可以在舊中國留下的一窮二白的爛攤子上開拓創業,才可以在三年嚴重自然災害的情況下勒緊褲腰帶償還外債!那是個創造奇跡的時代,是個人定勝天的時代,是個創業的好時代!中國人不仰人鼻息,不韜光養晦,自立自強,自給自足,艱苦創業,樸素生活,堂堂正正,頂天立地。
十幾年前對“貓論”是極為佩服的,認為它雖然話語簡單通俗,卻闡明了一個大思想——貓雖有黑白,但無關乎好壞,何必再一個姓“社”姓“資”的問題上糾纏!所以就有了“不爭論”,其實就是“唯發展論”:不管采取何種手段,先把經濟發展起來再說,只要能使國家富強,人民幸福,使用什么樣的方法都正確。
但現在回頭再看,這句話越來越變味,成了“唯經濟論”、“有奶便是娘論”!按照這樣的指導思想,只要能取得暫時的經濟繁榮,他們便可以犧牲將來幾代人的幸福,甚至還可以堂而皇之地出賣國家的利益。這種思想落實到民間,就變得更為赤裸,成了“唯金錢論”:只要能賺錢,干什么都無所謂!于是乎道德淪喪,人心不古,是非不清,黑白顛倒,社會中充斥著一種“以腐為榮,以廉為恥;以黑為榮,以紅為恥;以娼為榮,以貧為恥”的畸形榮辱觀。
相比兩個時代的是非標準,我更贊嘆前一個時代:鐵骨錚錚,頂天立地,艱苦創業,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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