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民：我怎么創作了烏有之鄉之歌？
★郭松民
這兩天，由我創作歌詞，并采用朝鮮電影《一個護士的故事》插曲作為旋律的《烏有之鄉之歌》，在網上引起了網友的熱烈討論。常州紅歌隊的戴誠老師專門重新譜曲，并親自演唱，著名網友“聽嬋釋禪”也寫了專文“對《烏有之鄉之歌》歌詞的修改建議”……對所有這一切，我很高興，也很感動，我知道，大家都是關心烏有之鄉的，希望她能夠健康成長。
下面我回答幾個大家在討論中比較關心的問題：
為什么創作《烏有之鄉之歌》？
首先我想強調一下，創作《烏有之鄉之歌》，純粹是我作為烏有之鄉網友的個人行為，而并非烏有之鄉“官方”的行為。烏有之鄉的“官方”一直是謙虛、低調的，他們想用扎實的工作來擴大網站的影響，而不愿用一首歌來擴大影響。這種態度導致的結果是：我去年夏天就把這首歌寫成了，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演唱，我自己演唱了一遍并把它錄制成了視頻，但聽起來是如此的難聽，以至于我自己也沒有勇氣把它放到網上去，于是這首歌就一直處于冷藏的狀態，直到不久前，紅歌會的陳晶老師才找到了堪稱專業的演唱者，這首歌才得見天日。
2003年，我在追尋我的一篇批駁厲以寧的文章時，意外發現了烏有之鄉網站。當時網站設在北航西門的一幢小樓里，里面的陳設是窘迫、寒酸的，但也是樸素、大方的。烏有之鄉形象清新，充滿朝氣，在當時主流媒體一派剝削有理、壓迫有理的鼓噪聲里，烏有之鄉以微弱但卻是不妥協的態度發出了“不”的聲音。烏有之鄉是鐵屋子上一扇小小的窗口，讓幾近窒息的我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為烏有之鄉寫一首歌，表達我的心情，是我多年來的一個心愿。
為什么使用朝鮮電影《一個護士的故事》插曲作為旋律？
這主要是因為，我是朝鮮音樂的愛好者。
很多人都知道金日成將軍的這樣一句名言：“朝鮮革命是中國革命的一部分。”但他的另外一句名言——“朝鮮革命是從音樂開始的”——知道的人就不多了。朝鮮民族本來就能歌善舞，再加上解放后朝鮮領袖、黨和政府的高度重視，朝鮮的音樂發展到了一個很高的水平。記得2008年，朝鮮血海歌劇團到北京演出《賣花姑娘》，我專門到國家大劇院去欣賞。朝鮮藝術家的歌聲像一泓未遭任何污染的清泉，深深地打動了在場的全體觀眾。演出結束后，觀眾們自發起立鼓掌，經久不息的熱烈掌聲長達10多分鐘，朝鮮演員反復鞠躬，大家仍然不肯散去，許多觀眾還流下了熱淚。
《一個護士的故事》這部電影，年齡大的網友可能看過，年輕的網友大概就沒有印象了，但網上視頻很容易找到。影片的基本情節是：美軍在仁川登陸之后，一位年輕的護士姜連玉護送幾位傷員從釜山前線撤往后方醫院，他們在敵后經歷了千難萬險，終于勝利回到了大后方。我采用的這段旋律，就是他們在深夜里跋山涉水，艱苦行軍時的插曲。雖然他們的處境極其危險，但他們仍然對最后的勝利充滿了信心。他們的處境是不是和烏有之鄉幾年來的處境很相似？我覺得是這樣的，這首插曲因此在我心底引起了共鳴。
大學網的一位同學在聽過這首歌的旋律后評價說：“這首歌蘊含著一種被壓抑著的力量。”這說出了我想說而沒有說出的話，于是我決定選擇這首歌的旋律來填詞。
最近常州合唱團的戴誠老師為這首歌重新譜曲，減少了沉郁，增加了激昂，我認為更好地表達了歌詞所反映的意境，我很喜歡。
有網友提出，要用《國際歌》、《畢業歌》等歌曲的旋律來做《烏有之鄉之歌》的旋律，這我不能同意。為什么呢？因為這些歌大家都太熟悉了，在公開場合演唱會引起混亂，別人會不知道你在唱什么歌？所以為《烏有之鄉之歌》選擇旋律，只能挑選大家不太熟悉的，或者干脆另創新曲。
關于歌詞的幾個問題
一、為什么說“社會主義是我們的理想”？一是因為烏有之鄉是一個“泛左翼”的思想交流平臺，如果要用光譜來形容的話，那么烏有之鄉光譜的最左端是共產主義者，最右端是所有的愛國者（不一定是社會主義者、共產主義者），而社會主義主義理想顯然能夠涵蓋“泛左翼”光譜的最大一部分；二是因為，社會主義在今日中國與世界上，究竟是一種現實，還是一種理想？我認為還是一種理想，如果社會主義已經是一種中國現實，那我將建議解散烏有之鄉。既然還是一種理想，那就讓我們詠唱“社會主義是我們的理想”吧！
二、為什么用“毛澤東”而不是“毛主席”？道理很簡單，“毛澤東”的名字唱起來格外的響亮，格外的親切。《東方紅》中有“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歌》中有“毛澤東的旗幟高高飄揚”，《人民軍隊忠于黨》中有“偉大的共產黨，偉大的毛澤東”，《紅軍戰士想念毛澤東》中“抬頭望見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澤東”……這一類的歌詞比比皆是，并沒有任何不尊重的意味；
三、“平等”、“自由”、“民主”的概念不能用嗎？我不這么認為。無疑，抽象地談論這些概念，并聲稱這是所謂“普世價值”，那當然是一種忽悠，但我們是在社會主義的大前提下談論這些概念的，這就使得這些概念具有了全新的含義。
在我看來，社會主義最根本的特征就是平等。為什么要實行公有制？就是為了實現經濟平等，而只有在經濟平等基礎上，談論政治平等才是有意義的。“普世派”的平等論之所以是虛偽的，是因為他們抽掉了“經濟平等”這樣一個基石，我們主張的平等和他們完全不同；
還有網友提出應該用公平代替平等，這我也不能同意。關于這一點，我曾經在《平等才應該是我們的旗幟——與韓德強老師商榷》一文中有過詳細闡述，這里不再多談。
社會主義的另一個根本特征就是民主。社會主義不是不要民主，而是要包括經濟民主、政治民主、文化民主在內的全面民主。毛主席在晚年毅然決然地拿出自己在革命和建國的過程中積累的全部威望發動文化大革命，就是希望建立這樣一個全面民主的社會，雖然這場革命由于種種原因而遭到失敗，但全面民主仍然是中國和人類未來的方向。
“自由”的概念最容易引起爭議。但我認為，社會主義絕不是不要自由，而是要用多數人的自由取代少數人的自由，資產階級的政客們喜歡把他們的社會稱為“自由世界”，這是非常虛偽的，因為在資本主義社會里，少數有錢人的自由代替了大多數人的自由。只有實現社會主義公有制，才能保證每個人都能享受到真實而全面的自由，馬克思的名言“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的一個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毛主席那段“我們的目標，是想造成一個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紀律、又有自由，又有統一意志、又有個人心情舒暢、生動活潑，那樣一種政治局面”名言，都談到了社會主義制度下，自由的重要性。
簡言之，我們建立公有制，正是為了更好地追求平等、自由和民主。由于公有制確保了經濟平等（現在看來，還必須加上“文化革命/思想革命”這一前提），因此在社會主義條件下，平等、自由、民主具有了真實的含義。資產階級不承認經濟平等，也不承認文化革命/思想革命，因此他們的平等、自由和民主是虛偽的，只能為少數人所享用。
順便說一句題外話，我對梁穩根進中央委員會持堅決反對的態度！不錯，民族資產階級是我們團結的對象，但讓他們入黨甚至登堂入室進入中央委員會，則等于向他們投降了！“團結民族資產階級”和“投降民族資產階級”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不能混為一談。“改開搞”以來，黨在階級路線問題上是犯了不少嚴重錯誤，但正確的態度是應該致力于糾正這種錯誤，而不能采取既然破了身，索性就當小姐，既然無產階級搞不好，干脆送給資產階級算了的態度，破罐子破摔是不對的。
關于《烏有之鄉之歌》的最終修改
雖然我創作了《烏有之鄉之歌》的歌詞，并選擇了旋律，但我并不認為我就壟斷了最終的定稿權。烏有之鄉是屬于大家的，《烏有之鄉之歌》也是屬于大家的。我做的事情，就是拋磚引玉，我很高興地看到，不少網友都拿出了自己的“玉”。
讓所有熱愛烏有之鄉的人共同來創作一首歌吧，并在這一過程當中，讓我們團結起來——社會主義的美好明天，還等著我們一起去爭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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