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唯物主義的角度看張宏良
其實,在張宏良先生那篇幾乎“轟炸”了所有左壇的論左右派斗爭的宏文里,雖然看上去貌似左的出奇,已然露出了半截“和諧”的尾巴,這次在烏有的講演不僅將這根尾巴通通亮了出來,而且還高高地翹到天上去了。張先生講演的基本精神,代表著當前整個左翼陣線的“主流”,是用大量“左派話語”包裝起來的小資產階級右傾投降主義思想路線的大匯總,大暴露,如果不及時加以批判和斗爭,必將給無產階級左派事業(yè)造成極大的危害,嚴重影響和干擾到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誰勝誰負的殊死斗爭的最后結果,最終起到對資產階級“小罵幫小忙、大罵大幫忙”的社會政治作用。張宏良先生如果沒能及時趕上將資產階級“扶上馬”的歷史時段,而今卻正在積極主動地擔負起“送一程”的歷史使命,而且還是忠不顧身、孝不顧體、竭盡所能、花樣百出地來證明自己的不辱使命的。
為了給他那所謂“偉大的轉折”論大搭積木,張宏良先生一上來即肆無忌憚地歪曲并抹殺中國近代革命斗爭歷史的階級內容,把由馬克思主義無產階級革命政黨領導的對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的生死相拼的政治革命抽換為單純的經濟斗爭或左右之爭,將其庸俗化為什么“夢樂園、創(chuàng)樂園、失樂園”等,閉口不談樂園之所以得和所以失的階級政治條件,閉口不談社會主義的政治經濟制度才是“建成強大的工業(yè)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的根本保障,仿佛無論是在沙上還是在海上,只要愿意,“樂園”隨時隨地都可以搭建似的。而歷史事實則是,不推翻大地主大資產階級的政治代表國民黨蔣介石反動派,中國人民的解放理想將永遠停留在夢幻之中,不對資本主義經濟基礎進行社會主義改造,不對資產階級施行鎮(zhèn)壓并堅持無產階級專政,廣大勞動人民群眾將既不可能真正擁有更不可能長期保有屬于自己的樂園。
為了使自己明白無誤的政治謊言顯得更其撲朔迷離一些,張宏良先生不得不把顛倒黑白、偷天換日的獨家秘訣施展到整個現(xiàn)實世界,蓄意編造出一個規(guī)模更為宏大的虛假命題:“21世紀人類最偉大的運動就是由資本主義向人本主義的轉變”。而稍微有一點歷史常識的人都不會不知道,人本主義早在若干個世紀以前即已經被資產階級啟蒙思想家們當作進步的旗幟,并從那時起一直招搖到現(xiàn)在,一向作為資本主義和資產階級的基本精神,根本無須由我們的大左派扒開歷史的垃圾堆,撿拾起來,如獲至寶,重新粉刷,頂禮膜拜,用作招魂幡。將明明是資產階級的精神文明范疇的古董大肆吹捧為“未來人類政治文化發(fā)展的龍頭”,認知為可以“占據”和“主導”一切的“葵花寶典”,難怪我們這位昨天還左得不能再左的同志,數(shù)日之間忽然顏色大變,聲口大改,竟以當年揮刀自宮的華山掌門岳不群一般無二了。
資本主義的經濟制度從來都是以人為本的,只不過這里“人”是被資本制度異化過的人,改革開放也從來都是以人為本的,只不過這里的“人”主要的是一些被權利異化過的人而已。馬克思主義左派真正關心的是以解放無產階級為前提人的解放,是粉碎雇傭勞動制度,是徹底打破資產階級制造的一切精神枷鎖,是全面提升勞動者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的主導地位,是鏟除一切剝削階級和剝削方式,不管它是資本的、還是人本的,市場的,還是權力的,統(tǒng)統(tǒng)都在鏟除之列。
有一句集中反映民間智慧的口頭諺:“賊走了關門”,指的是一種事前疏于防范、事后無所作為、枉自嗟訝、聽天由命的處事態(tài)度。張宏良先生泱泱宏論顯示給我們的恰恰就是這樣一種精神狀態(tài):控訴的時候義憤填膺,垂胸頓足,不共戴天,老淚縱橫,儼然一個有心殺賊、無力回天、同仇敵愾、滅此朝食的忠勇義士,但是,認真體味一下他的本心,則既沒有追賊的意圖,也沒有繳贓的志愿,了猶未了,不了了之,既往不咎,永遠為“團結一致向前看”的拿手好戲扯著嗓子唱幫腔,以其說是要捉賊,還不如說是在縱賊、拜賊、與賊共舞呢。
在左派看來,改革既沒有“失誤”,也不曾被“誤導”,而是一種階級行為,是黨內外、國內外資產階級竊賊們相互勾結,借改革的名義對我國雄厚的社會主義物質基礎實施有計劃、有預謀的“蛇吞象”行動,僅此而已。張宏良先生對這個實質問題視而不見,裝聾作啞,卻把全副精神和發(fā)微索隱、見微知著的本領都用在了稱頌“轉折”上,把自己當成“金風未動蟬先知”的那只“蟬”了。
“蟬”先生在不敢觸動資產階級半根毫毛的情況下,企圖象翻轉一片樹葉一樣翻轉歷史,大氣一吹,“偉大的轉折”即從天而降,憑空發(fā)生……
古今中外的歷史上,幾乎所有具有真正意義的“轉折”都是階級斗爭的結果,一個國家、一個社會、一個政黨具有決定性意義的“轉折”嚴格說來也基本如此。任何方針、路線和政策的更遷變易都是社會分化和矛盾沖突的被動性的反映,僅僅根本“一紙空文”而不肯去考察社會各利益相關方具體的位勢與得失的變動來斷言“轉折”和轉折的是否“偉大”根本就不足為憑。哪怕是最普通的政治斗爭經驗也會告訴我們“轉折”的一些基本的外部特征,即作為轉折發(fā)生的顯而易見的伴隨動作,如批判、清算、追究責任、檢查、清理隊伍等。張宏良先生在什么也沒看見的情況下即開始規(guī)模宏大的吹捧工程,很讓人不懷疑其政治動機的純潔性并與阿諛奉承之輩相等同。筆者魯鈍,看到的更多的是連續(xù)性和繼承性,是私有不受制約的壯大,是市場的極度擴張,是國有的出賣愈演愈烈。瓜分本身就是變現(xiàn),那里還有什么“不讓變現(xiàn)”!
左派同志大多難以接受社會主義和諧理論,是因為該理論是政治上的和實質上的“物權法”,等于公然承認了資本主義和資產階級存在的合理性和正當性,這不僅與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基本原理徹底相悖,也與左派的社會理想和奮斗目標全不兼容。而以極左著稱的張宏良先生卻不惜調動個人一切積極因素,寧可不懂裝懂、因無知而無畏、冒天下之大不韙地來向大眾兜售和傾銷,又因為他是在宣傳大量已知真理時暗中悄悄地“以售其奸”的,所以更容易欺騙和蒙蔽許多人,故而必須加以重視。
如果說要求一位民間左派人士在大庭廣眾之下倡言“追究責任”、“清償罪衍”一類敏感話題屬于無理苛責的的話,那也絕不意味著對其大搞政治誆騙和政治訛詐、鼓吹反動唯心歷史觀、散布反對革命和取消革命的消極言論也可以放任和縱容,張宏良先生在他長篇大套的慷慨演說中,到處充斥和夾雜著這樣的“有害氣體排放物”:
“以新興產業(yè)為基礎的新經濟時代,在客觀上需要以合作取代競爭成為社會發(fā)展的文化核心……”
這是張宏良先生說的話,插進任何一個“右派賣國賊”的文章里,保證嚴絲合縫,張宏良先生可以去做小布什的秘書了。
“中華民族是最講禮儀的民族了,禮儀之邦嘛,“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大丈夫重義輕利”等,把仁道正義、誠信友愛、文明禮儀看得高于一切,是中華民族的固有美德……”
對于一個翻生子路來說,“高于一切”的只能是腦袋上的簪瓔,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卻可以棄置不顧。
“信用這個東西維系了我們這個民族2000多年,小農經濟的彼此隔絕狀態(tài)就是依靠信用來維持的,此外再沒有其它紐帶……”
是啊,一旦多收了三五斗,小農們會搶著往收租院跑!“任是深山最深處,也應無計逃征徭”僅僅是詩人的浪漫遐想。
“……狼文化從西方突然搬到了中國,強迫只能吃草的羊也像狼那樣去吃肉,也像狼那樣去競爭,結果是既丟掉了羊文化的誠信善良,又沒有建立起狼文化的秩序法則……”
原來中國的走資派、貪污犯一向茹素,猶如和尚,多少損陰壞德的事情都是被“強迫”著干的,單等著左派的法布施和德布施,建立“秩序法則”,然后重新回歸吃草。
“政黨是弘揚一種價值觀的,政府是維護社會公平的……”
嘆為觀止!政黨的作用等同于某個小學的德育部,政府的作用等同于“老和部隊”。
“由效率優(yōu)先向公平正義的轉變,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人性大解放、人權大解放、人的尊嚴的大解放……”
的確如此,勞動力的價格、初夜權的價格“大解放”后由“解放前”的單方面定價前進到可以雙方“公平正義”地討價還價、協(xié)商議價了!
“回顧一下歷史,歷史上幾乎所有大動蕩,歷次大革命都不是爆發(fā)在政治最專制的時期,而恰恰是在政治最開明的時期……”
“最開明”的含義:一般而言:當著一個階級、一個政治集團、一個權利機體由于反動、沒落、腐朽、黑暗達到極致而開始潰散、衰敗、人神共憤、天怒人怨、內外交困、難以為繼、自保困難、無法控制局面、失去存在理由的時候,預示著它已經進入了“最開明”階段,彼時,茶館里下閑棋的老頭摔個棋子、喊聲“你完了!”整個社會都會嚇一跳,晃三晃!
“只要中國的左翼斗爭能再堅持一年,中國現(xiàn)在左派右派的大論戰(zhàn),就將肯定會演變成為一場東西方文化的大論戰(zhàn),從而奠定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文化基礎,形成中國的文藝復興運動和思想啟蒙運動……”
從西方文化中除去馬克思主義,從東方文化中除去毛澤東主義,剩下的“東西文化論戰(zhàn)”將只能是糟粕對糟粕的征戰(zhàn),就算孔子加老子打敗了柏拉圖加亞里士多德,也看不出和勞動人民當家作主與反對資本主義復辟有什么關系,上一次發(fā)生在西方的文藝復興和思想啟蒙運動,是資產階級革命的先聲,假如這一次“中國的文藝復興運動和思想啟蒙運動”是中國無產階級自覺獨立革命的先聲,任何左派都會鼓掌歡迎!可惜,張宏良先生的所指根本不是這些。
“偉大轉變再次表明了中華民族確實是一個偉大的民族,每當這個民族面臨亡國滅種大禍的時候,她體內那種醫(yī)學家所講的生命應急機制就會突然啟動,使中華民族轉危為安……”
起碼跳海的大宋末帝、上吊的明朝末帝和滿洲里的兒皇帝不會有上述感覺。中華民族沒有被亡國滅種重要的原因是地廣人多,一時殺不干凈而已!統(tǒng)治者的昏庸笨蛋,讓中華民族做到亡國奴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突然啟動的往往是人民的革命,與玄而又玄的“生命的應急機制”毫無干系!
“人們總是認為歷史的發(fā)展是我們努力我們斗爭我們奮斗的結果,其實不是。記得我小時候很頑皮,喜歡用唾沫吐螞蟻玩,我的唾沫落到哪個螞蟻身上,哪個螞蟻就回不了家了,無論螞蟻怎么奮斗都改變不了這個過程。其實我們頭上也有這么一個頑皮的孩子,人類能不能回家也取決于他,我越來越相信在一點。否則你無法解釋中華民族每當岌岌可危時總會突然發(fā)生偉大的轉折,發(fā)生激動人心的偉大轉折。”
還有什么可說的?但愿左派能遠離您的唾沫星子,以免淪落為永遠回不了家的螞蟻!人就是這樣,吹到天花亂墜的時候,會忽然醺然、陶然、“激動人心”地幻覺自己是上帝或者受上帝派遣的天使!
結語:
以上零星摘錄了“張宏良語錄”中發(fā)語驚人的極少一部分,鑒于其他同志也在作著同樣的工作,故不再重復。在當前形勢下,由左派出面為執(zhí)政黨做“辯護律師”,顯得很有些怪誕、滑稽、匪夷所思。執(zhí)政黨這個“爹”直接衍生了官僚集團和資本集團兩大不消子,這是不爭的事實,甚至把“直接衍生”換成“直接演化”也與事實相去不遠。龍生九子,各自有別,三虎出一彪,大約張宏良先生等是把“胡文新政”當成“彪”看待了,我對此持保留態(tài)度。
應當說,建國后出生的前幾代人,一旦看清了社會的本來面目,眼睛里是極難揉得沙子的,而“和諧社會”要求大家在相當長的一段歷史時期內與資產階級同在一個屋檐下休棲以共,這就好比在眼睛里插了一根棒槌,其傷心苦痛可想而知。
如果我們沒有能力改變外在世界,那就只能改變我們自己,成為民族主義者,再成為沙文主義者,把國家弄得安定富強了,有本事的做狼,家里家外去偷、去搶,沒本事的,則老老實實地當一條“太平犬”。這應該張宏良先生全文的真諦吧。
2006年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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