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在PPS上看了一部美國電影《風語者》。吸引我的倒不是電影本身,而是對電影的評論。某網友說“美國的電影都是反戰的,不像我們的電影都是歌頌戰爭的。”感覺對中國的戰爭電影很是反感。像這樣的評論還有很多,顯然不是個別人的意見。我也一度認同了此網友的觀點。可是越往深處想,越覺得不對。我們中國的電影真的都是在歌頌戰爭嗎?不,我覺得不是。理由如下:
一.自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至1953年朝鮮戰爭停戰,這一個多世紀的中國歷史就是一部戰爭和動亂的歷史。以此為背景的影視作品中涉及到戰爭和動亂是正常的,描寫戰爭的電影多也是正常的。因為這就是那個時期的社會背景和主要事件。
二.具體到描寫戰爭的電影,中國拍了很多,甚至于有泛爛之勢。其中有很多確實是粗制濫造應該批評,促其改進。但是,說到電影的思想傾向,我不同意某網友(或更多有此認識的人)的看法。我們的電影并不是在歌頌戰爭,準確的說是在歌頌不屈不撓的抗爭意志和英勇無畏的獻身精神,以及對侵略者和壓迫者的控訴。始終對最廣大普通人民(甚至是日本人民和底層士兵)表現出悲憫之情。試問,自1840年以來,中國主動侵略過任何一個國家嗎?有任何一場有關中國的戰爭是中國人民發動的嗎?中國軍隊僅有的4次境外作戰有哪一次從根本上講不是為了自衛?中國的戰爭影視劇里歌頌了無數或真實存在,或改編虛構的英雄人物、英雄群體以及他們英勇戰斗的行為。這就可以被叫做歌頌戰爭嗎?請注意,這些人物和群體的行為是為了占有別人的家園嗎?不是,他們不過是為保衛自己的家園不被別人侵占才不得不進行反擊的。說到底就總體而言只是自衛而已。......這是歌頌戰爭嗎?這恰恰是反對戰爭!
那么,誰的電影在歌頌戰爭呢?我認為正是一些人所認為的美國電影,至少是在混淆視聽。如果一個人不加思考,浮光掠影般的看美國的戰爭電影,他可能真的被美國電影人給唬住。以反戰電影的經典越南戰爭系列為例,無論是《野戰排》《獵鹿人》還是《全金屬外殼》,只要向他們提出兩個問題就可以說明真相。
一.戰爭是誰發動的?
二.戰爭發動者的目的是什么?
三部電影花了大量的篇幅來描寫戰爭的殘酷和對參戰者的傷害。但是,在鏡頭中呻吟的人、流血的人、痛苦的人總是美國軍人。美國人中彈那是鮮血淋漓、痛苦萬狀;越南人中彈就簡單多了,一聲不吭、倒下完事。什么美國軍人本性善良,什么美國軍人之間的戰友情誼,什么某某美國軍人在思考人生的意義,某某美國軍人想念家人看老婆或者兒子的照片等等等等。這些都可能是真實存在的,但是不厭其煩、反反復復的在每一部電影中都渲染這些,給人的感覺好像是:這些美國人都很好,只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來到了這個地方,他們的工作就是到處走走,但總是有不知死活的野蠻人想打他們,他們在痛苦中生活,老想回家。......不遠萬里來到越南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美國軍人反倒成了一個個可憐人,惹人同情。而那些在自己的家園里被殺死的越南人呢?他們卻被描繪成了野蠻殘暴、毫無知覺的如同單機游戲里的電腦人,仿佛天生該死。
這是在聲討戰爭嗎?我覺得更像是在聲討戰爭中“殘暴”的對手。其實這也沒什么,對自己集團的成員或同胞抱有更多的同情和給予更多的維護是很正常的。但上述兩個問題中最根本的關于——戰爭是誰發動的?影片卻有意回避或根本不談,而這才是根本問題。不錯,越南戰爭對美國普通士兵而言是災難,但罪魁禍首卻是美國人自己。是你們有意發起和擴大了戰爭。
需要說明的是,這三部電影還是在美國反戰運動的活躍期拍攝的。它們尚且如此,那以后至今的戰爭電影(某些人所謂的反戰電影)就更退一步了。單就這部《風語者》而言,上述的某些問題更是如此。
到底什么樣的電影才是好的反戰電影?我認為反對侵略戰爭,反對戰爭中的暴虐行為,反思戰爭根源的電影才是好的反戰電影。反戰不是反對所有的戰爭或暴力的釋放。難道日本人可以發動侵華戰爭,我們就不能發起全民抗戰嗎?難道可以將我們的抗日戰爭與日本人的侵華戰爭等同嗎?難道可以將盟軍進攻法國與德軍進攻法國等同嗎?難道可以將加害者的傷與受害者的傷等同嗎?是不是如果再有誰欺辱我們中國,我們也不應該起身反擊呢?... ...
美國一方面通過電影等傳媒形式企圖令世界其他國家的普通民眾尤其是年輕人產生美國是反戰的,所有的戰爭都是不對的、都是不好的這樣一種錯覺;一方面他們所發動的以掠奪為目的的侵略戰爭一天也沒停止過。而且還動不動就對他國以戰爭相威脅,處心積慮的尋覓著下一個受害者。
戰爭是有正義與非正義之分的,是有侵略與自衛之分的。有人忽略了或刻意模糊了這個問題。如果是前者,那么只能說是其沒有在看電影的同時進行思考。如果是后者,那么這個行為可就是意味深遠、別有其他了。
今天,是中國人民志愿軍入朝參戰六十年。在此向長眠在那片冰冷土地下的中華民族的優秀兒女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你們的壯舉我無法企及,但是我渴望與你們為伍。如果有天堂,你們一定在那里! 六十年前,有一群中國的年輕人不求所得、甘愿付出自己的一切,只為了他人的安寧與幸福。我緬懷他們,不僅是因為他們的功業,更是因為他們身上純粹的人的精神:正直,善良,堅強,勇敢。我們尤其是年輕人應該記住他們,為他們自豪。不僅是因為他們是我們的先輩,更是因為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曾經比我們更年輕。 中國在前行,年輕人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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