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中國的領導人都是極睿智的,又極親善,所謂大智大賢。這類描寫在對清盛世的康乾,似乎達到極至。當然可能是我不學無術,清史沒有讀過,受了當今電影、電視劇的影響。或許該是現今的領導人確實如此,借古贊今罷。讀了幾篇記敘,確乎在說著這么一個意思。比如有一回賢相熔基公訪問美國,就有人歌頌說以其幽默與智慧“征服”了美夷。我想此事可信,因為美夷確實惱羞成怒,不久就“誤”炸了我們在南斯拉夫的大使館。以至于不知誰幽了誰一默,誰的智慧更高,都不甚了然起來。最近又看見一篇奇文,對中國歷屆領導人訪美時接受帽子大加評點,說是表明了中國領導人是如何的智慧,如何的可親。
大概是為了這個目的吧,當年鄧接過牛仔帽,戴在頭上,使人明白中國人確實并非如宣傳的那樣,以厭惡的心理看待美國的風俗,將之斥為“資本主義腐朽的文化”。中國人還是很容易接受并崇拜外國的東西的。鄧不就是造不如買,買不如租論者嗎?無論如何,鄧達到了目的,敏感的美國觀察家得出確切結論:鄧不是敵人,使資本主義在中國復活并泛濫,鄧絕對是可靠的盟友。鄧能使國家最終投向世界資本主義體系的懷抱,特別是他巧妙地搖動橄欖枝(白旗?),還可以蒙過一大批國人,自然是極智慧、極高明的人。本來他就是那種深藏不露(綿里藏針,恐怖不?穿了個羽絨服好暖和,不料里面有針,一不小心就扎到肉里)的人物,坐了五萬噸的外國郵輪赴法,至老都覺得比豐慶輪要風光;路過巴黎咖啡店的門口,嘴里面就直流口水,想著Croissant多么好吃;但是照樣在革命隊伍里步步高升,是“一個堅定的共產黨員”。但是,鄧受到美國輿論的追捧,其實是有實力作后盾的:倒不是中國人民當時如何進步,但是,自立、完備、自主的經濟體系,使得中國絕對凜然而不可欺。特別是毛所確立的人民國家的信念,雖為官僚所扭曲(代管、代辦),但確實如此地深入人心,至今不能清除。所以,鄧一邊不能丟了中國和自己的臉面,一邊還要表明投降,確實不容易,這點,他比宋江要高明多了。
不過,今天不一樣了。中國人的媚外、軟弱、好小利、金錢至上的形象,已經如此的深入外國人心。特別是經濟第一,“雞的屁”第一,早就是中國的標志。這種時候,作為一個大國的元首,首先會見的不是對等的人物,而是屈尊跑到美國用以自吹和牟取暴利的微軟、波音,還戴上標志作為其雇傭工人的帽子,所表達的只有一句話,代表整個中國的勞動人民:中國就是廉價勞動力的源地,來這里盡情地剝削中國人吧!當然,作為一種中國實情的暴露,是無法掩蓋的。但是如果還要吹捧為中國領導人優良傳統的高水平的繼承,則正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先不要談社會理想,僅僅為了生存,中國現在要找回來的是自尊,勞動人民不受內外雙重壓迫剝削的生活,而不是什么和氣生財。所以,韓非子說:宋人有耕者,田中有株。兔走觸株,折頸而死。因釋其耒而守株,冀復得兔,兔不可復得,而身為宋國笑。今欲以先王之政治當世之民,皆守株之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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