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大家的收入水平差不多,個人自愿選擇什么樣生活,從而產生了生活方式差異,它不會引起我的惶恐。比如:甲基本生活之外的錢用與旅行了,乙的用于興趣愛好了,丙的用于探險了,丁的用于飚車了.......大家都不用為衣食住行發愁時,那么我學學李漁制個八珍面,沒事糾一幫愛好傳統戲的朋友唱上兩句,再沒事喝喝茶寫寫字,這都是無可厚非的。但現在不是了,我不為衣食住行發愁,很多人卻發愁。人生而平等,都有生存的權利,我能生存而別人不能生存時,那就是我的不對了。因此,突然想到人們對《閑情偶寄》、《雅舍小品》等的批判不無道理,也想到這些書的流行,都是跟一定的時代背景相適應的。
如果不是睜開眼看世界了,也許今天我依然沉浸在自我小康的快樂中。但突然有一天,我聽到一位自小生活優越的近60歲的碩導,疑惑年輕的晚輩:“你們小時侯都沒有奶媽的?”這一問,不亞于白癡的晉惠帝聽說老百姓沒饅頭吃,問大臣:“他們為什么不去吃肉?”;又有一天,我聽說了被稱為“蟻族”的大學畢業生住的是3平方米的膠囊公寓”,吃的是方便面、爛白菜,逢年過節也不敢回家,因為沒有路費。而無數的10年、20年前的知識分子,住著漂亮的別墅、豪華的私宅,手持百萬(今天可能是千萬)以上的儲蓄在振臂高呼著保護私有財產。于是有一天,我們的憲法修改了:“保護公民的私有財產”;更有一天,我聽了一位富裕家庭出身、民國時的大學生、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共產黨員、今天做了半個世紀領導的老人的口述:“我之所以要讀大學,就是希望以后自己的生活更好。我解放后抓住機會參軍、入黨,不瞞你說也是希望新中國了自己的日子更好,這沒有錯吧?”我終于明白,為什么建國之初,親愛的毛澤東同志要對知識分子進行思想改。你不改造他,一向社會地位尊貴的知識分子,是不會自覺體恤白丁老百姓的,知識分子都有這種劣根性。
今天的知識分子,從我身邊環顧,再推及遍布全國各地、同為知識分子的同學朋友,從我們具備“知識分子”的身份那天起,我就沒聽說誰是走出書齋,象當年費孝通先生那樣做學問的。誰象當年的毛澤東、蕭子升,走遍城鎮、鄉村的角角落落去深入了解老百姓真實生活后寫文章的。也沒聽說誰不是為沽名釣譽、為著一個知識分子的良知和責任做學問或為民鼓與呼的。人天性的自私固然不可避免,但讀了書后不能克制自私,反而利用讀書可以謀身份地位為跳板,更加成全一己之私,我不知道要這樣的知識分子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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