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芳華》，不是你我的芳華

　　2017年12月18日，長沙恒大影城，上午9時40分，6號廳，5個人。我與4個素不相識的人，一起觀看了嚴歌苓、馮小剛編導的電影《芳華》。

　　一位女兵，在《我為什么不喜歡〈芳華〉》一文中說：“這個劇情和內容，完全不是我們當年部隊的真實寫照!”女兵叫張斌，1971年參軍，1982年轉業，從一個戰士成長為通訊連副連長，在部隊經歷了“文革”、林彪事件、毛主席逝世、粉碎“四人幫”等過程，正是《芳華》的年代。我加了一條按語轉發：“不像影評的最佳影評”。

　　張斌謙虛地說：“我沒有那么深刻，也沒覺得嚴歌苓、馮小剛或勇敢或反動，我只是站在一個曾經的女兵的角度上，談點自己的看法。”其實，你已經是“那么深刻”了，“嚴歌苓、馮小剛或勇敢或反動”，已經被不少的讀者所“覺得”了。

　　一位男戰友立即用我的按語轉發了張文，并留言：“說出了我的心里話!”。一位沒當過兵的同學留言：“我接觸的那個年代的女兵說，《芳華》是胡扯。”一位女戰友則說：“眼淚是不由自主滴”，“那身軍裝是我們人生記憶的開始”，“感動，是因為我們經歷過的那個年代，是我們的芳華。至于人物刻畫，也就是故事罷了。”

　　寫小說就是編故事，拍電影就是講故事。但是，故事是隨便編的嗎?隨意講的嗎?讓我們看看這三個情節，小說里沒有，電影里添加的情節。

　　第一個情節。飯堂里，劉峰剛做完一連串好事，開始吃破餃子，不知哪里的豬跑了，不知哪里的人來了，喊他去抓豬，豬跑到了大街上，攪亂了游行隊伍。吃飯時間游行，還舉著毛主席像。不能不讓人想到袁騰飛咒罵毛主席的惡極之語：“他是偉大的領袖?這就太可怕了，你這個民族就是豬一樣的民族，一點都不懂得反思。”也許有人說我過敏了。我不認為我過敏，恐怕是你太純真。要抓豬，喊一聲，跑出飯堂，甚至只要放下筷子，抬起屁股，不就可以了?結果，“豬一樣的”劉峰竄進了“豬一樣的”游行隊伍。

　　第二個情節。不久，毛主席逝世，寧政委腳步踉蹌地撞進排練廳，面色凝重，眼含熱淚，宣布停止排練，取消演出，其他人呢，表情麻木，無動于衷。隨后，一切如常。無數人罵楊瀾，至今還在罵，永遠都會罵，但她至少清楚地表述了這樣一個不爭的事實：“毛澤東去世時我才上小學二年級。當時師生都泣不成聲。”

　　第三個情節。隨后，一塊巨大而厚重的黑布，鋪天蓋地，罩住了巨幅毛主席畫像。頓時，整個銀幕畫面漆黑，極具視覺沖擊力。毛主席逝世，中央要求遮蓋畫像了嗎?當時，誰敢，誰會遮蓋毛主席畫像?嚴歌苓、馮小剛要罩住什么?要沖擊什么?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不免又讓人想到袁騰飛咒罵毛主席的惡極之語：“毛死了，1949以后，毛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毛自己死掉了。”如杜甫詩云：“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毛主席的偉大，不會因袁騰飛、嚴歌苓、馮小剛之流的詆毀而減絲毫。

　　這三個特意增加的，罔顧事實的情節，政治含義極其明顯，用心極其惡毒。電影與小說的主旨是完全一致的，就是袁騰飛所說的：“我不懷疑社會主義中國什么邪事都能干得出來，在毛統治下什么事情都能發生。”電影畫面多少還有些美感，小說文字則令人惡心作哎，就象林丁丁踢腿，從燈籠褲里踢出來的月經帶。什么是燈籠褲?褲筒肥大，扎著褲腳，形似燈籠。還有何小萍裝高燒之類，以胡編亂造為能事。

　　張斌感嘆：“1977年謝晉導演的《青春》，拍的就是我們連隊，陳沖、張瑜等演員，也是到我們連隊鍛煉的。(同樣的女兵題材，境界是完全不一樣啊!)”使命不同，境界自然不同。2014年7月，嚴歌苓在一席北京場作演講，稱，“寫個人命運的時候怎樣映照中國這一段近代史，我是有一種使命感的。”如何理解嚴歌苓的使命感?請注意她演講中說到的留學經歷：“我記得是1988年的時候，我剛剛出道不太久，寫了三部長篇小說，就被美國大使館的一個叫新聞文化處的機構發現了。他們看到有我這么一個軍中的作家，初出茅廬，勢頭還不錯，于是請我到美國去訪問。我在美國看到了他們怎樣訓練職業作家。”最終，她拿著美國的全額獎學金，被“訓練”成了“職業作家”，“國內最火的編劇”。

　　“輿圖忽已拓日域，梯航競欲渡堯天。”猜猜看，這是什么人寫的詩?如果您認為是哪位抗日民族英雄寫的，那就大錯特錯了。這是日本軍國主義詩人森槐南寫的。“輿圖忽已拓日域”，是指日本侵占了中國，“梯航競欲渡堯天”，是用堯天稱頌天皇。這類漢詩并非僅見，而是連篇累牘。請搜閱陳福康《該怎樣看待日本軍國主義漢詩》一文。

　　1971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恢復在聯合國的合法席位，同年，余光中寫下《鄉愁》，是想買船票回大陸了嗎?如果您知道1972、1973年間臺灣的“唐文標事件”，如果您知道1977年7、8月間臺灣的“鄉土文學論戰”，如果您讀過他發表在1977年8月20日《聯合報》副刊的《狼來了》，如果您知道他的論敵陳映真先生逝世并安葬在北京，您就會明白：他的《鄉愁》，并不是你我的鄉愁。

　　他們的《芳華》，是你我的芳華嗎?

　　親愛的戰友，親愛的同學，還記得嗎，我們曾一起朗誦《沁園春·長沙》：

　　“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攜來百侶曾游。憶往昔崢嶸歲月稠。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革命者芳華不謝，青春永駐!

　　——謹此紀念偉大領袖毛主席誕辰124周年，逝世41周年

　　易禮，2017年12月25日，于富春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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