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勇敢地呼號吧！　　

        ——讀付欣雨的詩集《另一個世界》　　

               范正美∕　2011-10-6　　　

我閱讀付欣雨的詩集《另一個世界》，受到強烈的震憾。只有用熱血沸騰、心潮澎湃、豪氣沖胸、眼珠發亮，這些搶目的字眼，才能表達我讀它后所產生的那種欣喜和振奮。我旅海看過海燕，反復品讀過高爾基的《海燕》，真切地看到，我們眼前的作者、這位年輕詩人正像海燕那樣，在“昏暗的長空”（《理想之歌》），“正煽動著被鞭打的翅膀”，“飛行在風暴的前沿”（《飛吧，勇敢的海燕》）勇敢地沖刺、搏擊、翻飛、呼號，進而彰顯的那份自擔使命感、積攢的大愛、火熱的激情，以及那拼命的沖勁和踏實的求索精神。還有作者那份觀察、切入詩題的創作技巧，揭示崇高的意境，那種駕馭語言的能力，思想性和藝術性比較自如地運合，實在是令人起敬、令人鼓舞。它讓人們看到了中國社會、中國詩界的新生力量，看到了中國的希望和光明的未來。　　

付欣雨的詩，萌動于反省的深沉覺悟，根于她那顆愛祖國、愛人民的良心、那種憎愛分明的正義感，那種人生的崇高的理想追求，那種青年人自擔的歷史使命感，那種對未來美好生活的無限向往。像其他當代青年人一樣，付欣雨所受的教育，是一種從否定文革、否定領袖到顛覆中共歷史、推行資本主義改革不準爭論的“社會轉型”的洗腦和所謂普世價值的灌頂。但是，嚴酷的現實、肯于動腦求真務實、一意向善向美的思維習慣，通過活生生的理性比較，喚醒了她。同樣，人們讀她的詩，只要有良知和正義感，就會產生強烈的共鳴，感受靈魂的沖擊、思想的清新。看到一個80后的少女，多么質樸、多么痛苦地在思考、在求索，由憤怒而迅速地覺悟，風骨剛毅，進而自覺地用詩作刀槍、當火炮，開始對準修正主義、對準走資派、對準一切買辦、漢奸、賣國賊，發起猛烈而持續地攻擊，同時又在讀書與實踐的結合中，極力鞭策自我、提高自我、完善自我。基于這些，付欣雨辛辣地揭露“春天的故事”完全是騙人的夢囈。她寫道：　　

語言死了∕真理哭了　　

這個世界∕物欲橫流∕語言在流動的過程中∕變得又臟又舊  　　

拾前人的牙慧∕喝西方的遺風 　　

（《無題之一》）　　

這是一個快餐式的年代∕連書籍也一樣∕所謂超女成了人們吹捧的對象∕所謂三國的老生常談∕也成了知識的海洋∕把真理的思索冷落在一旁∕把垃圾文化當作上帝來奉養∕精神面貌像被上帝∕驅走了亞當夏娃的伊甸園一樣荒涼∕盲目的追求∕成了時代的主旋律∕理想的天地∕用金錢來裝滿∕無知的年代∕藏著太多的無奈與彷徨　　

（《無知的年代》）　　

在我看來，開始詩作的付欣雨，是個人挺身而出，以后逐步呼喚詩友、呼喚同志、呼喚人民、呼喚同胞。起初是良知的發現，而后逐步學習馬列毛主義，端正人生理念，通過對人類歷史和新中國歷程的感悟，越來越理性、越來越自覺、越來越英勇無畏，甚至準備當必要的時候，付出自己的寶貴生命。請讀她的開篇：　　

我想下沉到∕另一個世界 千年沉睡……∕千年萬年 一旦醒來∕將有一個新的我∕從容站起　　

                     《千年沉睡》　04-2-28　　　

深入地閱讀，人們看到，這個初悟者并沒有沉睡，而是與時逐步醒悟而站立起來，并且越站越穩、越站越高。到了　05-11-29　，僅僅幾個月，她就這樣寫道：　　

我不切實際地生活在∕實際的生活里∕即使遍體鱗傷∕也不愿低下高昂的頭∕　　

我想沖破人群的嘈雜∕滿載悲切的鷹的翅膀∕如一不可思議的帆∕航過湖面的縠皺∕　　

我想變成一顆奇異的彗星∕在太空中自由翱翔∕讓人皓首窮經∕也算不出軌跡和圓周　　

              《我想……》　　

她在學習、在思索，想尋取社會發展的方向和真諦、人類智慧和力量之所在，發現真善美的源泉和流向。　06-3-18　，她以《偷竊者之歌》為題，再一次寫到她的憂傷和彷徨。她寫道：　　

我是一個偷竊者∕我想閱盡人世間的春華秋實∕我貪心∕不肯放過任何美好的事物　　

因為，這些努力破滅了：
    我是一個偷竊者∕我貪心∕我是最失敗的偷竊者∕什么都沒偷到　　

可以說，一位80后的有志青年，因為“不愿意低下高昂的頭”，此時痛苦到了極點：　　

幻想是我的職業∕憂傷是我的伴侶∕落日是令人不安的∕日子總是要過的　　

                 《絕句》06=6-30　　

“日子總是要過的”這是一句結語，多少有一種無奈。但是，面對這些，她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自在、活得有滋有味。正是在這樣一種自我不斷地反省、深思、翻悟中，付欣雨終于找到了人生前進的導師和方向，看到了真善美的發源和前進。于是，她的詩也開始了一個全新的階段，雖然不免還時有惆悵和彷徨，但那是新階段的思索，是一個戰士的奮求，一個詩人的向美。　　

她在《短詩》（　06-7-15　）里寫道：　　

我從書籍里吸收了豐富的營養∕我心靈深處逐漸地成長∕等到我全部忘卻的時候∕它變成了強大的力量　　

這書籍不是別的，正是馬列毛主義的著作。她這樣形容自己的心情：　　

我心中有盞燈∕它照亮了我回家的方向∕盡管在風雨交加的黑夜里∕依然是那么的輝煌　　

我心中有盞燈∕它點燃了我生命的力量∕人生道路充滿了荊棘∕她使我立場堅定、態度明朗　　

我心中有盞燈∕它啟示了一個共同的理想∕他讓我們自信∕我們的祖國將更加繁榮、富強　　

                     《我心中有盞燈》　06-8-8　　　

她決心做一個“叛逆者”，這樣高唱著：
    我們是天生的叛逆者∕我們要無情地揭露一切不道德的丑聞∕我們的愿望∕只不過是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我們受到上天的安排∕注定扭轉歷史的車輪∕要實現這一抱負∕少不了馬列主義批判精神　　

                     《叛逆者》　06-8-22　　　

付欣雨是這樣許諾的，也是這樣深入地實踐著。她高昂地唱著，把自己的心地坦誠地宣示世界：　　

我有一個愿望∕我從來不說∕我只有用生命追求真理∕報答我的祖國　　

我從不欺騙人民∕雖然我不是共產黨員∕就算面對死亡∕也不動搖我的信仰　　

我走進知識的海洋∕采擷馬列毛主義思想∕用他們的智慧∕把頭腦武裝∕如果有一天∕能夠用我的熱血∕點燃我們祖國的大地∕便是對我最大的嘉獎　　

                      《我有一個愿望》　06-8-27　　　

我們是青年∕我們有沸騰的熱血∕我們不愿茍活于世∕更不愿看勞動人民奴隸似地過活　　

我們是青年∕我們有犧牲的精神∕不愿碌碌無為∕更不愿虛擲光陰　　

我們是青年∕我們愛自己的祖國∕我們愿用我們的青春∕換祖國輝煌的明天　　

                     《驕傲的宣言》　07-01-02　　　

有了這種覺悟，她自問自答：　　

歷史的過客∕你能留點什么給歷史∕難道僅僅只是悔恨∕難道僅僅是幾行詩　　

……　　

歷史的過客∕你不能只是白白來時上一趟∕你應該留一點∕留一點供人類參考的銳思　　

                    《自問》　07-1-19　　　

她在《當我來到人間》（　07-5-14　）里，進一步回答了自己的崇高壯志：　　

當我來到人間∕——是為了美，為了愛∕聽吧——∕這才是我全部生命的存在　　

我愛五星紅旗的顏色∕那是老一輩無數戰士們的鮮血∕我愛崇高德靈魂∕她純潔得像冬天里的雪　　

我愛魏巍的“誰是最可愛的人” ∕那是為了民族解放的共產主義精神∕我愛賀敬之的“延安”∕那是中國革命勝利的搖籃　　

我愛陳志昂的“春雷”∕那是對中國志愿軍空戰英雄的贊美∕我愛丁慨然的執著∕那是對“國風派”新詩堅持的無悔　　

我愛王一桃的“歷史，并不如煙” ∕那是對中國人民敲響的警鐘∕我愛王永明的“長江”∕那是對我們祖國的歌頌　　

啊，我的生命因為如此多的美好而存在∕當我來到人間∕是為了說出我心里所有的愛——∕人民，理想的未來　　

她沖出了個人的小圈子、小天地，找到了前進的方向和奮斗的目標，于是，興高采烈地寫道：　　

走出低谷，走出世俗∕走出人為的封鎖∕走出彷徨，走出憂傷∕走出名利的困惑　　

走出狹小的視野∕讓思緒飛翔在整個藍天∕走出盜名欺世的漩渦∕讓高尚品德遍布人間　　

讓我們展開青春的翅膀∕飛向那理想得地方∕我們所經過的痕跡∕處處留有希望　　

于是，她開始呼喚朋友、呼喚同志，呼喚人民，呼喚暴風雨的來臨，希望暴風雨摧毀這“昏暗的天空”，自己也好在這暴風雨中鍛煉成長。她自況“野草”，自詡“海燕”，自比“雄鷹”，以魯迅、魏巍為榜樣，胸中高豎各路英雄的旗幟。她這樣寫道：　　

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野草∕要與參天的楊樹試比高∕結果可想而知∕遭到了上帝的嘲笑　　

野草對此不屑一顧∕我像孤帆漂流在洶涌的大海∕也像英雄的海燕∕呼喚暴風雨的到來　　

只有在暴風雨的沖擊下∕才能頑強地生長∕只有在生命的邊緣∕才能看到重生的希望　　

來吧，暴風雨∕在你的沖擊下我將頑強地生長　　

                  《野草》　07-3-26　　　

她預見暴風雨即將來臨，：　　

暴風雨來了！∕它迫不及待地從遠處走來∕它怒吼著：∕誰敢擋我去路！　　

                    《暴風雨來了》　07-6-27　　　

她痛斥現實，“牛鬼蛇神均以復活”“苦難的勞動人民更無須說”（《無題之三》　07-7-1　），強烈地呼喚另一個世界：　　

潘多拉魔盒∕被侏儒之手拉開∕于是，出現了∕一個萬花繚亂的時代　　

強權制造的血腥漫天飄落∕騙子策劃的謬論四處飛揚∕語焉不詳的政客盛行作秀∕撒旦們肆無忌憚出賣信仰　　

青春在補課上迷失了方向∕前進的道路布滿迷惘∕污流滾滾的濁浪∕無法扼殺崇高德理想　　

去吧，去把∕去登攀毛澤東的珠峰∕必將看到另一個世界∕那里沒有剝削與壓迫　　

那里的天空湛藍、空氣清新∕那里的人民淳樸善良∕那里有廣闊的前景∕那里充滿了無限的希望　　

                   《另一個世界》　09-11-27　　　

她用各種形式，歌頌魯迅、歌頌魏巍，歌頌古今中外的一切向真向善向美的文學家、詩人，歌頌馬列毛主義。09年她寫出了《理想之歌——偉大的人民共和國60周年獻禮》，分為7章，共221行。這首詩，集中表達了這位80后青年的豪情詩意，是一篇革命者的出師表、宣言書，也是現代青年詩人的最佳代表作。這里，略引其中一章，便可以想其全貌： 　　

多少次∕面對日出之巔∕敬候雄雞報曉∕我思考人生的方向　　

多少次∕凝望黃昏無際∕靜觀浮云飄蕩∕引起我無窮思量　　

青春，這催人奮進的音符∕為什么彈奏不出理想的激昂∕青春，這激動人心的年華∕為什么充滿彷徨和憂傷　　

社會，物欲橫流∕青春，恰似貧血的白紙∕寫滿密密麻麻的傷痕∕記載形形色色的孽障　　

啊，理想徘徊在∕現實的風暴∕不屈的靈魂∕像勇敢的海燕∕在昏暗的長空呼號　　

我，再也不想∕在殘垣斷壁上左顧右盼∕我，再也不想∕在迷惘的空間里虛度時光　　

曾記得∕詩人郭小川在毛澤東時代∕鼓勵青年們∕“向困難進軍”　　

還記得∕詩人賀敬之在《三門峽》里∕熱情地呼喚∕“無限青春向未來”　　

他們。曾在風口浪尖上∕掀起最宏偉的革命∕用堅強的脊梁撐著共和國的精神大廈∕使她至今昂首挺立，巍然不垮　　

兩代人青春截然相反∕一個熱情高漲∕一個無奈迷惘∕果真是兩個世界，陰陽相間　　

在第5章 ，她這樣寫道：　　

在現實的窗口里∕尋找歷史的軌跡∕于人們的口碑中∕感受昨日的輝煌　　

終于，認識了你∕偉大的領袖毛主席∕你的思想拯救了一個∕日漸枯竭的靈魂　　

終于，認識了你∕偉大的斗爭時代∕你的魅力與能量∕讓我明白了歷史的進程　　

第7章寫道：　　

我們是年輕的一代　　

遲到的青春卻是成熟的青春∕醒來的青春才是快樂的青春∕覺悟的青春竟是光明的青春∕革命的青春就是不朽的青春　　

同志們，只有保持革命的青春∕我們才能風華正茂∕才能在大風大浪中∕披荊斬棘，永往直前　　

醒來吧，沉睡的靈精∕不能在現存意識的鴉片里∕度過我們苦悶的一生∕醒來吧，被洗腦的一代∕不能在欺騙的謊言里∕暢想不能實現的未來　　

不要讓歷史的包袱∕壓垮了我們前進的路橋∕不要讓美麗的虛華∕擾亂了我們深處的思考∕不要讓資產階級的糖衣炮彈∕擊碎了我們美好的情操∕不要讓修正主義的魔掌∕扼殺了我們青年一代的崇高∕我們的傷痕有繼續革命療愈∕我們的苦痛在繼續革命烈火中燃燒∕它將用無數先輩的鮮血∕和后來者英勇奮斗的作為∕去創造美好未來和嶄新的世界　　

這只是付欣雨詩詞的一個小部分。寫到這里，我依然收不住筆。但又不能不收筆，因為畢竟紙短情長、意氣難盡。因為讀這位青年詩人，猶如讀屈原的《離騷》，讀文天祥的《正氣歌》，讀秋瑾的“身不得，男兒列，心卻比，男兒烈！”何等豪邁！　　

我十分佩服這位80后詩人，不僅思想犀利，而且特別追求藝術的完美，她在創造上的三方面技巧：一是不尋常地觀察社會、切入詩題；二是比較灑脫地揭示有我、無我的意境；三是那種駕馭語言的能力。　　

付欣雨的詩詞，寫的大都是極具挑戰性的政治題材。寫不好就是標語式的假大空，令人生厭。但是，付欣雨善于從一件件小事著眼，把它放在歷史大背景下考察，給人真實可信的體感。例如，野草隨處可見，但是，在付欣雨的筆下，竟然和即將發生的暴風雨聯系起來，不落俗套。讀來使人感到新鮮，而無生硬的感覺。又如身價，這題目太大了，可是付欣雨，略寫幾件小事，使人讀來頓開茅塞，理解當今中國現實確實如此。“美景有什么身價∕窮人們沒時間欣賞它∕小狗有什么身價∕卻有很多人陪他玩耍”（《身價》）。　　

寫詩貴有意境。在付欣雨的詩詞里，意境常存在“有我”和“無我”之分。《是的，我很愚蠢》、《天空將要下雨》、《你的生命如此多嬌》、《當我來到人間》等，“有我”；《致賀敬之》、《走出低谷》、《致工人同志們》等，有的是“我們”；《致王永明》、《無題之三》等，沒有“我”，也沒有“我們”。正是這種“有我”和“無我”之境，宣揚了無產階級革命戰士的胸襟和情懷，使讀者看到了一位詩人既豪放、又婉約的不凡形象。詩品在于人品，詩美體現人美。　　

我贊美付欣雨的語言技巧。詩詞是最美的語言。好詩就是凝練而美的語言組合。所以《文心雕龍》贊曰：民生而志，詠歌所含（人們的志向，均可見于詩歌）。興發皇世（始于古代），風流二南（風行于詩經國風中的《周南》和《召南》）。神理共契（精神與妙理切合），政序相參（加入政治與教育中）。英華彌縟，萬代永耽（豐富的詩歌，源遠流長）。付欣雨的詩詞，政治鋒芒畢露，以思想見長、充滿哲理，他十分注意運用賦、比、興等各種手法，尤見其舊體詞上，因而讀起來，魅力四射，可讀又可誦。　　

付欣雨的詩詞，多豪氣、粗曠，有不讓須眉的偉丈夫之陽剛之美。如“征途坎坷∕禍福難測∕現實理想常相左∕青春朝氣∕正蓬勃∕激情澎湃如烈火∕意氣風發寫戰歌∕生，愛祖國∕死，愛祖國”（《山羊坡·自述》），又如“辭世卅載∕雄文八卷∕猶共云飄∕望長安街上∕車流莽莽∕天安門前∕人海滔滔∕克敵盛事∕曠世奇勛∕堪與天公試比高∕詞萬首∕問沁園一闋∕何人可超∥幾道指令奇妙∕令魑魅魍魎盡折腰∕惜天才李白∕難酬壯志∕多情后主∕∕滿腹牢騷∕唯吾毛公∕文韜武略∕橫貫古今顯英豪∕君去矣∕留人間偉績∕輝映今朝”（《沁園春·吊毛澤東主席》）。再如，“新詩振興盡平生∕豪氣猶可撐乾坤∕莫嘆騷宗臨無主∕江山自有后來人”(《呈丁老》)，還有“俠骨無華披膽略∕誰云女兒不英雄”（《詠秋瑾》），等等。同時，付欣雨的詩詞又多陰柔之美，散發著女人特有的針絲、細膩，充滿婉約之香。如“夜來煙月縈銀樹∕寒光藏冷霧∕此時情切切∕不愿回首∕忍將清淚住∥千結心事向誰訴∕庸塵已無路∕殘花盡凋敝∕天涯望斷∕伊人在何處”（《思遠人》），“春雨無情景色清∕凝神屏氣品新茗∕芭蕉惹我敲詩句∕一盞寒檠伴天明”（《春夜》）“多少不平事∕唯有付詩箋”（《晚春感懷》）。而那首《虞美人·憶往事》，更是難得的杰作，就不贅述了。豪放源于骨鯁氣壯，積習筆力，所以，才鋒峻立，聯辭生輝；婉約生于情愛熾盛，博采榮華，因而，語與思諧，汨汨如泉。　　

正是以上三方面的創作技巧，使這位初出茅廬的詩人之作，實現了思想性和藝術性兩個方面比較自如地運合，有一種革命現實主義與革命浪漫主義相切的魅力，才使其詩詞具有如此不凡的感染力、震撼力。當然，我們不能言過其實。付欣雨畢竟還年輕，她的詩詞也有年輕者不可免的那種稚嫩和不足。但是，瑕不掩瑜。　　

付欣雨是一個覺悟的新戰士，又工于詩詞，正年少奮進，在今天中國文化渾濁、媚洋、向俗的境況之下，“雅聲浸微，溺音騰沸”（《文心雕龍》）之時，需要呼喚“確乎正式，使文明以健”（《文心雕龍》）之日，付欣雨能夠穎脫憤俗而立，多么難得啊。付欣雨同志，用你的詩詞，作猛勇的海燕，繼續呼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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