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托派”的杜公知又出來詆毀毛澤東時代了,這一回用的論據是“那個年代,弄得婦女們連衛生紙都不夠用,這叫婦女解放?”
為此,杜建國還煞有介事地搞了一篇付費(要買他的會員)閱讀的文章:
毛澤東時代衛生紙夠不夠用?當然不夠用!
筆者生于80年代初的農村,很小的時候上茅廁一般用的是黃色的草紙,當然草紙是經常用完的,沒有的時候還用過石塊,有時也會用報紙;上小學、初中還在用寫完了的作用本紙;真正完全用上衛生紙,那還是在2000年到北京念大學以后的事。
所以,直到八九十年代,農村的衛生紙還不夠用,更不用說毛澤東時代了;我們自然也就沒必要花冤枉錢去買杜公知的專屬會員,看他那狗屁不通的考據了。
不過需要指出的是,筆者很小的時候,婦女們是沒有專用的衛生巾的,那時用的衛生帶墊上一層比草紙干凈、柔軟的白色衛生紙。那時的衛生紙也不是像現在一卷一卷的,而是一張一張的,裝在一個塑料袋里。這并不是什么難于啟齒的事,記得小時候問過母親,基本上在六十年代農村,婦女已經普及了這種處理月經的方式。
那時的“衛生紙”
毛澤東時代雜志對婦女經期自我防護的宣稱
當男子都還只能用草紙、石塊甚至稻草的時候,農村地區的勞動婦女們已經普遍地使用了專用的衛生紙保持經期衛生,而城市地區已經享受到工業化紅利的婦女已經有專門的衛生費補貼來購買衛生紙如廁了,這不算婦女地位的提高?這不叫婦女解放?
杜建國詆毀毛澤東時代的邏輯與右派公知完全一致,那就是毛澤東時代瞎折騰、窮得掉渣,連婦女的衛生紙都供應不上,還談什么婦女解放?而要反駁這個敘事邏輯,與以往我們在其他問題上反駁右派公知的基本道理其實是差不多的。
現代意義上的衛生紙在人類歷史上出現的時間也并不長。
工業革命之前,除了上層貴族專門用紙來擦屁股,底層的人民基本上就是采取簡單粗暴的方法,手邊有什么就用什么:石塊、干草、樹葉、草、玉米穗、羊毛、手帕。
1857年,美國的商人首先發明出了商用的衛生紙,隨后的幾十年時間里,衛生紙如廁才逐漸在西方發達國家推廣開來。然而,直到20世紀初,與現在差不多的柔軟的衛生紙還被當作藥用物品出售。直到1928年,Hoberg造紙公司改進了商用衛生紙的工藝,柔軟的現代意義上的衛生紙才逐漸走入千家萬戶;直到60年代以后,卷筒衛生紙才首先在美國推廣開來;到70年代,普通的美國人已經無法想象沒有衛生紙的生活;到今天,占全球總人口不到4%的美國,每年卻用掉了全球20%的衛生紙,造成了巨大的生態災難,當然,這是后話。
現代意義上的衛生紙進入中國就更晚了。
電視劇《延安頌》里有一個情節,陳嘉庚來延安,當時王明拿出自己“珍藏”的白色衛生紙,毛主席還感慨說,這么好的紙不用來寫字多浪費啊。
這個橋段不知是不是編劇杜撰的,但那時的中國的確沒有自己生產的衛生紙。1948年10月11日的《渤海日報》,刊登了一篇名為《活捉王耀武》的文章,里面專門提到了“雪白的手紙”。解放軍解放濟南時,蔣介石的得意門生王耀武企圖喬裝潛逃,然而他身上攜帶的從美國進口的高級衛生紙卻暴露了他的身份。
所以,衛生紙絕不是杜公知們想造就能造的,沒有工業化基礎,你連造衛生紙都費勁。
舊中國的造紙工業和其他工業部門一樣,是極端落后的。解放前的用紙(抗戰期間祭紙就占了40%)主要依靠手工業生產和國外進口,而工業用紙的生產幾乎是空白。新中國成立之時,國內僅有的幾個用機器生產的造紙廠,規模小得可憐,總的年產量不足10萬噸;且裝備陳舊,大部分是圓鋼造紙機,至于西方發達國家已經普遍采用的電氣化傳動,完全談不上;即便如此,造紙機器的設備以及維修零件主要還依靠從國外進口。
新中國成立以后,造紙業迅速發展起來。幾年內,數十個大中型造紙廠在新中國新建起來,第一個五年計劃完成時,我國紙的年產量已達122萬噸,生產的電氣化自動化程度也日益提高。其后,隨著工業現代化和科技現代化的發展,新中國依靠群眾路線,在工程技術人員的不懈努力下,積極研究和消化吸收國外先進技術經驗,造紙設備、工藝以及原材料的使用、總產能等各個方面都取得了巨大進步。
到1978年,全國機制紙產量達439萬噸,不到30年時間,比解放前增長了50多倍。萬丈高樓平地起,要知道新中國的造紙業是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起步的,這個增長速度即便相比已經具備完備工業體系的后30年也是毫不遜色的。(2008年年產量7980萬噸,是1978年的18.2倍,而且2008年時造紙產能嚴重過剩的問題已經開始凸顯出來;另外后30年還有發達國家將高污染的造紙產能向中國轉移的背景——入世前只有3000萬噸,主要增長發生于入世后,當然造紙業的私有化、合資化在入世前就早已開始)
既然本文談的是衛生紙,這里有必要單獨介紹一下新中國衛生紙的發展史。上面已經提到,解放前只有達官貴人才能用得上國外進口的衛生紙,而舊中國是沒有自己生產衛生紙的。
新中國成立之初,為了保障人民健康,特別是婦女才通知的健康,我國從國外引進了相關技術,開始自己生產衛生紙。然而,萬事開頭難,新中國自己生產的第一批衛生紙,因為打漿不勻,紙纖維有粗,有的和樹皮一樣,擱水里幾分鐘也泡不壞,雖然質量差一些,但普通的勞動婦女起碼也開始有了專用的衛生紙;其后,造紙業的工人階級圍繞衛生紙的生產設備、技術工藝不斷進行技術攻關,到70年代已經能夠生產出受國際市場歡迎的衛生紙,技術水平已經開始趕超國際先進水平。
當然,這樣的國產“高檔貨”一開始因為生產成本問題,主要還是用于出口創匯,反哺國內的工業發展。1981年,輕工業部召開的造紙產品質量評比會,其中特別提到了“高檔出口衛生紙”。
90年代后期,我國引進了七臺國外的造紙機,開始使用純木漿或純棉將生產皺紋細膩的柔軟衛生紙,市面上的草漿衛生紙逐漸被替代。2001年入世之后,造紙產能逐漸集中到中國,所帶來的除了產量的急劇增加,還有紙漿進口需求量的增大以及造紙業本身所帶來的嚴重的環境污染;此外,木漿造紙所需的吸水能力超強的速生桉樹對云南、廣西等地的生態也造成了巨大破壞。
毛澤東時代的政策制定者已經認識到了資本主義式的造紙業發展會導致的各種破壞:如對森林資源的過度開采、原料供應不足,環境污染和生態破壞,競爭導致的生產過剩、利潤遞減等等一系列問題:
那時的造紙業工人階級一直在努力避免這樣的局面,如上面提到的改進草漿造紙的工藝用于生產達到近似水平的衛生紙,嘗試用鋸末制漿、節約木材,不斷探索節約生產原料、減少污染和生態破壞的技術方式。
我們回看毛澤東時代衛生紙生產和供應的過程,必須注意到幾個問題:
首先,獨立自主的現代造紙業發展是在工業化的基礎上才能真正實現的,這需要一個過程,新中國實現這個過程的速度并不慢,而讓一個嬰兒一商量就可以與泰森同臺斗拳,這是流氓要求;
第二,新中國面臨的局面是百廢待興,初級工業化的成果需要支持方方面面的齊步發展,如果把這個成果大量壓于人民群眾的衛生紙自由,當然很早就能滿足需求,但其他領域、其他方面還要不要發展?即便是70年代的“高端衛生紙”出口也無可厚非,沒有這些工業品的出口,怎么換取外匯?四三方案的資金從哪里來?毛主席撒手人寰時積累的四百噸黃金又是從哪里來的?勒緊褲腰帶搞建設、搞積累,這是造福子孫,不肖子孫們豈能“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筷子罵娘”?
第三,基于上面的原因,今天的衛生紙自由沒啥好炫耀的,這也不能證明今天的勞動婦女比那時更“解放”;反倒是“衛生紙自由”所帶來的環境污染、生態災難,四五十年前的先輩們早有先見之明,今人反當羞愧。
資料顯示,美國消費者人均每年使用約141卷衛生紙,而英國為127卷,日本為91卷,法國為71卷,中國為49卷……僅就美國而言,不足4%的人口卻消耗了全球20%的衛生紙,國際公益環保組織表示,美國的衛生紙和紙巾品牌們正在以每分鐘七個NHL曲棍球場的速度扼殺著大片原始森林資源。
衛生紙產品所需的木漿原料來自經濟欠發達地區的原始森林以及速生桉樹林,速生桉的問題上面已經提過,而原始森林的墾伐,已經造成當地氣候破壞,對土著人和瀕危動物的生活環境造成嚴重威脅。
按照毛澤東時代造紙業的發展路徑,到今天雖然未必能實現所謂的“衛生紙自由”,但滿足廣大群眾特別是婦女同志的日常需求完全是綽綽有余的,與之同時還不會帶來環境污染、生態破壞的問題;此外,“血汗工廠”的話題在十幾年前也是首先開始于東莞的造紙業巨頭的工廠,以破壞環境為代價的發展成果事實上也被資本掠奪了……
杜公知曾自稱“托派”,而杜托在這個問題上詆毀毛澤東時代的丑陋表演,已經充分地證明了,托派原來是反人民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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