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抗日救亡觀：

最重要的是管好自己的事

先從一個故事講起。農村的二大叔，他爺爺被鄰居的爺爺欺侮過，他一直耿耿于懷。但對方比較狠，又有幾個有錢的親戚，村委會也不允許打架，因此二大叔惦量一下自己的實力，也不敢和他單挑。但鄰居的爺爺曾經是個二溜子，在村里欺男霸女，后來被村民聯合起來教訓了一頓，被打得半死，這件事，一直是鄰居的一塊心病。二大叔抓住這一點，每當鄰居過年準備祭祀祖先時，他就指責對方不應該祭祀，幾次還吵起架來。鄰居氣不過，有一次就說，我祖先即使做了什么錯事，我也不可能不認我的祖先，子孫祭祀自己祖先，關你什么事？你先管好自己的事吧！二大叔聞言默然。

這個故事，讓我想起了當前中國和日本在參拜“靖國神社”問題上的不同態度以及由此產生的矛盾沖突。靖國神社，供奉了很多二戰的日本戰犯，包括被國際法庭判處絞刑的東條英機、松井石根等也位列其中。幾十年來，日本首相和內閣接二連三地參拜“靖國神社”（普通民眾就不用說了），和修改歷史教科書等惡劣行徑一起，極大傷害了二戰中被侵略和奴役的亞洲人民的感情，因此為千夫所指，這是每個中國人乃至整個國際社會都應堅持的基本立場。這個立場，我事先聲明，以免被人誤解。

借助本文，我要表達的觀點是：日本首相參拜“靖國神社”，我們當然要管，而且要拿出真正管用的措施來。中國有句古訓：打鐵還須自身硬。所以，更重要的是，我們的政府、媒體和人民要冷靜下來，切實做好自己的事情。我們不妨先把拳頭退回來，以便今后更好的擊出去！

其實，反過來想想，日本人參拜“靖國神社”，就和上述故事中王大叔的鄰居在過年時祭祀曾做過壞事的祖先一樣，有其可以理解的部分。日本是深受儒家文化影響的國度，講求“孝悌”，祖先即使做過壞事，也是祖先，過年時祭祀一下，也是應該的。何況，對骨子里信奉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的日本人來說，“靖國神社”里供奉的這些死者雖然從事的是不正義的侵略戰爭，但是為了拓展大和民族的生存空間而戰，雖死猶榮，他們不是戰犯，而是民族英雄，應該世世代代銘記、供奉。如果拋開我們的政治立場和民族感情，光從這一點說，日本人比我們做得好——因為，他們從首相到普通人，都能夠時刻銘記為國家和民族利益戰死的軍人。而我們，沒有一座為每一個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以及其他戰爭中捐軀的革命先烈供奉靈位的場館，很多革命英烈就像《集結號》中犧牲的戰士一樣，連名字也不為后人知曉，更不說世世代代被子孫朝拜、供奉。盡管我們也有“人民英雄紀念碑”，但客觀地說，這是一個整體性的紀念物，不是針對個體的；或者可以說，它是空洞的，不是具象的。因此，更多的關于英雄的記載不得不淹沒在滾滾向前的時代洪流中，讓英烈的靈魂無處安眠，讓人們的哀思無法寄托。

紀念，是需要載體的，而這種載體因民族文化、習俗的不同，可能有多種形式。如以色列建國后，為了銘記那些在二戰中被屠殺的猶太人，每年紀念日，人們都會在耶路撒冷的哭墻等地，不厭其煩地將上千萬死亡的猶太人的名字寫在地上，并點亮成千上萬支蠟燭，祭奠死者的亡靈。日本人，則將戰死者供奉在“靖國神社”；中國古代，也有將為國捐軀者供奉在朝廷宗廟供奉、祭祀的做法。這些形式，可能被指為迷信，但卻能夠很好地寄托人們的哀思，告慰死者，撫慰生者，激勵后者，無論如何是不應該被“唯物”掉的。所以，我們在指責日本人參拜“靖國神社”的同時，還可以做一件很重要、很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像修世紀壇、國家大劇院、鳥巢等標志性建筑物一樣，修建一座莊嚴的國廟，用于供奉自鴉片戰爭以來，為國家獨立和民族復興犧牲的所有戰死者，并且由國家領導人定期朝拜，以更有效、更有力地凝聚民心士氣。此其一。

我們可以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加強對抗日救亡歷史的宣傳教育。改革開放以來，我們的一些官員，擔心支持抗日言論會引發國際糾紛、開罪有錢的日本大爺、影響招商引資，也出于“國家大事有中央管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考慮，對抗日宣傳很顧忌、很消極、很膚淺。當日本肆無忌憚地修改歷史教科書、否認侵略中國、屠殺中國人民的基本事實時，我們除了發表幾篇不痛不癢、老調重彈的“嚴正聲明”，以及一些“憤青”在網上發表幾個頭腦發熱的“帖子”外，從官方到民間，都缺乏其他有力、有效的回應，真讓人窒息。我始終認為，經濟建設固然重要，爭取發展空間和時間固然重要，但國家和民族的尊嚴更重要，我們要敢于、也善于維護自己的尊嚴。像一個小國以色列，正是憑著絕不放棄對德國的賠償、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納粹戰犯捉拿歸案進行審判、誰為納粹翻案就對誰翻臉的堅定立場，得到了德國的尊重，也得到了世界的認同。如果以色列也“寬宏大量”地說，德國人民都是被希特勒綁上戰車的、也是吃了苦的，就不要他們賠償了；或者，納粹翻案時，發幾個“嚴正聲明”就算了，你看，德國總理勃蘭特還會下跪嗎？德國人還會這么老實嗎？納粹還不跳到天上去了。世界其實也是一個“大江湖”，有恩報恩，有怨報怨，恩怨分明，應是這個“江湖”的基本法則。我們也要講策略，但不能被人一再欺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立足點還是為了報仇雪恨，絕不是為了傻乎乎地被人“忽悠”。你殺了我的兄弟，奸污了我的姐妹，搶劫了我的財富，今天卻將侵略說成“進入”，是幫助中國人民擺脫西方列強的殖民統治，甚至還指責中國正常的歷史教育是開展“仇日宣傳”，這不是赤裸裸的強盜邏輯嗎？中國有句古話“士可殺不可辱”，明擺著，日本是看中國人鄉愿、老實，自恃有幾個錢，有美國大爺撐腰，不把中國放在眼里，猖狂地往中國人臉上吐口水，中國人能夠容忍嗎？

客觀地說，長期以來，在對日關系上，中國人存在一廂情愿的錯誤心態，被美國人和日本人忽悠得放棄了賠償要求，結果錯失主動權，現在落入了尷尬的境地：你要求賠償吧，當時聯合公報中明明放棄了的；你不要求賠償吧，日本人猖狂得很，連基本的史實都敢否認；要開戰吧，師出無名，且不一定能打贏。盡管你恨得直咬牙，卻拿這個一衣帶水的惡鄰居不好辦。中國人的思維是：我們以德報怨，不要你們賠償了，你們總得道個歉吧！誰知，到頭來你們不僅道歉不誠心誠意，連做的壞事都不承認了，世上有這樣的理兒嗎？因此很氣憤。而日本人的邏輯是：你們中國雖然大，但一旦真正動起手來，根本不是俺們“小日本”的對手。如果沒有美國和蘇聯，二戰時全中國早讓日本皇軍占領了。1945年你們打贏了，又傻不拉嘰地自愿不要賠償，讓我們緩過了勁。得，現在科技、經濟和軍事上，你們都不如我們，我們愛怎么著就怎么著，氣死你們！這就好比拳擊場上的兩個對手，一個雖然塊頭大，但老實巴交，宅心仁厚，很不靈活；另一個雖然矮小，但精干狡猾，不守規則，不擇手段，心狠手辣。通過這個比方，就能看出，中、日兩國的優、劣勢都是明擺著的。其實，如果我們不放棄賠償，成為日本最大的債主，就掌握了最大的主動權，參拜“靖國神社”、修改歷史教科書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你看，德國從二戰結束至今，一直沒有賠清所有賠款，敢得罪以色列嗎？）。所以，養虎遺患，庸人自擾，歸根結底事情還是我們自己搞砸的！老實人不吃虧，誰吃虧？道理就這么簡單！

從我的觀察看，日本民族由于小國寡民，資源緊缺，自然災害頻繁，其人民養成了居安思危、勤奮自勉、非常團結、極度自負又極度自卑的復雜性格。換句話說，日本人賤得很，你越打他，越不睬他，他越看重你；你越捧他，他越看輕你。日本之所以對美國言聽計從，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美國大爺扔了他兩顆原子彈，又占領了日本，讓日本人吃盡了苦頭。韓國對日本一向立場堅定，措施強硬，也得到了日本人的尊重。對寬宏大量的中國，他們不僅不知感恩和回報，倒是從來不低頭、不服氣的。對這樣 “小人之國”，中國用不著講什么“君子之風”，必須立即放棄一廂情愿的想法，創新思路，揚長避短，步步為營，達到教訓、教育小日本的目標。

從新聞媒體來說，宣傳的主基調定為“中日世代友好”，只在“九一八”等幾個重要日子發幾篇文章是對的，因為我們要和日本緩和關系，發展經貿合作。但我們應采取外松內緊的思路，不斷加強對國民特別是下一代的教育。對外，用不著死死揪住朝拜“靖國神社”這樣的事情不放——這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嗎？上千億的經濟賠償我們都不要了，他們朝拜一下做過壞事的戰死祖先有什么文章可做？對內，我們要集中精力，做好一些大事要事。中國和日本，自古以來就是冤家對頭；幾十年后，中日之間因為宿怨，因為資源爭奪，難免還有一戰，所以我們必須未雨綢繆，早做準備。首先，為了激勵中國人民，建議政府設定一個國恥日，即每年的9月18日，這一天，日本發動了對中國的大規模進攻；同時設立一個國難日，建議定于每年的12月13日，因為正是72年前的這一天，侵華日軍攻占南京，并在持續四周的時間內，制造了二戰史上駭人聽聞的“南京大屠殺”。在9月18日、12月13日這兩天里，全國停止一切娛樂活動和對日本的一切外交交往（經濟交往除外），并舉行集會、參觀、鳴笛、宣誓、觀看專題影片等各種各樣的紀念活動，來增強每一個中國人的危機感和責任感。其次，從初中階段開始，設立“國際關系”課程，將對日本、俄羅斯和美國的關系作為授課重點，讓每一個國人了解中國與日本、俄羅斯和美國關系的過去、現在和將來，了解一個普通中國人怎么服從大局，勤奮學習，努力工作，以自己的行動配合國家和民族爭取國際生存空間。特別是要加強日本侵略中國、屠殺中國人民的歷史教育，灌輸日本可利用、可學習，不可親近、絕不可放松警惕的思想意識（以我十年教師的經驗，我們的年輕一代，對日本侵略中國的歷史的了解還停留在紙上、報紙上，缺乏像猶太人一樣發自骨髓和血液、一代一代遺傳的恥辱感，因而不會以用日貨、愛日本生活方式和崇拜日本明星為恥，因而出現了某個明星穿“軍旗裝”的事件，這是極其危險的信號。試想一下，當中國的下一代都不覺得日本可怕、可惡了，甚至都覺得日本產品好，日本料理好，日本人好時，日本就達到了武力侵略達不到的目標，還有什么比這危險的事情？而日本，是一直對中國保存了高度警惕的），這是極其重要的。日本人可能會反感、威脅，我們不用管他。你都能修改教科書，我實事求是地教育自己的國民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們可做的第三件事，就是拒買日貨。政府不能出面，這樣會違反WTO規則，但民間自發的行動是不能阻擋的。網上號召抵制日貨的貼子不少，但效果如何，不言而喻。反正中國至今仍是日本最重要的市場之一，中國大街上跑的車一半以上是日本品牌，中國人用的數碼相機、攝像機五分之四是日本品牌，十分之一的中國人在吃日本料理。要讓中國人的認識轉化為自發的普遍行動，需要時間，也需要教育。首先，政府要加強引導，在不違反WTO規則的前提下，提倡使用國貨。至少不能像某個沿海省會一樣，政府采購招標時，明確“國產品牌不得入內”。當然，中國企業也應該自強不息，多生產一些具備自主知識產權的優質產品出來，為本國人民提供更多的優質服務。其次，新聞、教育部門要加強宣傳教育。宣傳教育到位了，中國人自然會形成強烈的愛國主義情感，抵制日貨會成為自發的行動。這一點上面具體講了，不再多說。第三，每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都應向“身土不二”的韓國人學習，身體力行，拒買日貨。特別是領導者、明星和專家要帶頭。一邊談抗日救國，一邊買著平和堂的高檔日貨，開著本田、豐田、日產、馬自達轎車，吃著料理，看著日片，這是很說不過去的。有人會問，如果日本反過來抵制中國貨怎么辦？沒關系。我們銷住日本的都是生活必需品，是日本人不得不用的；而日本銷往中國的都是高檔消費品，是我們可以不用的。總的說來，中國對日本的依存度比較低，而日本對中國的依存度比較高，要打貿易戰，我們短期會受點影響，長期看吃不了虧。

我們應做的第四件事，就是全體國人自強不息。要多學學以色列、日本人，強化憂患意識，居安思危。溫總理說得好“居安思危，危所以安，亂所以治”。我們絕對不能滿足于當前的繁榮，飽食終日，不讀書，不看報，不鍛煉身體，只會打牌、喝酒、唱歌、帶二毛，把個國家搞得外強中干。“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這首詩的反思意義，每個人都應銘記在心。這個世界，誰有實力誰就是大爺，并不是誰有理誰就是大爺。怎么自強？一是要建立一個科學完善的機制制度。機制制度極其重要。李瑞環同志說，普遍出現的問題，要從制度上找原因。被公認為美國歷史上智商最低的總統小布什說了一句比較有智商的話，“美國對人類社會最大的貢獻，就是建立了一種比較完善的制度，把公權關到了籠子里，而把人民放到了籠子外面”。古時候，一個皇帝問臣下，國家要怎么才不被外族欺侮，臣下答，“文官不貪財，武將不怕死”。實際上，只有有了一個好的機制制度，才能制約文官不貪財，激勵武將不怕死。光靠道德自律，那是扯淡。怎樣才能既確保國家的安定團結，又能建立一種科學的機制制度，達到最優效果、最佳狀態，需要大時機、大氛圍，也需要大英雄、大氣魄、大智慧。由于某些原因，不在這里多談。二是要重視科學教育。中國是人口大國，但不是人才大國，“自主知識產權”太少，所以中央才反復提出要建設“創新型國家”。我認為，中國目前最大的資源是什么？不是煤、不是有色金屬，而是人力資源。而要把人口數量轉變為人力資源，就需要發達的科技和教育，其中教育是前提，是基礎。公正地說，我們對教育的重視程度是很不夠的，優先發展地位是很不突出的。雖然早就提出，教育投入要達到GDP的4%，但至今未達到3%，而印度等一些發展中國家早就達到了7-9%，差距是很大的。是我們沒錢嗎？我們的行政成本是世界上最多、增長最快的國家之一，我們的錢究其實是花到了餐桌、車子、公款旅游和樓臺館所建設上。一個國家就像一個家庭，錢總是不夠用的，要看你怎么分配收入。一個稍有理智的家長，當自己的小孩書都讀不起時，絕不會去大吃大喝、出國旅游和建豪華住宅的。如果不是這樣，就很令人奇怪了！日本二戰后，可謂一窮二白，但仍能咬緊牙關，在全國范圍內施行九年制義務教育，為經濟社會的快速恢復和發展打下了堅實基礎。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所以，我認為，我們要想實現可持續發展，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沒有發達的教育是不可想象的。全黨、全國務必不折不扣地落實“科教興國”戰略，切實突出教育的優先發展地位，千方百計降低行政成本，節省下寶貴經費，實現幼兒園至大學的免費教育，不斷提高教育教學質量，力求用20-30年時間教育培養一至兩代高素質（文化高、能力強、能吃苦、具有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的國民，為民族復興打下堅實的基礎。

在中國具備足夠的經濟、科技和軍事實力，能夠跨洋越海占領日本時，以政府的名義，向日本政府提出巨額的民間賠償要求。因為中國政府放棄了對日本的賠償權利，但民間并沒有放棄，現在替老祖宗翻翻舊帳，也是可以的。我們翻翻歷史教科書吧，每次戰爭失敗，日本都要求清政府割地賠款；1945年日本打敗了，中國倒好，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就不要他們賠償了。這樣的傻事，天底下怕也只有中國人才做得出來吧！通過賠償，中國不僅可以獲得大量資金，用于改善民生，發展軍事、科技和經濟，而且可以制約日本的發展，更重要的是，可以讓日本人永遠記住一個教訓——那就是中國不可侮。應該說，這是最有力的、日本人最怕的“殺手锏”。一直以來，他們之所以否認侵略，也就是擔心中國強大到了一定程度，向他們舊事重提，索要賠償。萬一日本不肯賠償，怎么辦？很簡單，一個字，打！必要時，來個東京大屠殺、再扔兩顆原子彈，我想全世界人民也是支持和理解的，中國人民更是歡欣鼓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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