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的雪泥鴻爪
——壬辰龍年春節散記之三
2012年的一月就要翻過去了,這一天是農歷初九,年假后上班也三天了。壬辰龍年過了九天。如果品品年味如何,我卻十分淡定,不過如此的死氣里倒有幾分說頭。
首先,回家的苦和累甚至香和甜,我沒品出來。有輛破車,不用擠公交;六七十公里的路程,沒有奔波之苦。臘月二十八回的老家,煮肉包餃子貼對聯,燒紙放鞭炮,都是舉手之勞。時間是緊湊的。在過去的一年,弟弟結婚并有了兒子。母親殺了自己喂養的土豬。父親的腰更彎了。對了,帶父母去洗澡是必須的。一切都如愿以償。大約這就是過年吧。
大年初一,壓歲錢并沒有詩情畫意。早飯吃餃子,午飯有酒有肉,一家人其樂融融。這一天除了時間刻度,每個人都有意翩翩起舞,滿心滿意迎接新春,幾乎找不到再有標志的事情來。有鄰里串門,相互祝福,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鄉情。覺得異樣了么?沒有,一切都是那么稀松平常。
就連除夕的春晚,我都沒怎么在意。有什么呢?趙本山不在了,朱子文上了,天永遠不會塌下來,為春晚不值得太在意太較真,何必呢?據說春晚拒絕了廣告少弄七八個億,其實有這個必要么?人們都是健忘的,有多少個節目可以永垂不朽?一棵樹上吊死的想法愚蠢,活泛是真,退一步海闊天空才是金呢。
第二,春節的酒是沉甸甸的。初二那天,半斤全興讓我暈了大半天;初四晚上,八兩陳年全興讓我幾乎玩個通宵;初六中午,六兩賴茅讓我熱情到午夜;初七夜里,半斤茅臺點將臺又讓我暈乎半天。這可倒好,被酒收拾苦了,就不再主動想它,不去進攻不去惹它。這是過年的收獲么?也許,但是也覺得,四毛多的人酒力在衰敗,怕了,怯了,你說是好是歹?不由自主地警告自己:身體是自己的,酒是別人的多,務必該小心了。尤其明明知道自己做人的短板就是喝酒沒原則,豈可犯下小河溝里翻船的罪過?
第三,幾個人需要記一下。妹妹評中高職稱,用自己的真打敗別人的假,最終如愿;弟弟受高鐵停建緩建之累下崗在家,正在另覓出路;表弟修鐵路山洞賠了幾十萬,情緒不高;母親血壓高,吃羅布麻維持,這藥一塊錢一瓶,物美價廉;父親除了腰彎無大恙;我自己則是頸椎出了毛病,明顯癥狀是右胳膊時不時的麻木,時間應該是從去年十月開始。我沒當回事,決心在這個春天靠跑步來克服。
對了,春節讀了《南方周末》上麥家三篇小說《三朵玫瑰》,精彩,耐讀,人性這眼井竟然深不見底,但又無比美麗。我記住了麥家,活著,真好,可以讀小說。
作者:朱永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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