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 就是創新的基因
關于基因的概念,學術上是這樣認定: 基因有兩個特點,一,能忠實地復制自己,以保持生物的基本特征;二,基因能夠“突變”,突變絕大多數會導致疾病,另外的一小部分是非致病突變。非致病突變給自然選擇帶來了原始材料,使生物可以在自然選擇中被選擇出最適合自然的個體。
我們的藝術如今已經不僅僅是百花齊放了,而是千姿百態無奇不有。尤其是打著現代旗號的所謂藝術活動,根本就沒有把傳統的民族文化藝術實質放在眼里,處處以反傳統的斗士自居,甚至用文化大革命時的駭人效應來刺激觀眾的眼心,許多大小理論家們也不厭其煩的鼓噪吹捧,有些先被西方的投機商爆炒后發了財,就轉回國內用小聰明的手法,搬用了一些中國文化的老樣式,為自己的發財夢蒙上一層民族文化之面紗,如上海的一個河南籍青年把中國陵墓前的雕像進行復制且搬用,逗的媒體和愛看怪異的人趨之若鶩。許多不明真相的人就跟著瞎嚷嚷,什么實驗水墨、仿生裝置,還有自我作踐的行為等等。。。。。。,不一而舉的“突變”現象就是“西方現代藝術”狀態的仿制;這樣“突變”的結果就是一種藝術的流行性疾病。我們不停地大張旗鼓的鬧創新,不擇一切手段的搞現代,挖空心思地耍裝置,不厭其煩地做“行為”,說白了就是有遺傳人類歷史中的暴虐粗魯、怪異與猙獰之嫌疑。凡是每一個人的肉身都有健康和病態體質的兩方面,如果你不能把握自己的認知標準,就異想天開地要誤入外來病毒侵蝕健美體質的歧途了。歷史中的每一個細節組成就是:一個個歷經生死離別過的具體人在做具體的事,事物總有正誤之分且要與實踐的經驗逐漸有所聚合,有所延續,歷史才能夠一步步地發展到今天人之生存時候狀;,我們的文明遺傳性就說明了中國歷史還是具有相當強的社會生活之合理,它的文化繁榮就是這合理性的主要精神支柱。無數的所謂“現代藝術狂熱人”們不停地咒罵:“中國文化就是黑暗體制的幫兇!”大有要自己揪著自己的頭發就能離開中國大地之恃!“現在已經是世界科技一體化了,全球經濟大同小異,文化藝術也要國際化”!這樣的的腔調此起彼伏。實際上是嫌貧愛富之鄙己情緒與狂傲無知的變態,看上去貌似偉大,就好像神經癲狂也算一種正常!難道我們之傳統就真的不堪一擊了?它難道就是腐朽沒落的幫兇文化?除了個別人為的炒作欲暴富意識外,絕大多數的附和者只是道聽途說的人云亦云!先不去弄清楚他們是否了解傳統藝術的概念如何就瞎起哄,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而藝壇不寧。針對這樣亂七八糟的創新現代之大流行,咱就從唯物主義的自然基因方面來探討這些人及作為是否有遺傳的依據。
我們每一個人的肉體中實際上就有父母倆人及上輩祖先的基因遺傳,從精子與一個卵子結合的那一瞬間,在生命開始雛形時,許許多多的天然因素決定了下一代人的具體存在之可能,醫學上充分證明:一般是女孩子比較具有父親的遺傳多,男孩子可能大多像母親。孩子就是每個家長自己的寫照,所以不能只說孩子的不好,重要的是如何從自己做起!因為我們無形中的行為舉止在時刻地影響著孩子。若要從文化的大方面看藝術形式及政治存在背景,所有政治階段時期的需求因素就導致了藝術生存的必然環境;因此那許許多多現實之扭曲就是不可避免的了。我們的審美脈搏基本上是順著政治需求的強弱而跳動,我們的審美眼光習慣了盯著體制所崇尚的評判標準。絕大多數的畫家們不由自主地順從了政治宣傳之需要,必然能得到的報酬就是位高祿豐。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勇敢地繼承自己傳統文化藝術的血脈。
改革開放以來,由于經濟、科技的必須發展,需要外來的許多方面之挪移和參照;于是,經濟科技的改革大潮必然要夾裹著文化藝術的良莠滾滾而來,同時也攪合著要求民主體制的強烈呼聲,藝術形式的照搬及吶喊聲就在此時也不可能示弱了。在物質生活方面日趨進展、變化的同時,傳統的文化藝術無可奈何的成了“前衛、”“現代”的出氣筒,政治現實主義的浪潮慣性融匯著“當代行為藝術”的濁流,后者終于掙扎著戴上了夢寐以求的國字號“桂冠”,和那革命現實主義的老套權威們坐到了一條板凳上;些許“前衛”“現代”的弄潮兒將“院士”的金袍加身而名正言順且大功告成。西方理論家的名詞就是藝術評論的碼字經典!理論家在器宇軒昂地指揮著我們的繪畫人,而聽到形容中國文化傳統的口號就是“黑暗專制之幫兇”!
幾十年彈指一揮間,現在的時期已經不是政治左右文化的歲月了。當我們的錢包鼓起來了以后,那些羨富年代所導致的暴發心理應該要平靜的坦對幾千年的文明遺產了。我們的書法藝術魅力無窮,山水畫的精神依然松柏,水墨寫意的發展已是爐火純青,工筆畫的富麗堂皇、典雅無比,。。。但是我們的創作卻只有極少人在顧及這些璀璨的傳統經典!不管是什么畫只要制作得像照片就好,就是工筆也是一種平光的攝影效果,山水畫就是黑、險、粗、怪,一個名人的黑乎乎導致了眾多的仿摹者把山水畫得猶如煤塊焦炭一般;這陣勢叫山西、內蒙的煤窯子老板也有點望塵莫及!我們的山水畫精神那里去了?我們的關愛眾生有什么不對?我們的博大、典雅有什么不好!難道現在的流行式樣就勝過歷史遺留下來的畫作?我們沒有努力地去遺傳民族藝術的精髓,而是盯著全國美展的評委眼神去復制那些被權威們所欽定的標準“美感”!
當我們的畫筆已經適應了復制客觀實存,技法不停地趨于嫻熟,已經具備了工藝模具的優異性能,就像高居翰說的“若在畫中賣弄自己對于實物的描寫如何幾可亂真,便是屈從一般大眾的寫實口味了,”(摘自高居翰《隔江山色》第5頁)我曾在一個網友的相冊里看到被稱為大師的冷軍油畫,其繪制程度的精細比活人還要逼真,我只好無奈地給其留言:他完全能夠在一粒小米上雕刻唐詩三百首了!高居翰說“我們的文人畫的想法正好相反——繪畫的精神主要來自畫家本身優異的稟賦,而絕少由后天技法造就,。。。”難道這個研究了幾十年中國繪畫的美國人說錯了?!
“皇帝急著給太監找媳婦,太監做夢都在批奏章!”這就是現在的一些畫人不去在語言的表現上做探索,而是給自己的繪畫帶上了社會政治與哲學的高帽,沒有去認真的熟悉歷史,但就偏要拿歷史的名份來開涮!動不動就要以“改造歷史”的幌子來忽悠觀者。他們除了是對歷史知識的不甚了解,其實背后的原因無非還牽涉了許許多多的商業利益。退一步說,我們為什么總喜歡把不著邊際的政治口號與自己的繪畫聯系在一起呢?我在央美進修時曾經聽喻紅老師講過:“西方那些一流的畫家幾乎沒有人去畫現實生活的題材。。。”。他們實際上是在繪畫語言上去探索永恒大愛的表現;“題材遲早會變成習套,無法把畫意表達出來,或賦予含義”。(高居翰《隔山江色》第11頁)我自己覺得這話說得沒有錯!
關于繪畫藝術傳統的細節,我無能力一一地說起,因為許多條件和自己的認知水平有限。既然歷代的美術精英得以使傳統藝術的脈絡連綿不斷,我們就有必要去遺傳這些優秀的藝術基因。如果僅僅是在物質的科技條件下去進行制作性的淺顯之改動,生活的基本需求也僅僅有了些不同以往的表面適應而已。
難道物質這東西就能把現在人的情感徹底扭曲了? 我們民族的自然美感就不應該繼承發揚?問題的提出之根源就在于我們對中國傳統文化的了解還是膚淺與潦草,沒有認識的具體感知就沒有思索層面的深入,眼前利益能獲得更多些則是多數人喜歡人云亦云的大流行趨勢。
現在,我們要面臨的是對中國文化藝術認知的逐步深入,人們真正理解本民族藝術及能夠評判優劣標準的時代已經到來。“人類文化,到了這一階段,則是丟失了千年以來各種文化曾有的先圣大賢努力累積的成果,如同生物學上的“返祖”現象,人類又回到榛莽未開的原始狀態,一切行為僅僅是生物食色本能的反射!”(徐倬云《從歷史看時代轉移》新版序)我們應該有一個辯證、客觀的尊重自己文化人格之心態,不斷地發揚文化藝術傳統中優秀的基因,為這個新時代而創作出中華民族獨具特色的優秀藝術品!
(2010年9月于洛陽知返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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