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屆六中全把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作為會議主題提出,令全國人民感到振奮,因為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是黨中央將改革開放和發展的成果真正惠及全體人民、兌現共同富裕這一鄭重承諾的重大決策。不過,高興之余,人們不免將信將疑,為什么呢?首先,同任何其它的重大決策一樣,關于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決策經歷了長達幾年的醞釀,不免讓那些在困境中掙扎已久的人們失去信心。更為重要的是,在此過程中還時不時地冒出一些回避現實社會中的矛盾、企圖將這一重大決策拆解為鬧劇的雜音。比如有人說,不要以為提出構建和諧社會就說明我們現在的社會不和諧。這種說法等于把黨的這項重大決策變成了文字游戲。又比如有人說,構建和諧社會關鍵在于轉變觀念,只要消除平均主義的觀念,承認收入差距的合理性,心理平衡了,社會自然就和諧了。這種說法既歪曲了當前社會分配領域的事實,又企圖把人民群眾變成阿Q。在這種雜音的干擾下,人們難免會產生迷惘。
實際上,這幾年特別是今年以來,中央已經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為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重大決策正式出臺做好了鋪墊。現列舉三條如下:
一、對陳良宇進行立案審查。這條新聞是9月25日發布的,想必大家對這條新聞記憶猶新。其實在這條新聞宣布的第二天,又一條甚至更為重要的新聞卻沒有多少人關注,即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決定在10月8日到11日召開十六屆六中全會,會議將著重討論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問題。兩件大事,由同一次政治局會議決定,在兩天內相繼發布,這決非巧合,它們的意義是一樣的,即吹響了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號角。由于反腐敗問題可以在多種語境下被提及,所以人們一般也就單純地把陳良宇的倒臺當成了反腐敗的一個大案或者堅強決心的展示。實際上,聯系到這幾年中央在房地產宏觀調控上的不懈努力,陳良宇在這個問題上的陽奉陰違、消極怠工,此前正式媒體上已經出現了批評地方政府和房地產商利益關系的文章,并且已經有一批地方官員因為這方面的問題被立案審查或處分,我們不難看出:摘陳良宇的烏紗帽更重要的是顯示中央排除既得利益集團的阻撓、推動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實現的決心。響鼓不用重槌敲,但可以想象有些人心中的小鼓早已在敲個不停。
二、出臺《體現科學發展觀要求的地方各級黨政領導班子和領導干部考核評價試行辦法》。這是中組部今年7月份出臺的一個重要的干部制度文件。與摘掉陳良宇的烏紗帽相比,這個文件更具有決定意義。因為它將有助于消除我國黨政領導班子和領導干部考核中的唯GDP傾向、切斷地方黨委和政府與房地產商等阻撓和諧社會實現的既得利集團的利益紐帶,推動各級黨政干部樹立科學的政績觀,推動科學發展觀的貫徹落實,為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奠定堅實的基礎。當然,這一制度要真正建立起來還需要時間。而且,再良好的制度也需要德才兼備的干部來貫徹執行,不要以為考核評價體系變了,問題就解決了,既得利益集團仍然可能會通過非正式渠道與腐敗分子結成利益同盟,繼續阻撓中央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各項舉措。但是,請不要忘記鄧小平同志的那句名言:好的制度可以使壞人無法任意橫行,壞的制度可以使好人無法充分做好事。
三、中央國有企業國有資本經營預算制度具體方案將于年內出臺。這是國務院國資委有關人士本月宣布的。我們講了前兩條,估計有自由主義傾向的人們早就迫不及待地想爭辯說,電力、交通、電信、能源等國有壟斷行業才是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最大障礙。我們雖然不同意這種結論,但我們并沒有忘記壟斷部門的國家利益部門化、企業化的問題,只是我們也不同意自由主義者開出的種種藥方。分拆,這是自毀長城、引狼入室,僅僅有利于跨國公司兼并;準許私人資本進入,這種辦法要么會導致惡性競爭、資源浪費,要么無法撼動相應國有企業的壟斷地位;私有化,這是所有辦法中最惡毒而且最無效的辦法,其結果只能是導致社會的爆炸和國家的解體。我們認為對解決壟斷部門中國家利益部門化、企業化的最好辦法是:暴利稅+國有資產經營預算+價格管制。
國有資產經營預算,就是指國有資產所有者依法收繳各部門和各單位占有、使用和依法處分境內外國有資產產生的收益,包括部分利潤,并根據國有資產保值增值的需要和市場狀況加以靈活的使用。它本是國有資產所有者權益之一,只是由于在此前的改革中國有企業一方面背負了沉重的社會負擔,另一方面背負著雙倍于外資企業的稅務負擔,這一制度在1994年稅制改革以后一未能推行。這雖然對維持廣大國有企業在逆境中的生存起到了重要作用,但也推動了壟斷部門向獨立王國的發展。當然,推行國有資產經營預算并不是解決壟斷部門特殊利益問題的充分條件,比如壟斷部門還可以通過亂漲價、亂發工資和擴大職務消費等辦法繼續維持其特殊利益,但推行國有資產經營預算不可避免要求加強對這些環節的監督,從而推動這些問題的解決。
另外,推行國有資產經營預算這一舉動本身就表明國家的確是在想辦法搞活、搞好國有企業,而不是像有些人所希望的那樣搞死國有企業;同時,推行這一制度必然要輔以還國有企業一個公平競爭環境的各項配套措施,因此也就意味著國有企業走向復興的希望。在當今中國,沒有國有企業的支撐,民族復興、科學發展觀和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都會變成一句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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