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讓我感到“已是懸崖百丈冰”周身寒徹不覺一絲溫暖的時期，有一種信念總在鼓勵我，這就是，（我相信）世界只有三種人。
我是說，除去階級地位，宗教信仰，政治理念等外界因素以后，人們的原始意境，只有這三種人：
不愿做奴隸的人。
不愿做奴隸，也不愿意當主子的人。
當不了主子，寧可當奴隸的人。
一、不愿做奴隸的人。
這種人是人類的絕大多數。既是已經（實事上）正當著奴隸的人們，也是正在當著主子的人們，還有既是主子也是奴隸的人們。正在當著奴隸的人們，懷著對現實的不滿，對任何一種革命的鼓動都能激起他們的熱情，都欲欲以試。而已經當上主子的人們，有的幾乎完全忘了或者說根本不想提起當奴隸的事，有的已經成為新奴隸制的鼓吹者和維護者，但是一旦他們從主子的地位上跌落下來，必然會重新投入不愿當奴隸的人們的戰斗中去。有的是上層的開明人士，他們不愿把他的雇傭者當作下人，而稱之為“同事”，他們會設身處地為奴隸著想。給我印象較深是一次媒體對成龍的專訪。成龍說，我不會忘記當初的時候，貴族洋人對我的輕視，現在我也不能容忍洋貴人對我的下屬們的輕蔑。這些人的大多數都有一個共同的特證——崇敬毛澤東！
二、不愿做奴隸，也不愿意當主子的人。
這是最善良的一部分人，他們是中華民族優良傳統最優秀最忠實的繼承人。“已所不欲，匆施于人”自己不愿做奴隸，也容不得人家給自己當奴隸！這種人是天生的共產主義者，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永遠不會消亡的客觀原因，是當今逆境中的左派的基石。這種人是少數，必有相當大的一部分。但是他們中的許多的人并不一定會成為戰士，有些人成了各種教會的忠實教徒，甚至于有些被反動派所利用，成為革命力量的軟化劑。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成為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真正敵人。
三、當不了主子，寧可當奴隸的人。
這種被幾千年來的階級社會所異化了的人，他們比現代社會的所有畸形人變態人多不了多少。他們是舊世界的瘋狂的衛道士，他們對代表人類進步光明的馬克思列寧主義從來沒有好感，他們每天都不會忘記的口號是“吾皇萬歲！”“嗨！希特勒！”……。每天都要罵的話是“濺民！”現在正是這種人時來運轉春風得意的時候，雖然干活的力量不夠，但是搖唇鼓舌和潑臟漫罵的本事卻綽綽有余。他們也不是革命的絕對敵人，這種人在一定時候，也會附和革命，也會喊毛主席萬歲！例如李銳就是這種人類的典型代表。在社會主義里，他必需山呼萬歲喊得比任何人都要響，他必須忍辱負重，盡可能地只說自己的昧心的話。但是盡管竭盡全力，最倒霉的還總是輪到他。廬山會議，他只不過是像一只狗一樣兩邊附和想多得一點好處的而已，處罰卻最重。他至死也不會明白，為什么“機關算盡太聰明”，聰明總被聰明誤。改革開放了雖然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但是無論如何也當不主子。這又使我想起我們群眾組織那時那位能說會道的副總指揮，被群眾選下去后，憤憤不平地說：“你們真是‘狡兔死走狗煎’，全不記俺的汗馬功勞。”群眾背地譏諷他說，記著呢，你只佩當走狗而已。給你大權，就一定會咬人！
也有人說，有天生當奴才的人。我說不對，狗總是奴才吧，狗都會“狗仗人勢”，何況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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